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被我仙人跳?”他轻佻的说。
“我不害怕。你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吧?幕后是不是有个大老板在操控你们这些小孩?说出来也许叔叔可以帮你做主。”
李斯特突然仰天大笑,遂而倒在床上呈大字型,越笑越厉害。
这小孩,一点都不敬老,太没礼貌了。我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大叔你真是有趣啊,我真是想不通……哈哈,大叔这么好玩他怎么会放过你……”
李斯特笑啊笑的,耳钉在壁灯的照耀下闪亮闪亮的。
我给了他不轻的一拳他也没反应,忽然就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吐气,“大叔,我们真的做吧?”
面对他不安好心的笑容我特别反感,“我今天没兴趣,拿了钱就走吧。”
我的冷漠多少冲淡他的性趣,他弹了弹几张纸币,潇洒又倨傲的说,“那么谢谢大叔了,以后大叔有性趣了可以来找我
。”
他挺直背,拉开了门。
“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趁现在年轻多读点书吧,我相信你父母一定很疼你的。”
“哼!”随着一道让墙壁都震撼的关门声,我隐约听到他不屑的冷哼。
我躺在床上,有些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发酵,好酸。
原来是我设的局得不到回应。自己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演着无聊的戏码。
郑海彬为什么能在热情最高涨的时候瞬间冷却对我的感情。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怎么可能连一点醋都不吃,眼睁睁看我
和别的男人上房间!
我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强装下去!
我一定要当面问郑海彬,他到底还爱不爱我!
当我第二天冲进书房时,他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江叔叔昨晚愉快吗?”
面对他突然质问,我方寸大乱。
“不,我没有和他做,昨晚我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是吗?”他好像不相信。嘴角微微翘起,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那江叔叔把裤子脱了。”
“在这里?”我有些难以置信。
“对,在这里。江叔叔不是要我相信你吗?不检查清楚要我怎么相信呢?”他一副恰有其事的样子,让我无法反驳。
19
我尴尬的脱下裤子,双手撑住书桌,微微分开大腿让他检查我的后面。
郑海彬的手指冰凉,我泛起一阵疙瘩。
“唔……”手指毫无预兆的刺进来。
“还是很紧啊,江叔叔。”不知怎么的,他的语气变得开始轻佻。
“当然!我都说了昨晚没有做!”我恨恨地咬住嘴唇,承受他再次没进的几根手指。
“检查清楚了吗,可以了就放开我!”我扭动屁股,反抗的情绪让我把他的手指吸得紧紧的。
背后的人猛吸了一口气。
像是触到了导火线,他猛的拉开臀部两边,露出中间的位置。
“嘶……”冷空气冲进里面的感觉非常不好。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大声质问。
“江叔叔这里已经湿得这么厉害了……”郑海彬答非所问,说出令我脸红的话。
“该死的,住手!”
随着手指的恶劣摩擦,我颤抖得更厉害,他只说一句话,我前面就抬头了。
“这么快就有反应,看来昨晚李斯特没有满足你啊?”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和他没有做!”没有就是没有,我狂击书桌泄气。
“这样吧,江叔叔,让我再检查得深入一点。”
拉链滑落的声音。
然后火热的东西逐寸逐寸侵占我的内部。
我激动得浑身战栗,体内不听使唤的夹紧了他。
“放松点江叔叔,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泄了。”郑海彬拍打我的屁股,清亮的巴掌声充斥着散发淫靡空气的书房。
“啊哈……你在吃醋吗……”
随着他撞击的力道,我忍不住问他。
“吃醋?江叔叔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有些事情不在我的掌握范畴。”
郑海彬永远都能用一句话就左右我的心情。
“江叔叔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认为坦白自己的感情会是个好的开始。
他不出声,默默地用力冲撞。
随着他故意加快的速度,我被快感冲击得一阵眩晕。
到最后,我还是咬紧牙关的说,“郑海彬,我爱你!”
他一震,浑热的液体洒在里面深深的位置。
他叹了叹气,“江叔叔,我会对你温柔的。”
“郑海彬,你爱我吗?”我喘气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期待。
“江叔叔想要我的爱吗?”
“对!”所以,求求你说爱我!
“那么江叔叔怎样才能证明你是真的爱我呢?”
“你要我怎么证明?”
