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诊断中——甲山莲子

今晚准备盐烤蝽鱼。
鲈鱼盛产于春大，但冬天则更美味。所以别名又叫做寒鳍，多脂肥美......所以不管怎么料理，绝对是一道珍鳝。
「少爷，这是下午病患的病历表。」
听着护土这么说，才将我拉回现实。
「您是怎么了？少爷大夫，怎么在发呆？今天是过年第一天，一早就来了一堆病人，有可能明天是公休日，才会这么多

人。」
「其实平时就忙惯了，也不觉得太累。不过，你可以不要叫我少爷大夫吗......」
「您是老医生的公子，当然要称呼您为少爷医生。如果已准备好，就请知会我一声。」
看着有活力的护士走出诊疗室，室外是万里晴空。
我所上班的中野综合医院，是被指定为急救具中型规模之医院，父亲即为院长亦是负责人。所以在同一个医院有二位「

中野医生」下，那些护士小姐及病患，就将父亲喊为老医师、儿子的我为少爷医生。
我在英和医大毕业后，于大学附属医院上班过三年，才回自己家任副院长一职，已十个月时间......。
且是被父亲以痼疾心脏恶化为由骗回来的。
我是母亲连续生下三个女儿后，唯一一个儿子又是继承人。我当然明白父母对我寄予厚爱，但又何需假藉重病？不过我

回来后，两老似乎安心把家业交棒，只是我才年方二十八岁。
我在大学医院是外科医生，但在自己医院也看起内科。内科包括循环器科、消化器科、内分泌科、血液病科等等。但在

中野医院则什么病都看。
人类并非由一个心脏组成，也不能只治疗单一一项就可。因此为希望患者能获得更准确之治疗，最好先与病患沟通，再

由专门医师写介绍函。
而我这位副院长，从外来看诊至手术、住院病患之回诊均一手包办。即便还有别的内、外科医生，病历也要亲自搜巡一

遍，由此可想我的工作，可说是从早上忙到晚上，还包括未预料的急救病人。
至于双亲，他们虽然延迟至夏威夷渡假，但现在过年期间，他们却正在享受挥杆打高尔夫球之乐。
我们医院治疗方式，首重沟通、说明与同意这些步骤，主治大夫对病患病情有充份了解下，方才进行治疗或手术。虽经

过如此严密程序，也会遭到患者「为什么要由病患选择治疗方式！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咆哮怒骂，因为病患自是

有权主控医疗方法吧？
一般医疗行为当然是要为病人设想，然在医院本身来说未必如此，它也有各种考量之故。但站在医生立场，绝不能对病

人的任何质疑意气用事，我想这是行医人起码应有的胸襟。
当然如果运气好，自己治疗的病人或许可以活生生，当作论文或技术的实验台很好的材料。只是我真的很不愿意自己是

被说成「为了当个医生，必须杀死三个人的生命才能达到」那种医生。
因此我虽回自己家的医院，就已与父亲约法三章，即不希望他们干涉我个人的治疗方针；身为医生者，绝对要抱着济世

救人之胸怀。
对于同意我的行医原则的医生，我才雇用，然后慢慢把医院改变为更符合理想与要求。因此来看病者，除了有经人介绍

，或看过网页，甚至有远自乡下来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我成了病患口中亲切又会为病人设想、手术技巧精湛的良医。
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
「葵在吗？」
我的三姐高子，未敲门就进来。
「高姐姐，你至少敲敲门嘛。」
对于上头三位姐姐长女节子、次女优子、三女高子，我都简称为节姐姐、优姐姐与高姐姐。高姐姐大我五岁，我们从小

就未曾吵过架。
三位姐姐也全是医生且已结婚，但高姐姐在婚姻不顺遂后，就回来负责小儿科。
高姐姐是三姐妹中最漂亮的，可惜个性比男人还大而化之，她会走入婚姻殿堂也让我跌破眼镜。
「葵！你应该要感到很高兴！我们找到超级一流的外科医生喔！」
「......超级一流？」
我们医院的手术房，设备也很新颖、完善。
这是我要回来时，父亲才认真采买齐全，但如果未有技术精良的医生，未免太暴殄天物。我们虽是被指定会急救医院，

