秦焱也在犹豫,执着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是恨的,却发现有些事早在岁月之间慢慢瓦解,慢慢改变。“你希望我恨
你吗?”
宓苏喃喃道:“我希望你像以前那样对我好。”
忽然被连人带被抱起,宓苏惊恐:“你要带我去哪?!”
秦焱说:“饭店。”
宓苏大叫:“我的包!”
秦焱没理他,宓苏在心里默哀,但愿他还有机会回到这里来拿回他的钱。
守在门外的白涛和江柏默契的跟在面色不善的秦焱身后,白涛心想:这真是仇人的儿子?
当地五星级酒店,最好的房间,秦焱剥掉宓苏身上所有碍眼的衣物把他推进浴室,“好好洗洗干净。”宓苏撅着嘴表
达他的不满,他很脏么?干吗拿看臭虫的眼神看他!宓苏想扑上去在他脸上抓两把,但以眼下形势来看,还是不要冲
动的好。
宓苏走进去当着秦焱的面把浴室门关上,秦焱在外面冷冰冰的说:“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宓苏习惯性抬脚想踹门板,却在半空中刹住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以前秦焱随他放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爱
他的秦焱,宓苏慢慢放下脚,发现眼里有水渗出,用力抹了把脸,低声轻咒:“没用的家伙!”
秦焱没给他准备替换衣物,宓苏洗完澡穿了酒店里的白色浴袍出来,大号的,穿在宓苏身上松松垮垮,顶着一头湿发
一路滴水到卧室,秦焱也洗了澡,用的是卧室的卫浴,穿了同款睡袍坐在床上等他,宓苏在他面前站定,忽然有种回
到过去的错觉。
宓苏头发上的水珠滴在秦焱手背上,秦焱指着卧室里的浴室说:“去拿毛巾把头发擦干,下次你再这样从浴室走出来
,我就让人来把你的头发全部剃光。”
宓苏“哦”了声照着他的话做了,为这事以前秦焱没少说他,但他就是喜欢湿湿的走到他面前,因为他知道秦焱会帮
他擦,现在却是威胁要他剃光头,宓苏忍住酸楚用力吸了吸鼻子,要坚强,这才是开始,以后还有的苦要吃呢。
见宓苏把自己打理妥当从浴室里出来,秦焱说:“上床去趴好。”
宓苏钉在原地犹豫了两秒,就这两秒时间,秦焱不耐烦的拽住他的胳膊甩在床上。
宓苏知道自己以后在他面前都没人权了,他说什么最好是马上照做,不然迎接他的绝对是暴力对待。趴的一动也不敢
动,宓苏无声的把面前枕头抱进怀里,期望能感受到一点安全。秦焱要做什么宓苏很清楚,他不想却无法反抗也不能
反抗,只好从心底里安慰自己,起码现在趴在他身上的是秦焱,不是他的某个手下。
秦焱把宓苏身上的浴袍下摆慢慢往上卷起,宓苏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上提,卷到腰部,露出雪白的屁股,宓苏咬住唇
,一丝疼痛从唇上传来,才想起之前被秦焱咬破了皮,赶紧放开,用手上的枕头堵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雪白的枕面上沾了点腥红,就像宓苏心里那一点痛。
“听说你这几个月在酒吧过的不错。”
秦焱用手摩挲两瓣浑圆饱满的臀肉,极色-情又极缓慢的揉弄,宓苏的心已经吊在嗓子眼里了,听秦焱这么说又不知道
他有什么目的,接话说:“还好,同事人都挺好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坚决的分开臀肉,中心那一点依旧是色泽粉嫩,紧紧的,小小的,丝毫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客人
呢?也都对你很好?”
宓苏紧张的绷紧屁股,秦焱轻轻拍打他,“放松。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宓苏想回头看他的表情,被他喝止,“不许回头,趴好!”
