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之,若我不是雀,你会喜欢我吗,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昨天晚上,君瑞依旧睡在遥之的怀里,静静地问,似是等待答案,似是又不愿知道。
“你是,不是吗?”冰冷的回答。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点?”
“你说呢?”冷冷的笑,那熟悉的粗暴的手紧紧的禁锢著君瑞的下颚,让他抬头,望著那双锐利的眼睛,其中,写满了绝情,嘲讽。
“那你,为何?”为何每夜紧紧相拥,为何每日于自己同居一室,为何,为何……
一闪而过的柔情,是君瑞捕捉得到的。
“君瑞……!”打断了君瑞的问话,其实遥之也想过,只是答案总是模糊,“你终是雀,你得血终是金的……!”
“……”
“我恨雀!更恨你的父王!”
“可我不是他啊……!”
“……”
“……”
一夜寂聊,一夜无语,一夜两人都无法入睡,谁都知道,君瑞紧紧地靠在遥之胸前,遥之则看著窗外的月光……
“我想为你生个孩子……!”静静的抬头,呢喃的说话,“我不想一无所有……!”
一缕难得的清风吹过,掀起了门上的竹帘,吹响了屋檐上垂挂的风铃……
两条纠缠的身影,粗重的喘息声深深的掀起了层层亢奋的激情,一片春色满屋,白皙纤细的身躯似是蛇一般的纠缠著麦色的强壮,撩人,而勾人魂魄……
“嗯……!”
看著身下神志模糊的遥之,君瑞一瞬间的茫然,茫然自己在做什么,茫然为何如此这般……
扭动的身体很快的纠缠上君瑞的身子,这便是‘艳’的功效吗?让一个寡欲的男人凶狠的纠缠自己,让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渴望和自己zuo爱!
淡淡的笑,只是眉宇间带著浓浓诱惑,终究是要的,终究渴望被拥有的,终究,终究是怕一无所有……
狠狠地吻上遥之的肌肤,渴望著他的体温,更渴望著能为遥之的快乐而付出。
翻身,被药物折磨得欲火焚身的遥之发狠的将君瑞压在身子底下,嘶咬啃噬,似要将君瑞生生的吃下肚子一般。
片刻,一点点,一块块的红色紫色印记出现,痛了,君瑞便皱眉,痒了,依然。
“啊……,恩……遥之……”从不被允许叫的名字,此时尽情的宣泄,因为他听不见,因为想在第一次的时候能够假装他是爱自己的。
“嗯,嗯……!”刻意的撩动遥之的情欲,纤细的双手不断抚摸著彼此的肌肤,那双带著些许冰冷的手,却像足了引火的稻草,烧了一片又一片,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啊……!恩!”直入心肺的痛,遥之粗暴的将君瑞的双腿最大限度的打开,没有任何润滑的进入,不断的抽插,那种痛,撕心裂肺。
叫,却怕吵醒因为药物神志模糊的遥之,怕他挥手离开,怕他……
死死的咬著双唇,刚刚点起的欲火,因为这锥心的痛而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是那似乎永无止尽的撕扯……
金色血液流出,从嘴角,从牙尖,更从那不断被人毫不留情出入的地方。
“啊,恩,恩,恩……!”
遥之早已经陷入欲海不能自拔,唯一想做的就是解放,解放,解放……
漫无目的的抽插,毫无怜惜可言的撕咬,洁白的床单上早已经布满了金色的液体,一点点,一滩滩……
四目相对,遥之皱眉,可君瑞知道,遥之没有真地看著自己,因为‘艳’的效用谁都抵御不了。
再一次翻身,君瑞用尽了所有力气,跨坐在遥之的身上,淡淡的一笑,身子奋力的自己摆动,抽插,惊起了遥之更加粗重的喘息,“呼,恩,恩……!”
“遥之,遥,遥之……!”
雪白的双臀摆动,像足了ying荡的妓女,可谁又知道,其中的痛苦,许那从没昂起的坚挺告诉别人,他,从来便是默默承受,没有快乐可言!
“遥,遥之……啊……!”似是不要命的摆动,挥洒著因为痛苦而流出的汗水,苍白的脸颊,痛,彻心肺!
模糊的看著欲痴欲醉的遥之,淡淡的一笑,似是满足,“遥之,你,舒,舒服吗?”
“舒服,舒服,快,快……!”遥之粗鲁的叫著,低吼著,更加频繁的袭击著君瑞,如打桩一般的深深打入君瑞的体内,金色血液更加疯狂的流出,湿了一片。
“啊、啊、啊、……!”感觉到更加快的速度,君瑞死死的看著遥之……
若是你醒来,是否会恨我又一次欺骗!
