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收紧了些,以至於胡蝶顷刻便出现胸闷的症状。
他竟然还笑道:「啊呀,你还是这么可爱!」
胡蝶已然将兴师问罪弃之脑后,只剩下一件事情想做,那就是——
满脸通红的用尽吃奶的力气推着他的胸膛,闷声闷气道:「放……放开我……要……勒
死了……」
男子看着他,放声大笑起来。
手臂一松,胡蝶立刻挣脱了桎梏,大口大口呼吸带著竹子清香的空气。
男子也不说话,笑完了就开始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胡蝶还只顾着自己可怜的肺,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男子看他的目光,算是比较诡异的一类
。
等四肢百骸都正常了,胡蝶突然想起此行之目的,猛回头高声喝:「淫贼!为何冒我门
派名头?」
男子笑道:「你已经问过一通啦!怎么,就不想和我说点别的么?」说着,他竟然微微
歪了头,故作清纯亲切状。
胡蝶怒道:「当然有!我和师父一道隐居十年,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在江
湖上败坏我师门名头?」
男子摇摇头:「这不还是刚才那句话么!」随即温温柔柔笑道:「没关系,只要找到你
就好了,不枉我这十年来冒充蝴蝶!」
胡蝶几乎气绝:「淫贼!你究竟要做甚!」
男子却奇道:「你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我不干什么,就是找你啊!」
胡蝶气得头顶冒烟:「我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找我做甚!还败坏我师门名声,莫
名其妙罪不可恕!」
男子却不理会,只笑吟吟道:「不错不错,十年来到是学会伶牙俐齿了。」
胡蝶见他像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一样,气恼着,急得恨不能抓耳挠腮乱踢他几脚。
憎恨地看他笑得十分扎眼,干脆不再多话,直接拳脚相问!
身形微动,他突然翻转身体抬起右脚向男子踢去!果然有一些迅雷不及掩耳的味道。只
是这一脚,如同刚才那一跃,生生被扼杀在男子手里。
只见他轻轻捏着胡蝶的脚踝,似乎完全不使力气,可是胡蝶无论怎么挣扎,始终挣不开
!
男子非但捏着不放,还抬起另外一双手,俐落地将人家的鞋袜三两下除去,笑咪咪地伸
手抚上!
从脚背到脚趾,最后慢慢伸进裤中,摸上了人家的小腿肚!他手心有些凉意,抚在腿上
,有点酥酥麻麻。
哎不对……这怎么看上去像是调戏?
总算反应过来,胡蝶顿时急得眼眶都红了,却怎么都拿不回来自己的脚丫子……一时间
又急又气又有些羞,可偏偏那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胡蝶干巴巴大吼:「淫……淫贼!放……放手!」
男子却笑咪咪的,朝他腿肚上捏了捏……
胡蝶红着眼睛再吼:「放手!我……我脚麻了!」
男子仰天大笑,终于松开淫贼之手。竟然还弯下腰去,帮手忙脚乱重心不稳的胡蝶重新
穿好鞋袜。
被他的所为完全震懵,胡蝶大脑失控,再次将兴师问罪诸等事宜弃之脑后,听见男子说
:「你回客栈等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去找你!」
说着,还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胡蝶想起他那手刚摸过自己的脚丫,赶紧偏过头。又一想不对,自己应该是因为被男人
这样捏脸很奇怪才避开的!
男子又说:「记住啦,乖乖在客栈房间里等我,不许乱跑!」又来捏人家脸。
胡蝶皱眉避过,问:「你找我做什么?」
一想还是不对,他冒充我师门名号,败坏我师门名声,我应该找他算帐才对!
