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印着“帝王集团”特殊徽章的面试通知时,我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上面金灿灿的印记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怎么会想到现实和我一次又一次在梦中所见的场景有这样无法想象的差距。
我在一家人爱与期望中成长,我也非常的爱他们,所以我用我几乎是全部的时间来照着他们心中的“完美张月锡”,我对功课从来不曾松懈过,每天晨跑,时刻保持衣着整洁,不和朋友出去胡搞。也许这种几乎“圣人”一样的生活习惯是一种对家人的屈服和让步,也许是我根深蒂固的自觉,或是一种不知道如何真正有意义生活的放任。这都无关紧要,我只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活,而且一直都没有什么烦恼。
收到通知的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虽然我升高中到升大学一直畅通无阻,但如果有机会到“帝王集团”实习的话,那绝不是单单用喜悦就可以形容的。
“帝王集团”是便布全世界的巨大跨国公司,主要生产和销售和电子、电器有关的一切产品,技术与财力无人可以匹敌,其它的投资也是数不盛数,这家大公司虽然子公司众多,但对录用员工却十分严格。所以,只要你与“帝王集团”沾边,这就是直步青云的通天之梯。
我与其他大学里的一共12个人,再精准一点儿,是12个男生,准时来到了“帝王集团”在本市的办公大楼。
在21层铺满大理石地面的一个非常豪华的会议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前,是黑棕色的椭圆型会议桌,给我们面试的人坐在一面,一共有
8个人,我们这些大学生坐在另一面。每一个人都很紧张,当然也包括我,“主管”们一动不动的死死的盯着我们看,会议室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气氛即紧张又诡异,就像举行黑社会老大葬礼的礼堂。
很长时间以后,他们开始低下头,闭着眼睛,然后慢悠悠地、用很傲慢的口气提了些问题,叫我们一一回答。我这才发现,和我一起来的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还想起了几个人的名字,是几个最近常常在青年性报纸和杂志甚至电视节目上出现的名字,他们显然也不能在这种高压的场合里呼吸自然,这个发现倒让我一下子轻松起来。
我的左边坐着一个很清秀的男生,他一直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我看见他的双手用力抓着裤子,指节泛青,米色的西装裤已经有汗渍了,而且还用力咬着下嘴唇,藏在无边眼镜后的双眼湿湿的,像要哭出来一样。我想,可能是因为紧张过度想上厕所吧。
嘣蹦蹦——“我可以进来吗?”一个清脆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
所有的“主管”都抬起了头,视线跟着随后就进来的人移动。
他是一个看上去只有15、6岁的男孩儿,唇红齿白,柔顺的头发在太阳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他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托着很大的一个托盘,是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儿。他一走进会议室,就像带进了阳光,气氛立刻就变了。
“喝咖啡吗?”男孩儿说起话来酒窝儿时隐时现,很可爱。
那些死气沉沉的中年“主管”并没有应声,我们这边也没人敢回答。
男孩儿看了看我们这边,走到坐在最里边的一个大学生身边,在他的面前放下了一杯咖啡,然后又打量了一番,在我左边那个穿米色西装的男生面前放了一杯。接着,他好像有些犹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给了我一杯咖啡就走了出去。
我注意到他的大托盘里还有几个杯子,真是一个奇怪的服务生!
我们12个人被安排在另一间屋子休息,漂亮的小姐给所有人都送来了咖啡,大家恢复了优等生的气势,开始侃侃而谈。
十分钟以后,我们就被叫回到那间有大落地窗的会议室里,点到名字的,说了几句很生硬的客套话,就被请出去了。
最后只剩下3个人,坐在最里面的李士龙,穿米色西装的唐奇,还有我——张月锡。
我们3个人被调到位于蓝西市的“帝王集团”的总部,那是一个占地很大的城中城,由很多建筑物组成,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位于中心的51层的“帝王大厦”,我们就被安排在二层的市场部。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家人当天就全体请假,一起奢侈的狂欢了一整天。我是全家的希望。
我们3个被分在同一层的单人宿舍里,这里的房间很大,一层只有四套,每套都有书房、卧室、大厅和厨房,就连浴室都和我在家里的房间差不多大,奇怪的是所有的窗户都很小,还镶着透光度很差的茶色玻璃,恐怕白天也要电灯才行。
李士龙高大健硕、剑眉鹰目,是个充满魄力与魅力的人,他是我们当中最出色的一个,第一天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我和唐奇都不太行,而且唐奇还是像那天面试时一样,一直都紧张的不得了。我想,除了他可能天生爱紧张之外,同事的目光也是主要原因吧,所有的职员,从我们进来以后,就开始不停的打量我们这几个“小弟”,看的我脊梁发凉。
此外,我在一层的大厅里又看见了那天端咖啡的男孩儿。这次,他穿的是门童的衣服,站在门口为别人开门,依旧是阳光一样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什么,路过的人都加快脚步,极力避开他的目光。我经过时,回报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男孩儿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可惜那时我未加留意。后来想起,可能那就是个预兆吧。
第二天,李士龙没来,不知为什么,我感到一丝很不安。
“你看见李士龙了吗?”我对在旁边与数字艰苦奋斗的唐奇说。
“没有。”唐奇的目光也充满了好奇。
回去的时候,我去李士龙的房间找他,却没人应门。
