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老实讲最後一步对於现在的我来说,的确是刺激过头了。
但是,我又不想再次像上次那样,不想…………再看到谢铭生气的脸…………
他有力的下腹紧贴著我的,隔了几层根本起不了作用的布料,我可以分明地感觉到他此时剑拔弩张的欲望。
於是有些话旋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最後,我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谢铭的力道一下子凶狠起来,他一边撕扯著我的衣服,一边俯下身在我的下颚和颈上或轻或重地噬咬著,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虽然有预见的夹紧了双腿,但是却被他以另一种粗暴的方式撑开,甚至连最短暂的爱抚也没有,股间便传来一阵完全忍受不了的疼痛。
“好痛,谢铭!我不要了!”我拼命地推著他压住我的身体。不行………怎麽会这样…………
谢铭的动作缓了缓,但是却没有停下,他慢慢咬著我的耳朵,气息一点一点地抚在我因为疼痛而抽搐的脸颊上:“别怕,过一会就不痛了……还没有进去呢…………”
前戏都这麽痛,很难想象之後的考验是什麽样的。我大大抖了起来,手上原本单薄的推搡也变成了带著真实的拍打:“不要!不要!”。
“别乱动!”谢铭扣著我的肩膀,短促而强势地命令著。让我无比害怕的手指在体内肆虐了一阵後终於退出,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一个更为坚硬和灼热的东西迅速地抵在下体,稍微磨蹭几下後,便毫不留情地挤了进来。
“……”我眼前顿时一片模糊,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生生地扯成两半,那种疼痛几乎比我所要经历过的任何痛楚都要多得多。咬著牙拼命坚持著,手用力地抓住了谢铭的肩膀,掐出深深的血印。
只是痛,只有痛。
谢铭的眉毛都锁了起来。
“你放松点!”他声音低沈,隐隐地透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痛得双眼发麻,哪里顾得上什麽放松?只是一味地凭著本能收缩,再收缩,後庭被莫名撑大的那种强烈的排斥感让自己有了呕吐的感觉。
谢铭突然俯下身堵住了我的嘴,反复细细地吮吸著我的舌头,手也从腰部滑到了下面抚摸著我,没多长时间,便感到身体里一阵短促的温热。
我一个哆嗦。
身上和腿间还留著谢铭最终留下的黏湿液体,渐渐的,空白了好一段时间的大脑才重新开始工作,而第一个模糊的认识就是,我终於还是完成了我的第一次,属於我和谢铭的第一次。
但是显然,这样生涩的性爱,不仅对於我,他也是一样,根本没留下什麽好印象。
你……要不要去洗澡?迟疑了半天,他轻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拉过薄薄的被子一把裹住全身,连头顶都是密封严实的。我讨厌这样子的自己。
但是我不能讨厌谢铭。
他都已经…………那麽温柔地对我了…………
房间里一片令人心悸的安静,只剩下桌旁的立锺滴──答滴──答固执的响声。
以後…………别做了吧…………好半天,他才淡漠地说上一句。
我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其实又有什麽关系呢?我对这种事情,真的不是特别在意,更何况…………自己很痛…………
有湿湿的什麽东西慢慢地从脸颊划过,我摸了摸,好像是眼泪。
看,我都痛得流泪了。
樱(笑盈盈):这次的贴多哦……大家…………
众(怒):哪里多拉!分明是标准数字嘛!
樱- -|||||:就是…………(小小声)我是说和自己之前贴的相比较啊………………
众(无言)
(二十)
Scar of haze
第九章
如果说完全不介意,那是骗人的。
无论怎麽喜欢谢铭,作为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缺陷的男孩子,竟然和同性发生了悖於常理的关系,那种难以启齿却深入心底的难堪,只有自己才会明白。
不知道别人对於这种事的态度,但是我是害怕了。
伤口足足过了七八天才好,整个礼拜,我都是咬著牙早早地从床上爬起,然後躲进室内卫生间偷偷地给自己涂上消炎膏。不敢去咨询校医,也不敢问同学,所以只有摸索著去药店买了最普通的金霉素,以前擦破皮的地方发炎时,经常会用到的哪一种。
而这一切都必须在舍友们醒来之前完成。
几天下来,我已经磨练出了超强的忍耐力,可以边蹦蹦跳跳忍受著钻心的疼痛,一边若无其事地和章鱼他们开著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後自顾自得笑得嚣张。
身体也很不舒服,但是吃两粒退烧药就好很多。
第二天照样玩,照样疯。也许是物极必反,渐渐地,章鱼开始频频问我“你没事吧怎麽最近起那麽早?”
