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样子罢了。光以命要挟,是不行的。我还得让他舍不得圈禁我们。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扳倒他。更何况,他把持朝
政这么久,根基已深。我不想因为我的到来乱了这个国家,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我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你居然已经想了这么深......”
“你不是想不了这么深,只不过你没敢想罢了。晓晓,目前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扳倒他。你不是想跟我并肩作战么?那
么,跟我一起快速成长起来,等时机成熟,一举掀了文子清那王八蛋。”
“好是好,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晓晓有点泄气。
“我会把我知道的能教给你的全部教给你,还可以......”抬手搭了搭他的脉“还可以帮你改造经脉,传你一套内功。
”幸好这种古代遗存秘籍太爷爷逼着我背了不少。
“真的?”晓晓一脸兴奋“这样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我的年龄问题了?”
“嗯,你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只有改了经脉才可以进步神速。”
“真的?真的?锦儿,我真是太高兴了......”
......晓晓兴奋的有点过头,害我没忍心提醒他我实在困的不行了。由着他像孩子一样的闹。
同一时间,在这座府邸的另一处,也有人未不能入睡。
......
“五哥,您急着叫我来就为这事?”
“是啊,刚派出去跟着的人回报说,那两人一回院子,没点灯就睡下了。根本没有多说话。”
“也就是说,那人的话难辩真假喽。要不再观察几天,如果发现是假的,自可以杀了一了百了。如果是真那就给了药,
放在一处关它五年再说。你看可好?”
“不,是真是假我倒不是很在意,他不是要五年么?在这五年内我就权它是真的。我现在想的是,要不要把他公布于众
。”
“当然是不公布了,这样身带异术的人,别人还不把他当妖怪?万一他说的是真的,你不是把自己放在刀尖上么?”
“也不尽然,除去异术这项。这个人的用处还是很大的,落地能言,且谈吐非凡。我得子如此假若传出去会不失成为收
买人心的一大契机。更何况他刚才还说能保我一年内得偿所愿,他既然能这么说,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后手。”
“那让他隐了异术不就结了?大不了多派些人手跟着他。一方面能保他安全,另一方面也能及时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清除
。”
“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五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试试他话里的真假。”
“这事我心里有分寸,七弟你放心吧。还有,叫你来还有件事要你做。”
“五哥请说”
“我记得有人传过,三叶海的极南有座白色的岛,那里经常能看修仙之人。你派人去查查可是确有其事。”
“您是说派人上岛查?”
“嗯”
“五哥,那里可不近啊。来回最其码要个两三年吧!”
“只是想留个后手,派个机灵点的带人去吧。跟他编个大概,让他看到有能帮到的东西,就顺手带回来。”
“是”
“再让你手下的人全国范围内收古书。”
“这又是为何?”
“主要目的是收与异术有关的古书,仙法也好妖法也好,统统收来给我。但为了不惹眼,还是对外宣称收古书就好。”
“五哥,我真服了你了。做事滴水不漏啊!”
“行了,天也快亮了,下去休息去吧!”
“那七弟这也就不打扰五哥休息了。”
“嗯”
......
“夜一”
“属下在”
“所有暗卫明日跟着我搬回太师府去。这边府里除了那两人,我不要留下其它任何活口。”
“是”
......
第六章
......
我被饿醒了。看看窗外半挂的红日,再看看身旁晓晓侧身咧着的笑,突然发现自己很悲哀。
“我认为你这时候该给我备碗粥,而不是在这里看着我肚子笑。”
“我也想,但是恐怕我做不到。”抬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你这手可真厉害,是不是连声音也传不出去?要不要也教
了我?”
想想,恍然,昨晚被他闹得迟了,竟然忘了撤禁制。可是看这家伙的笑,分明是一脸幸灾乐祸。我恨恨的撤了禁制,回
他道。
“想都别想,我得留一手。没得教了徒弟饿死师傅。”其实那些异能是只能做血缘传承的,旁人怎么可能学得来。
“别啊,我保证不饿死你还不行?”
“你这仲父当的,可真是一点体面都没有。”摸摸饿得难受的胃接着说“给我洗洗,抱我去找吃的吧。真的快饿死了。
”
“屋里没水,要不去井边洗吧。完后直接上厨房。”
“你可真能省,小心给文子清撞见,说你虐待他亲儿子”
说着话,就被他抱着出了门。一踏过那道槛,晓晓那脸就跟翻书似的,立马从手写版翻到了文印版。不禁咂舌,感叹此
人面部肌肉自行调节能力的同时,也为我能独享其另一面而小小窃喜了一下。
走出院门,被眼前的情形着实吓了一跳。小院门前的空地上,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见我们出来,齐声道“给国师大人
和小少爷请安,国师吉祥,小少爷吉祥”。看着前面的几个年事较大些的,襟上连外衫都已湿透,暗想也不知这些人到
底跪了多久。晓晓到底对这种尊卑体制早已熟悉,不动声色,沉声道“怎么回事?”
