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一人——紫续

作者:紫续  录入:07-19

么不说,东方兰的行迳太过分了。」

林昌裕再度摇了摇头,想再说话,说个「少爷」后,就一直咳个不停不听劝又是想再说话,老夫人无法,无奈道

:「这事我不说,等曜儿自个儿回来发现,你安心休养吧,别再多想了。」

东方兰听到老夫人为了林昌裕走出凝香园已经很惊讶了,得知林昌裕的病情不乐观后,在玲兰院来来回回思考了

好几天,想着该如何应付这事,没想到老夫人并未来兴师问罪,也没他人来责问自己,便开心的故态复萌又出府

去玩乐了。

一听到侍从说林昌裕已清醒,东方兰也没了再去玩弄他的兴致,鲜度都已过的差不多,在外玩的更加无拘无束,

夜半归府已是常态。

林昌裕心想该作之事还是不能懈怠,况且现在已是岁末,不是休息养病的时刻。

双脚能踏地行走之后,林昌裕即拖着病体作事,老夫人虽气也心疼,但在拗不过林昌裕的坚持下,叹了口气交代

药要按时吃,累了要多休息外,也就回凝香园不管了。

连盈蓉回来看见林昌裕一脸苍白的像大病初愈,身体更是瘦了一大圈,没了半年前健壮的模样,便关心的出口询

问,林昌裕用着不小心得了风寒,没注意就变得如此隐瞒了事实。

连盈蓉当然看得出林昌裕未说实话,心想待会再问他人,也不再出口逼问,转身回蓉心院打理一身的尘土。

换上干净的衣裳,连盈蓉坐在蓉心院的会客厅里,问着随侍的奴婢近来府里发生的事,她知道家书中林昌裕没说

实话,如今一回来,一眼就看出,他隐瞒的相当多。

林昌裕下床能作事时,便已严令家中之人不得提起他生病的原因,全以风寒带过。侍女面对夫人的质问,除了说

出少夫人在外玩乐到没节制的事外,关于林昌裕身上的伤与生病的原因只字未提,连盈蓉听完后,脸上也没了笑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什么也不敢再说。

因为林昌裕的护航,下人们才不用天天被抽打过日子,所以对于林昌裕交待之事,也就有一股一定要完成的想法

以往她脸色一沉,下人就不敢再造次,这次居然吓的发抖也不说出其中缘由。连盈蓉以为是东方兰勒令家中下人

不得嚼舌根之故,便让人下去了。东方兰的事连盈蓉不想管,这事她便不再追问了,儿子惹的麻烦给儿子自己去

收拾,不过她不能不管林昌裕的病情。

连盈蓉命人传林昌裕来见她,即回房拿出暗柜中的上好疗伤药,递给前来见她的林昌裕服用。把过脉后发觉这病

果真不只是风寒而已,又再度问出口,林昌裕三缄其口,连盈蓉见人如此坚持也不再过问,看了看大夫开给林昌

裕草药配方,增减几样后要人照着捉药回来煎着喝。

林昌裕服用几日,比之前服用之药还有效果,再三对连盈蓉感谢着,加上之前服用的药丸,到过年前人已大好,

渐渐有了往常的活力,不再常感到疲倦嗜睡。

赶上一年的最后一天到家,马车才停下,曲瑞曜不等人来开,已迫不及待的打开厢门,心急想看看林昌裕是否安

好。

林昌裕看到少爷坐马车回来,垂眸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开马车的后厢门时,就见人已下来站在他面前,紧捉着

他的双臂道:「你是怎回事,怎瘦了呢?」

面对少爷紧张的神色,林昌裕一时之间惊讶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此时上官蝶温柔的嗓音在车厢门处响起