但却料不准病患会在什么状态下被送来，所以更要找能正当场临危不乱，又能妥善处理患者的年轻医生之必要......。
「喂！谁敢自称自己是超一流的......？」
「是我说他一流的！因为有吉要来我们医院！」
「有吉？就是有吉敬司？你的朋友吗？......」
没错！有吉的高超技术是很富盛名！
有吉是高姐姐高中、大学同学。他们二人高中时交情便很好，所以他常来我们家。他的个儿高挑又帅，连男人的我都称

羡不已，而且聪明、优秀；他于英和医大毕业后，又赴美国大学之医学系留学，也在美国的医院工作过，听说还常被挖

角。
岂料，有吉前年被英和大学附属医院，聘为特别指导医生而返国。而他赴任时正是我辞去英和，故二人并末照面。
有吉除了在外科的表现出色外，他还在国际学会发表过不少的临床论文；才不过二十三岁，已稳坐大学教授宝座。
「你在不服气什么？难道你是记恨有吉要过你吗？」
「什么要！他根本是在斥责我！」
有吉对我特别苛求。
「葵你这人就是太会计较！那其实是有吉表现亲切的方式嘛！反正爸爸准他来已是事实！他说待会儿会来和你打声招呼

，你就多多包涵包涵。」
已是下午看诊时间，高姐姐如来时一样叭吶叭吶出去。
什么亲切的表现？如果有吉对我作的那件事也是的话，就太不象话了！
犹记得高二时。
我在放学后就会去补习，然后回到家都已过十点钟。由于节与优二位姐姐已出嫁，因此当时家里只有父母、念医大四年

级的高姐姐与我四个人。
那天也是过了十点，回到家时发现路旁停了好几部车，且从高姐姐的房间，传来男女的欢笑声。
高姐姐趁父母不在，便把大学同学请到家里来狂欢，且是狂饮通宵；姐姐这些上私立医大的同学，父母不是开业医生便

是富有之家。既然那么有钱，何不去酒馆喝！
我正要上二楼自己的房间之际，碰见在厨房取冰块的有吉「嘿，葵，你回来了。」
「你应该说来打扰吧？」
有吉从高中时，就常来我家，好象把这里当成他第二个家。
其容貌具有被星探找去当模特儿条件、个儿超过一百八十公分以上。据高姐姐说，此人在高中时代就常与复数以上的女

孩子同时交往，上大学后情形不变。加上聪明又很优秀，可谓是得天独厚。
连女人都视为竞敌的有吉，何以会和高姐姐交往甚密？
有吉用手把前面一缕发轻轻一拨的动作，简直是迷倒天下众生。可是他却总是用冷冷的目光瞄我。
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不怀好意，看来他在把女人得心应手之外，还有另一面不为人知的性格存在。
「哟，看得出来葵你在不爽，是被女朋友甩了，心伤还未痊愈吗？」
我是被女朋友甩了，不幸被高姐姐知道，很快就传入有吉的耳里。
「我就不会像你这么惨，也不会禁不起考验！」
「你是说你在情场上始终是个赢家吗......？」
有吉忽然凑近来，用手指抓着我几根发丝。
哇！他又来了！我最怕的便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把长的这么美，又可爱的葵甩掉的女孩，才叫蠢！」
「什么美？......你不要乱讲！」
我想往后退，然有吉的手已绕至我的背部，让我动不了。
「这就是说，你是中野四姐妹中最漂亮的美人！高子虽然美，你却更胜一筹！」
「......你是在说什么？」
也对，高姐姐与我有时被误认为是双胞胎，但什么四姐妹？我明明是个男儿身！
「葵，你是不是要考医大？而且你最怕阅读测验吧？我可以借你参考书，下次再拿来。」
「咦？......那太感谢你了......」
有吉一直很亲切，我念国中时，在课业上碰到难题，他会为我解惑，也会找参考书给我。
「我想你还是适合朝料理方面走，我就念念不忘你做的菜。」
「......你很失礼。」
有吉有时候很令人反感。
当我默默地走上楼梯时，背后听到有吉呵呵的笑声。
我讨厌他！恨他！
我把书包去下，穿著制服趴在床上。
我以前是梦想当个厨师。
从国小起我就很喜欢料理，国中毕业时已习得一些料理基础；譬如生鱼片切盘、煮鲷鱼、打乔麦面、作米糠，餐桌上每

