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出书版)by 奶瓶

作者:  录入:07-31

藉着幽暗月光慢慢成了型,不似翼儿呀.........

瞬间!沈宁气的微微发抖,因眼前的人......居然是李陵!

他得寸进尺到爬上床来了?

不阻止他,哪天被吃了哭给谁看?

「你......你给我......」'滚'字还没出口,根本没睡着的李陵便用手指抵着沈宁的唇。

「嘘.........翼儿正睡的熟呢......」接收到沈宁质疑的目光,李陵小声的说,「不信?他正在我旁边睡着呢,

听.........」

果然,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此起彼落规律的响着。

「......你出去...出去...」沈宁恨恨的说。在有限的空间里,连翻个身都不成,更别说是避免和他肌肤摩擦。

糟糕的是,他身上穿的睡袍与自己不知何时被换上的睡袍,像故意绑不紧似的松松落落,两个裸露的胸膛紧贴,相触的

肌肤顿时灼热了起来。

「我也想啊,但翼儿现在正抱着我睡......」他说的可是实话,后头的翼儿手正放在他腰上呢!虽然他也是很感谢翼儿

制造了这个机会给他,但还是得拿他当当挡箭牌。

「那我出去!」怕翼儿好梦正甜,沈宁将声音压的低低的。

「也不行,你跨出这床,怕翼儿也醒了。」李陵也是声音压的低低的,而且还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说。
「你干啥让他睡最外面?」避开他的唇,沈宁左闪右躲的。

「他喊着热,我有什办法?」他无辜的眨眨眼,好像错不在他般。

「那你就不该挤上床!」

「我睏了嘛......」

「少来!雍府客房会少吗?」满胸怒火,直叫沈宁想破口大骂;但什么时候骂都行,就是不能现在开骂,才更叫他火上

加火!

「的确是少,」他无奈的说,「全叫我的随从住满了。」

「你......你不住下,客房就不会满!」喝!甚么话?客房少倒是雍正的错了?这根本是本末倒置了嘛!瞧瞧他说的理

直气壮的?

「木已成舟,你总不会叫我们大半夜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宫吧?」

「哪管你睡的是柴房还是客房,你要跟木头还是随从挤都成,就是请你现在,马上,立刻,出了这门!」

「你说的唷,但翼儿醒了哭闹我可不管。」说完,便作势要起身,而且是故意大动作的起身。

被他一恐吓,沈宁顿时两道秀眉像打结似的,忙压着他,不让他'无意间'吵醒翼儿。

翼儿虽然已经接受清儿得好些天才来看自己的事实,但睡着时若被吵醒,可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先乱哭一通再说......这

苦头他吃过一次便不敢讨教了。

那次,整个雍府上上下下隔天可是眼窝黑黑,哀怨的看着翼儿呢......

气极,恼极,却又不得不屈服;怒极攻心的沈宁便很狠的咬上他的肩头;但李陵却似蚊子叮他似的无所谓,还大大的绽

开了笑容。

「有病!」哼的一声,沈宁松了口,紧紧闭眼,打算眼不见为净。

李陵很识相的不敢乱动,待怀中人儿呼吸逐渐平稳,表情柔和后,才敢放肆;他低头吻上他娇红的唇,他柔软的耳,他

翘挺的鼻,他美丽的眼。

他的一切对他而言,像永吃不腻的佳肴,令他想一遍一遍的品尝,一遍一遍的回味。

他最后吻上他饱满的额头,同时呼吸着他独有的幽香;李陵怀疑那是一种迷香,叫自己直上了隐,流连忘返呀。

第十章解心

夏去秋来,大地不管人世间是如何改朝换代,仍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季节交替。

迎上秋风,沈宁贪婪的深吸一口凉意;翼儿在他身边忙碌的跑来跑去,玩只他一人的官兵游戏。

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他很想这么说,但前提是扣掉眼前正缓步前来的人而言。

翼儿一见到是清儿,忙放下手中当武器的树枝,一溜烟跑向她。

见状,沈宁闷极了,索性躺下闭上眼。不久,他听到翼儿吵闹声远去,他并没有睡但也不睁眼,纯粹想发呆罢了。

一会,他发现一双手抚上他的脸,温柔的滑过他的鼻,一路到唇上,最后停驻在疤上,就像蝴蝶停在花上般轻柔。

他知道是谁,但他装睡。他只想快快等他走;他的心中还残留着伤口,藉着冷漠和怒火来养伤,他话里的嘲讽每伤李陵

一分,他觉得自己便复原一分。

但有时李陵并不回嘴,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沈宁恨极只有两人时,相对两无语的感觉,因为便不能藉由同别人说话,来漠视他的目光;这时装睡倒还轻松些。

