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兜着那儿,捏着那儿,弄得我有些疼痛,而这种剌激,似乎也真的使那儿又肿胀起来。我不得不推开他。我长大了,
我的胳膊的肌肉坚硬,我的腕关节突出,我记得我离开他的时候,我还不是很高,现在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可我不如他,他将我压了下去,压在沙尘里,我的手用力地拍起一层沙子,象垂死的人,我的背下面的沙子磨着我的皮
肤,夜晚的沙子居然是种温暖的感觉。然后我放弃了,全部投降。
我已经很久没有发泄性欲,他也是。
后来,我激动得不行,脑子里除了他什么也没有,他咬着我的胸部,咬着我的乳头,我听得到他吮吸那儿的声音,那声
音剌激起我。我下身往前挺着,急于剌进什么的感觉,我要更多更多,似乎我全身都在索取着什么。
第十五节
我陷在沙漠里,天为被地为床,除了他,满天全是星斗,我仿佛就在浩瀚的宇宙里。他死死地盯着我下面的部分,我沉
重地呼吸着,无法控制自己的性欲,哪怕被他这样看着。羞窘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弯起了膝盖
。仿佛我的行动是可以被他听出来的一样,他马上就明白了应该怎么做,他的手指粗暴地在我里面,那是那里第一次感
觉到了异物,马上又换上了他直硬的家伙,我叫了出来,可是不仅仅是因为疼痛。声音远远地传开,突然间让我有种意
识,好象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俩,这点使我更放肆,也更激动,男人的性欲也越发膨胀起来,我自己都不能想象我能从这
样的疼痛中得到快感。更主要是,身体里一直有的什么,可以发泄出来,身体里一直空的,可以被填满。
他的动作粗暴、一点也不温柔,直直地用尽了力气一样,可我偏偏迎合着他,这好象是我的身体的本能,不需要有什么
人给我指引,我一点也不压抑我的快感。他的手抓着我顶着他肚子上的阴茎,可过了一会就松开了,只是更用力地压紧
我的膝盖以方便他的冲剌。疼痛和快感同时交织着我,我几乎是本能地追逐着这一切,然后,星星都炸裂开来。
一直到最后一切都平静了,我和他什么也没说。
不同于巴家和洛牙,我和他没提起“爱”那个字。
他是占有我身体的第一个人。一旦思量到此,总有种泪止不住的冲动,但是是我自己的欲望,还是我真的那么爱他呢?
好一会儿,我坐起来,将衣服整理好。
我走到他身边,将水袋抓在手里,将水补给在其中。装好一个两个,装好了水的水袋沉甸甸的,好象能压在我的心上一
样。
这中间我们仍然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看着我做完。
“我们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妒忌他,他得到的,总不属于我。”这和我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我决定还是沉默比较好。
总得回去。
我有点木然,拎着水,水袋沉沉地在自己手里,好象刚才思想这东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这会儿和它莫明其妙消失
一样又莫明其妙地回来了。我们,我们这叫什么事呢?我突然又脱下衣服,将它按在沙里,吸着沙子里的水,然后在身
上擦拭,混着沙砾的衣服在身上摩擦,擦得我的皮肤生痛,他猛然用劲力气地拉我的手,扯开那衣服。
瑞安身上雄性荷尔蒙和汗的味道还能被风吹到我鼻子下面,那我自己身上呢?我是如此可鄙。我们如同两头对垒中的公
牛,呼呼地对着对方喷气,我先忍受不了他的眼神抽身站了起来,背上水袋往回走。
回去的路程似乎比我们去的路要短。
不一会儿我就远远看到我们的骆驼了。它们安静地趴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
“你干吗不敢看我?后悔了吗?”瑞安猛然抓住我的手。
我本来忐忑不安的心猛然烧起了火,他怎么不说说,他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和我发生关系了呢?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将水
袋往我肩上扛了一把,我是后悔了,我后悔得肠子都快断了,他以为我是什么人,不过是觉得那是他哥哥占有的一个男
人,就和王位一样,他哥哥坐上去了,他也要坐上去。我怎么要以扮演这样一个可耻的角色?他又会在巴家面前嘲笑我
什么呢?不,我不是担心他在巴家面前说我什么,而是我怎么可以充当这个男人的工具去给巴家一巴掌呢?