天吃着自己酱渍的腌菜。由于家人工作忙碌，多半外食，看到他们很开心吃着自己做的菜，让我感到很欣慰......。
不过，当我表示自己想朝料理人为目标时，家人都傻了眼。
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行医。
因为就算父母休息，上面还有二位姐姐可以分担看诊工作，加上她们的丈夫亦是医生，不乏接班人。
最后我仍以继承家业为重任，去考医大。事实上，我也没有离开家去干厨师的自信。
「还不是葵在逃避现实！」--高姐姐如此数落我。
料理失败可以重新尝试，医疗行为却断断不可！对这种只准成功不许失败的工作，我自认不适合。我怕继承家业后，未

能善尽那些病患医治之责......。
当我在冥冥中发现有人开门时，方才睁开眼，原来我竞躺在床上睡着了。
有吉手握着门把，从半开着的门看我。
「抱歉，我敲了好几次门，原来你睡着了？呼呼。」
「......你要做什么？」
「嘿嘿，你好象小孩子，还会流口水......」
「咦？......」
「唬你的啦！你真好骗！」
看着我慌忙用手摀住口，有吉便开心地笑出来。有吉坐在我旁边，把一个纸袋放我的腿上，他真的把参考书带来。
「啊......很感谢你......」
我一边谢谢，一边从袋子里把参考书拿出来，却发现还有别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与书放在一起的，是一卷外国男女们的色情录像带！
「那也算是教科书的一种。你不是因为与女朋友在性爱上不成功，才会走上分手之路吗？很有可能你不懂把自己的那话

儿摆在什么地方，压到女孩子的肚脐吧？」
有吉这家伙！委实不讨人喜！
......我承认与女友初次性体验是失败！才进入其体内不久，就忍不住释放精液出来，女友气炸了......和身经百战过

的她，我是童贞也是菜鸟一个！怎么能和她比？
「我已不是小孩子！也和好几个女孩子上过床了！」
「唷！原来你并不是那么老实喔！那你看了这卷录像带，可能不会兴奋或冲动吧？」
「当然不会！」
「那我们可以一起看！」
有吉说着，就交给我录像带。
既然话说出去，已收不回来！
我只好把录像带放人录像机中，随后便出现映像。画面中AV女星操着英文，场景好象是在公司内的办公室恋情。
这种色情录像带，我不是没看过，但都是日本式的。
「你要喝果汁吗？我怕你会亢奋得喷出鼻血！」
怎么可能？我反驳着想起身喝水，有吉便递给我一罐瓶装果汁。但里面掺有酒，酒量很差的我，喝下后身体的血就慢慢

冒上来。
「这不是酒吗？」
「这不可能会加酒的！何况你已是大人！快看！多棒的场面！」
我随着他的话，瞧向电视屏幕，进人眼帘的是一个黑人男子与白人女子，接着男人的性器与女性的隐秘地带，毫无掩饰

