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一个天使（出书版）by 李小道

心的提供释怀选项而已。
祈末侧躺在漠蓝色枕头上俊美的脸直勾勾的盯着释怀，令释怀如「躺」针毡！
祈末的脸不只令人自卑、还教人晕眩！
被他那双眼睛看着，释怀快不晓得自己是谁了。他避开祈末的眼。「我......我会努力适应的。」努力习惯近距离看祈
末的魄力，努力成为令人喜爱的抱枕。
「适应什么？」看释怀紧张的模样，祈末笑了起来，逗他很有趣耶！
「咦？适应......我能被你抱着而不紧张啊......」
「为什么紧张？」
「为什么？因为我......」
「因为你什么？」祈末坏心的继续逼问，乐不可支。
「因为我太近看你......会很紧张呀！」释怀脑筋没有好到立刻反应，只有呆呆说出真实心情。
「为什么？」祈末笑得更狂妄了。
「因......因为......」释怀开始结巴了，祈末要他回答，他不能不答，可是......谁知道为什么他看见祈末会这么紧
张啊？
「说啊！」祈末催促。
「因为你的呼吸靠我太近！」释怀豁出去的轻喊。「如果你的呼吸一直靠我很近，我会不能呼吸！」
「哦？」祈末挑眉，立刻很贱的把自己的鼻尖贴上释怀的。「这样......才叫很近吧？」
释怀果然停止了呼吸！天。他真是自掘坟墓！
「那如果我吻了你，你不就休克了？」祈末虽然笑着，语气里却有浓浓的「实行」意味。
释怀更紧张了！这里是床，一不小心就会产生「意外」的地方，祈末若真吻他了，事情搞不好就一发不可收捡下去
了......
但祈末却玩腻了。「笨蛋，我没事干嘛吻你？放心睡吧，我只是习惯抱着一个东西入睡而已。」然后祈末不再理他，却
也没有放开他。
他就这样抱着释怀的身体，安稳的睡了一夜。
※※※
六点不到，释怀一个人溜下祈末的床，到院子散步，顺便汲取一些在祈末身边就很缺乏的氧气。
被祈末抱着，他实在很难入睡。整晚祈末的呼吸就在他脸颊旁边......谁睡得着呀！虽然被祈末抱着真的是一种很温暖
的感觉......但......他还是不习惯呀！
「唉......」忍不住叹息。
释怀实在很难理解，祈末到底要他做什么。缺一个抱枕吗？如果要当抱枕的话恐怕自己还不合格吧！释怀没好气的自问
自答。
原本以为祈末是需要一个床伴，好让他精力有处发泄......可是祈末似乎不打算碰他，除了那几次宣告性的吻......
释怀真搞不懂祈末到底是要他的哪里。
啊啊，真想不通啊！而且会不会明天他就失身了－－
「叹什么气？」
「哇！」
「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叫这么惨？」祈末皱眉。他真搞不懂自己是哪里可怕了？为什么每次释怀看见他就像看到鬼？
「早、早安！」
「嗯。」祈末点头。「你在这干嘛？」祈末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时，还以为根本没有释怀这个人－－一切的一
切都只是他在作梦而已。因为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未真正拥有什么。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也没去拥有。
所以祈末以为......他只是作梦梦到自己真的完全拥有一个东西了，而那个东西永远不会失去......
所以他急忙下床，寻找释怀的身影。
好不容易有个东西属于他，绝对不能弄丢。
看到释怀站在院子里的时候，祈末承认自己松了口气。因为释怀没有不见。
「看风景。」释怀回答。
看风景？只是个院子哪来的风景可以看？他很显然是在回避答案，不过算了，只要这一切不是梦就好了。只要他拥有的
东西没有弄丢就好了。
因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而已。
「待会儿吃完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是－－」
「哈啾！」释怀来不及听完便打了喷嚏。
「你这白痴，清晨温度都比较低你不知道吗？穿短袖就跑出来你找死啊？！」他这瘦鸡能再感冒下去吗？都变鸡骨头了
！祈末气急败坏的将释怀抓进自己的长袍里，好让冷空气无法侵袭。
突如其来的温暖令释怀呆了呆。虽然祈末骂人，可是......却令他觉得温暖......
莫名地释怀有些想哭。
因为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祈末是第一个。
「谢谢。」释怀由衷地道谢。
「不客气。」因为祈末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心，因此干脆的收下释怀的道谢。「我给你的东西，有好好戴着吗？」
即使知道释怀不会跑掉，他也要确认一下。因为一个人入睡和有个有温度的东西可以抱着入睡......实在差太多了。
只一晚他就上瘾了。
「有。我不会拿下来的。」释怀乖乖地掏出项链。「你看。」祈末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因为祈末是他的主人呀！
「很好。」祈末说这话的同时，却有点......失落。
是失落吗？他也不知道。因为他未曾失落过。不了解这种莫名失望的感觉是否叫做失落。
完全不反驳的释怀，跟娃娃没啥两样。自己要的，就是这个吗？从小一直拚命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并且是有温度
、会说话的东西......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祈末忍不住怀疑了......