若是你知道我想要占有你,拥有你得东西,是否,你会恨我!
若是为你生出一个你恨的雀,你,是否更恨我!
是否,你会离开我……
是否,我会连这份最后的怀抱都失去……
是否……
“遥之,我,我爱你啊……!”
红泪滑过脸颊,尖叫响彻云霄,一股精华喷射而出,只是君瑞奋力的离开,让他的精华没有进入体内……
喘息缓缓地停止,筋疲力竭的遥之沈沈的睡去,只是君瑞依旧清醒,撕心裂肺的痛折磨著君瑞,只是他笑,并留著红泪……
终究还是舍不得阿,终究还是不愿他更恨啊,终究……
颤抖的看著身边的遥之,不知为何,炎热的夏季让君瑞觉得冷,冻入骨髓的冷,想要挣扎进入遥之的怀里……
翻身,熟睡的遥之挥开了君瑞的手臂,笑,痴痴的笑……
缓缓地起身,披上外衣,艰难的跨门而出,夕阳无限好,只是,照不暖君瑞的寒冷。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过君瑞,为何爱?
那时的君瑞笑了,笑得淡然,笑得凄然,若是知道,那便是能舍弃,可,爱,如何舍弃,何人愿意舍弃?
晚风渐渐四起,扫了白天的暑气……
举头望天,老天,是否,他做错了?
第十四章 硝烟滚滚,多少情仇随风起
延乐二十三年,秋,原雀帝国当朝宇文丞相长孙宇文遥之于神兽村即雀帝国南部兽郡起义,自称自己为当朝帝君亲生子嗣,且怒骂当朝雀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乱成贼子。
当日,神兽村组长赫连席冉长啸九天,宣告雀王已被逐出神兽村,天下哗然!
次日,赫连席冉不知所踪,留书一封,传族长于赫连君瑞,流言四起,纷纷扰扰……
巍峨的大殿之上,一袭惯有的黑色锦衫直冲九霄的七彩朱雀图迎风站立,冷峻俊美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瞥一眼,笑意更浓。
“恕臣斗胆……!”
“既然斗胆,又何必多言……!”冷冷的回复,打断了所谓忠臣的斗胆进言,俯瞰一朝俯首称臣的臣子,冷冷的笑,“本王亦然打开城门,要走,要留,请自便,三天后便是要走,本王,哼……!”冷哼,下面一伙“忠臣”抖如筛糠。
“那王上您又如何解释神兽村族长所言?”睿智的眼眸回望葳循,宇文老丞相挺身而出,似是不怕葳循的为难。
眯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下面的老人,笑,张狂的笑,笑到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哈哈哈,神兽,神兽……!”金光四起,瞬间气流滑过每个人的脸颊,似是被一个硕大的手打了狠狠的一巴掌,“我便是这个帝国的神,这个帝国的君……!”
寂静一片,虽然二十几年谁都知道葳循亦然是这个帝国的主宰,只是,谁都没有点破,葳循依旧承认有个帝君存在,而所有人也都默认了帝君的“养病”。
第一次直白的宣布,只是王者的威性喷发,让所有人憋住呼吸一般,不敢出气,不敢有些许的轻举妄动。
如锐利的老鹰一般的环顾著朝堂之上,一个个的扫过,一眼眼的仔细观察,嘴角带著冷冷的笑……
君祥君悯已经被第一时间的派遣出宫,君祥为了平定突然四起的暴乱,而君悯则急急的赶赴前线,一边抵御遥之迅速的攻占。
眼神缓缓掠过只剩下一个孩子停留的位置,看著君贺战战兢兢的沈默,原本四个孩子,如今因为“蜕”,君义已经离开。
“门已经开启,要走要留……!”
冷硬的开口,朝堂大门,千斤重量的铜门缓缓打开,所有人都面面相聚,该去改留,何去何从,谁都不明所以。
“吾王千古流传,吾心永追雀王……!”
一道白色身影跪站在大堂之下,意气风发,万菁冷硬的盯著葳循,看著所有曾经誓死效忠“忠臣”,同样的冷笑。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嚣震惊……
“吾王千古流传,吾心永追雀王……!”
瞬间响彻云霄的喧嚣,原本寂静的朝堂之上,跪成一地,就连宇文老丞相也被气氛感染,跪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四目相对,两两冷笑……
“爱卿所言本王甚是感动,只是本王为战事日夜操劳,若无他事,退朝……!”
“吾王千秋永存……!”
