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雁珩飞

作者:雁珩飞  录入:05-22

“你有种!”

“谢谢!”我还是笑道,却是变相的接受了对方的称谓。

那人毕竟是做大事的人,只一个瞬间就回复了平常神态,问道:“你知道寒瑞在哪里么?”
居然还是这样的问题,牢中他还没试探得够,直到现下还要如此折磨我?

我回到:“能够如此肯定的提问,想必……公子已经查到瑞儿的藏身之处!”

暗暗咽下口水,脑袋中开始混沌,这个时候居然有点昏昏欲睡。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探察瑞儿的消息,心中的惊喜无法言喻,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在这个面前更要装出不示弱的神情,着时让人头疼。

这下换那人耍性子了,淡淡的,却是足以调起我的胃口:“他现下就在我的府中。”

我一暗,问到:“阁下是……!”

“呵呵,想知道么?”

咬着下唇,无神的看着周围,到处是漠然的人群,心中闪过的却是生前父母的容貌,还有那晚瑞儿眼中沉沉的伤痛,再次望向那人,我说:“……想!”

看见对方稍稍扬起那冷冽的嘴角,眼中闪耀的光芒却是更让人感觉寒冷。分明的棱角,灵气的眉毛,直挺的身躯,傲然的气质,面前这人,不正是那日在我庭院中晃悠着,假仁假义道是瑞儿同门的年轻公子!更不正是那在牢狱中于我莫测高深的权贵人士!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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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砖壁瓦,十步一廊百步一亭,雕梁画栋,笔笔无不是巧夺天功,这里是圣朝太子府,一丝一毫都显露皇家气势,而它的主人居然就是面前这笑得无聊的男人。
跟在他身后真的是非常非常倒霉的事情,无时不得不对上那看似嬉笑实则狡诈的神情,还有那从他进府中起下人们打量的眼神,若不是曾经也如此风光过,还真会让人以为他们对你有多恭敬[自由自在]。
终于他在一深院中停下了,招来管家问到:“小公子今天怎样?”
那管家是一瘦小之人,骨骼却是十分精干,浑身透露一股威严气势,感情都沾上了皇家习气。那人微微一躬身,到:“回太子爷的话,那小公子自从您出门后就一直待在房中,不让下人进,自己也不出来。说是太子爷回来了就告知他一声。”
“唔。”男人点点头,神色中颇有赞赏之色,摆摆手,管家又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匿了去。
男人转而看着我,从头到脚,显然对我此时的装扮不甚满意。这样的情形完全超乎我的预料,心中不愿意,可这已经是我唯一的行头。
虽然不知道冒昧跟来这里是福是祸,只是单纯的不想放过任何关于瑞儿的消息,就算明知道有诈也好。这是不是该感谢我这了然一身的心头?
这天下,除了瑞儿,我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看着越来越近的那扇门,心中开始无名的恐慌。算算有多久没见过瑞儿。短短一个月内,书香寒家已经灰飞烟灭,父母莫须有的处斩,唯一的弟弟失踪,而我……也变成如此模样。
世事无常,真是自古名言。
只是,瑞儿是否知道家中的事情?瑞儿,这段时日过得好不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感触,都像突然被刺破的蜂巢般蜂拥而至,让人茫然,也开始让人脆弱。
轻轻的按着檀木的门,不敢面对里面那人,不敢问他知否家中发生的事情,不敢面对那晚他留下的遗憾,还有伤痛,不知……不知……
太多的胆怯,懦弱,不期然,都让双手铅般沉重,无法施力,身体禁不住的开始颤抖,越来越寒冷。
看看身边那人,他正嗤笑得望着如此失态的我,嘴角慢慢上扬,弯成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说:“准备好了么?”
我一愣,不禁注视着他。这样的人,竟将别人的弱点当乐趣呢!
无由的一哆嗦,站直了身躯,我到:“可以了。”这下才发觉自身不知何时充满力量,稍稍一使力,那门大开。
还没站稳,一身影就快速的冲将来,一阵强风吹过,那人直直向身边的男人扑去,木然间我闻到的是那熟悉的气息,再一张眼,面前是两个抱做一团的人,其中一个是那被尊为‘太子’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是俊秀青年,一袭青衫,白玉面颊,黛眼如画,甜甜的依偎在太子身上,无比依恋,唤着:“哥哥,哥哥……!”
那身形,那般依恋,还有那梦中百转千回的一声声呼唤,他是瑞儿,却也——不是!
我的瑞儿,唯一的依恋是他的哥哥,是寒笙,是我。
心痛,彻痛,痛到心扉,直叫人几乎昏厥过去。眼中不停晃动着孩童时那总是追逐在身后的小小身影,晃动着年少时少年非凡的傲人才气,晃动着夜深风静的那晚,他轻轻道出:“我爱你,笙!”
看着那陌生的脸颊,熟悉的神色,他是谁?真的是瑞儿吗?


