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两国交兵征战就事大了。
“这应该没有问题。”闵凡点点头,随後又道:“不过回京之时就恕我不奉陪了,我要带二哥回凤鸣楼。”多和
这两个人相处一日就多一份危险,得到的东西就要确保专属,他可不想再失去二哥了。
“呵呵......三哥可真是无情呀。”澜夙嘲然笑道。
“什麽意思?”闵凡冷下脸色。
“难道不是吗?我和大哥也就算了,兄弟嘛。但是,竟可以将侍奉了自己五年的枕边人弃之如敝履却丝毫没有任
何愧疚,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三哥做的出来了。”澜夙毫不避讳的挑起闵凡最忌讳的事情,这麽多年,无论是
凤鸣楼还是漆雕府,谁都知道闵凡和追紫之间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提起的禁忌。
“澜夙。”冰冷的声音已经夹杂了噬人的杀意,闵凡怒瞪著面前笑得一脸灿烂无辜的人。
“怎麽?难道我说错了吗?可怜的追紫,一下子就这样被人抛弃了,连个狗都不如呀。”特别在‘狗’字上加重
了语调,澜夙摆明了就是要戳痛闵凡最痛的那根禁忌骨。
“你找死!”不出预料闵凡顿时拍案而起,一向对澜夙的挑衅都能谈笑应对的他此时却无法控制胸口要杀人的怒
火,拔出腰间佩剑便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这样就动火气了?”澜夙沈著应对,手中一把纸扇顿时化作锋利武器,一招一势间化解了对方来势汹汹的剑招
。
“澜夙,闵凡,统统停手。”看著两人毫不在乎客栈大堂被损坏的状况肆无忌惮的挥动招式,牧风沈声喝斥阻拦
。
“大哥,你可看到了,不是我不收招,三哥来势汹汹,我此刻收招只是自寻死路。”即使面对怒火狂燃之下招式
凌厉的闵凡有些吃力,澜夙却仍旧谈笑不变,但眼底,噬人的寒光也渐渐展露。
“住手!!”
被大堂丁丁当当的声音惊动,後院的众人赶过来,就正好看到两人打成了一团。
“闵凡,澜儿。”流凝见两人出招均是毫不留情的狠戾,心惊的出声拦阻道。可愈见都红了眼的两人此时又怎麽
听得进外人的劝阻,对招之下更加迅猛,他见劝阻无用,他焦急著就要自己上去化开两人的打斗。
“我去吧。”有人先一步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拦住了他。
垂眸,他知他还是依然如当年不愿他犯险,心底悸动难止。
“小心。”他以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叮嘱道。
抽回拦阻的手时在他手掌用力一握算是回答,深蓝色的身影一跃而出。而与此同时,客栈门外,一个墨绿色的身
影也同时跃出,与牧风一起加入战圈化解两人的对招,片刻间,他们已经一人拉开一个阻止了这场争斗。
“够了闵凡。”牧风拉住眼光噬人的闵凡,一把抽走了他的佩剑。
“就是嘛,都是一家人为什麽要闹得不愉快呢。”抱住澜夙以此拦阻他的人笑著劝解,俊逸的脸庞如同和煦春风
。
“混蛋,谁让你多管闲事。”收招之前被闵凡打了一掌,从不吃亏的澜夙一肚子火气正无处发泄,毫不客气的就
冲著无礼抱住自己的人骂道。
“怎麽是多管闲事呢,我们也算亲戚了吗。”墨绿外族衣衫的人爽朗的笑著说道。
“谁跟你是亲戚,该死的.....”