第三天,李士龙还是没有来。更奇怪的是,唐奇也仿佛只来了个躯壳,整天魂不守舍的,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大家只是看好戏一样,没人管他。只有几个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和他。“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现在首要的应该是—唐奇。
“病了吗?”我有些担心。
他动也不动,眼睛发直,湿湿的像要哭出来。
“你没事吧。”我尽量轻声地说,真怕把他弄哭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发出来的只是哽咽的声音。我只见他眼睛里的湿气越来越重,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一向认为,男人是不能哭的,所以看到了唐奇的眼泪,我吓坏了,虽然有点儿看不起他,我还是把他带到休息室。
他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直无声的掉眼泪,我只好陪着他,一直到该回宿舍了,我都没法丢下他回去工作,却没有任何人来责备我们。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他们不是那些心地善良的人,更准确的说,在这里,心地善良的人是没有办法取胜或“存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见怪不怪”!!!想到这一点,我更迷茫了。“见怪不怪”???????
我站在门口拿钥匙,他却站在电梯口,并不走向自己的房间。
“进来坐坐吧。”我还是不忍心不管他,此时的他像个无助的孩子。
跟我走进房间,他还是一直不说话。
“吃点东西吧,我这里只有泡面。”
他突然抬起头,眼睛里是从来也没见过的坚定。“我明天回去!”
“咦……回哪?”
“回家。”
“为什么?”
“回去!!……我明天一定要回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我想安抚他,所以笑了笑,尽量以轻松的口气说:“那可有些难度哟,这里出去一定的范围要申请,电话也只能打内线,连电脑上的信息都只收不能发。出去很麻烦的,你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他叹了口气,眼睛又重新黯淡了下来,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我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但总之,一切都不太对劲。
接下来的一天,他好像更糟了。一上午都趴在办公桌上,睁着毫无焦距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下午被叫去11层送文件,但到了下班时间也没回来,我本来稍微平静的心又不安起来。晚上我去宿社找他,同社的人告诉我说他已经好几天晚上没回来了。临走的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但我没怎么听清,好象是:“又一个可怜得人”。我想,他们可能在说某一个报上的人吧??
一个星期后,我还是没能见到李士龙和唐奇,连同一层的另一个人也没见过,问了同事和上司,都说不知道,多问几句他们就找借口搪塞我,还有人用轻蔑的眼神看看我,说:“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这样又平静地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我去洗手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刚拉开拉链,门就被打开了,我下意识的转头,又是那个男孩儿,这次,他穿着白色镶金边的制服,俨然一个卫生间服务生。(众:这小子!!!!他到底有几份工作???作者:汗~~~~~~~~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众:那要你干什么???作者我被踢出银河系!!)
哒——他反手把门锁上了,“需要服务吗?”还是一脸永远不变的笑容。
我不认为自己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还能方便,急忙的想拉上拉链。
“你前面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后面感觉如何?”
我因为他的话呆了,手里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接着我的肚子一阵巨痛,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我疼的弯下了腰,看见他手上带着铁指套……
(以下内容键入期间,手指冰冷,颤抖ing,我真的不会写H ~~_~~)
常年锻炼的腹肌使我很快平复了痛楚,我快速整理好裤子,使自己进入全身戒备状态。
“哈——毛都立起来了,好像小野猫。”他居然笑着拍起手来。
“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我真的生气了。
“我……”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抬腿,扫向着我的头。我抬起胳膊 ,及时挡住了。
“哈——有意思!!!”他放下腿,又是一拳。我已经有充分准备了,怎会让他得逞,轻松的抓住他的手腕,啪的使劲儿按在墙上。
“小鬼,我不知道你是谁?要干什么?但你记住,没人可以忍受你这种玩笑。”我正要开始进行我人生第一次“他人教育“时,突然,“滋”的一声响起——我全身一麻,瘫坐在地上,身上所有的肌肉都麻痹了。
那个男孩儿蹲下身子,我看见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只小型电棒。
“呀……人家难道忘了自我介绍了?真是难为情呀!!!”天呀!他真的脸红了。
“我叫Popo,张月锡,你可一定要记得呀!!!”
他一手拽开我的领带,轻松的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哇——不错嘛!!!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早知道第一个找你好了,让你等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接着他用那只带指套的手摸上我的胸膛,虽然被电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我发麻的皮肤上,那温热的手指和冰凉的金属,我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不行,还是发不出声音,这小子他妈的到底用了几伏的电压!!!!
