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真不够意思,居然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还是大叔对一夜情人都这么薄情?”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俊朗的面孔,颧骨有点高,据说这样的人都很固执,认定的事情一定会走下去。坚毅的脸部
线条出众不凡,蜜糖般的皮肤闪耀着光泽。
“你是假肖成?”我疑惑。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叫李斯特了吗,大叔你又忘记了!”他说话的时候握紧拳头,好像被我气得不轻。
“哦,我知道了,可是你的头发……”染成黑色的头发的确比白金色更适合他。
“哼,如果不是为了今天这个无聊的订婚宴,我才不会染回黑色这么无聊!”李斯特不屑的吹起了额前的头发,玩世不
恭的样子。
“其实黑色更好看,更适合你。”我平淡的说出内心话。
“大叔是真的这样觉得?”
面对他隐约的期待,我微笑着点头。
李斯特突然脸红,而后伸手碰了碰我的脖子,“大叔这里怎么了?”
“不要紧,只是过敏。”我后退一步,不露痕迹的挥开了他的手。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人触碰我的伤疤。
“原来是过敏,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大叔,你是在生气吗?”他一副有趣的表情靠过来。
“谁在生气了?我一点都不气,今天晚上我不知多开心!”尽管口是心非是弱者的行为,可我依然捂着良心说出连自己
都稍显底气不足的话。
“他订婚了,大叔很伤心吧?”
“你不知道窥视别人的内心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吗!”
我怒视面前的少年,转身离开。
刚踏出一步,脚步踉跄了一下,原来是鞋带掉了。可是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重心不稳,就要和地面亲吻了。
“小心!”
被拥紧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谢谢你,李斯特。”我微笑着转过脸。
可是当我看见拥着我的那张脸时,心脏忽然紧缩了一下。
“怪不得一整晚不见江叔叔,原来江叔叔躲在这里和情人幽会?”轻佻的语气里面似乎充满着火药味。
“不是的,郑海彬!”我急忙否认。
“那这个江叔叔怎么解释?”郑海彬指着我脖子上一片片的红色。
“是因为……因为……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胆量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他。我怕他嘲笑的我经不起考验的尊严。
“说不出吗?”郑海彬的脸上有浓浓的失望。
“原来江叔叔对我说过的非我不可也是假的。”
“你凭什么指责我?”你说过的爱我,不也是假的吗!
反正都误会了,我也不想继续和他争吵下去。
我系好鞋带,走过长长的走廊,到最末端的洗手间去。
我伏在洗手台上洗脸,渴望用冰凉的水降低刚才被他拥抱时产生的激动。
你为什么要生气郑海彬?你明明不喜欢我,既然对我是假的,为什么要生气?
我对着镜子抹了抹脸,意外的看见镜子中的人影。
突如其来的亲吻,把我压在洗手台上。嘴唇亲密的贴合,火热的湿润的舌头长驱直入,每次的呼吸都灼热的,急切的,
带着不易察觉的窃喜。
我把脸拧过一边,无奈的擦拭被舔得湿漉漉的嘴唇。
“麻烦借一下。”别人的未婚夫。
“江叔叔已经玩腻了吗?不喜欢我吻你了?”
喜欢,太喜欢了。怕情不自禁坠落更深。
我沉默,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
窸窣的衬衣从裤子里被拉扯出来的声音,我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
当我的裤子被褪落到膝盖处时,我才大声喝止,“不爱我就别碰我!”
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不需要时刻把爱这个字放在嘴边。可毕竟上人和被人上不一样。前者无所畏惧,后者的心态
就微妙多了。
郑海彬愣了愣,半跪着吊着桃花眼看我,张口一含,就把我那性器含在嘴里。不断的挑逗和允吸,我战栗着双腿要扶住
他的肩膀才站得稳。
任由我那事物膨胀到一定的程度,郑海彬还是慢条斯理的戏弄,时而用舌尖堵住出口,时而屈指弹垂下的敏感薄弱处。
我深吸口气,最看不得这种恶劣性情的坏小孩!
“给我吐出来!”