“念沈?!”熟悉的声音仍被落青等人护在身後的流云盼兮探出头看著来人身份,不觉惊喜万分。
“姑姑!”男子高兴的笑开,放开抱住澜夙的手抛过去抱住久违的亲人。
21
大堂内的人都困惑地看著一对样貌出众的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若不是刚才那男子一声足以吓人的称
呼,都还会以为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呢,毕竟,那有姑侄两人的年龄这样的相近。
“盼兮。”牧风走过去,询问的唤了声。
“哦,皇上,我是太高兴了,这个是流云念沈,是我大哥的小儿子,因为我们两人年龄相仿,因此从小就比较亲
近。”亲人重逢喜悦让流云盼兮不觉盈盈落泪,即使丈夫对自己呵护有加,但心中那一丝丝对故乡的思念也依然
会在午夜梦回充满心中。
“流云念沈?”这次倒是引起了闵凡的主意,“可是逐江国的摄政王?”说到这个人,可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曾经在当年皇帝大婚的时候来到龙康皇朝一次,回去之後就突然摄及朝政,没几年就作出种种政绩,成了人人
拥戴的摄政王。
“正是他,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是我们家族的骄傲。”说到侄子的出色就不觉眉开眼笑,生性爽朗的流云盼兮大
方的对众人称赞道。
“是嘛。”闵凡有礼的一颔首,眼底,却有一丝精光闪过。
“各位好。”虽贵为逐江国摄政王却没有丝毫贵族的高傲姿态,墨绿衣衫的流云念沈笑的就如同和煦的阳光,让
人不觉被感化温暖笑意。
温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却最後停留在刚才还将自己臭骂一顿的人身上,念沈含笑走过去,“怎麽样,我说了我
们是一家人的不是吗?叔叔!”灿烂的笑脸丝毫不逊於澜夙的明媚,刻意地尊称顿时让绝的人儿怒红了脸颊。
“你这个混蛋。”被一个比自己还大的人叫叔叔在澜夙听来简直就是一种奚落,气冲冲的叱骂,手中的佩剑毫不
客气地就冲著那人挥了出去。
“澜夙。”牧风一声大喝,上前两招就化开了他的招式抽走了他的剑,“还胡闹。”他低沈著声音道。
“哼.....”不忿地撇开脸,澜夙咬著下唇忍下这口气,但一双清澈明亮的星眸却依然等著那个可恶的人。
牧风扫了眼客栈外,沈著脸转而对流云念沈道:“念沈,为什麽你一个人来了。”
“噢,是皇爷爷让念沈先行一步,父王和迎接姑姑的大队人马都在後头,晌午时分应该就会到了,请姑父放心。
”流云念沈笑著答道。
“你是说你是一个人来的?”牧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担忧地和闵凡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呀。”念沈点点头。
“我们先回後院。”闵凡推著众人向後走,神色也是万分的警惕防范。
“怎麽了?”流凝看出异常,问道。
“先进去再说。”闵凡来不及和他解释,慌忙和牧风动作迅速的关上客栈的大门向後院退。
“到底出了什麽事?”进了後院流凝再次问道。
“念沈没有人带来,可是刚才客栈面前却随在他身後聚集了很多人,看样子应该是冲著我们来得。”牧风观察著
屋顶的情况说道。
“现在我们中间没有武功的只有大嫂,可是我们的人马大部分都住在外面隔街的院子里,这里的人手完全不够抵
御外面的人,我看我们要派个人出去将我们的人带来。”闵凡深思之後说道。
“可是外面似乎已经布满了人,怎麽出去?”牧风听著外面的动静,感觉到这个客栈大概已经被包围了。
“我去吧。”流凝看看院内的情况,似乎也只有自己合适了。
“你在胡说什麽。”三个呵斥的声音同时响起。
流凝愕然看著他们,三人相顾一眼,各自沈默。
“我去吧。”绛蓝出声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闵凡看了他一眼,思虑半天,点了点头,“也好,你的轻功卓绝,要出去也非难事,但是.....”
“楼主放心吧,绛蓝会没事的。”绛蓝侧首对身旁一脸忧心的人笑了笑,他还未实现对落青的承诺,怎麽也不会
让自己有事的。
“阿蓝。”落青担忧的拉著他。
“放心。”他拍拍他的脸安慰道。
“我知道阿蓝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回来的。”落青点点头,他相信阿蓝的能力,绝对相信....绝对....
“绛蓝,要小心。”闵凡嘱咐道。
“属下明白。”绛蓝点点头,仔细听了四周一墙之隔外的动静,随之纵身而起越上房顶。
然而来袭的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有人会突围出来,绛蓝几乎还未在屋顶站稳数十只羽箭就齐刷刷的冲著他射了出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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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蓝!”落青惊然呼喊,就看著刚才还在冲自己笑的温柔的人被一只卑鄙从死角射出的暗箭射中,身子直直的
落了下来。
“你怎麽样阿蓝。”一把上前接住他,泪簌簌的落下,身後抱住他的手已经感觉到一股股冒出来的温热湿液。
“该死!”闵凡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从被射中的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黑的红,很显然箭尖是淬了毒的。
看著此时的情况,牧风忧虑的蹙紧眉头,“现在这样很危险,这个客栈地属非常偏僻,而且我们还包了下来,一
般人就更少来这个巷子了,这样只是方便了外面的人的行动,而我们这里现在绛蓝也受了伤,若是没有援兵,怕
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事实已经很显然了,有受伤的还有孕妇,若无援兵只会凶多吉少。
“他们好大的胆子,当朝的天子也敢行刺嘛?”流云念沈惊异不已,眼前的情况凶险的让他无法理解。
“只怕此刻若刺杀成功,他们也不过是杀了一群投宿的普通人罢了。”澜夙凝蹙著眉,手抚著下颌说道。
“这绝不像三门四派的风格。”闵凡思虑半天说道。
凤鸣楼统御江湖多年,他和那群人打过无数次的交道,正是因为他们胆小怕事又做事瞻前顾後才会无能被他收服
,若他们真有现在这样的胆识,当年他也不会轻易得手了。