※※※
「请问，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吃完早餐后，释怀在他们沉默了四十五分钟后终于忍不住问。从坐上
餐桌，祈末就好像在生气。
祈末不正眼看他，更别说交谈了。释怀想问不敢问，只好乖乖跟着祈末坐在客厅发呆。
「我改变主意了。」祈末为他的问题皱眉。原本他是想带释怀去那个地方－－那个只属他祈末的地方，但这种心情在今
天早上彻底消失殆尽。
因为听话的释怀突然令他失去兴趣。
他要一个洋娃娃干什么？就算这个娃娃愿意属于他，那又怎样？
他带一个洋娃娃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是他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他只把最重要的东西留在那儿－－那里是他的圣地、他祈末的领域，连祈祷也未曾踏入那
里，何以释怀可以？
释怀有那种价值吗？
祈末的眼神忽然冰冷起来。
释怀有那种价值吗？他捡回的东西如果不再引起他的兴趣，那么就丢弃吧！反正一开始这东西就不是他的，他也没有足
够的慈悲心收留。就算那东西是个人也一样。只要不符合他的期待，就丢掉。他不会手软。
「释怀，你过来。」祈末忽然说。
而释怀当然依言做了。虽然祈末看起来......很生气。可是就算祈末要揍他一顿他也愿意。
「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嗯。」
「无论那要求有多过分？」祈末再问。冷淡的语气里教人听不出情绪。
释怀点头。
「不会有任何怨言？」
释怀还是点头。
「那好。」他莫名地笑了起来，释怀却因为他的笑容不寒而栗。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美丽可以如此恐怖。他
不知道祈末为什么这样笑。
「我要你今天晚上开始，脱掉衣服在床上等我。」
「咦？」
「你听见了。」
大步走开的祈末并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冷冽的目光里藏着绝望。
※※※
如果可以，释怀希望夜晚永远不要来临。因为他不能希望祈末永远不要回来，只能祈祷天色不要暗下来......
但他终究会失望的。入夜后，释怀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祈末的大床上，有些害怕。因为祈末要他脱掉衣服在床上等。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突然想要了呢？只是听话不能令祈末高兴吗？他不是喜欢听话的人吗？如果不听祈末的话被祈末讨
厌的话......
释怀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祈末会赶走他吗？他不能被祈末赶走，不能！如果要他再回去那个地方，他宁愿死！因为人是健忘的动物，一旦遗忘痛
苦，连带着变得脆弱，释怀没有自信回到那个地方后还能承受那种无止尽的疼痛......
他不要他的人生老是被揍！所以他不回去，绝不能回去，离开祈末的下场就只有死亡一途。所以他要听话，不管祈末对
他做了什么，只要能让他留在这里，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我不是要你脱掉衣服等我吗？」不知何时，祈末已推门而入。
释怀马上从床上跳起。「你......你回来了！」下床迎接。
「嗯。我要洗澡。」
释怀哦了一声，祈末马上骂人了。「发什么呆？不会帮我脱衣服啊？！」
「是......是！」释怀手忙脚乱的替祈末解开扣子，结果祈末身上只剩下内裤时释怀的手就停了下来。他......从没看
过男人的裸体，也从不知道原来人类的身体，可以如此......美丽。释怀发现自己周遭的空气又稀薄起来......
「我有说可以停吗？」祈末皱眉。
「对不起！」释怀闭起眼睛，颤抖的手替祈末将最后一件遮蔽物脱下。祈末就这样大剌剌全裸走进浴室。带上门前他说
：「脱掉衣服在床上等我。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
沐浴过后的祈末，有种摄人心魂的魔力。释怀几乎是有些着迷的看着光裸着上身的祈末－－虽然着迷的同时也感到惶恐
。
他已经脱了衣服，却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不能惹祈末生气，所以就算祈末要拿他的身体来发泄，他也会愿意的。
祈末随便擦了擦湿发，便朝释怀走去。
「内裤也脱掉。」瞄了释怀一眼，他有些无趣的别开头。
「可以......不要吗？」他惶恐。
「脱掉。」祈末不带一丝温度地说：「我要看清楚你的身体。」
「不要......不要！」释怀脑中轰然一响，几乎无法思考。祈末要看他的身体？不要！他好脏的！那些狰狞的疤
痕......祈末看清楚了一定会讨厌他的！祈末一定会觉得他是多么丑恶！
祈末完全不顾他的挣扎，一把扯下释怀内裤，握住他的分身。
释怀立刻掉下眼泪。
「我说过，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哭。」祈末皱眉，却把脸凑近释怀下身上的伤疤。真是可怕。有些伤痕甚至长达十公分
......