“偏不。”他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22
若不是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智,我想我对郑海彬的任何一切一定无力自拔。
我害怕被进来的人发现,急忙推开郑海彬。也许过于用力,他有些狼狈的跌在地上。
“大叔,你在里面吗?”是李斯特。
我刚想说话,岂料郑海彬对准我勃起的性器张口就咬。我又惊又惧,在过度刺激的情况下顿时喷泄出来。
“啊……哈……”我尚在云雾里回味着高潮的滋味,才发现郑海彬嘴里含着满满一腮帮子的液体。
“大叔,你在里面吗?快开门啊……”
喉骨优雅的滑动,郑海彬舔着还沾着某种液体的嘴角笑,“江叔叔不用担心,门被我锁牢了。”
这就好,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我抽出纸巾草草擦拭了一下下体,义正言辞的说,“郑海彬,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情。江叔叔
真想要你的时候你耍任何手段都不是我的对手,只是到时候两败俱伤就不好了,趁现在把话说明白了也好。从今以后你
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虽然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你,但不代表可以三番四次让你侮辱!”
话已至此,我想我再留下来也只是徒增难过罢了。
“江叔叔喜欢李斯特?”他略带不甘的回应。
“我没有兴趣玩弄别人的感情。”我意有所指的看他一眼。
“那么江叔叔是觉得我在玩弄江叔叔的感情了?”
“话何必说得那么白呢。”我苦涩的笑笑,打开锁上的门。
李斯特见我出来,忙捉着我的手问,“大叔,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呢,其实一直是我压在他上面!”
“切!没想到大叔这么老了还喜欢自卖自夸!”李斯特颇不屑的回应,用大声的音量掩盖刚才的担忧不安。
“你不信?”
面对我善意的邀请,他只是挑高了眉,一语双关道,“如果大叔愿意和我在床上切磋比较的话我就信。”
对他露骨的语气,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其实真喜欢和李斯特这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人说话,这可以暂时麻痹我的心,
让我不去想那个让我无时无刻都抽痛的死小孩。
或许聊得太愉快,几乎忘记了郑海彬正用黑沉沉的脸盯着我和李斯特。
“借过!”郑海彬用低沉的口吻,路过时,狠狠地撞上李斯特的肩膀。
“没事吧?”我问。
“没事,大叔我们走吧。”他揉了揉肩膀。
刚走到酒店的大门,我们就被人拦了下来。
听说酒店有人不见一只贵重的戒指,要搜身。
我心想这也没什么关系。光明磊落就不怕指责。
令我吃惊的时,在李斯特上衣的口袋中居然搜出了那只戒指。只要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那是郑海彬的订婚戒指。
“是你偷的?”
“不是。”他眼中有令我相信的光华。
面对要用强硬手段留下他的保安时,我还是动手了。
我抖抖筋骨,幸好对摔打一事还未生疏,想当年赤手空拳摆平十多个,今天几个家伙还是难不倒我。
看着狼藉的地面瘫倒的几个保安,我也没过多难为他们。正想逼问他们是谁让他们这样做的,始作俑者就出现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冷情的脸目无表情。
“我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李斯特?”
“我没有陷害他,是他偷了我的东西。他本来就是情妇生的儿子,偷偷摸摸的事情他做多了。江叔叔不信的话可以问问
他,他有没有偷过东西!”沉稳的声音有制胜一切的把握。
李斯特的脸隐藏在阴影内,看不清其表情。
“我相信他!”是直觉,刚才相撞的一幕涌现在脑海,郑海彬肯定是在那个时候把戒指偷偷放进李斯特的口袋。
“大叔,你相信我?”李斯特蓦然抬头,惊喜的望着我。
“当然。”
“大叔,我喜欢你!”宽阔的酒店大堂充斥着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
我看着面前脸上泛着喜悦红光的少年,愣住了。
“大叔,我真的喜欢你!”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任由李斯特十指紧扣牵住我的手。
“江叔叔,你现在要去哪里?”郑海彬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容我提醒你,你的未婚妻还在楼上等着你呢!”
“只要江叔叔不走,我会给江叔叔想要的温柔。”他眼角眉梢尽是情动的色泽。
“去你妈的温柔!”我真想抽死这个死小孩。你不爱我又不放下我,把我吊在半空中戏弄很有趣吗!
“郑海彬,你真是幼稚!你以为我是什么?是玩具吗?你喜欢就呼之则来,不喜欢就挥之则去!我也有自尊!我知道你
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你一直只是利用我,我不肯帮你对付老狼你就对我忽冷忽热。那天让你受伤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不
想弄成这样的,可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不了解也不要紧,顶多我用别的方式赔罪!你不好奇那天晚上在
你房间里面那个巨大的礼物盒是什么吗?是我啊,我涂满了奶油等你来上我,我想亲口告诉你我他妈爱惨你了……你…
…你他妈却……”
我指着他的鼻子奋力指控,语音不受控制抖得厉害。
“对不起江叔叔,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可以补偿,江叔叔。”
“哈?补偿?不必了!收起你的虚伪,将你那该死的温柔爱给谁给谁,老子不要了!”