“例如,告诉我老狼的弱点。”
涌上的热情逐渐变淡,我心一沈。
你还是没有放弃吗?郑海彬,你想要的东西永远都是这么多。
“如果江叔叔能证明你是真的爱我,我也会给江叔叔想要的爱。”他含笑的嘴,眼眸又深又亮。
“好,我告诉你……”
他是诡异的,是危险而疯狂的,可是我,沦陷了。
郑海彬兑现了他的承诺,这段时间他对我就像以前一样温柔。我们足不出户,成天厮混在床上。
偶尔他会避开我打电话。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我没有阻止。我也知道美亚在监视着我们,她会趁郑海彬不在的时候警告我,告诉我如果我再
纠缠郑海彬她就不会对我客气。
他爱我。这个时候我会这样理直气壮的告诉她。
什么是爱?她嘲讽的眼睛深深的穿透我。
尽管我有不好的预感,但我依然不会示弱。
过分鲸吞和蚕食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他不懂的东西,我可以教他。
事情来得很快。
道上的人说老狼的场子受到刑事调查,说是有市面上的非卖品在里头。老狼和粉类打交道这么多年,非卖品指的是什么
,我们都很清楚。
他们说,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让人给知道了,肯定有内线。
当天晚上,一群人冲进老狼的场。如果端掉了这个根据点,老狼元气大伤。
但事实相反,白天应该被捉走的人一个不少。
对方没想到老狼居然有备而战,损伤不少。
我等了很久的电话,终于响了。
“他逃了。”老狼在电话那头简单的交代。
“嗯,知道了。”
“亲爱的,你这招这么狠。你就不怕他讨厌你?”
“怕!”
但是他不摔跤,不会知道痛。
“他受伤了。”
我听到自己窒息了几秒的呼吸。我只想挫挫他高傲的锐气,并不想真的伤害他。
“他现在在哪里?”
我启动雷克萨斯,一路飞奔老狼告诉我的地点。
他真是很好强,就算受伤了,也不会告诉我。
我把车停在一栋废弃的大楼前。老狼的手下已经全部撤退,这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踩着破碎的玻璃渣子,寂静的夜发出咯咯的声音。
有一个人影闪过,躲藏在粗大的柱梁后面。
“郑海彬?”我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隐约看见地面有一小摊的血迹。
“江叔叔?”他露出隐藏的脸。受伤的姿态一点也不懦弱,散发着倔强而骄傲的光芒。
“疼吗?”我帮他包扎好伤口,幸好不是很深的刀口,不用去医院。
他有些疲惫的脸温柔的注视着我,眼睛就像黑暗中的星星。
“江叔叔故意的?”
“对。”
我不否认是我故意伤害你,但是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种刺骨的冷。
“我很爱你,郑海彬你知道吗。我想让你懂得,认定了的感情就不要放手,坚持是对的就走下去!,以后你可能会一手
遮天,但是不要忘记,做人,最重要的是讲义气。”
“对,江叔叔讲义气,所以不会出卖老狼,唯有牺牲自己的爱情。我说对了吗,江叔叔?”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扩越大。
“什么意思?”我紧紧捉住他的手臂。
“既然江叔叔承诺的做不到,那么我也没有必要遵守约定。我很快就会和李玛丽订婚,那天晚上请江叔叔一定要来。”
郑海彬微笑,咬字清晰。
我就像掉进一个冰窟窿,四周都是冰。
郑海彬蹒跚地站起来,离开我的身边,亦步亦趋走向外面。
我忽然有种预感,他好像会离我越来越远。
我也,越来越捉不住他。
20
婚礼定在这个月的十五号。
比遗忘更热闹的郑家出出入入许多人。布置的布置,装潢的装潢。我是在这个时候真正认识到李玛丽的身份。
她爸是台湾著名的政协委员会长。俗话说有钱的未必当官,当官的一定有钱,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对于那晚郑海彬受的伤,我确是心疼的。我帮他换药熬汤,生怕他漂亮的胳膊留下伤痕。
我想了很多很多,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我试过凌晨时分敲响他的房门,他把我拉进去压在墙上就进入,猥亵的,令
人脸红的肢体摆布,常常做到三更半夜。我无法压抑的呻吟声遍布整条走廊。
很热烈,大汗淋漓。
可是第二天他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天开始,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心慌得彻底。
我放下了大部分的自尊,为了博他一个眼神。隔绝了台北的夜生活,也不再和荣庆老狼他们见面。
我想,我真是无可救药。
就算我明知他是故意叫我难看。
但是我甘之如饴。
婚礼的前一个晚上,我定制了一个巨大的礼物盒。
用来装我自己。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早早洗好了澡,喷上kenzo青草味道的香水,然后全身涂满了奶油和果酱,赤裸藏身在粉红色的
巨大礼物盒内,等待着郑海彬。
我的心跳得像打雷,在礼物盒内紧张不已。封闭的礼物盒,呼吸都很困难,可我仍然坚持,期待他在打开的刹那,看见
我的惊喜。
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外套扔在床单上沉重的单音。
我紧张的手指都在哆嗦,这种事情,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年纪。
也许是没有开灯,他还没看见这个巨大的装满我的爱意的礼物盒。
好像又有一个人进来了,我听见对话的声音。
“明天让江君离开吧,我不希望看见他出现在你的订婚宴。”
“妈,江叔叔不会闹事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不能将这个人留下!”