宓苏把头搁在枕头上,小心翼翼的说:“还好,有时候会有人请我喝酒……”
宓苏想在秦焱面前还是凡事坦白的好,能骗过他是本事,万一被揭穿,一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大拇指按住那一点脆弱的蕊心,在褶皱上慢慢按压画圈,帮他那里做接纳他之前的准备工作。从下身传来熟悉又陌生
的酥麻感令宓苏不由往前拱了拱身体,想要逃离他的钳制,秦焱又把他拉了回来,揉弄敏感中心的手指却不曾停顿下
来。
宓苏小声解释:“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客人请他喝酒他大多只沾了沾唇,为此石磊没少说他浪费。虽然也有客
人想邀他出去,他是一律回绝的,是被人纠缠过但也不是他的错。
“做没做,我会知道的。”秦焱相信宓苏说的话,但这几个月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依旧会派人去查。
干涩的手指想要进入同样干涩的体内,宓苏感到疼痛,他以为这是惩罚,拼命咬紧枕头不敢喊疼,好在那手指只是微
微探了探路,很快,冰凉的液体落在那点,接下来就是整根手指的插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宓苏心里很清楚,他不愿
意,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会做的事,所以人们才会把这叫做做-爱,没爱光做,和动物纯粹发泄性
欲有什么区别,纯粹发泄的话靠自己就行了,既然是两个人,那必定是不同的。
宓苏发狠的咬紧枕头,不让自己泄出一丝羞耻的呻吟,相爱时的呻吟是动听的,是会更加激发对方欲望的催情剂,然
而现在的他是被迫的是非情愿的,一般人管这叫强-奸,所以他选择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是不会给他任何反应
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既然他要把他当成泄欲工具,那就让他奸尸去吧!
心理上的排斥对生理上并没有太大影响,敏感的菊蕊依然收缩着夹紧了手指,像是要把它挤出去又像是想把他吸纳到
更深处。
秦焱俯下身,抬起他的腰,亲吻他的腿根,那里是他最怕痒的地方,每次亲吻到那里宓苏总是无法忍耐的左扭右翻还
会像小猫似的“嗯嗯”叫个不停。
宓苏忍住,几乎把枕套咬破。
秦焱唇齿并用又咬又嘬,一块块暗红色痕迹很快布满在白嫩皮肤上,手指也变为两根在体内不停抽动。
宓苏默默流泪,当尸体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秦焱忽然收起攻击把他翻过来,抽走他手中的“安全屏障”扔在一旁,不满道:“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宓苏泪汪汪的瞪他:“你说过的,把我当成泄欲工具,工具为什么要发出声音。”把手脚伸直,摆成大字,“喜欢奸
尸就尽管来好了!”话是说的慷慨激昂,但身下头抬的高高的器官却很没说服力。
秦焱高涨的欲望在他一句“奸尸”下被泄了个精光,他可没有那种变态的爱好。
面色阴晴不定的看了他好一会,起身从浴室里拿了毛巾出来给他把股间擦干净,冷冷说:“睡觉。”
宓苏松了口气却也没觉得开心,看着他在身边躺下,用被子盖住两人,关灯,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所有光亮
,咋黑下来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过了一会眼睛才渐渐适应,宓苏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余韵未绝。
很久之后宓苏也没睡着,身边的秦焱呼吸平顺,宓苏向他挪了挪,秦焱没有反应,大约是睡熟了,宓苏撑起上身盯着