起来个衣着较体面的年轻人,走近几步复又跪下“回国师的话,小人是新来的管事陈三,今个一早文太师已经搬回太师
府去了。临走叫小的领人来给您挑挑,说是怕那些旧的你用了心里不痛快,已经全都遣散了。让你挑些个顺眼的新人留
用。”
我没有说话,应付这些事晓晓心里还是有谱的。我没必要所有的事都插手。
晓晓眯了眼不知在想什么,一会才说“留下一个粥做得好的厨子就成,其余人全散了吧。”
“是”
听到如此回答,我看见晓晓眼里有和我一样赞赏的目光。做事干脆,言语果断,不该问的不问。明知他是安插进来的奸
细,可这样伶俐的人还是叫人喜欢。
“大人,您这是要出去么?”
“嗯”废话,府里什么人都没有了,不出去吃什么?
陈三拍两下手,应声从看不见的地方冒出来些个人。
“大人,这是新给您和小少爷派的暗卫。从暗一到暗十,武功都是极好的,您带他们在身边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又递来一叠银票说“这些大人您先使着,回头您回来了,我再跟您细细报一下府里的帐。”
晓晓使了个眼色让暗卫里的一个人接了银票,对陈三说“府里的帐你做着就好,别拿来烦我,我只管找你要钱就行。”
说着就走开了。
“是,大人走好,小少爷走好。”
沿着青石方砖铺就的路径,我细细的打量这府里的景色。这些天,这是我头一回看我居住的地方。说实话,看多了高楼
林立,霓虹美色。这样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更任况,府内植被颇多,一草一木,一花一叶,
搭配的很是养眼。不由的可惜晓晓没有多留几个人来照看这些。
“我本不在意这些,你若喜欢,我叫陈三再留些人就是。”晓晓目视前方,嘴唇几乎不动的悄声说。
“算了,现在还不知道文子清做什么打算,还是人少些的好。”
出了府门,晓晓叫出了一个比较熟悉附近吃食的暗卫出来,带我们去了一家还算精制的酒楼。说实话那吃食也就勉强能
入口而已,就着晓晓的筷子,我把每个菜都舔了舔,然后乖乖的喝我的白粥。
“要是扳倒文子清后你不想再做官,我可以开家酒楼养活你。保证生意很好。”虽然是在包厢里,但怕隔墙有耳,我们
依旧低声说话。
“你手艺很好么?”
“嗯,父亲去世后母亲就饭量就小了很多,只有我做的饭还能多吃几口,慢慢也就练出来了。”
“好,那以后你就养着我。说起来,我都等不及你长大了。”晓晓不愿我在前生的事上过于缠绵,从来都是一笔带过的
。
“等会吃过饭先别急着回去,再带他们兜兜圈子。找个机会让他们都出手给我看看。”
“要做什么?”
“你我毫无根基,做起事来难免会束手束脚。那十个人里有几个漂亮的,我看着很喜欢,想收来做手脚用。”
晓晓一脸不可思议“你别告诉我,这是你选人的第一标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何不可?再说了,与些个漂亮人共事,自己心情好不说还有助于降低他人防备”
“还有这讲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晓晓双眼迷茫,抬头做思索状。
“别想了,只是我的个人爱好罢了。”
吃过饭,晓晓抱去我街上晃悠。
面色清冷的美少年和怀中尚要待哺的婴儿组成的风景,成了今天帝安城北城的一大话题。虽说帝安城做为周国国都的存
在,且因着这几年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并不乏这样那样的话题,但如此俊美的少年实是少见。也怨不得那些远远近近的少
女少妇目露倾羡,私下低声议论到底是谁家少年郎如此不避旁人的照拂幼儿。
晓晓极少出得国师府,哪里经得起这么多人露骨的揣摩。又因自身经历不喜与人触碰,堪堪避过了两个擦身而过的行人
,脸色冷下几分。
我捂嘴笑他“有人都不会用,也不知是你真笨还是装笨。”
他瞪我一眼,暗斥道“我哪里会那么多奴下之术?”随即唤来暗处的跟着的众人,为他开路护航。又道“都是些平头百
姓,根本无从下手啊?”
“那就创造......”