「少爷…」,打断了林昌裕的思路,也提醒了曲瑞曜现在该作的事。

曲瑞曜恢复平常冷漠的神色,扶着上官蝶下马车,此时肚子已明显凸起,一看便知已怀有身孕。

「昌裕,叫人将珑思园整理好,蝶儿要住那,知道吗?」

「是的,少爷。」

「将所有人唤到大厅去,我要宣布蝶儿的事。」

「是的,少爷。」

只为你一人·二十六

曲瑞曜为求效果,自返家后几乎日日夜宿珑思园,出入几乎是伴着上官蝶的身影,未曾传唤林昌裕服伺,加上年

节访客多,主仆两人除了第一天回来有真正面对面见到并对话外,其馀只是匆匆擦身而过。

而上官蝶虽备受曲瑞曜宠爱,仍是知守本份日日向长辈请安,得闲依旧会入厨作点心、炖补品给家人品尝,待人

更是谦和有礼,并不受宠而骄,不过几日在曲家上下的人的心里,跟少夫人一比真是天差地远。

渐渐的曲家的气氛因为上官蝶的到来而恢复往常,林昌裕见老夫人和夫人与少爷的关系也因上官蝶而冰释,谈笑

间也有了笑容,而感到非常的欣慰。

只是每每远远见到少爷对少二夫呵护备至的背影,像是…遗落了什么而不自知,更有种无他容身之处的错觉,因

为少爷回来多日也未传唤过他,全是少二夫人在打理少爷的事,或许…少爷已完全不需要自己了吧…

面对此景东方兰本不以为意,男人有三妻四妾根本没什么,喜新厌旧也是人之常情,就她来说,曲瑞曜于她也是

一时贪鲜,尤其是间隔了大半年的现在,早没了当初热情如火的感觉,两人互不相干涉,各玩各的,她还举双手

赞成。

而且她不信一个区区的上官家能斗得过她东方家,威胁到她的地位!

但这曲瑞曜对那新来的贱女人疼爱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作给她看,而且还为了那贱女人当着下人面前责骂她,

半点颜面也不留给她,也太瞧不起她东方兰了!

「曲瑞曜,我说那贱女人将茶故意往我身上泼,我才动手打她,你是听不懂吗!」东方兰生气的破口大骂,丝毫

未将对方当作是丈夫看。

「东方兰,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不是你故意让蝶儿失手将茶水泼到你身上,好藉故打骂她的吗?」曲瑞曜冷

笑着。

一旁的上官蝶被打了一巴掌,右手抚着红肿的脸颊,梨花带泪柔弱的说道:「是蝶儿不小心该受罚,少爷别再责

怪少夫人了。」

「贱女人,你少惺惺作态了!曲瑞曜,你也别以为你能轻松的过河拆桥,我东方兰既然能让你曲家好过,就有能

耐让你一无所有,你给我等着瞧!」东方兰撂下狠话,转头就要走回玲兰院去。

「东方兰,你既然撕破脸,我也丑话说在前,你也不想想你过的是什么浪荡女生活,要不是看上东方家的势力,

怎可能娶个婊子回来当妻子,如今我有上官家帮我,我还会怕你不成,你要是不识相安分点,我会休了你送回东

方家,让你颜面尽失。」

面对着厅门的东方兰没想到曲瑞曜居然会当众将话说的如此难听,不留半点馀面给她,气的转头咬牙切齿道:「

好你个曲瑞曜,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跪地求饶!」冷哼一声,手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回到玲兰院,东方兰气的一口气砸毁了所有的摆设,大气直喘的她,仍是解不了这口怨气一分一毫,唤来一旁

的侍从道:「你回去找我父亲,跟他说方才的事,叫他帮我应付曲瑞曜,我一定要看到他跪下来求我,才能消我

心头之火!」

曲瑞曜入家门后即问过身旁的下人,得知林昌裕是风寒,夫人回来后有把过脉,心想该是不要紧了,便不再唤人

来问。

新年人多,曲瑞曜想到男人瘦了许多的身体,匆忙相遇都能望见对方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之态,为了不加重负担