“能有什麽事?还不是老是闷著没劲想呼吸新鲜空气,放心,正常得不得了!”我一本正经。
其实真的糟糕得要命,持续的低烧让我整天不想吃东西,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还是硬逼著自己塞下去,而多半下课去厕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吐掉刚才吃进的所有食物。
我害怕他们鄙夷的目光,但也不需要他们的关心和同情,我想要的那个能够时刻陪著我度过疼痛的人,却一直没有来上学。
听章鱼说,谢铭被家人叫回去了。我也只有不在意地笑笑。
我…………还能怎麽办呢?
这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一直持续了整个星期。
一个星期後,谢铭终於满脸憔悴地拎著书包走进了教室,在我身边坐下的一瞬,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有些疲惫的眼神。
“小彦,对不起,家里有点事…………”他把厚厚的笔记本从包里抽出来,含糊不清的说。
我极力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上课时间我不能回答,但是即使是休息,我又能说些什麽呢?
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该痛的也早已经痛过了,自己难道还要把每天擦药治疗的经过复述一遍麽?
我又不是等著给别人看笑话的傻瓜。
周围那群书呆子已经捧著英语资料在一旁叽里呱啦地念上了,我呆呆地抓著书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那些原本熟悉的字母也像故意挑衅一样,组成了一个一个从没见过的单词,再拼成一篇一篇看不懂的文章,不断地挤迫著我空空如也的大脑,难受万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荡在桌下的左手突然被轻轻握住,温暖的体温的感觉。我从模糊冗多的习题中抬眼对上谢铭半侧著的脸,他蹙著眉头一言不发,目光游移了半天最终和我的相撞了。
“小彦,下午别上课了。”
“…………为什麽?”我噎了一下,费了好大力气才努力平息下来。
“我们…………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他貌似不经意地捋了捋有些过长的留海,喉结缓慢地上下移动著。
我对著他点点头,然後把手从桌肚下抽出来搭上了摊开的书页。
有了一次经验,第二次的决定果然不像初次那麽艰难。其实并没有等到中午,谢铭在离下课半个锺头的时候便借口上厕所,随後,我光明正大地把英语资料塞进了书包,单单拿著一张习题卷也跟了上去,讲台上端坐的纪律委员只是抬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重新窝下研究那些刁钻的练习题,见怪不怪的,让自己原本想好的理由一个都没用上。
我和谢铭一前一後地走在後山柔软的泥土上,因为昨天刚下过雨,所以整片空气都显得异常湿漉和润滑,尤其是在这密封很完好的树林里,连那一点点夏天炎热的触觉都变得模糊不清。
“喂………………”忽然感到身後沙沙规律的脚步声不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过头去。
“你在生气?”谢铭脸上挂著参差斑驳的树影,格外阴沈。
“没…………没有。”我摇头。
谢铭的眉毛深深地拧了起来。
“小彦,有什麽不满你就说出来,老是憋在心里面是什麽意思?我也是男人,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每天都在猜你在想什麽,你想干什麽,都快疯掉了!你就不会坦白一点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我看成是你的恋人?”
