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极端不同的脸。”
终于听到潼川的心声了,我的怒气倏地消退了。
或许这是我跟他共同的心声。
“你度过严苛的青春期吧?”
“嗯,彼此彼此。”
“也是吧!”
我们相对而视,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是,那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顿时涌起的害羞感使得我赶紧移开了视线。
“以后要怎么办?”
我喃喃说道,潼川回到得很简单。
“好好谈恋爱啊!再爱我一次。”
“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引诱我?”
“我希望能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当我在‘la
neige酒店’的更衣室看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兄弟。看到你出现在我们教室时,我真是
吓了一跳。”
“我——对SHO是一见钟情,可是,对潼川章太郎的第一印象却很差。”
“你很讨厌优等生吧?”
“可是,你不是什么优等生。你不但抽烟,还有伪善的双重人格……”
“哪,你不就是被我这种特质所吸引吗?”
潼川那温润的茶色眼珠闪着精光。
“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傲慢地说道,我瞪了他一眼。
“讨厌的家伙!”
“那么,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话才说出口,自己就觉得全身发热。
潼川很得意似的说:
“既然如此,那就NO PROBLEM了。”
“不要跟我扯英文。那是我唯一不行的科目。”
“我会教你的。亲自教你……各种事情。”
他伸过长长的手,将我拉向他宽广的胸口。
几乎要让我窒息的浓烈亲吻迫使我喘着气,不知不觉留下泪来。滚落在我脸颊上的泪水也濡湿了潼川的脸。
我一次又一次爱上同一个人,而且一次又一次经验失恋的痛苦。
虽然受了伤,但是在今天之前,我哭不出来——因为我不够坦率,不敢让自己脆弱地哭泣。
潼川用手指头帮我擦拭沾在睫毛上地泪水问我:
“喂,你为什么哭啊?”
“我……我不知道。”
“这么说来,你还是很高兴罗?”
“随便你说!”
我用力吻着潼川。
“好痛!宏美怎么这么粗暴啊?”
“你是说白雪公主碰不得?”
“你演王子好称头。换上衣服之后,就跟在饭店吃饭时穿的衣服一样。”
“那样会不会性别错乱?”
“无所谓。这就是交换角色的特殊味道。巨大的白雪公主和看起来像少女的王子。王子一辈子都会遭受公主凌虐。真是
难得啊……”
“每天晚上需索会让王子阳痿的。”
“来啊!来啊!”
“喂,白雪公主,太低级了吧?”
“低级的是裙子里面的东西。哪,王子,把手探进来吧!”
虽然穿着裙子,主导权还是握在潼川手上。
可是,我们穿着的衣服对无数的亲吻和拥抱却造成了阻碍。
在我们亲吻的当儿,我们拿掉了假发,脱去了衣衫。我把手环到潼川的背部,帮他拉下裙子的拉链,他则帮我松开钮扣
。
当我们只剩下衬衫和三角裤的时候,我们相对而视。
虽然还没有完全到那种程度,可是我还是很难为情地拉着衬衫的下摆企图遮住前头。
“你真的想在这里做吗?”
“有什么关系?挺刺激的。”
潼川紧紧地抱住我。
“因为害怕玷污神圣的学校而激情不起来?”
“搞……搞不好学校的警卫会来。”
“门上了锁,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进来的。至少会先敲门吧?”