呵呵,总算开始两兄弟的追逐了,大心!
非常喜欢瑞儿和寒笙在一起的感觉,平和又波澜不惊,心底却是情潮汹涌^_^
今天公司搬迁,累死啦!
雁雁想休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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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止不住的抖动,耳中都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牙龈咯咯的叫嚣,还有那圆睁的不可置信的双眼,如果有泪,那也只能是血泪,最为痛的还是那不断下沈的心,它让人手脚无法动弹,眼中除了面前两人再也无物,脑中有个声音不断说著:‘他是瑞儿,他不是瑞儿!’
乱了,一切都乱了!真希望能有人告诉我,告诉我眼前的一幕不是真的,告诉我这月来所有发生的都是一场梦,一场随时可以醒来的恶梦。
口中干渴得要命,张张合合了好几回却硬是组不成任何语句。
我想,我真的要崩溃了!
拼命捂住双耳,不想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深深唤著别人,叫著他‘哥哥’。无法忍受,无法相信,只是一步步将自己倒退,逃离,逃离这里。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不要再想著那样一个人,让记忆忘却前面看见的一幕。
破烂的衣角被人用力的拉住,回头是再也不想见的那个可恶男人,他是故意的,故意上演这幕好戏,他想怎样,我的样子还不够难看麽,我的处境还不够糟糕麽,他到底想要对我表明什麽,如果是让我放弃,那他如意了。
我放弃了,彻底的放弃!不会再想著瑞儿,全全当作他已经在那晚不知所踪,去了不知名的地方,也许会遇见一位高人,教他绝世武学;也许会偶尔听到路过的人们,低低谈论著寒家的斩绝;还会每年偷偷回到这个京城,拜祭自己生身父母;再在不经意之间踏过某条街,从一个污秽的乞丐面前走过,只是他不会知道那下贱之人曾经是他口口说著爱的兄弟;他会忘记那场政治联姻,会忘记京城人人称赞的丞相千金如何端庄,如何知书达理;然後再在月老牵引下遇见一个俏皮可爱而纯净爱著他的女子,当他是天,当他是地,当他是神,为他无怨无悔生儿育女,为他下厨羹汤;他的一生会在平静无波中度过,舍弃寒家姓,过著闲云野鹤的生活,直到老去。
那男人说:“来见见我亲弟,赵子瑞。”然後他拍拍身上那人,柔声的说:“这是寒笙。”
陌生的容颜好不愿意从那人怀中抬起,微微扫了我一眼,皱起眉,低低说了一句:“好脏,不喜欢。”
是啊,瑞儿从小就喜欢干净,虽然爱和下人打打闹闹总也是清清爽爽的,何时见过此等模样的人。
忍住心中的苦涩,我到:“见过小王爷。”抬头看著他又腻在男人怀中,忙底下眼继续说:“小的是难得登堂之人,没想到这下吓著贵人,实在是该死!下的这就退下。”