他吻上他。

李陵撬开他的牙关,轻轻柔柔的吻着;这吻,并不在沈宁印像之中,他的回忆里,李陵的吻都是带着霸气,令人无法抵

抗而又喘不过气的。

两人间的空气慢慢变的稀薄,使的他们的呼吸有些急促;沈宁突然觉得装睡不是好主意,他在犹豫要不要推开他。

但在他动手之前,唇分。此刻,沈宁是真的进退两难了;本来他吻自己时,还可以装惊醒,但现在,要如何醒的自然才

是难题......

闭起眼的黑暗中,他没听到任何声响;但不久,他听到其实未离去的李陵,低沈且沙哑的一句话:

心中藏之,何日忘之,
心中翼之,何日......得之?

沈宁耳中轰隆作响,像有人在他耳边放鞭炮似的,阵阵回音余绕不绝......

**

李陵心情明显的差极了;而造成他心情差的主因还能有谁呢?

沈宁躲他已经好些天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又何况是李陵?两人像是猫与老鼠,有猫就没老鼠,有老鼠就代表猫不会

出现。

躲躲躲---沈宁极其所能的躲,只差地洞他钻不进去罢了。雍府虽大,但他能躲到让李陵连着好些天见不着他,也是着

实厉害。

李陵瞪着眼前的奏折,活像那些本子就是将沈宁藏起来的祸首似的。他胡乱丢开,实在是没心情在看下去,他很纳闷,

他不懂前些天关系还有所进展,怎这些天是天差地别?

莫非是他偷溜上床惹恼了宁儿?还是他嫌他烦?

就在他捧着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御书房外的侍卫领着雍贤走了进来,雍贤一见李陵手捧着头,本是跨进门槛的脚又

缩了回来,转身想落跑。

「贤卿,走出这门一步,朕手头上的摺子便是你的了;走出两步,朕明天收到的摺子也是你的,以此类推,你确定你现

在还想'走'回雍府吗?」李陵头抬也不抬,用温柔的吓人的口吻,说着直中雍贤要害的话。

雍贤掐指一算,若回到雍府,大概他这辈子都得跟摺子奋战了;吓得他头摇的像个波浪鼓似的,转身一溜烟走进书房,

恭恭敬敬道:「陛下,您找臣有事吗?」

「朕问你,宁儿这些天有说什么吗?」

「没,他只跟翼儿说话,不如这样,臣去找翼儿来给你问话。」他迫不及待的想脚底抹油,连翼儿都用上了。

「不用,你当朕不知你在想什吗?再问你,宁儿现在在府内吗?」既然他登门造访每每都被他溜了,那他也不想再碰运

气了,乾脆问人较快。

「没,他说他出去了。」

「他说?」他扬扬手中摺子,。

「呃.........」雍贤仅仅犹豫了一秒,便决定出卖沈宁,「噢!我想起了,他说他要出去,但臣看见他走到府后,有

小湖的那个林子去了。」

「很好,批摺子这么讨厌的事,朕当然不会叫你做,是不?」李陵满意的笑,起身拍拍雍贤的肩膀,扬长而去。

仍杵在书房内的雍贤泫然欲泣,他两一天不和好,他的日子就活在摺子的阴影下了......不过,记在翼儿头上的帐倒是

又多了一笔。

**

秋意,总是勾人愁绪。

李陵命随从在林外等着,只一人离自己十步之外跟着。他不久便见到坐在湖边的沈宁,他摆摆手,要侍卫别再跟上,有

事再传唤。

他慢步走向沈宁,正要出声喊他的当头,突然,沈宁猛然对着湖面大叫:

「啊------」

叫够了后,接着便脱去外衣,鞋子,一骨碌跳进水里。

岸上的李陵呆住了。没错,他的确是呆住了。

见沈宁跳进水里,他本是吓一跳,旱鸭子的他正想唤侍卫来帮忙时,便被沈宁像鱼儿般的身段勾住了魂。

树林的墨绿被水色吸收,湖面就像一块上等翡玉,波光粼粼包围着沈宁。他游完一回又一回,像是非得将力气榨乾似的

拼命游着;终累了,便浮在水面上,任其漂浮。

李陵除了傻眼还是傻眼,目瞪口呆的他此刻真怀疑宁儿不是人,为何能浮在水上,但却不沈呢?

