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已有三分之一个天下,再多个一点应该足以完全的控制,若是多出太多,会耗费太多的精力控制新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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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我如往年一般出宫见吴相。当吴相拿了张纸交给我时,我随即将纸收入怀里,并没有看上面写了什么。坐了
一会儿,茶馆的掌柜有事请父皇出去…
吴相开口“云…你还与他在一起?”
心里蓦然感到有些气愤,我强忍心里的怒气“吴相,你现在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吴相马上反驳“我是为了你好。”
“若是为了我好,以后就当你不知道我与辅之间的事。”我不想向对吴相说太多。
吴相被我的语气给镇压住“…云。”
父皇这时也回来了。他走到我的身边坐下,伸手搂住我的腰开口对吴相说“我与烟之间请你别在插手。”
吴相凝视着我们好久,一直到太阳快下山时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皇听见吴相的叹气声,拿起斗笠帮我戴上,准备离开。
吴相跟在我们身后,一直到出了茶馆才停下脚步…
才往前走几步吴相的问话声传进耳里“云…你会幸福吧?”
“嗯…”轻应了一声。
父皇回头看了眼吴相,示意他回茶馆里。
一进暗道,父皇放在我腰上的手慢慢的收紧“吴相给你的纸拿出来看。”
疑惑的抬头看父皇“这样好吗?”不是说好,不看吴相给的东西了,以后只靠我们自己。
父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把纸给我。”
我静静的看着父皇将纸收好,心里直觉父皇应该会看吴相的纸,因为当初的约定是我不看而非父皇不看。
回到寝宫,房里成堆的奏折、地图印入眼帘…我走到寝宫外吩咐传膳,又让楚寒领人将今日的奏折与军函送进房里
。用完饭,我快速的批完奏折,然后才拆军函。也许是因为边强的战事停了下来,军务明显的少了许多…
洗完澡,我躺在父皇的身边打顿。父皇手边的事还没处理完,正忙着写信封入竹管里。
“还没睡?”父皇开口问。
“嗯…”我张开眼“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处理朝内外的事?”我平日只处理朝中大事,宫外、江湖之事全由父皇负责
。
父皇笑了笑“怎么可能,以前外头的事让皇伯的人盯着。现在有了时间,才收回壳园手里的产业,壳尧峥从皇伯那
接手的,不过是少数的产业。”
怪不得我总觉得壳尧峥能帮得不多,原来是没拿到实权,不过太皇伯还真是爽快的将产业交还给父皇。
父皇看出我心里的想法,补充了一句“我让皇伯与皇叔见面…”
“是吗?我倒没看出太皇叔见过他。”太皇叔以前对太皇伯总是带有很深的伤感,我怎么不记得有见过他失意还是
什么过。
父皇伸手摸着我的头发“毕竟都过了几十年至今仍存活的只剩下几人了…皇伯也算是夙愿以偿。”
“夙愿…以偿…”人真的是很矛盾,明明双方都知道对上的位置,却不肯早一点付出行动,非要等到最后才慌慌张
张的想挽回失去的时间。
“皇伯差不多也再几年。皇伯已经告诉壳尧峥父皇死前曾下诏书,皇伯死后必须葬至皇家墓地,皇伯从前的衣冠冢
也必需毁掉。”父皇的语气里有着无可奈何。
轻笑“皇祖父真是任性。”
“毕竟是兄弟…”父皇淡然说道。
当年太皇叔会愿意留在宫里,是否也是因为知道死后也会被人运回皇宫,所以才与父皇回宫?那我与父皇最后是否
也必须葬在皇家的墓园?伸手抱住父皇“我们以后还必须回来吗?”
“这…我也不知。一切都要看,你的孩子接手帝位后的决定。”父皇难得恍然。
翻身背对父皇,我闭着眼“已经很晚了,快点弄完。”以前在商店打工时,曾有一名老人提过,当两个人排除万难
在一起后,仍因为家庭的问题而分开。我当时无法理解,他话语中的无奈。我与父皇为了在一起,父皇不得不放弃
帝位,终日躲在台面下。我们现在所做的也是为了完成常身上的责任,以后才好了无牵挂的离开,但我的孩子在接
手地位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又岂是我能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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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有人因为战争而死,也有人因战争而活。江灿坤设计谋骗月凤国的士兵,短短几日变冻死了无数月凤国的士
兵,然后再派人挖出雪下的武器与粮食运回营地。不少看不过去的人写奏折上报,而我只是把那些奏折堆到一边。
不知道是否因为如此,刺客的数量又增加了不少,平日我颇无奈的让人随身跟在我的身旁,妃子那边则选在中午时
间走动,只要一到晚上更是足不出寝宫,乖乖的留在里面不随便乱跑。
这天我无聊的在书房里看奏折,书房内站了好几名武官与侍卫戒备。翻动着奏折,我用竹笔细细的写着笔记。说实
话,我还挺佩服那些能将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人,因为我的脑筋实在是记不住那么多的事情,最近事情又杂了些,
不一笔一笔记下来根本就记不住。
忙到将近半夜,我让楚寒收拾好东西,被人簇拥着回到寝宫洗完澡之后走进内室扑到父皇的身旁…
“边关可有新的消息?”我抱着父皇取暖。
父皇手里忙着清点银票,头也不回的说“贤王叛变,萧王正忙着调动军队。”
我蹭了蹭父皇的背“那我下旨让舅舅出兵。”总算是出手了!贤王忍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动手,现在想必是却定胜券
在握才敢行动,这便宜不捡怎行。突然觉得自己挺像贪便宜的中年妇人…
“烟。”父皇将一大叠银票放到我的面前。
接过来看了一眼,银票上的花纹繁复,闻起来的味道却有些不同…是伪钞!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我伸手摸了摸上面
的花纹“你从哪得来的?”