秦焱看了会,拿过他一只手臂放在自己头下,又把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他肚子上,近三个月的躲藏令他每晚都睡的心神
不安,只怕有一天秦焱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如今他真的出现了,宓苏反而觉得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之后怎样等明
天睡醒再说吧,宓苏搂着他腰的手紧了紧,真希望他醒着时也能这样平和的搂着他,真是很怀念以前的日子。轻轻吸
了吸鼻子,阖上早已困乏的眼皮,睡了。
待宓苏打起轻鼾,原本熟睡的秦焱忽然睁开眼,看着偷偷钻进他怀里的小家伙,忍不住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44.寻人(4)
清早醒来宓苏就被吓了一大跳,搁谁大早上睁眼见一对凶神恶煞的眼珠子瞪着自己都会被吓着的,一看自己还窝在秦
焱怀里呢,心道不好,这男人大抵在为他偷偷钻进他怀里生气呢,宓苏赶紧后退,秦焱也没拦他,眼神直直的看他往
哪逃,宓苏退的太后,砰一声跌下了床,卧室里铺了厚厚的羊毛毯子身上没跌疼,只是脑袋倒了霉磕碰在床头柜边角
上,宓苏顿时捂住头“呜哇哇”的乱叫。
秦焱想笑但先把人捞上来才是,重新躺回床上的宓苏满肚子的委屈,身上疼心里也疼,小眼泪忍不住就冒了出来,秦
焱真当他疼的狠了,拨开他捂着额头的手,轻轻在伤处打了圈的按揉,“多大人了,不过是撞了头,哭什么。”
宓苏听了心里一软,额头上温暖的触感更是让他小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想往人怀里扑,但思量着还是没动,秦焱还恨
着他呢,这一扑万一给他推开了,他心里更难受,呜呜的哭诉:“头疼……”
秦焱给他揉着揉着也觉得手掌里的温度不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宓苏的,说:“发热了。”
宓苏一听止了哭声,自己用手搭搭额头,又甩了甩脑袋,眼晕。想起昨天上班就觉着头沉的难受,还老觉得喘气不顺
,后来碰上秦焱太紧张也就没在意了,没想到今天果真病了。
秦焱翻身下床去给总服务台打电话。
没多久客房服务生推来了一辆餐车,秦焱给了小费把人打发走了,把餐车推到床边,拿起搁在餐车上的一支温度计去
浴室拿水冲了冲,在床边坐下,把窝在被子里的宓苏揪了出来,宓苏看是要给他测体温,就配合的把嘴张开,秦焱刚
想把温度计塞进他嘴里,临了念头一转,把人翻了个身,掰开屁股,用手指在紧缩的菊蕊上揉了揉后立刻将手中的温
度计插了进去。
宓苏“啊呀”大叫一声,蹦跶着就想起来,被秦焱一巴掌用力拍在屁股上,“趴好不许动!”
屁股里插进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宓苏难受的扭了扭腰,秦焱顺势又把温度计往里推进几分。
宓苏小声抗议:“我又不是小孩,为什么要测肛温?!”
秦焱帮他把被子盖好,就露出个插了温度计的屁股,理所当然的说:“说不定你会借这个机会咬破温度计自杀,我得
防着你。”
“谁说我要自杀了!”
“不是你自己昨天说的要我给你一瓶安眠药,说死了一了百了不会浪费我家粮食。”
“我……我……你……”宓苏明知他是弄着他玩胡诌的理由却没法反驳,手里猛揪床单,一口咬住枕头发了狠的撕扯
,秦焱见状想从他口中夺下枕头,谁知宓苏咬的死紧,就是不放口!
秦焱闲闲的说:“这房间一晚上要一万二,里面的东西你要赔得起你就用力咬,狠狠咬。”
宓苏果然松了口:“你那么有钱,干嘛要我赔!”
“你弄坏的为什么要我赔,别忘了,我们俩还是仇人。”
宓苏眼神黯了黯,“那要这么算,这房间我住了一半,是不是也要我付一半的钱?”
“很合理。”秦焱瞟他一眼,“不过你有钱给吗?”
宓苏哼了声:“把我卖了就有钱给了。”
秦焱心火顿生:“你很希望我把你卖了?”
