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呼了口气,皇上眯起眼,冷然道:“朕可以宠你,自然也可以废你!”
沁皇后身躯微微一震,泫然欲泣道:“皇上,这个孩子已经引起多大风波,难道皇上不知道么?臣妾只求皇上落下腹中
孽子以保君氏江山万代!”
闻言,皇上只觉怒火直直窜入胸间,腹中顿时绞痛无比,额间不由沁出冷汗。然而看着沁皇后谦卑躬身的敬劝模样,心
中更是盛怒无比,暗中抚了抚腹中胎儿,君赢逝咬了咬牙,挺背强撑。
一名宫侍躬身慢慢踱进鸾凤殿,掐着尖细的嗓音报道:“启禀皇上,太医院白予灏求见。”
皇上此时腹中正是疼痛难当,闻言,心下暗喜,声音虚弱道:“宣──”
白予灏进殿之时,正是见到当今皇上面色惨白,强撑绞痛的虚弱模样。
心下一阵心疼,白予灏匆匆上前,双手扶住君赢逝,柔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
皇上皱着眉头并不做声,只是指了指右手边的红木实椅,白予灏了然,扶着君赢逝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半靠在床上的沁皇后神色一动,焦急地开口确认道:“是白太医么?皇上他怎么了?要不要紧?”
白予灏扶着皇上坐下,瞥了一眼当今皇后,语气不耐地道:“娘娘不用担心,皇上只是心中怒气郁结而动了胎气罢了,
开一副安胎药便无碍了。”
白予灏唤了门外伺候皇上的随身宫侍,把手中的方子递过去,急急道:“按这个方子去太医院抓药,然后煎了端到皇上
寝宫去。”
宫侍躬了躬身,语气也是焦急道:“奴才知道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白予灏忽然神色一动,又嘱咐道:“记住!一定要你亲自煎药!”
宫侍了然地点了点头,迅速退了下去。
皇上摆驾回宫,白太医随侍在侧。
白予灏痴痴地望着眼前高大英挺的背影,心下发涩。
自始自终,他都只能远远地望着这人的背影。此时此刻,这距离仿佛又攸地变远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的缘故,这人回宫之后霸气渐渐消褪,整个人越发忧伤淡静,像风神清远的高山,令人情不自禁
。
“白爱卿”低沉的嗓音唤回白予灏的神智,白予灏呆了一呆,低低道了声“是”。
皇上目光深沉,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你说……这个孩子……朕该不该要?”
白予灏一呆,目光渐渐暗了下去。
第十六章
白予灏沉默片刻,缓缓道:“臣不敢说。”
皇上豪气一笑,朗声道:“爱卿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臣以为……”白予灏顿了顿,静默片刻,缓缓道:“若陛下想保江山万代,腹中皇子还是不要为秒。”
“……”
白予灏知道自己惹得龙心不悦,便又垂下长睫,坚决道:“但若皇上想要保全腹中骨肉,臣必定竭尽全力也要护得皇子
周全。”
皇上淡淡瞟了一眼身侧的白予灏,没有说话。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向昭阳宫走去,皇上始终默不作声,龙心难测。
白予灏紧张,低垂睫羽,不敢说话。
行至昭阳宫门口,皇上突然问道:“不知四弟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了。臣和三王爷已将淤血逼出,只是……”
“怎样?”
“王爷还没有醒来……”
闻言,皇上蹙眉道:“朕一直没对太后提及四弟受伤的事,四弟若再不转醒……”顿了顿,缓缓道:“只怕太后那边不
好交代。”
白予灏垂下眉宇,缓缓道:“臣尽力而为。”
陪着皇上踏进宫门,皇上转身对身后的宫侍们吩咐道:“朕和白爱卿有话要说,你们先在外面候着。”
众宫婢宫侍躬着身子退出宫门,最后一人将门掩上。
皇上面无表情,眯着眼细细打量眼前的白予灏。
白予灏站在空旷旷的寝殿之内,任凭打量,垂首静默,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半响,皇上忽然发问:“白爱卿对于接生这个孩子有多大把握?”
白予灏心下一抽,顿了片刻,缓缓道:“君氏一族与正常人并不相同,本身具备孕育胎儿的小型子宫,这也是为什么皇
上能孕育龙种之故,但男人孕子,不比女人,没有可以容纳一子通过的甬道,所以,龙子成功产下的机率……臣不好说
。”
言毕,抬头望去,见皇上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白予灏心下黯然。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跟皇上谈论有关这个孩子的
一切。
发觉自己心绪不稳,白予灏凝神调息半响,忽然眼睛一暗,这房中的气味不太对劲,……像是在熏香里参杂了什么……
未及禀告,突然一阵晕眩,踉跄两步站好,一股热流躁动全身。
……是春药……
白予灏抬头望去,见皇上也是一副两颊粉红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皇上……您也中药了……是不是?”
皇上静默半响,额间沁出冷汗,强压语气道:“爱卿,退恩。”
白予灏心中不甘,抢道:“臣可以为陛下解毒!”