齐齐的诉说,也许只有那说话的人自己知道,何谓谎言,何谓真心……
看著原本人潮攒动的大殿,顷刻之间死寂弥漫……
“小循儿,若我成了帝君,你便是我的妻,我的后……!”曾经的朝堂之上,两个少年细小玩耍,有人拉著另一个的手真诚的诉说,似是山盟海誓,似是永不分离……
嘲讽的笑,“风斯,霭胄风斯,你的承诺不可信,你的帝国,哈哈哈……!”疯狂的笑,在死寂一般的大殿之上,张狂的笑,红发飞散,隆隆回声迭起。
“出来!”愕然而至的笑声,原本张狂,如今冰冷,“我说过我不想见你,永远!”
“循……!”
清冷纤细的身影从粗大的柱子后面出现,缓缓靠近,极其相似的脸上,是一抹痛心疾首的哀伤,红发飘逸。
四目相对,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仰头观望,一个霸气十足,一个清冷孤寂……
“哼……!”狠狠盯著席冉,长袖挥动,落座于高高的敌军宝座之上,只是葳循的周身依旧散发著不容靠近的威严。
“难道真的无法挽回吗?”淡淡的开口,带著叹息。
“哼,呵呵,大族长,什么挽回,什么不挽回……!”眯著眼睛,冷笑的看这席冉,“我倒是真真听不懂啊!”
“循儿……!”
“不许叫!”飞身一跃而下,瞬间逼近席冉,四目依旧相对,“你没资格!”轻轻的,在席冉耳边诉说,威胁,嘲笑,不屑!
“循……呜……!”
金色血液从唇间留下,点点在青色长衫上晕开,刺目……
低头,是一毫不留情的一掌,而那一掌,是他爱了一生,却欠了一生的弟弟打得,很痛,很痛!
“若是我的死能平了你那么多年的怒火,那便来吧……!”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只是,嘴角,似乎拥有一抹微笑。
静静的看著,看著与自己拥有相似容貌地哥哥,曾经喜欢腻著的胸膛如今纤细很多,曾经喜欢的上翘的眼角,似乎多了一些些的皱纹,曾经钟爱的柔顺秀发,如今,粗糙得多了……
冷冷的笑,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没有人看见,转身离开,“哼,我不是傻子,杀了你,我没有好处,反倒是落了个杀族长的罪名,哈哈哈,我这逆天的罪名不就是你泄漏的吗,哈哈,席冉,赫连席冉,这一世,这永生永世,我不会再信你,永不!”
冷冽的风呼啸而过,不知是那一掌,还是那一句话……
“小循儿……!”
“我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浓浓的悲伤却对上近似绝望的愤怒,红发飞散,纠缠……
“咳咳……!”金色血液又一次涌出,席冉却笑了,笑得疯狂,笑得悲伤,“葳循,为何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为何我们终要兵戎相见,为何,为何我的小循儿不见了……,我爱你啊……!”
回头,静静的看著,冰冷的脸上是似笑非笑的悲伤,“事到如今,你依旧要骗我……!”
不是没有悲伤,不是没有痛苦,不是没有心痛,只是深深隐藏,深深地埋葬,“为何你依旧能够那么虚假的说你爱我,说你这一生爱的始终是我……!”冷冷的笑,“呵呵,我亲爱的哥哥,难道你不恶心吗,难道你没有觉得骗人骗多了会睡不著觉吗?”
“我没有……!”
“啊,对,你就骗过我,就我一个,哈哈哈……!”张扬的笑,只是,痛苦的悲伤依旧。
“循……!”伸手,想要触摸葳循的脸,只是,被狠狠的打开,“我也不想啊,可,我们,终究逃不开命……!”
“哈哈哈,命,什么是命,什么不是,为了命,为了命你们可以眼睁睁的看著我被人出卖,可以眼睁睁的看著他把我送给别人,为了命,为了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毁了我一生,骗了我一生……!”冷冷的盯著席冉,“就因为我是最小的……就因为父亲看见了我的一生……!”
“不是的,葳循,不是这样的……!”席冉看著葳循得疯狂,想要阻止,可却无可奈何,“不是你想得那样的,父亲,父亲他爱你啊……!”
“哈哈哈,爱,你们口口声声的爱,哈哈哈……!”激动得笑著,就连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席冉,父亲他说爱我,却把我推入这相互利用的世界,他说爱我,却把我推入别人的怀抱,哈哈,蓝洋说爱我,却将我压在身下,侵犯我,伤害我,而你,而你说爱我,却眼睁睁的看著我被伤害,被侮辱……!”
曾经的混乱,曾经的绝望,曾经以为被所有人钟爱,却发现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谁都没有爱过他,谁都没有真正地爱过自己的时候,情何以堪,有如何不恨!
“我恨你们,我恨雀,我恨这个帝国,我更恨这不堪的命运……!”咬牙切齿的恨,“我诅咒这个帝国,诅咒这个尘世,诅咒这个连命运都掌握不了的神兽……!”
“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