对著两人一躬,我急急抬步下得台阶,那太子爷的声音却不大不小的传来,那话儿明是说给赵子瑞听,暗却是隐隐嘲笑著想要逃离的某人。
他说:“俗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眼前的这位可是‘饱读诗书’的有学之士,平日里可难得见其真面目,今日难得被我遇见,费尽心思请进府来,居然被你这麽一欺,他便要走。瑞儿,你这可让哥哥难做。”
身後另一人忙愧疚回到:“真的麽?那瑞儿给那人赔罪去,只是……”
感情他真的将我当作陌生人来看待,眼中有的全全是那太子,是他哥,哥。我又是谁,我又能是谁。心中说不出的苦涩,眼中不禁快有泪流出来,硬是生生忍住。
回头给他们又是一拜,说:“太子说笑了。小人只是一平凡落魄之士,何当‘饱读’之名,王爷莫让太子看了笑话。”
那人却道:“只要哥哥喜欢,瑞儿就会去做,看了笑话也当乐趣罢了。何况,哥哥都说你是贵客,瑞儿就理当恭敬,瑞儿从不让哥哥难做的。”抬眼对那男人一笑,娇声问道:“哥哥,你说是麽?”
当然是。瑞儿从小就不会让哥哥为难,从来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哥哥的事情。这个我从来都知道,从小就知道,只是现在才真正体会:瑞儿,最爱的是他哥哥。而现在他的哥哥,是太子爷,赵世。
冷笑,止不住心底的漠然。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原来这才是太子想要的答案。总算明了全家突生的变故,也总算明了自己在这出戏中扮演的角色。是啊,闹剧,这全是他策划的一出闹剧。陪演的是寒家人,花旦是当今圣上失踪多年的六皇子。
多麽可笑!父母亲怎麽也想不到当初的一个决定会让寒家灭门,让他们含恨而终,尸骨无存!更不会想到他们真正的亲生儿子会如此模样的站在谋害你们的仇人面前被他们假心的施舍,被他们高傲而蔑视,蝼蚁般踩在脚底。
寒心了,彻底绝望了!面前的人是瑞儿,是那个撕下寒家面具後的绝顶聪明少年,皇家堂堂的六王爷。他们团聚了,而,寒家灭亡了。
我还剩下什麽?还在期待什麽?还在盼望什麽?
高拱双手,站直腰板,双目有神,声音明朗,我严肃的对著台上的两人说到:“想来太子找错人。小的只是京城一乞儿,不是太子一心求见的贤士。本看爷是个贵人,想跟著混个赏钱,没想到触到龙角,无心跟太子爷开了个玩笑。至於那寒笙,据小的所知,那人应该是前些时日被满门斩绝的寒姓人氏,试问,死人怎会活著站在此处?既然误会已经挑明,小的也只能自认倒霉,请太子将小的压了去,斩头取命细听尊便,草芥之命也就认了。”
弯身又是一躬,看门前那两人直直的不说话,我又道:“如果太子觉得小的命贱,不足染您宝刀,就当做个善事,放小的一命苟活。”
忍不住还是瞄了怀中那人一眼,他正定定的注视著我,眼中不知何神色。
心中决然,最後高声道:“既然太子爷和小王爷不追究,小的就此告退,从此决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转身,神色清明,挺胸直腰,抬步,再抬步……!


