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想一起去,不过……我朋友邀请我到叶山的别墅度假,真的很抱歉。」
「是吗,我知道了。」
「……抱歉打扰你了。」
说完他便起身打算离去。没想到深泽却捉住他的手腕,唐突地拥他入怀。
「啊!」
被深泽紧抱在怀里的和贵,难掩内心动摇地呻吟出声。
「您没有其它事要说了吗?」
好久没这么近距离感受深泽的体温了,和贵不禁双颊羞红。
「你最好自己招认,免得我逼你说……」
还来不及抗拒,深泽已狠狠吻上他的唇,带给身体甜腻的热度。
「请你别让我担心……」
听见深泽温柔的呢喃,和贵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融化了。
霎时——
脑海里浮现躺在伏见身下不断扭动的父亲——不,是自己的影像。
「呃!」
身体猛一震,随即反射性地推开深泽。
「和贵少爷……?」
「——不舒服……」
「咦?」
「我人不太舒服。那个……我先去睡了。」
瞬间,深泽陷入了沉默,但下一秒便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
内心隐隐揪痛却莫可奈何。毕竟,他连留下来向深泽祈求慰藉的勇气都没有。
第三章
偌大的蝉鸣声毫不留情地刺激着耳膜。
承受不了夏季热浪的和贵,痛苦地忍受着盛夏的摧残。没有食欲的他,从昨天起只吃了变硬的面包跟几杯酒。
此刻,鞠子八成跟深泽在轻井泽度假吧。三泽伯爵的千金招待鞠子到家里的别墅玩,和贵便顺水推舟地送两人过去
。
道贵去四国旅行,伏见则带着同样受不了酷热的冬贵去避暑。深泽认为和贵要去叶山的久保寺家别墅度假,便在这
段时间让下人们跟着休假。
先前明明那么不相信久保寺,这次他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看来应该是对自己失望了吧?或者他认为,自己被久保
寺侵犯也无所谓?
相对于毫无人烟的静谧宅邸,和贵的心却喧闹不休。
这个世界只剩蝉鸣和风摇晃树梢的声音。
将所有人赶走是为了一个人独处,但不想看到鞠子跟深泽也是原因之一。
一想到竟这般利用鞠子,和贵就觉得自己丑陋得吓人。但他真的别无他法了。
希望他们两人的爱苗能趁这个夏天顺利滋长。
深泽似乎觉得鞠子很可爱,而鞠子也很欣赏他。只要鞠子说想结婚,相信深泽不会拒绝。
如果是深泽,一定能成为带给鞠子幸福的好丈夫。
和贵从没想过要结婚,更没打算留下子嗣。
加上道贵也无意继承家业,所以只要深泽能入赘到清涧寺家,便能解决一切问题,更能永远留在和贵身边。
对和贵来说,深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好热……」
受不了皮肤上的黏腻汗水,和贵打开衣橱打算更衣。翻找衣服的当儿,却发现一件从未穿过的浴衣,他不由得眉头
深锁。
因为父亲之故,和贵向来不喜欢穿和服。他讨厌听到旁人说自己长得像冬贵,总是极尽所能地闪避会让自己或周围
人联想到冬贵的服装。这也是他之所以都穿西装或晚礼服的原因。
父亲的诅咒似乎与日俱增。
即使不断祈求,自己还是跟冬贵越来越像。难道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父亲的阴影,总有一天会变得跟他一样吗……?
虽然深泽说他就是他,绝对跟冬贵不同,但……
不过才跟他分开没多久,就觉得自己快迷失了。少了深泽的定义,不安便在心里肆无忌惮地蔓延。
对和贵来说,深泽的存在有某种抑制作用。正因有他,才能证明自己和父亲不同。
仿佛稍一松懈,自己就会变成冬贵的同类。和贵比谁都清楚自己有那种倾向,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另一方面,害怕被深泽讨厌的他也拼命控制自己。因为他的归处只剩深泽身边。
正因为他重新定义了和贵的生命,正因为被他的言语束缚着,和贵才努力自律。
还是说,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即使没有深泽,他也能安然活下去,不用再担心会跟冬贵一样了……?
只要搞懂这点,就没理由执着于深泽,也没必要利用鞠子将他留在身边,以后更不用因恐惧而坐立难安。
此刻或许是确认这点的大好机会。
和贵随即脱掉衣服,战战兢兢地取出浴衣穿上,赤脚走向深泽的寝室。
一打开房门,沉闷的空气迎面扑来,于是他横越房间打开窗户。突然和贵停下脚步,原本尽在镜面的布被风吹起,
映照出一个苍白虚弱的人影。
——霎时一阵眩晕。
穿着浴衣伫立镜前的自己,竟跟父亲该死地相像。
因为有深泽的保证,他才相信自己不致变成父亲那样,但深泽一不在,他就——
「可恶……」
和贵握紧拳头不断敲打着镜中的自己,缺氧似地大口喘气。
没事的,还承受得住。深泽施展的魔法还没消失。
和贵咬紧下唇不停安慰自己。
为什么冬贵要这样折磨自己?越是希望从他给予的血缘牢笼逃离,反而陷入另一个摸不着尽头的迷宫。
能够救和贵的只有深泽。只有他而已,但……
「——深泽……」
他躺在深泽的床上闭上双眼,鼻腔里充斥着深泽的气味。
越是想要他,和贵就越胆小。
他不希望深泽轻视,宛如上瘾般耽溺肉欲欢愉的自己。又怕必须分离的那天一旦到来,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崩溃。只
好逼自己疏远他,任由肉体的饥渴凌迟自己。
可是……真的好寂寞、好寂寞啊!