“你的意思这些人来路不明??”牧风沈下脸色,他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似乎如此,至少,领导他们的绝对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七个人。”闵凡邪魅冷冷一笑。那些人,还没有这个胆色
。
他的话让牧风肃起脸色,凝眉沈思,这一次的事情他处理的极为秘密,为了不暴露身份甚至是轻装简从便装出门
,那到底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才使得这些人埋伏在边城行刺。
深邃锐利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他将目标确定在那两个人身上,这一带的残忍秉性,他丝毫不怀疑他们
会为了流凝而动了杀机,他们三个,谁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从小一起长大也都深谙对方的个性中最阴暗的一
点。
“我出去。”他思虑半晌,如此道。
“皇上!”众人都惊愕不已。
“大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闵凡收起了邪佞笑容,肃穆道。
牧风看了他一眼,沈声道:“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大哥,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贯嬉闹的澜夙也认真了起来。
外面的情况虽然看不到但对於他们这些人来说尽是听声辨位也可知道面前的情况是万分凶险,轻功卓绝如绛蓝都
未能成功突围,更何况是其他人。
“身为帝王以身犯险是最不值得行为。”
一个温和的声音阻断了三人的交谈,同时望去,那个让三人都牵挂的人就站在不远处,目光沈凝的看著牧风。
“那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嘛?”迎视著他的清澄视线,牧风反问道。
“我虽然想不到别的办法,但我至少知道你这个是最糟的主意。”幽幽的眼底有著埋怨和不赞同,一直在自己心
里就是最理智最稳重的人为什麽也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那二哥觉得我们三个谁去合适呢?”单手搭在流凝肩上,澜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敏感的问题,让四个人同时沈默。流凝看著他们,闵凡始终沈魅著双眸不开口,澜夙孩子气的嬉笑眼底也闪烁的
认真,牧风还是一如既往的肃然一张脸孔。
“澜儿,这是不必回答的问题。”他简单驳回类似试探的问题,对澜夙淡淡一笑,“这里的人绛蓝受伤落青要照
顾他,皇後有孕,皇上必须留下,只剩下几个侍卫和闵凡澜夙必须留下来保护大家,所以,这里唯一合适的人,
是我。”
他目光灼然,看著三个男人都因为自己的话变了脸色,心里,却是异常的坚定。
他....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想要守护!!!
“二哥。”
“哥哥。”
“流凝。”
三句要阻拦的话一起出口,他同时伸手阻拦,“什麽都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就由我出去搬救兵。”即使明
知外面已经危险重重,他也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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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而坚定,目光如炬灼灼闪光,流凝毅然转身,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
“流凝。”有人唤住了他,他没有回头,却已知那人是谁。
“若你敢再走出半步,我定将你立斩当场。”身後传来男人拔剑的声音,异常的坚定,他知道他说的出就做得到
,与其看著自己死在他面前,他更愿意亲自动手。
然而.......
“皇上,请保护好皇後。”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做。
这就是爱的错、爱的痴、爱的傻,明知道自己保护的正式阻隔自己爱情的存在,明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更自私,但
是,他就是做不到,从来就无法伤害他,更不忍心看到他为难。这份爱,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付出的形式
,他.....已经认命了。
“流凝。”他的倔强让牧风失去控制,驰步上前拦住他,“你觉得我做不出来吗?”握在手中的剑就那样近在咫
尺的贴在他脖颈的皮肤上,稍稍一动他定然会割破那一层软弱的保护,见血露肉。
“流凝从不敢质疑皇上。”他说的恭敬,却不难听出话中的坚决。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
牧风动了气,怒吼道:“流凝,这里有我们三个男人,还不需要你来逞强。”
“我不是男人吗?”流凝的眉间轻染薄怒。
他知道,在这三个人心中一直都将自己看作需要保护,应该呵护在手心里的柔弱之人。可是他们却忘了,他也曾
经和他们一起习武,甚至在武艺上,他更卓越一层。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牧风脸色沈凝。
流凝不语,微微垂首,“皇上,保护家人是流凝的责任,流凝不能推卸。”他说的坚决,有著认定决不回头的倔
强。
突然,一只强硬的手拉住了他,“二哥,你留下我去。”闵凡幽紫的眸子如闪亮的星,连同视线都明亮的摄人。
流凝却坚决反对,“不可以,你是二叔唯一的儿子,若你有什麽三长两短的话.....”
劝阻的话还未说完,立刻就被闵凡狠狠地打断,“那你呢?你又怎样,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出了什麽事情,很多爱
著你的人也同样会伤心的。”他扳住他的双肩质问,目光闪烁沈痛。
流凝无法迎视,黯然垂首,“流凝本是无根飘萍,何苦执著牵挂。”他说的很轻很淡,有著一种历尽沧桑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