熟悉的体味刺激着我。
不只是嗅觉。
回抱着潼川所感受到的触感、肌肤的颜色……所有官能都再度体认到潼川就是SHO的事实。
当我开始有点出神的时候,潼川将我推倒在脱下来的裙子上。我的上衣和短裤都被脱了下来,整个人赤裸裸的。
隔着潼川那阔实的肩膀,我看到亮晃晃的日光灯俯视着我们。
潼川握住我那焦急地等待爱抚的地方,我便紧紧地闭上眼睛——潼川带着强迫性的举动让我觉得好安心。
于是,我的犹豫和不安全都解放了。
我张开两腿,卷在潼川的腰上。
(我并不只是让他拥抱我,我也抱着他。)
我要让他成为我的。
我要他安心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我面前。
我要他的全部。我不只要局部,我要怜爱他整个人。
当然,我也要他同样爱我。
我用交迭的唇、缠绕的手、脚……我用全身的每一寸皮肤将我的思念和感情传达给潼川。
“宏美,好喜欢你哦……”
潼川一边舔着我的耳朵,一边发出甜甜的低语。
舒服的感觉让我的意识渐行渐远。
我从来不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拥抱、拥抱自己喜欢的人是这么地自然、这么地愉快。
我不再害怕什么了。
这不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行为。
现在我真的天下无敌了——现在,就算有核子弹在这一瞬间爆炸,我只短短地活了十七个年头,我也不会恨命运的无常
。
所以,我主动对潼川说:
“没关系。”
我拉起他的手摸向那个地方,反倒是潼川犹豫了起来。
“我很高兴你有这种反应,可是没有润滑剂可能会很痛。”
“我可以忍耐,我希望被你拥有。”
“不是SHO?”
“嗯,是你。”
“我好高兴。”
潼川说着便把我的身体翻转过来。
他把身体滑进我的两腿之间,将我的腰拉到他的膝盖上方——我感到一股濡湿感。
“你……你干什么?”
“我先帮你舔一舔。”
“哇……那……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起身,却被潼川制住,我羞得紧咬住嘴唇。
舔着我那狭窄部位的舌头感触使我的腰部不断地颤抖着。
“不、不要……这种行为好变态,我不要!”
我把脸埋在硬邦邦的裙子上,不停地哭着。
可是潼川却不愿意停手。
“好可爱,宏美,你每个地方都好可爱。”
潼川好像中了邪一样,执拗地舔着那个地方。
当他把手指头插进来的时候,我反而送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的手指头在里面搔刮时,我就好想赶快透过那个地方与潼
川结合在一起。
“赶快……进来吧!”
“不行,还不行!”
潼川并不急。
当他慎重地让我习惯那种感觉之后,才慢慢地挺腰前进。
他紧紧地抱住我往前倾的腰,同时不停地进进出出。
不过摩擦了几次之后,我的身体内部就有了强烈的感应,几乎要达到高潮了。
潼川在我的背上亲了一下,暂时停止了动作,将瘫倒在地上的我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们胸贴着胸抱在一起——我想拥抱潼川的气概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觉得,他真是够厉害得。我们年纪一样,难免让我觉得憾恨。
当我的身体配合着律动,我的意志快要飞离时,肉体却贪求着快感。
(我正在与潼川做爱。)
这种快感一定也是潼川的快感吧?
我的心因为这种强烈的一体感而产生酥麻,不自觉地用手抓着潼川的肩膀。
“宏美,好痛哦!”
“可别想征服我。”
这是一种害怕失去男人尊严的不安。
“宏美,不要怕。”
不知道潼川是不是真的了解我的心思,他这样安抚我。
“因为宏美的痛就是我的痛。”
不久,潼川加速了他的动作。
他用力地压住我哦腰,将他的欲望直击进我的身体。
或许是来自后方的刺激使然吧?刚刚一直被漠视的那个地方竟然勃起得让我感到疼痛了。
我配合着潼川得动作自行持着。
(如果能一起达到高潮更好。)
就在这一瞬间——我跟潼川几乎同时弹跳起来。
潼川一肩抗下了所有的整理工作。
潼川揶揄着慢吞吞地换衣服地我。
“现在的宏美就演活了纤弱的白雪公主。明天舞台监督一定会骂你,那么慵懒没用的王子能干什么?”
“都是 你害的。”
我虽然嘴里骂着,心头却享受着被揶揄的快乐。
“要不要换角?”
潼川问我。
我笑着说:
“不用了。因为我会变成一个像侍童一样的王子,抢走主角的光彩。”
“你这个小恶魔!”
潼川愁眉苦脸地骂道,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脑筋有问题的是你。今后你怎么整合你两种极端的个性?”
“是啊。怎么办那?”
“我想毕业之前你就姑且扮演优等生的角色吧!等上大学之后再脱离假正经的路线。可以吧?”