他不要没有深泽的陪伴。他无法一个人独自活下去。
所以才那么想要深泽。
如果深泽允许,他甚至想……想要那个男人的爱。
「深泽……深泽……」
和贵的四肢胡乱磨蹭着床单,边用压抑的嗓音呼唤他的名字。
明明这么希望深泽留在身边,为什么还亲手送走他……!?
结果,和贵根本没有任何进步。
之前要深泽和鞠子订婚时,内心明明痛苦不堪,没想到现在又重蹈覆辙!
「啊!」
突然下腹一阵抽痛,和贵不禁为自己的肤浅感到羞愧。
一直以来都是他渴望深泽,为了得到与他温存的机会,不惜暴露自己最羞耻的一面。
就连现在也是——好想要……
和贵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摸向下体,握住因欲望而火热的器官。回想着深泽抚摸的方式,边爱抚腿间的敏感。
「嗯……」
他向来不喜欢手淫,当然也很少这么做。但得不到满足的身体此刻隐隐作痛,因此和贵难得沉浸在这样的游戏中。
「……深、深泽……」
呼唤着他的名字,和贵在自己手中宣泄了。白浊的液体布满掌心。但这样的行为远不及深泽带给他的酩酊快感,无
法抒解他体内漫溢的欲望。
这时,眼角余光瞄到床边矮桌上的香水瓶。
一想起它曾插入自己熟烂的肉体,下腹就麻痹似地发疼。
和贵略显犹豫地伸手取来香水瓶,将手上的精液抹在上头。接着把肩膀靠在床上翘起臀部,并将浴衣下摆往上翻起
。
「嗯嗯……」
他伸出空出来的左手,勉强撑开紧闭的花蕾。
「唔……呃……」
瓶身前端稍微进去了,但也仅止为此。
「……为……为什么……」
面对这不熟悉的举动,焦急的和贵忍不住加重手劲,却还是无法如愿将瓶子插入体内。不知不觉间,和贵等不及似
地扭起腰肢。
「真是诱人的景象啊。」
一阵冰冷的声音响起。和贵不禁愣住。
原本迷蒙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骗人……
慌忙拉整好浴衣下摆转过头,随即看见穿着西装的深泽靠在门板上望着自己。
「深泽……!」
「你这阵子挺安分的,即使欲求不满也没出去找男人。不过我不认为这样就能满足你,迟早你还是会忍不住出去勾
搭男人的。」
深泽的眼神闪着危险光芒,苛责似地望着和贵。
「如果你真那么想要,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瓶子给我。」
他从呆坐的和贵手中抢过香水瓶,抓住他的肩膀按趴在床上。
「不要!快住手啊!」
「都这种时候就别再说谎了。」
深泽半强迫地撑开和贵的嫩蕾,毫不留情地将瓶子插入里头。
「呃!」
强烈的冲击让和贵不禁掹烈扭动身躯。
「你这边还是一样淫荡呢。独眠的夜晚,你都是这样抚慰自己的吗?」
「不要……不……不要啊……」
听着嫩穴毫不收敛地发出咕啾咕啾水声,深泽边用坚硬瓶身在和贵体内抽插蠢动。
「是吗?可是腰部扭成这样了。」
听到深泽寒冰似的语气,和贵不禁拚命摇头。
他紧抓着床单,企图抗拒深泽带来的阵阵悦乐浪潮,无奈仍白费功夫。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中意这个瓶子呢。上次你明明很排斥……」
「……我是……讨厌……」
「这么说,你是在为接下来的约会做准备啰?真是值得褒奖啊。」
「不是的……」
身体稍有反应,便会惹来深泽不悦。明知这点,和贵仍扭腰哀求更多,希望藉此纾解体内满涨的欲望。
「……啊、啊……啊啊!」
和贵终于按耐不住地射出白浊液体,深泽也跟着抽出瓶身。然而内壁却舍不得地缩紧,抗拒它的抽离。
「你这里倒是觉得很美味似地下停收缩呢……你今晚是打算跟何方人物共赴云雨?」
「我说了……没那回事。」
望着怯生生的和贵一眼,深泽这才露出微笑。不,应该说是冷笑。
「浴衣都沾满精液了,看来你真的累积了不少。」
接着,他丢下双颊羞红的和贵消失了片刻。再次出现时,手上多了件绯红的长罩衫。
「你想做什么?」
「替你换衣服。难道你想穿脏衣服?」
「你想让我穿那件衣服……!?」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父亲的衣服。女用长罩衫上织着鲜艳的花朵图样。华丽的款式弥漫一股浓烈的淫瘴气味。
「真是个讲不听的人。」
说完深泽便欺身压下,握住早已气力全失的和贵腿间缓慢爱抚。
「放开我……!」
贪婪的肉体根本无力抗拒深泽的攻击。第三次宣泄后,和贵便在男子强迫下,穿上了跟父亲一样的罩衫。
深泽睨着在满布精液的身上套卜长罩衫并绑好腰带的和贵。冷漠地说:
「站起来。」
瘫坐床上的和贵早已没力气问为什么了,仅缓缓抬眼看向面前的深泽。