殊不知,沈宁家乡不分男女老幼,皆暗水性;浮于水上在旱鸭子的人眼中看来是很神奇,但其中奥妙,说穿了,不过就

是心态罢了。若气没吸足,身子便沈;但矛盾的是人的心态在吸气的同时也怕吃水,怕吃水便不自觉闭气,这时不沈也

难。所以,想学的人得先克服这心理障碍才行。

李陵唤来侍卫,让人去准备乾净衣物,他则是站在离湖有一段距离的树下欣赏。

侍卫拿来衣物没多久,沈宁也起了岸;他扒扒湿贴在脸上的发,向小狗般甩了甩头。目睹这一幕的李陵喉头突然一阵臊

热,他清清嗓子,迎前将衣物奉上。

沈宁似乎很专心的在想事情,以至于李陵走到他面前仍不晓得。

「宁儿。」李陵出声轻喊;沈宁不禁一震,以眼神责怪李陵吓着他了。

「擦乾换上乾衣再走,」李陵伸手拉住他,「着凉了可不好。」

「放手!」他并不领情,挥手想甩开手上的大掌。

沈宁不耐烦且焦躁的反应,勾起了李陵的好奇心,「不放,除非你给我个理由。」

像被绑住的小狗般,挣脱不开,他撇过头气呼呼的道:「不必有理由!你不是我的谁,就算着凉你也管不着!」

「你在躲什么?」毫无征兆的,李陵冲口说出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但这话却像瞎猫碰上死耗子般,让沈宁一愣。

但他随即恢复过来,冷冷的道:「我不知你在胡说什么。」

「你很......焦躁?而且是因我而焦躁。」感受到手掌传来沈宁身上微微一凛,李陵趁势问道:「为什么?」

「你少臭美了!不撒把尿照照镜子!」他显的更暴躁不安了。

「是吗?」将沈宁的慌张全看在眼里,他一把将他抓近自己,吻住他不甘示弱的唇。

沈宁湿透的衣服黏贴在身上,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冷,李陵摩擦着他的肌肤,剥削他的气息,让他躁热起来。李陵空出一

手将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上,蛮横的将他压倒在地,动手解开他的衣物。

「住手!住手!」沈宁因这个举动而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对性的厌恶及害怕促使他极力挣扎着;但无力挣脱也让他绝望

的闭上眼。。

李陵坐在上方以体重制住他,柔声道:「.........别动,一下就好了。」他深吸一口气,将他身上的衣物都剥下后,

接下来的动作竟是拉起他一手,温柔的帮他穿上乾衣。

沈宁本是排斥害怕的心,一瞬间瓦解,他不解的睁开眼,迎上李陵的眸。

「......我不会再伤害你的。」胶着的目光中,李陵沙哑的说;他伸手环向他背后,微微抬起他的身子将衣服过了边,

又拉起另一手套上。

用力将头撇向一旁,不久,沈宁拉起身上仍有阳光味道的衣服,将它覆住自己的脸,遮盖不争气落下的泪。

正摊开他湿漉长发擦拭的李陵,忍不住隔着布吻上他的眼,颤声道:「别哭.........我会心疼的......」

**

那天,李陵手牵着泪人儿,两人路上不说一语,慢步回到雍府。

沈宁仍是不理睬李陵,但他的态度软化了,他不再恶言相向,或冷朝热讽;李陵还是三天两头来找他,但他只是静静的

不说什么。

很快的,一年便这样过去,当冬天再度来临,翼儿的六岁生日也到了,这是他在雍府过的第二次生日。

翼儿到了好奇心及玩心最重的年纪,他每天都想着玩,每天都和府里仆人的小孩混在一起,灌蟋蟀,甩陀螺,捉迷藏,

玩意游戏日日翻天天新,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他不再黏着清儿,有时清儿来,他不久也会被其他事物勾去了心;毕竟他是叫清儿奶娘,而不是唤娘亲。