“哼!朕身边三宫六院,妃嫔无数,何须爱卿来为朕解毒。爱卿就算自荐枕席,也要顾及身份!”
“陛下……我……”
“爱卿已是广安王妃……莫要失了体统!”
白予灏心下抽痛,难耐的热流却在全身躁动,身下的男根蠢蠢欲动。
皇上厉声喝道:“退下!”
白予灏心下泛起层层恨意,若不是君赢冽,他怎会如此……
抬头望去,皇上两颊樱红,呼吸不畅。“你……告诉门外宫侍……让甯妃速速来此。”
白予灏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皇上喝道:“大胆!!”
白予灏抬头,皇上怒目而视,眼神坚定。
“微臣告退。臣这就让宫侍把甯妃娘娘请来。”
退出昭阳宫,白予灏交代完一旁的宫侍后,火一般地冲出皇城,迅速翻身上马,奔向广安王府。
身下的欲望焚烧着白予灏的理智,全身充血躁动,身下的男根也早已坚硬如铁。
一闻味道便可知晓,这乃是西域的肆情丹,如若不快点服用解药,将会气血逆流而亡。
白予灏早已忍得满身是汗,然而他特制的解毒丹药如今仍然放在君赢冽的房间里,刚才出门出得急,未曾带在身上。
“王妃怎么现在才回来?王爷下午就醒了,一直打听王妃的去处呢……”
白予灏奔至门口,立马有殷勤的小厮上来牵马,笑嘻嘻地禀告。
闻言,白予灏脚步顿了顿,回头问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小厮歪头想了想,道:“应该是在房里喝药吧……王妃,您脸红红的,不要紧吧?是不是病了?……”
小厮说到一半,只觉一阵风呼啸而过,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王妃半点身影?
小厮撇撇嘴,酸溜溜地道:“就算是新婚……也让人把话说完啊……”
白予灏心下恨意泛滥,身上欲火冲天,思想和身体的矛盾让他丧失了理智,不由加快脚步,奔向新房。
“匡”地一脚踢开房门,屋内的两人显然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白予灏。
白予灏抬头一看,顿时怒上心头,恨不得一刀捅死君赢冽。
只见君赢冽虚弱地半靠在床上,夸大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披在古铜色精壮的胸膛上,胸前两点透过薄薄的中衣勾勒出隐隐
约约的形状,胸襟大敞,神色迷离,显然一副勾引人的样子。
而坐在一旁的小郁,则是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仿佛是在喂药。兴许是被刚才踹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药汁不小
心洒在君赢冽的胸膛上,褐色的药汁顺着古铜色肌肤的纹理蜿蜒而下,缓缓流入亵裤。
白予灏怒目而视,眼神凶恶得要吃人。
君赢冽见白予灏如此表情,心中不悦,抬着下巴讽刺道:“怎么?被皇兄抛弃了?”
白予灏“碰”地关上房门,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看着小郁。
小郁低垂睫羽,面色沉静,默不作声。
君赢冽眯起眼睛,冷然道:“白予灏!你看小郁做什么!本王在这里快死了,有个照顾的人也不行!你就那么想让我死
!?”说完还气血不郁地咳了两声。
小郁伸手抚上君赢冽的背脊,轻轻拍打。
君赢冽冲小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小郁微微一笑,本不出众的面貌顿时耀眼生辉。
白予灏眯起眼睛,紧紧攥住拳头,冷然道:“出去!”
小郁起身收拾东西,正欲离去,忽觉袖口一紧,回头一看,君赢冽拽着他的衣袖紧紧不放。
“你什么意思!”君赢冽大病初愈,中气不足,但那双眼眸依然锋芒毕露,好似含着刀子。
白予灏此时离中药已有一段时间,早已是欲火焚身,身下男根也充血胀痛得厉害,本想赶紧取了解药服用,可是看着眼
前暧昧的二人,白予灏却怎么也走不开,只觉脑袋“嗡”地一声,一团怒火越烧越旺。
“没什么意思!这是王爷和我的房间,只想请不相干的人出去罢了!”
君赢冽猛地甩开小郁的衣袖,眼睛冷冷地盯向白予灏,嘴中骂骂咧咧,显然是动了真怒。
“白予灏你算什么!凭什么命令本王的家仆!?哼!就因为你跟堂堂皇帝陛下交情好!?”
白予灏看向依然站在一边的小郁,哼哼笑了两声道:“小郁,你出去!我和王爷有话要说。”
小郁浅浅笑了笑,垂着长睫,缓缓道:“王妃,小的是王爷的奴才,王爷要不让小的退下,小的也无计可施。”
闻言,白予灏神色一凛,对着小郁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心下略略评估。这个小厮的来历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君赢冽突然“蹭”地坐起,眯着眼睛大叫“白予灏,你敢对我的人这么说话!”