我愣在原地。光晕一圈一圈地将视线洇得模糊起来。
再次爬上来…………发现鲜的速度还真是…………- -|||
(二十一)
我愣在原地。光晕一圈一圈地将视线洇得模糊起来。
“谢铭…………”
“…………”他两手插进黑色校服长裤的口袋里一言不发。
“那你呢,你又有考虑过我吗?”我一字一句地,连日来的委屈在一瞬间涌上来,窝起手中的试卷想也不想地就丢向他。
“ 你什麽事情都是自作主张,我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力………………明明知道自己不想也不喜欢被人做那种事,但是因为你想要,我就得迁就你,稍微犹豫一些就摆脸色…………我整整痛了病了一个多礼拜你知道吗?我早起给自己涂药时掩饰得多麽辛苦你知道吗?你连一句起码的安慰和伪装的关心都没有,甚至连人都不出现,一回来就像审问犯人一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我又没有欠你,凭什麽让我变成你的玩偶?谢铭,是你把我变成同性恋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现在可能…………”
哽咽得实在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抽著鼻子使劲咬住嘴唇,大步迈开就往回冲。谢铭的身体一侧,生生地挡住了我。
“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让我回去!!”拼命地拽著他扯著我衣服的右手,我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的胸口。
他任凭我疯了似的厮打著,突然一伸手,把我结结实实地压在他的怀里。
“别哭了…………别哭了小彦,都是我不好…………你别这样…………”他紧紧箍住我的头,气息重重地涂在我的脸颊。
我…………哭了吗?真是奇怪,自己明明就不是那麽脆弱的人。
胳膊烙得生疼,手也被牢牢地压在他的胸口,用力推了半天也推不开。眼睛有点胀痛,酸酸涩涩的感觉加上本来别扭的姿势更加难受万分。
“我真的不想这样…………那天做了之後我不知道多开心,但是又怕你受伤,所以才会…………对不起…………”
谢铭的声音有些局促,微微泛著不安的颤抖。
我抽噎著吸吸鼻子,将脸上湿漉漉的东西全蹭在他白色的Kappa上。
“…………我妈上星期刚回来,无论如何也要我回去陪她…………老人家就是麻烦……”他略略别过头,似乎刻意不让我看他此时的表情,“……在家的时候一直想著你,可是你的电话怎麽都打不通,留言也没消息…………妈的,早知道这样我怎麽吵也要留下来…………”
“…………别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埋著头紧抵住谢铭,他的胸口薄薄的衣料湿了一大片。
“小彦…………”
“……嗯。”
“…………小彦,你喜不喜欢我?”
头发上有温暖的触觉拂过,我颤抖著身体,默不作声地极力屏住哽咽。
“我那麽坏,但是你还爱不爱我?”
我拼命点著头,泪水又一次漫过肿著的眼睛,覆满了刚被擦拭干净的脸颊。
拥住我的力道愈发大起来,谢铭低下头,将脸贴在我的肩膀,声音含糊不清:“小彦,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然而没等我回答,他又像呓语一般在我耳边轻轻地反复地:“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一辈子都会呆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我死死地揪住谢铭紧搂著我的胳膊,却没有勇气抬脸看他。
漏进树叶罅隙的阳光却没有了夏天固有的火辣,只剩下浓烈的温暖和薄薄的湿意,一直一直萦绕在周围。那些躲在不明处的小鸟不停地叽叽喳喳著,不知所谓的鸣叫声全部嘶哑得跑了调,可我还是莫名地觉得好听。
原来全部都是因为谢铭的关系。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们完全不懂得一辈子的真正定义,所以才会那麽傻那麽轻易地作出承诺,然後还固执地认为之後的路途一定会如我们所想的那样美好和甜蜜。然而经过漫长深刻的记忆之後,终於开始慢慢地模糊地明白,带有诓骗的幸福总是消失地比它到来时快得多。
也残忍得多。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确定,自己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相信下去。
不仅仅是因为谢铭那时候坚定得纯粹的脸庞,执著得带有蛊惑的言语。
也许,我本来就是一个傻瓜。
Scar of haze
第十章
虽然仅仅隔了一道围墙,但这儿和学校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步行街两旁成排的玻璃幕墙将阳光反射成刺眼的亮度,密密麻麻地射向没有任何遮掩的我们。谢铭的手将我的紧紧扣住,肌肤密合的地方汗津津的,有几次差点滑脱,又被他再次拉起并握得更加严实。
两人在火辣辣的午晒下并肩走著。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在这麽明亮的场所中如此亲密,这已经是没什麽勇气的我作出的最大努力。像是无意识地,谢铭转过头,那双清澈的深褐色眸子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我也不加掩饰地回望他。他却迅速转移视线。
没有多说什麽,他拉著我走著走著便停了下来。抬眼看去,一个分辨不出是绿色还是蓝色的招牌在几尺高的上方独自悬挂著。
最近听的歌全部温情得可以,害得我写著写著就变得肉麻兮兮起来…………- -||||||||
L’Arc~en~ciel的『Daybreaks Bell』还真是百听不厌…………好久没有过了,请允许某樱陶醉一小会……- -||
(二十二)
Scar of haze
没有多说什麽,他拉著我走著走著便停了下来。抬眼看去,一个分辨不出是绿色还是蓝色的招牌在几尺高的上方独自悬挂著。
店里到处泛著温馨的浅紫,想来也不会是男生们经常进出的场所,但是谢铭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拖著我的胳膊径直走到那排对门摆放整齐的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