“底下的管事们送上来的,出处则是禁卫军!”父皇勾起我的头发。
禁卫军…轻笑了几声“是徐谦。”
“你也知道了?”父皇有些惊讶。
笑了笑“是现在这个徐谦,以前那个大概已经死了。”
“是吗?”父皇沉下脸“何时发生的事。”
想了想,我靠在父皇的怀里“应该是你失踪那段时间。这假徐谦能瞒过你那些部属,也真不简单。”
父皇将我抱紧“那假钞场明日就会被铲平,找借口拿下他,我要亲自审问。”
点点头,我伸手握住父皇的手“假钞的事就交给你了,别让那些商人查觉朝中早已介入商场控制他们。”
父皇亲了亲我的额头“萧王若是求和,你是帮他还是帮贤王。”
“我已经将麟国的法规送给贤王。只要他遵守规定,“朕”不会为难他。”笑着拉下父皇的颈项,亲了亲父皇的嘴
角。
父皇好笑的看着我“你留下雪依也是这个原因。”
仰视着父皇,我伸手拉了拉父皇的头发“雪依是雪依,贤王是贤王。若他们仍有缘份,自然就会相见。”
“只怕这缘份是你刻意给的。”父皇低头封住我的嘴唇。
* * * * * *
又过了几个月,鲁蝶儿已怀孕七个月,而火玉梨的孩子也有六个月大了,只是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万一撑不
过,只能想办法催产。太皇叔这几日频频到寝宫里,手里还拿着精心调配的药材。我才知道原来父皇一直与太皇叔
有所联络,上次剥皮缝合之术,就是太皇叔做的。我就奇怪父皇哪来的人才,居然能将火玉梨的脸完整无缺的剥下
来缝好…
然后就是某天晚上,我半夜被楚寒叫醒,身旁已不见父皇的身影。到了外室,暗卫从屋顶落了下来轻声问“主人让
属下询问皇上,可要留下火玉梨的骸骨?”
点了点头,我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鲁蝶儿住的地方,进门后就看见房间里除了太皇叔、一位产婆与几位宫女,没有半人是鲁蝶儿身边的亲信。鲁
蝶儿向我行礼后,接过太皇叔手里的催产药,仰头饮尽。
我退出房间,外头站着的宫女与太监连忙撑伞帮挡雪。
过了一个时辰,产婆抱了一大一小的娃娃出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龙凤胎。”
点头表示明白后,我让楚寒宣旨。
楚寒宣完旨,产婆抱着俩个娃娃进了屋。太皇叔与其他几名宫女也走了出来,原先伺候鲁蝶儿的宫女们,快速的行
完礼进屋服侍鲁蝶儿。
等产婆出来后,知道秘密的宫女们与产婆深深的向我行了一个大礼。
我低声道歉“辛苦你们了。”
产婆抬头“皇上不必如此,可折煞我等。此事是我们的福气,能为皇上分忧。”
宫女们也跪了下来,磕了好几次头。
隔日,产婆与宫女们消失在皇宫的角落。皇家墓园的山脚,用来葬女官太监的地方多了好几座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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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蝶儿(鲁蝶儿)生下龙凤胎的消息很快的传了出去,我并没有设宴庆祝,也没有特别封赏鲁蝶儿,只是让太皇叔
将火玉梨生的儿子抱回太医院特别照护。那个孩子毕竟是早产儿,短短几日就在鬼门关前绕了几圈,因为如此我连
名字都还没帮他取。过了一个月,我才取了火玉梨的玉字与火裔崎的崎字,帮那孩子取名为龙煜琦,麟国第四位皇
子龙煜琦。
战火线很快的推至月凤的领地,一座一座的城池被攻占下来后由特别训练出来的官员接手管理,但是总有强烈抗争
的人。一开始我认为能和平的解决这个问题,但一本本的奏折让我明白,镇压还是最快的方法。
每攻下一个地方,就派人调查那个城镇之中是否有领头、名望者或是饱读诗书之人,军队往前时将那些人强制压离
后再让父皇的手下接走,送到暗处处决。这样一来,官员一到新的领地,很快的就能控制住月凤的子民,灌输麟国
的政法,让他们明白身为麟国的子民才是幸福的。
而俘虏到的士兵则经过筛选,军阶越高者直接诛杀,其于的士兵则送至蛮荒之地开垦,而且因为没有多余的人手管
理他们,所以所有的俘虏都被灌毒,让他们明白逃跑的下场就是“死”,只要他们肯乖乖的留下来,战争结束后,
自然会放他们离开。
“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下了令。”父皇有些感叹的看着我。
我有些苦涩的回答“再拖,死的就不只月凤的人。”
父皇抱住我轻轻的在我的脸上落下一个个的细吻“我收到江灿坤的信,边关的将领们似乎都听说你想将天下纳入麟
国之下。”
“…只是讲白罢了。”谁不想掌握天下?我就不信其他两国的君王没有这种心思。