释怀在祈末的注视下已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样呢？逼他面对过去，很有趣吗？他不想被祈末看见呀！他自己都
不愿意想起、触碰的伤口，为什么要被祈末看见？尊贵的祈末......祈末是如此尊贵呀！为什么要看这种丑陋的东西？
释怀哭得更惨了，羞耻与屈辱......还有深深的恐惧几乎击溃了他！
被祈末讨厌，他会死的！
祈末却对他的泪眼完全置之不理。仔细检视每一道伤口之后，他开始吻上每一个伤口。
「不......不要！」释怀崩溃的大喊，泪流成河。
「不要乱动。」祈末再度皱眉。因为释怀的眼泪竟然滴到他的脸，热热的感觉令人不快。但可以忍受。他的舌也伸出舔
弄释怀的欲望，并看着他充血长大。
「有感觉了？」祈末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他不会不知道释怀羞愧的想死，但只有这么做，以后才能继续他的确认工作－
－
释怀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是，或者不是。留着，或丢掉。
祈末只是想知道这个而已。
「不要......」释怀浑身颤抖，泣不成声。他从未有一刻感到如此绝望。他知道迟早有一天祈末的厌恶会令他灭
顶......祈末这么做，只是为了丢弃他而已！
「你不听我的话吗？」祈末问。湿热的吻也未曾停歇。
「不......不是......」
「那就不要哭。」他冷淡的看着释怀的身体反应，知道他就快要达到高潮了，因此更加快了舌头的速度。他这么做，只
是为了要让释怀高潮而已。
「啊、啊......」猛地一颤，他射精了。祈末并没有让那白浊的液体碰到自己。
丢下释怀颤抖不已的身子，祈末走进浴室。
几乎哭干眼泪的释怀却不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
释怀已经学会不再哭泣。
无论祈末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再哭了。
第七天晚上，他自己脱好衣服躺在床上，等待祈末归来。灯熄着，连窗户也没关......冷风吹进来，漠蓝色的窗帘一晃
一晃的......
祈末进屋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苍白的释怀漂浮在漠蓝色深海里逐渐失去呼吸。冷眼看着一切的祈末忽然间心烦起来。因为这股心烦，他决定下决定－
－
要，或者不要。留着，或丢掉。
「释怀。」他出声，不想吓到他。
「你回来了！」释怀从床上跳起，跑向祈末。
为什么？祈末皱眉。为什么自己无论对他做了如何过分的事，释怀总能笑着迎接他回来？怎么笑得出来呢？明明该愤怒
的不是吗？难道释怀真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傀儡吗？只为了取悦主人而存在？祈末的眉皱得更紧了。若是如此，也
好。
「躺好吧。」他说。但没有跟着上床，只是走到离床二公尺的原木椅上坐下。冷眼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释怀，慢慢地开
口。「你可以开始了。」
「开始？」
「自己做。」
「咦？」
「脚打开，自己高潮！」
释怀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祈末会对他做出这种要求......之前的一切，他都忍下来了......全忍下来了！包括
放奇怪的东西在身体里，全身发热的一整晚睡不着觉！难道这样还不够吗？祈末要他听话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以为干掉的眼泪再度凝聚......释怀不能相信祈末会过分到这种地步。
他是祈末的所有物，不是男妓呀！就算是男妓也没他悲惨！因为他从未得到祈末的拥抱。一次也没有，祈末只是让他知
道什么叫做高潮，然后每晚换不同的方式折磨他而已！祈末不抱他，也不吻他......
一次也没有！
「我会好好看着的。」他冷漠的笑了起来。
释怀咬住下唇，血都渗出来了却止不住眼泪。他颤抖的手抓住自己伤痕满布的下体，眼泪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释怀的泪刺痛了祈末的眼睛。他有些气愤的别开眼。即使哭成这样，还是听话吗？到底只是个会动的娃娃呀！这样的娃
娃，不要也罢。
难道真的不行吗？他所想要的......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仍只是奢望吗？
祈末忍不住叹息了。
「算了。」他起身，将释怀光裸的身子用丝被牢牢地包裹住。哭成泪人的释怀睁着大眼，疑惑的望向祈末。
祈末却没有看释怀。
因为他不要了。
这个东西他不要了。
只会听话的释怀，不是祈末想要的东西。
他抱起释怀，连着丝被一起，移到另一个房间。那是一个以鹅黄色系为主、看起来很温暖的房间。释怀被放下了。被祈
末放在鹅黄色的大床上。
「明天，我会要人买齐所有你需要的东西，零用钱也会每月按时给你。不用担心，你可以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就是你家
。你可以待一辈子的地方。」祈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释怀觉得祈末说晚安的声音......像在道别一样......
为什么呢？明明他是那样温柔呀......
※※※
原来祈末不要他了。
释怀在第一十天没有看见祈末一眼之后确定了这个事实。祈末不会赶走他，却也不要他，原来是这样啊......
释怀并没有太大的惊讶，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祈末对要他，是理所当然的吧？
因为释怀没有任何长处呀！
释怀忍不住摀任胸口，因为那里正隐隐作痛。被祈末丢弃的疼痛，正逐渐扩散着......
释怀早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祈末不要他。他明白呀......既然明白，为什么要难过呢？为什么......他还是想见祈末呢
？
「祈祷！」释怀突然冲进祈祷的房间。「祈末呢？」
「祈末？他不是去上学了吗？」祈祷奇怪的问。末和释怀的事他一向是不过问的，而且，一个大学生白天不在家是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