地曝露出来。
「到此已够夸张，实在很好笑，对不对？葵。」
有吉在这么尴尬的状况下，还笑得出来？
「你看看那男的性器！葵！大得吓人！」
有吉笑着指着画面，我在他旁边身体僵硬、四肢麻木着，且身上那一根，亦不由自主硬挺、发热起来......。
「你干什么......？哇哇......！」
冷不防，有吉大大的手掌，越过我的长裤，搓着我的分身。
「啊啊......你这混蛋！干什么？」
「你都敢看色情录像带，就不会难为情吧！葵，你尽管欣赏，我来安慰你！」
于是有吉把我抱至他的胸前，把我的性器从长裤内拖出来。
「混帐！你好变态！」
「你不要骂嘛！葵！这种的男人之间也可以作呀！」
「可是......嗯嗯！」
自己那话儿已忍不住滴出蜜汁，在无地自容的羞耻中，被有吉的手弄得吱喳有声时，还会涌上快感地震动着腰儿；这种

快乐的情绪，非自慰所能比拟下，我忘情地忘了反抗，且希望有吉的刺激强烈一点，而不住地哀叫起来。
「呜呜......嗯啊......呼！」
「是不是想出来了？」
有吉问着，指尖捏着我已膨胀之先端，同时摩擦着整根。
「不要！哇啊啊......」
「你快看着录像带！在最诱人的画面下让你射精！」
我才管不了录像带......在演什么！
「啊！我想射出来了！呜......呼！」
「你再忍耐一下！下次我们来搞3P如何？从后面达到高潮的感觉，很不一样喔！」
「哎呀......我要射了！」
然有吉却把手从性器根部移至睪丸处，防我释精！可是快感之波涛一阵阵袭上身，我的全身已血脉债张至绝顶！
「你的乳头已硬了。」
当乳头被有吉指尖一拧，全身麻痹的刺激窜至背脊。
「这里很有感觉吧？只要一掐，你的下面就会抽搐一下！我再用力一点！」
真的快忍不住了啦......！
「唷唷唷！啊，啊求求你......」
「你只管看着录像带！」
有吉在我的乳头及性器根部爱抚着，他的舌头也舔起我的颈项。
「我拜托你！不要折磨我！啊啊啊......！」
我仰着身哀怨地看着有吉，后者在瞥了我一眼后，对我耳语道。
「你好可爱哦，葵。」
他说这句话完全不似刚才的诙谐口气。
「唷呼！啊啊！唔唔唔！」
在有吉的手无情地攻击下，我哭着吐精！
在有一次聚会中，我微醺的状态下是听过体育社的男同学述及自慰的事，但有吉不该是这种类型的人......。不过，经

过那件事后，有吉对我的态度一如往昔，时常进出我家，对我冷言冷语。
被有吉用手技射精后，我迷迷茫茫地瞪着他收拾善后的工作。之后他温柔地搂紧我，像是对我有所歉意似的，而我也舒

服地倚在他怀中一觉到天亮。
结果，原来只有我享受到高潮而已。
我在理不出头绪下，曾以第三者性体验征询同学或朋友，他们的意见只是「这有可能是在同性恋方面的性骚扰」。
当然，有吉依然在女人堆里混，足见他对我也不是真心的。
这个有吉实在太恶劣！
后来忽然听到他去美国留学，从此不见踪影。
俟有吉回国后，虽末与之交谈却见过他几次面。在他回国后更精悍的外表判断，有吉在美国显然过得很春风得意，毕竟

是喝过洋墨水之历练，更释出其特异气质。
有吉回来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是在手术室。我透过二楼手术室之玻璃，亲自目睹他为胰脏癌病患负责操刀。
住手术房的有吉，一反过去嘻皮笑脸的样子，还略微有些紧张、肃静地进行开刀；从计算机银幕屏息静气看着有吉在不

断地交换剪子、手术刀、止血等动作下顺利完成，时间也较预期的为短。
有吉亦曾在学会发表其临床病例，报告他在使用多种麻醉剂后，病人身上引发之过敏所导致之危险性。
对于这一点，我也相当重视。医院中为防止有意外事故，或因打麻醉药而衍生过敏事故发生，除了对病人的日常生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