父皇伸手将我抱起放至床上“今日就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说。”说完话父皇将龙床边的围帐放下,遮盖住内室里夜
明珠的光芒。
我翻身偎进父皇,轻轻的开口“辅,你说人为什么这么容易背叛?”我一边收买人心,一边又被自己人所背叛,总
是刚得到一人的辅助,马上又发现新的叛徒。
“因为不知足…我们不也一样。”父皇轻声说道。
扬起一个微笑“也是,普天之下,最不知足的就是你我。”有部份背叛我们的人,都是被我们所利用过的弃子。在
朝中,旧的臣子走了一人,自有我安排的臣子接位。在外面,壳尧峥、轩辕皓、段剑等人也一样被下属所设计,短
短半年之内向我求药不下百次,我最该感到高兴的是他们仍然跟随着我。
父皇听了我的话,伸手抱紧我的腰,缓缓的将头靠在我的颈窝处。
“不知道那些人何时动手暗杀我?”自从贤王动手后,刺客的数量锐减,弄得我好不习惯。
父皇将手探入我的衣里轻抚我的背脊“或许…用不了多久。当初不动徐谦,不就为了引蛇出洞。”
点点头,我闭上眼不再说话。
* * * * * *
这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在书房里批改着奏折,只是怀里的小小默从一个时辰前就一直兴奋的扭动。停笔,我看着
书房里的几名待卫与徐谦一眼,低头继续批改下一李奏折。也许是毒越来越浓了,小小默扭动的身子从我的衣服里
滑出,啪一声落在地上。
再次放下笔,我开了口“徐谦。”
“微臣在!”徐谦向前领令。
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问了出口“你到底是谁?为何假冒徐谦?”
假徐谦镇定的向我行了一个礼“您记不记得邵宏此人?”
就在那一瞬间,我读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我有震惊的消息“你说的是月凤国尚书的独子、八皇子的伴读邵宏?”
这个人是月凤国君的暗卫之中,并且也是徐谦的双胞胎兄弟,而徐谦并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儿,而是被月凤国君丢
到邻国,为了以后所准备的棋子。
“正是!”假徐谦抽刀指向我。
房里的侍卫们见此想保护我,却引起毒发而倒地死亡。
看着侍卫们连呼救的机会也没有,我有些紧张的问“你把徐谦怎么了?”就当前的情况,不敢贸然使用内力,万一
毒里渗有散功散,那可得不偿失。当机立段,将身上带着的剧毒全洒在衣服、袖子与地上。
“他?他只是做了应尽的义务。”假徐谦向我挥刀。
闪过刀子,我将袖子上的毒粉洒向假徐谦,人往窗户的方向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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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靠近窗户时,假徐谦也意识到我没有中毒“怪不得下了那么多的药也不见作用,原来皇上不惧毒。”
屋顶上的暗卫这时从屋顶上攻下,匕首画破了假徐谦的胸口后,暗卫口吐几口暗黑色的血…
我伸手抓住暗卫的领子,拖着他破窗而出,顺手将手中的毒药瓶震破后挥向假徐谦受伤的地方…刚才我忘了还有暗
卫的存在。
窗外倒了一地的侍卫与太监,我将暗卫身上带着的匕首握在手中,再塞给他一颗药之后将他丢到一边“先疗伤。”
假徐谦脸色阴郁的从书房的大门走出“真是体恤下属。”他阴笑着“您该不会认为这点小毒就能放倒在下。”
不理会假徐谦,我伸手拍了拍龙袍后,静静的看着两旁死去的侍卫。真不知道他下的毒范围有多大,我虽不怕毒,
但其他人可怕毒的。
“您放心,您死了之后,其他人那里自有人去收拾。”假徐谦恶狠狠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警觉事情还未结束,我仍不敢使用内力,看着假徐谦的身影闪至我的眼前。手腕一紧,匕首顿时落地。
假徐谦伸手抱住我的腰,低声在我的耳边说“早见视过您的武功,本想找机会与您切磋,可惜这一身的内力将不复
存在。”
果然除了下毒之外还弄了别的东西,我咬紧着下唇忍耐着揍人的欲望。
假徐谦伸手扳起我的脸“真是细致的脸,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说完强硬的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