“达力!你们回来了。”巴家的声音扬起,我还来不及掩饰我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心虚。瑞安的脸阴沉不定,我是多么
惧怕他开口,如果可能我真希望我的眼睛里能射出刀子将他至少砍晕过去。
巴家急促地对我说,“快把水拿过来!”他站在骆驼的那一面叫我,表情严肃,我离开没多久的功夫,可我觉得我和他
距离这样远,连走到他身边都这么艰难。他再催促了一遍,表情和话语都极其不耐。我咬了一下牙,我不知道我哪里来
的怨气,看呀,这样的命令是多么适合他的身份,他们其实总是高高在上的,命令我,或者指使我,而我又在算什么呢
?我答应了一声向他跑去,借着擦汗的姿势,把眼角的泪试去。
“肯慈不好了。”他在我靠近他的时候,接过了我手上的水,在我耳边低低地解释,可我极快地把头一偏,不敢太接近
他。连他说出的消息也没让我偏头的动作迟疑。
他并没在意我,蹲下身子,把水灌到肯慈嘴里。
我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肯慈的脸上烧得火红,嘴唇也出奇得红润,仿佛是有血滴在她身上一样。而她脸上的表情也好象
是有谁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样。她吃力地挣扎着什么一样,面目狰狞。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地低问。
“刚才谁也没有看住她,她想咬死甲姆吸他身上的血。”
“那甲姆呢?”跟着我走了过来的瑞安急急地问,不过不用等巴家回答,我们就看到了斜斜靠着骆驼边上坐着的甲姆。
“我没事,首领。”他的脖子上也带着血。不过他的神色还算正常,举起手向瑞安表示他还算平安。我只是奇怪他一向
身手敏捷,警惕性也高,怎么会这样轻易地受伤。
瑞安微微松了口气。抢过巴家手上的水袋掷给甲姆。似乎这样才能表达他刚才不在的歉疚。这一个动作我本来以为稍稍
缓和了我们三个人的压力。可我因为不敢看瑞安,所以仍然低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肯慈。
她的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湿布,那布料子不知道是不是甲姆从身上撕下来的。
我忍不住轻轻拿湿布在她脸上擦试,以减轻她脸上的温度。“肯慈,您好点了吗?”
她睫毛扇动,嘴唇微微扬起,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慢慢滴入她口腔的水,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微笑,一扫她刚才可怕的表
情,她居然快醒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这么这么熟悉?
“小心!”心念一动,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巴家。水袋在我失手的撞击下被打摔在地上,水一会儿就没了。
“你!”那是巴家急怒的声音,比他的声音更快的,是“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我脸上。
第十六节
我伸手拉他,不知道怎么的,泪水一点也止不住,流了我满脸,“我们离她远点。”我又惊又骇,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向后退了几步,腰被人用手顶上,我脚上踩着的东西是瑞安的脚,我不敢再向后走了,也不敢回头。
还好,巴家没注意我们,他直直地盯着肯慈。
躺着的肯慈以一种绝对不是在沙漠里长期行走的旅人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笑。
可那笑,绝不是肯慈的。
“你醒了?”巴家和甲姆扑向她。
她咳嗽了起来,眼中让我怀疑的光芒已经没了,“水。”她软弱地好象她的生命随时都要消失。
巴家将水袋捡起来,“只有这么一点了。”
肯慈客气地笑了,“谢谢。”她低着头仔细地将水喝完递给了巴家,她企盼的目光看着巴家,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可
是……
巴家拿着空袋子,转过头来对着我。
我拼命一扭头,就好象没看见他,窝在一头骆驼边上坐着。
“首领,要不我和你……”甲姆迟疑地开口,被瑞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瑞安突然走到我边上,冲我微笑了一下,也跟着坐在我身边。
肯慈略有些小心地说,“没关系,其实我并不怎么渴。”我看到她舔了一下她干燥的嘴唇,她明明是很可怜,但我却不
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表示出对她的害怕。
“你冷吗?”在甲姆瞪大的眼光下,瑞安用不寻常听到的极亲昵的语气问我。
我摇摇头,我想我昏了,我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因为和瑞安的事情吗,他搅混了我的思路,让我想到更可怕的
事情上了。
“明天我去取水,我想我应该还记得路。”我抱着腿,眼睛盯着我脚边不远的一小块地方,好象是对着空气一样说。
巴家拎着手上空空的水袋,因为尴尬和屈辱脸上挂满了冰霜。“好吧,大家既然困了,就都早点睡吧,有什么话还是明
天早上再说。”除了肯慈急切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巴家虎着脸走到了与我最远的一个角落,扯过一条厚毯子盖在
身上,不过再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大家还睡什么呢。
我和巴家有几天都没再说话。
我想躲着瑞安。我对巴家满腹内疚。
不知道为什么大伙儿都默认了,我们一起去找水。只有瑞安知道哪儿有水,不久之后我们都注意到了这点。虽然,我并
不情愿,可是,事实是。
当没水的时候,巴家会在营地把所有的水袋收集起来,站在瑞安面前,“没水了。”他的口气和姿态都放得很低,瑞安