「到别馆去。」
冷澈的声音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死刑,害怕不已的和贵急忙起身企图逃亡。但深泽早一步有了动作,硬是将他抱在怀
里。
「真是不听话。看来你似乎偏好被绑呢。」
话一说完,深泽便将和贵双手抓到身后领带捆住,然后压住他双脚似地抱起,大步走出寝室。
「放我下去!你这笨蛋!」
「胡乱挣扎小心掉下去,不想受伤就乖乖别动。」
一走出户外,夏日阳光洒在两人身上。
这个男人当真要带我到别馆!血液逐渐自和贵脸上抽离。
「不……不要啊、深泽……」
身体开始不受控地颤抖。
「我说我不要去了!」
用尽最后的力量挣扎,还是无法撼动深泽一分一毫。他无言地穿过别馆前的大门,往超居间走去。
意外温柔地被放在榻榻米上后,和贵急忙起身。但深泽却先发制人地踩住衣摆,让他无法顺利站起。
而且他的脚刚好卡在和贵双腿间,使得他无法并拢。
「快放开我,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你需要的是刺激治疗。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度过的。」
「别开玩笑了。」
「鞠于跟下人们一个礼拜后才会回来,这段时间够我好好调救你了。」
一听到『调教』二字,和贵不禁瑟缩一下。竟然把自己当宠物还是小孩子看待。实在太瞧不超人了!
「鞠子……鞠子她怎么了?」
「她似乎要跟三泽伯爵的千金继续留在别墅度假。」
胸口一阵莫名骚动,和贵讶异地抬起头。
「——莫非你……早就知道她的计划,才要下人们放假?」
「不行吗?」
听到深泽无所谓的承认,和贵登时忘了该如何反应。原想设引深泽陪鞠子出游,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接下来我会让你除了被我拥抱外,再也无暇分心其它事。」
突然,他隔着布料以脚碰触和贵的性器。些微的刺激令和贵不由得倒抽一门气。
「对我来说,那可是莫大的难题啊。虽然觉得太顺从的你未免无趣,不过总比你在我不知情时饿死要好。你现在不
是连饭都不吃了吗?」
「肚子饿了我自然会吃。」
「你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深泽的语气陡然变得好冷淡。
「——我会乖乖听话的,先帮我把这个解开吧。」
「不行。」
「你这样未免太卑鄙了!?」
「说我卑鄙也无所谓。你或许认为用身体来控制我是白费功夫。不过相反地,我却能有
效挫制你。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让你彻底明白这点。」
「你给我收敛一点。」
内心的恐惧转为愤怒,随着粗暴声响爆发出来。但深泽却用深不可测的眼神望着他说:
「那是我要说的话。」
「什么……?」
「你不止利用我,还把脑筋动到鞠子身上。你以为只要我喜欢上她就没事了吗?」
「可是,鞠子喜欢你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打算指卖自己利用鞠子的陋行吗?
「你想让我以结婚物件来看待她吧?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她结婚?」
「你们已经订婚了,那样做有什么不对?」
深泽随即揪住和贵的发丝逼他拾起头。
「你是真心这么认为?」
「如果不是,我岂会将重要的妹妹父给你!」
「你似乎根喜欢将自己逼到绝境呢。好啊,那我就不等鞠子毕业立刻举行婚礼。成为她的人。」
「好啊。」
和贵强装冷静地说。即便内心痛苦,高傲的自尊仍让他面不改色。
「就算我抱了鞠子也没关系?当然,我们也会孕育下一代。」
「既然成为夫妻。那是理所当然。」
他很意外自己的声音竟然没发抖。
「那你怎么办?」
只是再怎么故做镇定,依旧无法回答这问题。
他只希望能留在深泽身边。就算要他开里哀求也无所谓……
「就让你当我的情夫好了,不过你这么淫乱,有办法乖乖当情夫吗?」
接二连三的侮蔑令和贵气愤地大吼。
「那点程度我还办得到!」
「是吗,那就含住它。」
男子抓着和贵的头发拉向自己,强迫他抬起头。接着用单手解开了裤顽。
和贵跪在他面前,放弃挣扎似地舔吻着他的性器。
双手被绑的和贵无法顺利吸吮,深泽便抓着他的头前后摇晃。不若以往温柔地侵犯他的门腔。尽管如此。拙劣的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