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20岁生日是一个噩梦!~我被没心肝的妈送到了一个古怪的"圣诞财神"手中,他强迫我喝
火山泥和有毒气体...
大难不死,却没有后福,一脚踏空,高空跌落~穿了!!!
幻境,神域.
我是谁,谁又是我?
我为何而来,路又将通往何处?
冥冥之中,似乎早以注定~~
生日
轻轻拉开窗帘,外面灿烂的阳光顿时倾满房间,我打了个哈欠,缓缓伸了个懒腰.转身蹲下拉开柜子,从里面搬出一摞
摞的旧照片,开始擦拭.
仔细端详照片中的人--“眼如秋水,鼻似琼瑶,唇如红菱,肤似昆玉”整一粉雕玉琢的小白脸儿.我颇为不屑的撇撇嘴
,伸出食指狠狠地弹了下他的鼻翼,纳闷着
“我曾经就这小样儿?!!”
我说的曾经就是曾经,现在的我说好听点是长的虎虎声威,说难听点那就是一五大三粗.
就凭这男大十八变,我已成为方圆十里之内第二著名人物!
“伊非若,还不快从破书房里滚出来,擦个照片擦几个钟头,你擦成精了?”平地里一声响雷,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咆哮
吓地一颤.
说出这等不雅之词的正是方圆十里之内第一出名的人物—我妈伊红!要说我妈,嘿,那真是一尤物,虽然已到徐娘半老
的年纪,但咋看就跟个二十出头女大学生似的.清纯,妩媚,成熟,艳丽那是一装一个准儿.至今我仍不知道她真实年龄
到底多少.每次我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打探她的年龄.就见她轻咬丹唇,列齿一笑:
“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得,有个这种妈也不知道是我的大幸还是我的不幸.
“妈,照片擦完了,什么事?”我走到化妆台前看镜中一搔手弄姿的妩媚女子.
她显摆了半天,总算反应过来我在旁边.
“好看么?”顾作清纯地眨巴眨巴大眼.
“好…好看.”敢说不好看,我不想活了?!
“呵呵,好看就好,明天你生日,今天我们出去吃一顿帮你庆祝.”
“我生日?”我迟疑了半天.
一巴掌拍我头上“个没记性的,亏我还替你惦记着,20岁,爱过不过,不过拉倒!”哼一声又坐下开始往脸上涂涂抹抹.
“过,嘿嘿,20岁可是大生日哪能不过呀,何况妈还专门惦记着呢!”我狗腿地凑了过去.
啪一声盖子盖上,化妆项目彻底完工“行,那你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出门吧.”说完便站起来妖娆的扭着朝门口走去,
猛然觉得想起什么“在外头别说我是你妈,我可没你这么又大又没看相的儿子.”紧接着冲我回眸一笑
“以后,叫我红姐!”
酒足饭饱回到家中,天跟渗了墨似的黑透了.
我无聊地站在阳台上看星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星星跟我特别契合.斗转星移,每次看着璀璨星空,我再郁闷的心
情也会豁然开朗.
“非若,”红姐又开始喊我了,“过来,我们聊聊”大晚上的,她不出去约.窝家里干嘛?!没事她会找我聊天?刚才那顿
不会是鸿门宴吧?!我颇为懊恼刚才那顿饭不应该去.
我中规中矩地乖乖坐她旁边,盯着她……修着圆润光亮的指甲,敲地玻璃桌子发出阵阵脆响.她没看我,看似不经意地
问到:
“你觉着,这20年来我对你可好?”
这是什么状况,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挺好的.”
“真的?!”她突然转过身,一脸深情地望着我,我顿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的话,把这签了!”
不知从哪“嗖”地一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我狐疑地接过一看:
证明
经事实证明,伊红20年来含辛茹苦的养大不肖子伊非若,伊红墨守成规遵从了一个母亲的原则,尽到了一个母亲应尽
的义务,而伊非若离经叛道之行为,容貌丑陋之形象而非属于一个母亲所能改变的能力范围之内.仅以此证实伊红与
伊非若在此前二十年内相处愉快,两不生厌.而此后人生乃属个人范围.
以今日零时开始,二人终止赡养关系.以后伊非若的一切衣食住行由自己全权负责.
此致
礼就免了
赡养人:伊红被养者: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
我石化了……
我就知道宴无好宴,但……也不至于一顿饭就断绝母子关系了吧?!
“我……”
“行了,废话别多说.”红姐明显不耐烦,”快签快签,摁手印也行.”
“可……”
“得了,得了.”不知她从哪又变出一红泥,对着我大拇指吧唧一下,再拿我手指使劲往证明上一摁.
“嗷…”我手指折了.