“我当是谁搞这么大阵仗呢,原来是国师大人啊。”话没说完,就听有人捏着腔调跟晓晓打招呼“咦?不是说你那娼儿
馆要易主么,怎么你还有空上街来?”
听着话,晓晓神色不变的立着瞧向来人并不开口。我愤愤的想是谁能当街说出如此伤人之词,却见人群中走出一行人来
。打头那个甚是年轻,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光景,用一柄折扇掩了唇角,露出一双细长轻佻的眼睛盯着晓晓看。其后跟着
的年岁应该稍小,也作公子哥打扮。此时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看那动作似是想拉身前之人,几番挣扎终是没挨上,
只得讪讪对我们笑笑做了。再往后就是一些做短装打扮的家仆了。
“还是这副死人样子,看了白让人生厌。”前面那人放下折扇,嫌弃的撇撇嘴角。
“仲父,那个哥哥好漂亮”我抬起小手一指,正中说话那人。
老天作证,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本来是要出口回击,但那人扇子一放下,我改了主意。不过打压还是效果是一样的。
见我开口,众人大惊。哑哑的婴儿音,声音不大,但胜在吐字清晰。入得那些人耳中,无异于奇天下之大闻,皆忘了深
想我的语意,一个个呆若木鸡。半晌那个小少年才幽幽的说“哥,我没有听错吧,那个婴儿居然会说话。”
我们随行的人中,早有眼色好的强行遣散了附近路人,街上安静了不少。我暗想,这下好,方便行事。也留心记下了这
几人。
“仲父,娼儿是什么意思?是像他们这样漂亮的人么?”晓晓听出我语中所带的挑畔,用眼询问我是否找机会发难。我
几不可微的点头认可。
那边的人才缓过神来,又听得我言语无状,一时大怒,指着我破口大骂“妖孽,休得出言辱人。”
“漂亮哥哥,辱人是什么意思?骂人吗?可是你刚才也是这么说仲父的啊。”
“他本就那样的人,有什么辱不辱的。不要拿他那么脏的身子埋汰我们清白的人。”小少年怕我,又听得他哥说我是妖
,扯着他哥不让过来。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身归处
。”听了他这番挤兑,没来由的想起这首严蕊的卜算子,转脸诵给晓晓听。本想晓晓男儿身‘风尘’二字不尽相附,但
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替代。只得将‘奴归处’改为‘身归处’,希望晓晓明白我心意。
听闻我念出此词,不只晓晓,近旁众人无不忡怔。愣愣的看着我,细细品味个中意味。晓晓表情似有破裂,但必竟忍辱
负重多年,心知旁人在侧,生生打住。低头对身后众人低斥“发什么呆,自家主子给人家欺成这样,带你们出来难道是
摆样子的?把这些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往死里打。”说完托起我,让我能越过他肩头看到后面的情形,转身回府。
自然是不能往死里打的,看那两人穿的面料我已心知肚明。不过是说些重话,迫他们动手罢了。
有一人在我们甫一转身,就已经上手招呼。其它人这才回过神来,两下打的好不热闹。拳来脚往哪些人下重手,哪些人
立手在旁,哪些人出手拉劝,居然还有人混着乱摸人钱袋?我赫然,心里默默记着。却瞥见刚执扇那位,越过众人,目
光不明的朝我看来。我不以为然,亦向他看去。
一路上,晓晓不再说话,只是拣些人少的地方慢慢往回走。知道是提了他的伤处,心里不痛快,我也不再多言,由着他
慢慢找回失控的心绪。
第七章
一路上,晓晓不再说话,只是拣些人少的地方慢慢往回走。知道是提了他的伤处,心里不痛快。
其实在我看来没什么必要,自己又不是甘愿,被迫而已。有仇报回来不就完了,凭什么他人的错要自己承担。想想好像
也不对,受过这样伤害的人又不是我,我现在这样实有是有点‘站着说话腰不疼’的感觉。
那就索性不去想好了,我也不想、晓晓也不许想。
“晓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呢。”
“唔,是三月初八。”晓晓思绪飘渺,完全不在状态。
我有点生气“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魂不守舍’说的就是你。骂你你又不掉肉,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给人家
说几句你就成这样,凭这点城府还想找文子清报仇,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吧。”这些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一时
间我有点无措。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嗯......那个,我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着急。你......”别生气.
“谢谢”
“嗯?”这是什么情况,我骂他他还要跟我说谢谢。
“我是说谢谢你送我的那道词”晓晓的笑有点涩。
“你刚才在想这个?我......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在想那个人说的话?”停了一会又说“他是御史台刘大夫的长子刘安,人是轻佻些却也不算坏,口舌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