「翼儿,你生日哥哥们都送你玩具什么的,你没回报吗?」宴桌上,雍贤有点熏然道。

翼儿从礼物堆里抬起头,很是高兴的跑回宴桌上,双颊吃的鼓鼓的,口齿不清的说:「谢谢宁哥哥,贤哥哥,正哥哥,

还有父皇及奶娘!」

「不够不够!要回礼!不然我就把你那堆像山的礼物都没收了!」在众人的笑声中,雍贤仍不让这小子耍宝带过。

「嗯.........」糟糕,装可爱这招行不通......

「快唷!不然......嘿嘿......」哪那么让你好过?

翼儿摇头晃脑想了想,决定用最不花成本的一招;「波!波!」他绕着圆桌,踮起脚尖,每人都送香吻一个,然后又一

溜烟像勤奋的小蚂蚁,和清儿将礼物宝贝的搬回房。

宴桌上,每个人都失态了;酒精是很好的助兴剂,雍贤居然说话颠山倒四,雍正百年冰脸也溶了,沈宁不再吝啬笑容,

李陵则是不避嫌的将手揽在沈宁的腰上。

沈宁和雍贤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突然格格笑了起来。

「怎么?什么事让你两笑得这么开心?」李陵好奇的问。

「哈哈...哈哈...他说、他说,你每次都用摺子来威胁他,他将仇报在翼儿身上,他送翼儿的其实是论语,以后每轮他

上课就逼翼儿背一篇!...哈哈...」沈宁可以预见翼儿在房内看见这等'厚礼',会是如何反应了。

雍贤真的是醉了,他忘了沈宁才算翼儿的生父;但沈宁也好不到哪去,他笑到呛出眼泪,浑然忘了雍贤是在整他儿子。

「呃.........」李陵和雍正失笑的看着眼前笑在一起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明月当空,阵阵笑声逸出雍府,为冬夜带来点点温意。酒过三巡,大夥都醉了,其中又以沈宁最为严重,活像堆烂泥似

的,但酒品还是比雍贤强;因雍贤正死命的巴住酒壶,表演翼儿喜欢玩的'灌蟋蟀',猛灌自己与雍正一通;不堪其扰的

雍正只得无奈宣布散宴,将丢人现眼的雍贤'拖'回房内。

李陵将软倒在自己身上的沈宁扶起,缓步回房;朴人们全睡了,偶有从另一头听到雍贤无法控制音量的醉言醉语外,廊

道上安静的吓人。

「啊......好热......」沈宁突然弄松自己衣襟;他的脸潮红,本白晰的颈子也染上一层红,迷濛眼中泛着惑人水光。

李陵看在眼里,满腔爱意无法压抑,他将沈宁抵在自己和墙之间,狂乱的唇舌交缠;沈宁仅存的力气现下全没了,他的

手攀上他宽厚的肩,完全只能靠他支撑住自己。

对沈宁的唇欲取欲求后,他将头埋在他的颈子间,吸取他独特的清香,好一会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索性

将沈宁抱起,快步抱回房内,他无法保证再被他无意识的诱惑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

天晓得忍耐是多么困难的事啊!

他将沈宁抱回床上,便避如蛇蠍般的转身要走;但不期然的,他的衣角被拉了住。

「别走......」沈宁蚊呐的出声,但后面的话已是模糊不清;李陵纳闷的低头想听清楚他说什么。

「......你......你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放手的吗?」酒精卸去他仅存的自尊,让他自心中的堡垒走了出来;沈宁泪眼

朦胧的揽上了他颈子,让自己吻上了他。

他以为自己沦陷的心已在五年前死去,在他清醒那天,他告诉自己要将它埋了,别让它飘飘渺渺无依归。所以他不说,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告诉他,已经入土了,别在将它挖出来了。

但李陵的那两句话轻易击碎了支撑他的恨。

他累了,他好需要有人来爱他,有人为他建一座避风港;哪管这人或许曾深深伤害过他。爱是两面刃,控制不好两面伤

推书 20234-07-31 :醉莲(生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