“嘿嘿,完成!!”她甩开我的手,满意的看了看那张“证明”,又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天空彻底灰暗了!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无情无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赶我走!没想到这二十年的情分啊——说没就没了!
死女人,没良心!
抬头看看钟,现在时间为十一点四十四分.也就表明我只有十六分钟可以呆在这个家里了,我从未象现在这样感觉这
个家的可爱.
我回头讨好的冲伊红眨了眨眼,希望她能念在多年情分上多收留我两天,起码,等我找一处住所再搬.
伊红依然沉溺在证明的美梦中尚未苏醒.
“铛——!”钟响了,我们家钟每隔15分钟一敲.这意味着我在这个家里能呆的时间又少了一秒.我垂头为自己默哀…
猛得被人推了一把,抬头一看,见伊红一脸慌张.
“完了,时间快到了!”
“嗯?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连拖带扯的拽上了天台.
我气喘吁吁,脑子还处缺氧状态,一团糨糊,不知道现在什么状态.
只见原本空旷的天台突然见多出一小房间来了?
我疑惑的指指房间问到:“你盖的?”
伊红嘘了长长的一口气.
“赶上了,差点误了大事,”拍拍我的肩膀,神秘地说“里面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去看看吧,你后路全靠它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具体事宜,就被她一脚踹进了房里.
外面还传来她的吼叫声:“好走…一路顺风啊……
我想,我是完了!
就这么,被我妈,不,被那个坏女人给卖了!!!
这房间透露着诡异,我警惕地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外面看不到十平米大的房间,进来以后居然望不见尽头,一门还套着一门。昏黄的灯光,不觉温暖,只觉恐怖。
从进来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没后路了。进口处的门根本就没有门把手,我现在就是哭爹喊娘的恐怕也没人听得
见,何况我就是我娘把我送进来的,如果那个死女人可以称之为娘的话。
想到这,我不禁咬牙切齿,握紧拳头。
给你奴役了20年,最后就这下场?!好,很好,姓伊名红的,我伊非若今天要是能出去,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跟
你姓!!!
“向前进,向前进,我们红领巾…”儿歌蹦出来是为了壮胆。
“哗啦啦啦~~~”
小河流水,是水声,流水声。
我慢慢向前寻着路,都可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湿气,淡淡的雾气在我周围化开,看来这水流还挺大的。我微蹙起眉
,这楼顶上多一喷泉,住楼下的难道都不知道?万一哪天漏水了咋办哪!或者…这个水流只今天有,平常没有?太
说不过去了,我妈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呢?还说要送我生日礼物,礼物又在哪?
满脑子的疑惑缠绕着我,我用力甩甩头,不做多想,继续往前走。
我两眼圆瞪,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幅奇景。
我错了,不应该将它小看成喷泉。
这…这…谁把黄果树瀑布搬这来了?
上回跟同学一起去看黄果树瀑布,那个水流地奔腾啊…咆哮啊…让人看了就觉着心潮澎湃。但这水…似乎…比较温
柔…
软软柔柔跟条丝带似的挂在我眼前,水流入潭中,溅起朵朵小小的水花,潭中水清亮无比,缓缓流动,泛着绿光,
柔媚的如同一花季少女,冲着我巧笑倩兮。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水有股奇异的力量。阖起双眼,微微张开手臂做容纳状,静静聆听着水声,顿然周身通畅,
愈觉心旷神怡。
咂咂嘴,这礼物,还挺不错的~!
“感觉舒服么?”随之飘来阵阵清香。
“嗯,挺舒服。”我未加思索地答到。一惊,有人!连忙睁开眼四周瞧望。
一位满脸褶子,头发胡子全白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身着一大红色长袍,胸前用金线绣着一大大的倒“福”,穿着双黑色长靴。更古怪的是还戴顶…红色尖头帽,帽
顶上还垂着一白色小绒球,软软帽尖儿不堪小绒球重负,耷拉在耳旁。
这算什么?
财神爷?还是圣诞老人?
或者是……圣诞财神?
“你……是谁?”我盯着他一身的奇装异服,问到。
“我来送你礼物的,祝你生日快乐。”他仍是一脸笑眯眯的,真慈祥啊。
我不禁默默叹了口气,唉…我知道我们家风格迥异。但也不用把送礼物的人搞成“中西合璧”吧。我是挺爱财,也
喜欢收圣诞礼物。
但这打扮……整个一不伦不类!!
“礼物拿来罢。”我这礼物收地挺辛苦。
只见…嗯…财神…推出一餐厅专用推车,上面放了三个高脚杯,杯子里装着三种不同颜色的…是液体?!