突然发现已经写到了十章,是我写文以来写得最勤快的一次~~
怎麽说呢,开始写的时候几乎是什麽也没想,结构,剧情,人物全全都是临时拼凑>_<|||
心里只是想著要任性而为,随心所欲的写一篇文,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每每开始写新章时就默默对自己说不要为了看文的人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要去在意点击率,也不要去在意回帖量,自己做自己的,而事实也是如此(笑!)
也许这也就是此文能够如此顺利且快速的原因^_^
对於我的朋友,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因为工作的原因,最近一直都没有和大家联系(想我平时是个多麽三八的人啊~)心里真的有很多想法想对朋友们说,也非常想念大家,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学业有没有困难;对於感情,对於生活,又有什麽体会,有什麽抱怨~~
我不是什麽很感性的人,笑,这个大家都知道,说不出什麽很感人的话,只有最真诚的祝福,祝愿亲亲老婆洋洋,妹妹小希希,风儿,好友杜杜,油条:
每天快快乐乐,身体健健康康!^_^
每人kiss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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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声暴吓硬生生让我将脚步收回。
早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想想也不知道我寒家到底造了何等孽惹上这上上之人。

还是我寒笙天生本命贱,小时得不到父母坦诚的爱护,长大后自以为过得逍遥快活却是被人强制牵扯到这等地步,弄得生不如死,试问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期翼,就连最为疼爱的弟弟到头来也是别人的,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心里已经如同死灰,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人高不高兴,爽不爽快。这么想着又开始向大院走去,深深一心想要快步逃离这个地方,脚步如飞。

眼见那宏伟的大门一步之遥,却还是被后来身影一拦,喉间一丝刺痛,原是被来人锋利的剑气所伤。

我从来都不知道瑞儿有这般武学。只是他现在地神情完全一副毫不关心,冷漠之极。

等到后面那踏步声传来,太子的声音不怒而威,他说:“你当我太子府是让人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么?来人,将此狂妄之人给我压下去。”

没有看到太子恨恨的神色,只是一心盯着对面拿剑的那人。曾经我最爱的这个人啊,曾经发誓要永远守护的人,他居然如此对待我。他难道真的忘记过去的岁月,忘记曾经许下的诺言,还是他本就是一个石头心肠,心思深沉的人?

尖锐的剑锋在皮肤前停着,忍不住向其靠近。冰冷与热烈交融原是如此快意的事情。看着那赤色的液体随着平直的金属面滑落,一滴,再一滴,在地面绽放艳色的花朵,竟让周遭景色黯然退色。

使力按住心口,止不住那最中心冻结并开始枝桠裂缝,妖艳的肉块被千年寒冰包裹着,开始裂开,洒落,落到地狱深处。

诺大的太子府的庭院,只有我放声的大笑,那音调越来越广,越来越开阔,竟像魔音般直直刺入人心,撕裂人的内脏,搅拌着脑中的思想……

咳咳,昨天老婆说我笔下的小受都特命苦,笑,这个好像是写同人时就开始的恶趣味^_^
只是这篇好像已经到了极至~~无言!
因为心情不好,随着心境的而被强迫改变命运的小受们就难免苦难多多啦
其实也不是虐,可能是因为用的第一人称,将很多情节化的东东都被淡化,人物的思想变成主线,笑,说白了还是偶的水平不行^_^


十年来一直持续的梦从来都没有如此清晰过。
梦中的黄衫人还是小时的模样,浑身散发着稚嫩而热烈的气息,每每喜欢坐在庭阁中,手中拿着书卷,眼神专注而精神,偶尔露出涩涩的笑容,却是让百花都淡了颜色。

不久,庭院中走来了两个人,不同的白青华衫随着风儿摆动,其中一小少年看见黄衫人利马跑了过去,夺走书,拉起那人的手故作骄嗔的说笑着。而那白衫少年只是站在远处,微微的注视,神情一片晴朗。

想看清楚那白衫少年的容貌,不由得靠近再靠近。先是那薄薄嘴角弯成的幅度,坚挺的鼻头,五彩光华的眼神,微挑的眉头。

对面的黄衫少年笑着,一边应对着身边青衫小人的缠功,看见远处那人,神色更加飞扬,不觉得的连那发丝都带着小小的兴奋,他轻轻的唤着:“世!”

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张着惊恐地双眼,额头有着汗珠落下,待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尽是一阵苦笑。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转到这地方。

脚边有黑褐的蟑螂快速的爬过,草堆上斑斑深色块状颜色,却是曾经在此处待过人留下的,那些人,只怕活着出去的机会太少了吧!屋檐角落有个小小洞穴,那是牢狱中唯一自由的生命。一想到以后都是和它们度过余下的岁月心中一片畅快。

感情这一生,我对人的信任还不如对一只老鼠来得喜爱。

这里没有纷争,却是比任何地方都来得危险,因为生命的脆弱完全由着外面的人来主宰。说不出的无奈,也说不出的冷然,低低的触摸手掌生命线,如此细微,如此短暂,仿佛明日就可以达到尽头。

真如那样也好,这个凡世已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人或事,还不如早早了结了,快快喝下那孟婆汤,丢弃前程往事,来世为猪为狗也不再为人。

至于方才梦中的一切原都当作梦吧!

不管是否真实,也不管是否真的那样过活过,更不想自己曾经露出过那样的笑容,全全当自己不认识那两人,当他们从来都不曾走进自己的生活,也当自己从来都不曾爱过其中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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