正想高声反斥,男子却笑道:「怎么啦,刚才打不过我,就不敢再见我啦?」「谁不敢
了!」年轻气盛如胡蝶,立刻一肚子不服气,「等着就等着,我还怕你不成」说着,转
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那男子久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痴痴迷迷欢欢喜喜,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多彩。
【第二章】
当大侠遇上大侠,也许会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当小贼遇上小贼,也许会互相吹
捧或者互相挖苦一番……
那么当采花门门主遇上万恶的真正采花贼,会怎样?难不成讨论一下技术性问题,然后
互相采一采……
「小蝶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来赴约的华服男子温温柔柔地,问著一脸懵懂的胡
蝶。
胡蝶立刻打了个哆嗦,略带惊恐地仔细打量他。
上次只顾著问罪,结果罪没问出,也没心情将这人看个清楚仔细。
此刻面对面,只见他身材修长,不用剥光也知道衣服下面肯定是副好身板,看上去比他
还要大上那么几岁,可是他说话的声音……
胡蝶再打个哆嗦,上次没发现,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阴柔地说话……虽然到目前为止,还
没有实际演练过,可是凭本能就知道这人明显是在——勾引他!
上次就在打斗中被他……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似乎是事实……调戏。
现在怎么办?师父只传过女人攻略,没教过怎么对付男人。
胡蝶正苦思著,听见他又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暂时想不起来,我们分开太久。可是小
蝶儿你最近有个大麻烦,哦不,是个很大很大的危机,我要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麻烦?那些流言蜚语已经是最大的麻烦!还能有什么很大很大的危机……
师父说遇,无视非礼。他勾引我,我不能装作看不见,否则太不礼貌。
至於说他是个男的,嗯,暂时想像他是个美女吧……
「公子,」胡蝶微笑道:「请问公子要把人家带到哪里去?」随着话,还抛了个不怎么
熟练的媚眼。
华服男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束了,小半天后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了一堆胡蝶不懂的话,忽
然站起来,不由分说拉起他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小蝶兄,十年不见,你竟然学得连
男人都勾引了!我一定要好好管教你!」
什么?胡蝶在心裹惊叫一声,不是他来勾引我吗?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刚挣扎了一下,华服青年立即出其不意地点了他的穴道,一把抱起就走。
要带我去哪裹?与世隔绝十年的胡蝶在心裹大声问,不会是要拿我练功吧!
师父早就说过,在江湖上行走一定要防著练奇怪武功的人,最惨的结果就是被他们拿来
做练功的药引子,比先奸后杀都可怕!
双驾马车在路上狂奔了一日多,胡蝶只会骑马,却不会坐马车——他被这一路颠簸给颠
晕了!
昏昏沉沉地歪倒在车厢里,绑架他的人一路上没和他说遇一句话。但是恍惚中,胡蝶只
觉得,他一直在用一种可以滴出水来的诡异眼神看自己。所以虽然难受,却依然硬挺着
不敢睡着。万一睡着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就在他的忍耐力要到极限的时候,马车像是和他心有灵犀一样终于停了。
接着绑架他的人像抱女人一样把他抱了出去。
然后自己似乎被放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那感觉真是舒服啊!胡蝶轻叹一声,脑袋一歪
,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仿佛睡了一辈子那么久,当胡蝶醒遇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担忧、又黑又大又亮的黑眼
圈。
「啊——鬼呀!」胡蝶惨叫著,挥掌劈了过去。
黑眼圈一闪躲过,顺势抓住胡蝶白白嫩嫩的小爪子压了下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绑架他的华服青年。只不过换了衣服,又多了黑眼圈,一时之间没认
出来。
「你、你要、要做什么?」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黑眼圈里绝对闪过一点点阴冷至极的寒气!就那么一点点,已
经让毫无江湖经验的新任采花门小门主浑身打颤。
而且……两人的姿势也太怪异了吧!怎么看都像师父给的那些毛书上画的姿势……
「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又阴又冷,好像一条小蛇,凉凉滑滑地直钻进人的
血管。
胡蝶心里一抖,没来由的竟然觉得有点儿爽,颤歪歪地说:「你、你没、告诉我……」
男人脸色更难看,僵持了半天才又开口:「江凉……你记好了,这次不许再忘!」
啊?!再?不许再忘?我以前记得过吗?