“选罢。”右手一摊,示意选择其中一杯。
“这是?”我狐疑的盯着圣诞财神。
“这一杯叫魇髓。”我看着第一杯稠得跟岩浆样的物体,那颜色黑的令我想起伊红经常用来敷脸的火山岩泥面膜。
不禁打了个哆嗦。
圣诞财神示意第二杯,“这一杯叫做忆之吟。”颜色是清亮的紫色。但感觉很飘渺,不象液体,反似气体,但为何
能沉浸杯中不跑?密度缘故?
“这一杯叫碧罗幽。”圣诞财神指了指最后一杯。我松了一口气,这杯比较正常,水质清冽,应该是刚从瀑布里涝
上来的。
我毫不迟疑,伸手去拿第三杯。
不料财神他手更快,迅速捂住了碧罗幽的杯口。
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未开口问到。
“这一杯你不能拿。”他倒先开口了。
“为什么”我惊诧,“这杯本不属于选择范围之内,是我怕你嫌选项少才加进去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答到。
……我无语问苍天。
嫌恶地瞧了瞧剩下的两杯,“那我不选了,礼物我也不要了。”赌气挥袖转身走人,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不选完你是出不去的!”身后传来豪迈的声音。
我顿住脚步,转身,回头,又见那张笑脸,刚才觉着慈祥,现只觉丑恶无比。
手抖了抖,伸出,移左…移右。最后拿起“忆之吟”一饮而尽,干净俐落。
用袖口胡乱抹了把嘴,仇视着圣诞财神,企图用眼神杀死他。
却见他笑意没了,眼神里甚至透露出一种悲凉,这时我才发现他没有一点平常老人眼睛里应有的浑浊,反倒生得晶
亮晶亮的。
听不见他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去吧。”他一挥衣袖,灯光大亮,我扭头一看,原来出口就在背后,刚才光线太暗没看见。再回过头来准备找那
老头算帐,却只见一个渐远的背影,有点蹒跚,有点苍凉。再远,就包裹在浓起的水雾里,寻不见踪影。
“算了。”我使劲甩下刚伸起的胳膊,决定不和这老头多计较,出去最重要!
快步奔向出口,对着门把手用力一扭。
门开了,我心花怒放,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刚迈一步就感觉不对,这里…是天台…而我踏空了…!!!
“啊啊啊啊啊~~~~”
我掉下去了……
趁着高空坠落的间隙…我闭上眼…狠狠地想…伊红、圣诞财神…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乍到
混沌之中我隐约听见唏唏梭梭的说话声,金属碰撞声。只闻有人“嘘…”一声,天地都安静了。忽地感觉额头一凉
,有人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额头,脸颊。真舒服啊…我心想。
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浑噩了过去。
徐徐睁开双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挂帐。努力扭动脖子看看周围。
“嘶…”真疼,牵一发则动千钧。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没一处象是我自己的。
可喜,我没死,还被人救了。可悲,没死也半条命了。“千万别弄个啥半身不遂,高位截瘫出来!”我暗自祈祷“
我这么年轻,还没娶老婆呢。”
“你醒了?”柔和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头,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澎湃起来了,仿佛都能看见血管里的血愉悦地奔腾啊,欢畅啊,拼了命地朝我的脑子
里死灌!
美人啊!~不止大美人啊!~还不止绝色大美人啊!~勉强凑合形容吧
雪白的衬里,外面一件月白色长袍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身型,长袍上点缀着竹子,更显清淡高雅。丝滑黑亮的长发用
一根丝带稍稍绑起,随意而不显凌乱。挺拔的鼻梁,丰润的嘴唇,长长的睫毛遮盖不住一双海蓝色的秀眸。白皙细
长的手指正执着杯盖轻微地帮我湿润双唇。
手偶尔会不小心地触碰到我的脸颊,弄得我心痒痒的。
“睡了这么久,饿了么?”他气若幽兰地问到,一双美目正瞧着我。
“嗯?哦~”我脑充血,反应不过来,“好象是有点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一听这话,也笑了。我呼吸都快惊停了,真是莞尔一笑,百媚丛生。
只见转头,声音略为高了些“果儿”“是。”一稚龄小童莽撞地冲进来,一见我,睁大了眼睛:“呀,他醒啦!”
美人见他这样也不恼,只微笑吩咐到“去端碗白粥进来,再要点清淡的小菜。”
“是。”小童听了吩咐,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可我无意中瞄到,小童脸红了。瞟了眼大美人,还好他没看到。
哟,大美人魅力不小!
“嗯!那个……”我轻咬下唇,思考着我该从何问起,总不能一张口就是“这是哪?你是谁?你救了我?怎么救的
?我怎么样了”这些吧。多俗呀!人家可是一绝色大美人儿,再怎么我也得装装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