“我要他亲眼看着我订婚。”
“为什么?”
“因为这是报复江叔叔最好的方式。”
“你爱他?”
“爱?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我对他好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只是没想到,江
湖上人人敬畏的将军却是这么容易就被骗。看到我身上这道伤痕了吗?是他联合老狼出卖我!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
过他?我要他在这场游戏里输得一败涂地!”
“你不爱他,为什么和他做那种不耻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多担心,我怕……”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男人?每次和他一起我都要闭上眼睛才能继续下去。好几次我忍不住差点想吐!”
低沉痛楚的声音残忍似刀。
“这样就好。我知道我的儿子不会输的。记住,不要走你爸的旧路。”
沉默的回应,我听见脚步停留在礼物盒的外面。
“这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送来的礼物吧,你和玛丽订婚的消息一出,道上所有的兄弟都拼命送礼。”美亚的语气尽是得意的自满。
手停在礼物盒的盖子上,几乎差一秒便要打开。
这时电话响了,郑海彬接了电话……好像是李玛丽在电话那头通知他去试修改过的礼服。他拿过外套就离开,美亚也跟
随在其后离开这间房。
我躲在盒子里,眼泪流在脸上像窒息般火辣辣的痛。那个时候我可以牺牲一切,只换郑海彬不要打开盖子,不要看见如
此不耻和他憎恨的我。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全部都是演戏。
我不断大声的笑,心却难过得几乎梗塞。
我曾经以为他爱过我,后来因为其他的事情不得不转移这种爱,我也可以守护他到最后,忘记他的功利。只要他依然用
温柔的假象包围我,我就可以为他牺牲我拥有的一起。
名和利对于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在每天清晨对我微笑的爱人。
我一度以为我得到了。后来才知这是残忍。
人生里有些事情,一旦跨出去就成天涯,会伤痛的痛不欲生,会幸福得杞人忧天,都奢求有一个最爱自己,自己也最爱
的人在身边,一起分享所有的快乐,一起承担所有的灾难。
我记得肖成曾经对我说过,世间上,最美好的爱恋是,为一个人勇敢的付出,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都无怨无悔。
很多人都听过这句话,但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是真正的无悔。
炽热的,冰冷的,你带给我的,触摸到灵魂的伤痕。我想,就算最后我只剩下一个踉跄的背影,我也无法恨你。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那间房的,所有的痕迹都抹掉,就像那间房一直是那样空,空得从来都没有装满我过多的爱。
站在花洒下,冲掉满身的果酱和奶油,其实很痛,被汗水蒸发过的酱料刺激着皮肤,开始浮上红色的斑痕。
过敏了,不要紧。
像痛一样,也许痊愈了就会好。
21
我病了,很多时候心脏莫名的抽痛。特别是看见郑海彬站在人群的中央,笑着宣布他和李玛丽正式订婚的时候。
铂金钻戒缓缓的套进李玛丽的中指,这代表着一生一世吧。
代表着我和郑海彬所有的束缚情仇全部在今晚消散。
你想打击江叔叔的目的,达到了。
如果我能笑着放手只能证明爱你不够深。
可我不是。
所以心如刀割。
你笑得这么耀眼,所以不会理解江叔叔的心情。你的承诺轻易的连国中生就不会相信。可是我信了。
也许刚开始是想留住逝去的青春的尾巴,想证明自己依然很有魅力。到最后也折服在你的手中。其实世间上怎么会有莫
名其妙的爱情呢。
我和肖成也是历经过九死一生才在一起的。太幸福的时候得意忘形,曾经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悲伤来得太快
难以接受才想到要试着去爱第二个人。
刚开始以为这不是真的爱情,可到最后也沉沦了,变得越来越不能自已,甚至爱你多过爱自己。
现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将不会再是我,我可以试着祝福你,试着远离你,试着假装和别人交往,可是要我忘掉你,我做不
到。
抱歉,真的做不到。
就算知道你对我从来没动过情。
我退出人群,走到黑暗的地方。过路中,一排闪亮的耳钉掠过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想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