他倏地隔着裤子握住我的分身,大力的一捏。
“……恩……”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没想到是这种声音。
“……滚……滚开……”我低哄着。
“叫呀!!!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嘛!!!”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恩……”全身酥麻加上那里的巨痛,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呀!……”他凑近身来,鼻子都要碰到一起了,我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真的很狼狈。
“你的眼睛,加上一点泪水,有——漂亮的玫瑰色,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看样子洗手间不太适合你,明天到我那里吧,11楼,这是电梯卡。”他把一张白色的卡片插到我的口袋里,然后用手指温柔的梳理我的头发。
啊?!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叫我一激灵,倏地回神,不假思索便一拳向他脸上打去。
我的动作很僵硬,他一下闪开了。
“明天见,小野猫!!!”……
第二章
我任由麻木的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下滑。
等我能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了。
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立刻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才在洗手间里,居然没被任何人打断,谁都不在乎我的情况,我哪有心思管那么多!!!
把莲蓬头的水温调到最冷,让冰凉的水流平静自己,我得把事情理顺一下。
从那小鬼第一次出现,当初的咖啡,所谓的“面试”,难道只是安排给那小鬼的游戏?接着,同事们奇怪的态度,李士龙、唐奇的失踪,我今天遇到的事……。他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应该都知道吧!他为什么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不照他的话做,又会怎么样?李士龙的情况我不清楚,唐奇想过逃,但‘不可能’的话是我自己对他说的;那个小鬼既然可以为所欲为,又怎么会让他的“玩具”逃掉?!
第二天上午,我从大厅拿着那张该死的卡直接走进了通往10层以上的特别电梯,托那怪小鬼的福,我今天是第一次到这么高的楼层。
叮——11层到了,早晚都要面对,躲也没用,我倒要见识一下!!!
这里的装修比下面要精致很多,白色的主色调使得到处都显很高雅,混蛋小鬼,还玩儿这个调调儿。这里完全没有忙碌的气氛,三三两两的全是英俊的男生,变态小鬼,这里不会是他的玩具屋吧???!!!
“Popo在哪儿?”我随便揪来一个就问。
“唐奇——”没想到他一直在这儿!!!
“我……你……”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低着头,我没心情看你害羞!!!
“你还好吗?”
“我……我……”他妈的,真想揍人!!!!
“说——话——”我大哄一声。所有的人都看过来了,我狠狠的瞪回去!!
“……疼……”天呀,不会又要哭吧!!!!
“对不起!”我无意间加重了握他胳膊的力道,发现这个,我赶紧松开手。
“他在尽头那个房间,你……你……”不——不——深呼吸,千万别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已经没心力再担心别人了……
啪的打开门,那小鬼竟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悠闲的品咖啡,还作高雅状。恶~~
“哈喽——”死小鬼,你打招呼时能不能不笑的那么贱??
“我刚才看见唐奇了,另一个哪?”先搞清楚再说。
“谁?”
“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高高的实习生——李士龙。”
“别离那么远呀!!过来!!”死小鬼,还敢笑眯眯的招手!!!
“他现在在哪?”我走近一步。
“医院。”
“提问——他怎么了?”再走近一步。
“多处骨折外加脾脏破裂。”
“提问——原因?”再一步。
“哈——这个好玩!!回答——他太不听话了,我不小心打重了。那个唐奇倒是乖,我稍微吓吓他就行了,只是太爱哭,烦死我了!”
“你这混蛋!!!提问——难道没人管你???”
没想到,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笑容褪的一干二净,盯着我的是一双透着寒意的眼睛。
“把衣服脱了——”死小鬼,说翻脸就翻脸。
我把西装外套丢在地上。
“哼——你以为这样就够了?”他发出一声冷笑。
我解开领带,丢在地上,又从西裤里拽出衬衫,慢慢的一个一个的解扣子,我只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儿。谁做的衬衣——居然只有六个扣子!!!我无奈的又把衬衣丢在地上。房间里温暖如春,我还是打了个寒战。
“完了??”他微微挑了挑嘴角,笑意一点点又回来了。
“……”死小鬼,我可不认为他想学人体写生。
“你不自己动手,我来的话,也许会把你也弄进医院,这可不一定呦!还是……你想父为奴、母为娼。对了,锡——你还有个姐姐吧?叫她去跳扭屁股舞怎么样??哈哈哈!!!”恶魔、混蛋、畜生、禽兽、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猥亵……
骂是在心里骂了个痛快。凭这家跨国集团的财力、势力,我不敢想象他们能做到哪一步?不管接下来他要对我做什么,痛苦的事还是尽早结束的好,我索性一个吸气,在Popo兴味盎然的注视下扯去身上最后几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