尽管一肚子疑惑纳闷,但看著江凉的黑眼圈和阴沉沉的黑眼睛,胡蝶毫不犹豫地点头,
并且墨念了好几遍以防忘记。
「那个,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绑架我?」虽然有点怕,但是师父说过,死也
要死得明白!
此时此刻,这位小门主已经将对方冒充他门派,败坏名声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江凉眯眼笑起来:「绑架?嘿嘿……那就当是绑架好了。所以你要老实一点对我欢心,
不然……」他沉下脸,做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表情,「我会好好折磨你的!」
胡蝶再次毫不犹豫地狂点头。
啊!这人好可怕!怎么浑身都阴阴的像条蛇?师父,遇到这种男人时该怎么办?
可老蝴蝶正不知道在哪一世瞎混呢,压根儿听不到小胡蝶的召唤。
涉世未深的小胡蝶只能可怜巴巴眼睁睁地,看著江凉脱了衣服拉起被子钻进来,抱著他
开始睡觉……
这……这种情形……不对劲……
胡蝶紧张得动都不敢动。刚出来时要光大门楣的雄心壮志,早已飞到王母娘娘的浴池里
去,现在本能的只剩下脑子春宫图在飞……
紧挨著的身体传来一丝一丝凉气。这江凉不知道练的什么阴寒功夫,全身上下竟然没有
一处是热的!
胡蝶心中不安,却觉得十分舒服。他平常练功常觉得浑身燥熟,这下可好,天上掉下个
凉抱枕。
就这么紧张著、纳闷著、舒服著,初出江湖的小胡蝶,竟然又毫无防范地睡了。
俗话说,宴无好宴。可是到了胡蝶这里,就要改为「眠无好眠」
再次睁眼,胡蝶恨不能从此昏睡永世不再醒来。因为因为……他与江凉,竟然一丝不挂
地亲密拥眠!天呐!师父哇,这也是重振采花门的必由之路吗?!
「没错,这是必由之路!」声音出自闭着眼的江凉嘴里。
胡蝶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难道这就是让师父神往不已的传说中的读心术?这人能
看懂我的心思?
不可思议地转头,刚好看到江凉睁开眼。
胡蝶立刻扭过头去。
江凉立刻咧开嘴笑了。小笨蛋,心里想什么有必要自言自语说出来吗?
长臂伸展,把胡蝶的脸转过来,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神嘿嘿一笑,江凉便把自己的双唇
贴到他的小嘴儿上……
胡蝶吃惊地张大了嘴。
江凉却心中大喜过望,狡猾的舌头马上穿堂过室,捕获那条香滑小舌,引诱它缓缓伸出
来,轻轻咬了咬。
双手捧起胡蝶精致的脸,一时之间,甜甜蜜蜜不能自已。
胡蝶头昏脑胀,直到快要窒息了,江凉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咂咂嘴,江凉没有人性地说:「小蝶儿,你的口水好甜哦!又热又甜感觉好棒,再来一
次好不好?」
说着,也不管胡蝶还在大口喘气,翻身压上他,热吻铺天盖地而来。
胡蝶欲哭无泪。怎么师父教的那些用在女人身上的招数,被他用到了自己身上?更令人
死不瞑目的是,这个江凉,他他他……他竟然比采花门现任门主的水平还要高!