“嗯,只要宏美待在我身边,我一定可以做的来的。”
——之后。
我跟潼川看起来就像冢田所希望的,是兄弟又是好朋友,同时也是劲敌……。沈浸再幸福当中的继父并没有发现我们真
正的关系,似乎很高兴自己在晚年终于有了一个健全的家庭。
至于妈妈……我想她大约发现了。对这种事,她那个人的眼睛和鼻子比谁都利,比谁都灵。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或许是因为她抱着“唉,算了”的心态吧?也许她认为这样反而可以避免将来的婆媳问题,反而
比较轻松。
半夜,我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走向我对面的房间。
利用夜里爬到另一个房间的通常是我。可是我也没有因为这样就握有主导权。
潼川这家伙太狡猾了,绝对不会主动说他想做。都是我说些引诱的话来刺激他。
我因而发火,故意刁了他几次后,我发现一件事。原来那家伙总是用力地咬着指甲,奋力地忍耐着。他就是愿意这样忍
,好让我主动开口要求。
有时候我们会到“la neige酒店”去吃饭。饭后就到“地下水”喝喝鸡尾酒。
我们完全不需要花到什么钱。
因为,“la neige酒店”的老板是潼川的舅舅,而“地下水”的妈妈桑则是潼川已经过世的***挚交好友。
对他们而言,潼川就形同亲生儿子一样,所以,儿子的爱人——我就如同他们的媳妇(?)一样。
“地下水”的妈妈桑恐吓我们。
“同性恋是一条苦难的道路。你们得要有所觉悟才行!”
明明这样说,招待我们的鸡尾酒却又甜的要人命……
潼川含着甜死人的鸡尾酒对我说道:
“我说宏美,你总该直呼章太郎了吧?”
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他。不但如此,我还狠狠地修理了他一下。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你可以叫我宏美的。”
望着潼川皱起眉头的样子着实是人生一大乐事。
——完——
后记
各位好,我是第一次在这个系列出书的水无月。
第一个作品就是写宏美和SHO的故事。这两个乖僻家伙的交往过程是否让你觉得很有趣?就算不喜欢我的故事,凉和老
师的插画就值得你一看了。不管怎么说,不管是黑白还是彩色图片都需要技巧的!
或许是太贪心,急着想写各种主题吧?写作起来感到相当棘手。而且又有延迟交稿或涂改的记录……我的责任编辑押尾
小姐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真的没有。
这个故事的主题是“拿掉眼镜变美人”、“令人心跳加速的转学生”、“男校女装秀”和“为什么跟你变成兄弟”的混
合体。就算有人批评我只是把写过的故事主题冷饭热炒,做个大杂烩而已,我也没有话说。可是,难道你不想继续看这
种在我们身边常见的故事吗?
打年初开始,我的身体就有点不对劲。听说我今年运势不太好,对这方面有涉猎的人可否指点一下?如果原因在此的话
,那我就再忍一段时间吧!
我所谓的身体状况不好是什么情况呢?感冒拖了好久还不好,全身发软之后,竟然又血尿,在知道自己是过度劳累引起
肾盂炎后,心想干脆死了算啦!没想到,又被猜到划伤右手大拇指,到医院去缝了三针。我一边哭着一边敲打着键盘,
好不容易把同时进行中的其它出版社的稿子赶出来时,却又开始发高烧,等热度降下来时,竟然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以
为咳嗽治好了,没想到眼镜又因为花粉症而睁不开来……啊,看来大小病痛是没完没了了。我真的是捱了三个月身陷地
狱一般的日子呀!
我喝了许多好久不曾喝过的止咳药水。我对目前的合法药物或各种上市的药品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学生时代就知道有
这种止咳药水和阿司匹林……呵呵呵。真是精力充沛的人啊!别装得像个乖孩子一样。
不过,书之所以能如期上市就是因为我努力工作的结果。我实在很想夸奖自己一下……啊,我会被押尾小姐揍——!没
错,站在她的立场,事态其实已经不是开玩笑的了。
经历过种种挫折,我再次感到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秋天容易生病,所以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各位读者也请自重(请问
一下,对“自重”这个字眼有特别感受的只有我吗?总觉得好像有一种西赛斯自恋的感觉……这是写同性恋小说的害处
吗?),身体是最大的资本!
好像说得还不尽兴,不过篇幅已经不够了。下次再会罗!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