宓苏眼里又含了泪:“不是你说要把我卖了嘛,我希望……我怎么会希望你把我卖了!你……你这坏蛋!”宓苏拿起
手边另一只枕头朝秦焱面门砸去,秦焱躲也不躲,阴沉着脸盯着攻击他之后就闷头大哭的小孩,还未长开的身体还很
纤细,单薄却圆润的肩头随着抽泣一颤一颤的令人心疼,秦焱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抚慰他,却在半空中停下了手,握
紧拳头硬生生收了回来。
拔出插在小孩肛穴中温度计,秦焱看了看,说:“三十九度八。”把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餐车上一杯温热的牛
奶,命令道:“起来,把牛奶喝了。”
宓苏依然把自己闷在被单里,赌气道:“不喝!就让我饿死病死算了!那样就称了你的心了!”
秦焱二话不说拽起宓苏的手臂把他揪起来:“不喝我就硬灌下去,你自己选吧,是自己喝,还是我找人来给你灌进去
。”
宓苏被他凶恶的表情吓住,乖乖接过他手中的牛奶,闷头咕嘟咕嘟喝了精光,把杯子递给他后又钻进被窝里把自己包
了个严实。
“我的衣服呢?我要穿衣服!”
“扔了。”
宓苏猛地掀开被子,拔高嗓子道:“扔了?那西服是酒吧的财产是工作服要还回去的,还有羽绒服,那是我乘超市特
价淘回来的,花了我一百五十八块钱呢!又结实又保暖,你凭什么给我扔了!”
皱着眉,秦焱把他半支起的身子压了回去,拍拍枕头放回他脑袋下面,给他掖好被角:“一百五十八?”那表情好像
在说一百多的羽绒服也算羽绒服?那里面有羽绒么,都是鸡毛吧!
宓苏很小心的给他白眼:“别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歧视穷人,一百多怎么了,那也是我辛苦赚回来的,再说了,那衣
服除了里面的毛毛老喜欢跑出来之外总体还是挺不错的。”一个月两千块的工资他容易么,每个月七百的房租,杂七
杂八的水电煤气电话费差不多要一百,以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谁能想到只不过是些零里零碎的生活用品就能花
掉他大半个月工资,再加上每个月的伙食费,快三个月了,省吃俭用总共也就存下来一千来块钱,这个月工资本来还
有几天就能领了,这下都给搅黄了。这样想着,宓苏更为幽怨的瞪了大坏蛋秦焱几眼,“还有几天我就领工资了!”
秦焱又端来餐车上的一碗热粥递到宓苏面前,“把粥吃了,然后吃药。”
宓苏不接,恨恨重复道:“我说还有几天我就要领工资了!”
“那又怎样。”秦焱无动于衷的说,眼里似乎只有手上那碗瘦肉粥,舀起一勺填鸭似的往宓苏嘴里塞。
宓苏呼噜噜吃下去,喘了口气,“能不能让我领了再走?”想了想,又说:“还有我的包,我想回去拿……”他知道
自己他现在是秦焱的仇人没资格开口要求,但总是要努力争取过之后他才能死心。
秦焱原是可以一口拒绝,但在企盼的眼神下,许多伤害的话却又说不出口,秦焱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原本找
到他之后应该是狠狠惩罚虐待,但现在呢,被他霸住舒适的大床,自己还给他喂粥?秦焱是真的觉得自己有毛病了。
见秦焱没说话,宓苏就知道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眨眨眼,希冀的眼神中几乎冒出一颗一颗闪亮小星星,再接再厉道
:“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都是我自己赚来的,反正你也找到我了,就让我去拿吧,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失的……
”
答应了宓苏所有要求,还给他喂了粥喂了药,临了还给他把被子盖好……关上卧室门的秦焱真觉得自己毛病重了。
宓苏吃了药第二天烧就退了,当然这也归功于秦焱照顾的好。
退了烧,感冒症状倒是严重起来,又流鼻涕又是咳嗽,秦焱就给他买了止咳糖浆,天天逼着他吃下半瓶子,说是听他
咳嗽听的心里烦躁。宓苏不爱喝那东西,觉得秦焱这是借着机会变相的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