“江叔叔,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次。”郑海彬隐忍的神情,就像暗地里发狠的野兽,随时会扑上来咬人似的。
“我说我不要了。”
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平静。
“你不要我了江叔叔?”他用轻轻的语气问。
我淡淡的说,“是你先不要我的。”你的温柔只是用来包藏你的祸心。
“我们今天好聚好散,怎么样?”
“江叔叔你离得开我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
踌躇满志的表情被我顷刻击破。
我从没想过郑海彬会对我出手。犹如他出色的唇舌技巧一样,他的搏击速度和方式都快得让我眼花。
我只能下意识的躲避。
只是他的招数让我渐渐无了退路。
我不能不反击。
他的侧踢非常稳,流畅协调,一气呵成,我捉不住他的腿,唯有尽可能减少身体上的接触。我和他保持了较大的距离,
他的速度、距离的判断及假动作的应用都一一被我看穿,我看准时机出拳,在他领悟到我的拳头将会撞上他精致的下颌
时,我及时收回来,并从后反锁他的手,把他压在地上。
“出脚虽稳,但心浮气躁,和敌人对峙时不能只看一部分,而要一览无遗,再且攻和防必须同样牢固,以眼观察敌手之
动态,以足移步至最利于攻击之位置,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
郑海彬在我身下不甘挣扎,眼中有着被我击败的不可思议。
“被我击倒是不是很不甘心?江叔叔的确没有空手道的级数也不懂华丽唬人的招式,但江叔叔的搏击方式全部都是从实
战中、失败中反省过来的,有的是经验。还有,如果你真的想攻击别人时出手不能犹豫不定,一定要够狠。否则别人很
容易就看穿你。”
我悲哀的叹气,揉了揉他栗色的脑袋,又滑又顺的毛,我当初以为有着这样柔软头发的人内心也一定同样温柔。
他帅气的样子好像不适合如此狼狈地被我压在地上。可是这是我唯一能压在他身上的一次了。
“知道吗,一直以来,不是江叔叔打不过你,而是江叔叔舍不得打你。”
我从他身上站起来,如同被我最后一句话震撼了一样,郑海彬牢牢的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像一对蝴蝶。
“我们,就这样吧。难听的话江叔叔也不想说了,你也别为难江叔叔,我们好聚好散。”
我推开酒店的门,冷冽的风迎面吹来。
我想我是真的为你哭了,郑海彬。
23
“先生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服务员小姐甜美的微笑。
“我需要一对戒指,大方一点的。”
“是喜事吧?”
“订婚。”我简单的交代,不断审视服务员小姐拿到面前的对戒。
“先生真有眼光,现在先生手上这对戒指是我们店里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寓意比翼双飞,好兆头呢。”
面对这么甜美的微笑,我还真不好拒绝,“就这对吧……等等,这对戒指有两个男的吗?”
最近的日子真好,新光三越这里聚集了很多情侣,都是买婚戒的吧。那小子也真是的,订婚戒指都能丢,真让人寒心啊
。
我把用粉红色礼盒包好的对戒放进口袋里,迎面撞上了人群中最出彩的那对情侣。
我开始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这个世界真是很小。
“Hi这么巧,你们……来逛街吗?”
这个时候我身边应该有别人才对,空荡荡的感觉好失礼。
“嗯。”郑海彬敷衍地朝我点头。
啊,这小子啊,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嘛。
“郑海彬把婚戒弄丢的事情江叔叔知道的吧?”李玛丽咄咄逼人的态度活像一只快要产蛋的花母鸡。
“咳,男孩子都这样,你慢慢就习惯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收下这个吧,就当是江叔叔送给你们的贺礼。”
李玛丽接过我手中的盒子,拉开了服务员小姐刚才精心绑好的蝴蝶结,画着深深眼线的眼睛渐渐露出光彩。
就在盖子揭开的刹那,那喜悦转化为怒火,她倒是讥讽的冷哼,“江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连一旁的郑海彬也微微吃了一惊。
“不喜欢吗?”我以为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这份礼物我是无福消受了,还给你!”把盒子扔回我手中,李玛丽精致妆容的脸渐渐扭曲。
满腔诚意被冷漠回绝,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高兴的。
我举起戒指正想问她究竟哪里不满,竟然发现手中的不是男女对戒,而是两只男的,我刚才看过的那对。
“我刚才明明说了要男女对戒,服务员小姐可能搞错了,我现在立刻过去和她换回来。”
“不必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究竟是你买对了,还是服务员小姐搞错了还不好说,而且价钱根本就不一样,我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