会吊儿郎当地转身就往外走,所有人会盯着我把水袋捡起来,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跟上去,瑞安就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
,亲密地、放肆地。
巴家介意吗?我所感觉到的在我背上的针芒是他的眼光,还是别人的?又或者,只是我的错觉,因为我内心的愧疚。
瑞安又找到了一处水,等我把水袋装满的时候,他笑着走到我边上吻我,“时间好象还早着呢,我们应该再呆一会,你
的王把你调教得很不错。我已经尝到好滋味了。”没有机会刮去的胡子有点长了,就变得有点软,在我的肩上和我的干
燥的皮肤接触,仍然还是有些剌痛。他很习惯说这些话,对所有在他的帐篷里呆过的女人说过。
我扎紧了最后一个水袋,“不是他调教的。”
“什么?”他显然没听明白。
是我贪得了不该我得到的愿望,所以我必须接受这样的污辱吧。“他说,要等我心甘情愿的时候。”
我轻易地推开了他,将水袋背在背上。他坐在原地,没动。我走了两步,回头招呼他,“走吧。”我的声音很柔,我一
点也没生气,只有对我还有对他的怜惜。
“为什么?”他看着我。我笑笑,我怕不笑,实在是要哭了,“我喜欢你,我喜欢男人的身体。做一个男人真可怕,怎
么也止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回去的路上,我们没再说话了。
回到营地,我把水递给了甲姆,我不想看巴家的脸,我觉得很累,然后我看到甲姆将几个水袋分给了巴家,他有点生气
,也不理我,只是背过身去,将水袋系紧在他的骆驼上。我突然想走上去,和他说点什么,随便什么,我知道他努力忍
耐着,他并不知道哪里有水,而且他也不能将肯慈一个人留在这儿。可是瑞安抓住了我的袖子,他就那样懒洋洋地看着
我,什么也不说。然后我听到肯慈咳嗽的声音,我转过头去,她大概是因为喝水太猛,所以呛着了。注意到我们都在看
她,她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巴家或者甲姆。我突然注意到,甲姆只给自己留了一个水袋,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我们不得不
忍受她,可我们却越来越难找到水了。我在心里慢慢积累着怒火,虽然明知她是弱者,可是我憎恨她这样不为他人考虑
的女人。
“我说,你不能多忍着点吗?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需要喝水。”我突然跳了起来。
被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正在手头上作的事情,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肯慈无辜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怎么了?你心疼
了?找水很辛苦吗?我还一直以为你们都享受?你好象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听说你们曾经在一起很长时间,情义很深吧
。”
“你说什么?”
“达力!”巴家很凶地阻止我,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这样对我呢?“确实找水很辛苦呀!”我忍不住冲着他喊。
“如果你觉得辛苦,那你就回去吧。”巴家冲我说,他从来没有如此严厉,我愣住了,抬着头望着他。
“这可是你说的。”瑞安走到我边上,“要走,我们就一起走。”巴家收住了口,我的心里象被他划了道伤痕,我是无
用的,可是瑞安不是,瑞安可以帮我们找到水。
“关系真的很好呀。”肯慈好象就是只发一句感叹,巴家的脸却扭曲了。
我看着巴家,“你放心好了,我们俩谁都不会走的。”
我想留下来,不是因为愧疚。
我好象听到了肯慈心里的一声讥笑,我已经疯了,我怎么可能听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人与人之间是多么难以告诉对方
自己的感受呀。
“还有多远?”巴家在问肯慈。
“不是很远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肯慈又笑了。她为什么还这么快乐?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的人是肯慈。
她似乎有点吃惊,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这么普通的你,有什么权利知道?”她的眼神轻蔑,似乎是想故意惹
怒我一样。
我皱着眉,问她,“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除了重复,我没有其它的话可以对她说。
“那里,应该叫海市蜃楼的地方吧。”
“你是说那地方根本不存在?”我问。
“你们在聊什么?”甲姆打断我,他把手按在我的肩上,这姿势隐隐有种威胁我的意味。我的心里慢慢地升起一种悲凉
,为什么别人总是比我更擅长于得到同情,仅仅因为有一件女人的外衣吗?
“我只是想知道,从沙漠里活过来的人意味着什么。”我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不问你自己。”她似乎越发觉得我的问题很好笑,她的嘴角勾起来,“瑞安,要不你来告诉他?”肯慈向我身
后努努嘴,我才意识到我的身后站着瑞安。“从沙漠里生还回来的人,注定都会见面的。你一直渴望通过达力真正想见
到的人一定不是莫巴吧。”
那是谁,是神官吗,想到这个名字,我都无法忍受从心里闪现出来的恐怖。
瑞安斜睨着他,就是没有说话
第十七节
这次争吵后,我们在沙漠里越走越深入了,忍耐饥渴已经成了习惯。但那滋味并不好受,瑞安开始要我们接骆驼的尿和
人的尿喝,就连骆驼也无精打采的,我偷偷地看着巴家皱着眉喝过,他喝下了,我好象才能更放心地喝下一样,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