本就是随意而披的云锦中衣顺着他激烈的动作而从肩膀缓缓滑落,露出伟岸而强健的胸膛。
柔软的布料不经意地蹭过胸前两点,君赢冽敏感地轻颤一下,红缨顿时绽放。
白予灏只觉刚刚运功强行压下的欲火又“腾”地冒了上来,口干舌燥。
君赢冽却浑然不知白予灏所想,只是抬头冷然地盯着白予灏,只知道在他面前自己绝不能认输。
白予灏越走越近,压迫之感随之而来。
君赢冽眼神暗了暗,缓缓道:“小郁,你先出去,以免伤了你。”
小郁眼神暗了暗,神色微动,静默半响,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十七章
看着步步逼近的白予灏,君赢冽动了动僵硬的脖颈,顿时一阵骨骼脆响之声,扯起嘴角冷然一笑道:“白予灏,本王不
怕你,你的武功,动不了本王。”
“王爷,我不与你比武。”白予灏走近床畔,单手勾起君赢冽的下巴,轻佻地道。
君赢冽明显一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羞愤无比。他一手拍开搁在他下巴的手,眯起眼睛望向一脸坏笑的白予灏,
寒气森森地问道:“白予灏,你究竟想干什么?”
君赢冽大病初愈,全身上下透露着平日难得一见的脆弱和柔软,薄薄的衣衫因激烈的动作而半褪于腰间,恰到好处的肌
肉鼓鼓地密布在高大挺拔的体格上,古铜的色泽在昏暗的烛光下意外地妩媚妖娆。
白予灏高高在上的俯视他,望着他锐如刀锋的双眸,早已口干舌燥,不能自己。舔了舔舌头,白予灏反问道:“王爷把
我娶进门,不就为做这档子事么?现在还装什么?”
“你!……怎么?王妃是迫不及待地要本王宠幸你么?”
“王爷身体不适,我自然不敢劳烦王爷。”
看着欺身上床的白予灏,君赢冽终于忍无可忍, “你干什么!给本王滚下去!”
白予灏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漆黑的长发贴在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惹得君赢冽一阵心悸。
嫩白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一点一点地,动作缓慢而挑逗,随着一件件衣衫的剥落,白如冰雪的
身子渐渐呈现在君赢冽眼前。
君赢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捂着嘴巴,目瞪口呆。
与白玉般的颜色明显反差的紫红色巨物在自己的注视下张狂地充血膨胀。
君赢冽回过神来,眼神不知所措地左右乱瞟。
白予灏向君赢冽靠了靠,湿热的呼吸喷在君赢冽脸上,温言道:“王爷,让我来伺候你吧。”
君赢冽心下一惊,转头便要怒骂。谁知一转头便不小心地双唇相对,君赢冽的声音一下哽在喉咙里,脸色“腾”的变红
。白予灏也是一愣,而后温婉一笑,伸进长舌,攻城略地。
君赢冽眼睁睁地看着白予灏隽秀出尘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眼睁睁地看着他亲上自己的唇,眼睁睁地看着他伸进舌头在
自己嘴里乱搅一通。
君赢冽“腾”地怒了。他一把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白予灏,光着脚丫子逃下地去。白予灏一个不慎,被推得向后倒去,
一直维持在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一伸手拽住了君赢冽的亵裤,咬着牙也要给他拉回来。
君赢冽拽了拽,见拽不动,不由回首怒道:“白予灏!你敢!小心本王灭了你!”
“王爷有本事现在就灭我!”
“你放手!”
“不放!”
“本王劈了你!”
君赢冽冷眸一眯,双掌一翻,迅速向白予灏击去。白予灏一手抓着君赢冽的裤子,一手吃力地接下君赢冽毫不留情的双
掌。
幸好君赢冽身体虚弱,白予灏只用单手便可勉强应付。
只听“刺啦”一声,身上的亵裤瞬间被撕成两半,只剩一半的亵裤应声滑落,君赢冽光着下半身,赤着双脚站在冰凉的
大地上。
白予灏看着拿在手中的一半亵裤,呆了一呆,随手往后一扔,轻笑道:“王爷的衣服可不怎么样。”
君赢冽双眸瞬间冷凝,顺手捞起墙上挂着的宝剑挥了过去。
白予灏躲躲闪闪地跳下了床,身上仍然一丝不挂,紫红色的男根直挺挺地立在空气中,骄傲地鼓动着,前端分泌出清亮
的津液,泛着湿润淫靡的气息。
白予灏看着眼前持剑而立,下半身却一丝不挂的男子,吞了吞口水,男根顿时充血胀得生疼。
“白予灏!本王今天就把你砍成太监!”
“王爷不是喜欢我么?既然如此,又何必持剑相向。”
“滚!本王可没有你这种龌龊思想。”
“人之常情,王爷害怕什么?”
“白予灏!本王可真看错你了!”又是一剑,擦着白予灏柔软纤细的腰身而过。
白予灏侧身堪堪避过,道:“我也看错王爷了……”顿了顿,轻笑道:“原来世人畏惧的广安军神竟是如此不堪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