双双未着丝缕的身体哪经得起这般考验,江凉宽阔的背上密布细小的汗珠,身体最最重
要的地方,已经硬硬地顶在胡蝶光滑的大腿上。
胡蝶完全没有过真刀真枪的经验,但是十年来看过的无数独门秘笈春宫图,也让他非常
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据师父说那是千分舒服万分消魂的,可那是建立在他和一个女人的先决条件上。
现在两个主角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虽然步骤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差别,可情形却是师父
没有说过的,而且最大的不同——
自己竟然在下面!还浑身又软又烫……会有什么危险马?会不会真气逆流而死啊……
江凉几乎沉醉的时刻,春光旖旎烂漫无边的时刻,这么XXOO要命的时刻……
春宫图套着师父的脸、独门秘笈卷着重振门风四个大字,在胡蝶脑海中错差著飞舞,闹
得他心慌不已。
浑然不知此时他为此而微蹙的眉头,略略伤神的双眼,更大大地挑起了江凉汹涌而来的
占有欲望。
可是……
「小蝶儿,你是第一次对不对?」江凉如蛇入骨的声音轻轻响起。
胡蝶点点头,心头忽然一阵委屈。丝毫不知道,这在他师父眼里是多大的耻辱——
身为采花门门徒兼门主,在江湖中混了半月,竟然还是一只处级小虾米!
江凉看著他一脸要哭的神情,深吸一口气,毅然翻身下来自己处理掉。
末了,他搂着极度震惊、目瞪口呆的枕边人哄道:「小蝶儿,不要怕,我不会勉强你的
!除非你自己愿意,我不会强来。」说着又亲了亲。
「好了,快些起来,要吃晚饭了。还有人想见你呢!」
「谁想见我?」
「很多人!最想见你的是我大娘!」
「你大娘?」师父说老女人最麻烦……
「嗯,小蝶儿,你不动是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啊?呃……不是不是……」
「呵呵,没关系我很乐意的!」
几件衣服穿了半天,胡蝶在后知后觉中让人占尽了便宜。
七拐八拐地到了饭厅,已经坐好了老老少少一桌子人。
胡蝶从生下来,就没到遇这么大的房子。一路上看这看那,什么都新鲜。
结果弄得江凉鼻子红红的心疼道:「小蝶儿,你从小就受苦,真可怜!以后我会好好照
顾你,再也不让你吃苦受累!」
一番深情表白的话,要是让那些个少男少女听了,一定兴奋到晕死过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是从江凉嘴里出来的而胡蝶并不知道江凉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又完
全沉浸在对大房子的无尽赞赏中,随意地答应过去,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可他远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么随随便便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一下下,就自己把自己从采
花门给踢出去了!
那些光大门楣的热血幻想,日后也因为此刻这么随随便便、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一下下,
成为了永远的幻想,夭折在江凉没有人道、令人不齿的纠缠里。
所谓家人的感觉,胡蝶早已没有什么印象。
此刻兄到一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看,顿时紧张起来,不由得伸手
拽住了江凉的袖子。
江凉见他如此依赖自己,心里高兴得很。拉过他大大方方坐下,也不介轺,只殷勤地夹
菜给他吃。
一桌子男女老少,动也不动就这么看著二人的亲热举动。所有的视线,统统落在可怜的
胡蝶身上,弄得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从生下来,胡蝶还从没有哪顿饭吃得像现在这样难过!
尤其桌首那老女人的视线,简直像是传说的神眼,能穿透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肉体。啊,
好可怕!这就是师父说的用眼神强暴人么!胡蝶本能地缩了缩身体。
突然,身旁的江凉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放,冷冷道:「你们要是不想吃饭就统统回屋去
!」
一语刚落,桌上男女老少迅速端碗执筷,动作整齐,仿佛专门训练出来的一样!
饭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江凉劝胡蝶吃饭的轻声软语。
除非是块木头,否则任谁都能感觉到空气中飘着目光,一星一点若有若无,飘飘荡荡来
去无踪,但最终目的地都在胡蝶身上。
江凉再次啪的一声摔筷子,冷冷道:「说话!」
半次呼吸的时间之后,饭厅里突然热闹起来,男女老少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吃没吃相
,喝没喝相。
为首的那个老太爷,站在椅子上去挑那根最长的面条,旁边还有啦啦队连声叫着不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