,只得按下想唤林昌裕来伺候他日常起居的念头。

「别梳了。」曲瑞曜烦躁的打断上官蝶在他身后梳发的动作,以为回来就能享受熟悉的温柔手触,却没料到还是

只能如在外头给个陌生的手法梳他的头,一思及此他就郁闷不已。

「少爷你怎了吗?」上官蝶放下手,对于曲瑞曜近来轻易显现于表面的情绪,有些讶异。

「没事,我要回勤益楼去了,你自己当心点。」

「是的,少爷。」

曲瑞曜没心思再继续待在珑思园作戏给人看,站起身就走回勤益楼去。

在那边待了那么多日也该够了,经过今天的事,东方兰该会将心思全放在上官蝶身上,曲家上下也会因他的态度

敬重上官蝶,再来他只要让人暗中监视上官蝶一阵子就行了。

回到勤益楼二楼,一直在外探消息作事的红月,袖月回来禀明了事情已办妥,曲瑞曜心想计划中的事已布署的差

不多,再来只要派人看着回消息就够了,便道:「明日开始如往常暗中看着曲府的动向,尤其是东方兰和上官蝶

两人,明白就可以退下了。」

「是的,属下明白。」说完,人影一闪已无踪。

天色已晚该是就寝时间,曲瑞曜站起入内脱衣休息,解了外衣才想放下,抿了下嘴,心有不甘迅速再穿上外衣,

便走下楼去小屋。

不知道人回来休息了没…

站在毫无亮光的小屋外,曲瑞曜只有果然如此的感觉,自行打开门就走了进去,也没点烛火直接坐在床塌上,他

想要再感受一次那晚男人意外发现他时的表情和触碰。

他好喜欢那晚男人不同于近年来的尊卑态度,就像回到以前相处的时光,让他越加贪求男人给予他更多的温柔。

从离开家门那刻开始,曲瑞曜就已下定决心要舍掉所有情感,一定要成功,一定要那男人只看他一人,永远在他

身后侍奉着他不离不弃。

他所作的一切只为留住那人,他绝无法容忍那男人身边出现任何能夺走他心魂的人或事,绝不允许!

☆☆

东方兰一气之下砸毁所有玲兰院的东西,事后等下人清完之时,一见屋子空空如也,又是一阵不高兴,便叫下人

去拿新的来摆上。

摆上新物品很简单,问题是要东方兰看的上眼的东西,就令人头疼了。

林昌裕为了东方兰的刁难与任性,明明不用一刻钟的事,硬是忙到大半夜才得闲回小屋休息。

林昌裕才摸黑点着烛火,就看见曲瑞曜坐起身揉着眼,一脸迷糊的问他,「昌裕,你怎会忙的这么晚?」

惊讶的望向人,林昌裕发现少年双眼迷蒙,一头如黑缎的长发散乱披在身上,竟是异样的惑人心神,顿时烧红了

耳根,掩饰的转向一旁拿起木梳,低头道:「有些事想作完,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少爷,您要梳发吗?」

难得的好眠让曲瑞曜非常的爱困,倒头就窝回温暖的被子里,随意的应了一声「明早再梳」,就继续睡了。

林昌裕抬头,见到少爷像是又回到以前爱撒娇的模样,不觉的展开一抹宠溺的微笑。

转身轻步走至窗边看向外头如漆如墨的黑夜,林昌裕发怔良久,柔和的月色勾起心底一阵阵的苦涩……

只是那都已是过去,今后能待在少爷身边的人不再是他了。

林昌裕一整晚只是坐在圆凳上看着少年毫无防备的睡颜发怔,直至天色微蒙才站起身离开。

曲瑞曜一早醒来,本来还开心不是在自己的房里,可是又发觉不可能人睡他身边,他会毫无所觉,就见林昌裕捧

着一盆温水进来,微笑着对他道早安。

接过温热的湿巾擦了把脸,曲瑞曜望着有些莫名异样却不明白是在哪的男人,疑惑的问道:「昌裕,你昨晚睡那

?」

「昨晚属下并未逾矩,少爷请放心。」

「昌裕,你该知道我不是在意这种小事,我是关心你风寒刚好,昨晚有没有睡好啊。」

「属下昨晚休息的很好,请少爷不要在意。」

「你…」曲瑞曜冷着脸坐好让人梳发,明白这男人存心不想说就问不出什么,闷着气也不再问了。

只为你一人·二十七

走在回廊上的林昌裕恰巧发现前方正在指示下人的上官蝶的侧影,跟着少爷回来不过几日,已让他深深的感触到

对方真是不可思议的女子,明明挺着肚子,看似柔弱不起眼的模样,转眼间已处理好不少琐碎事,不仅快还面面

俱到,有些事甚至作的比他好。

注意到一旁有人在看她的上官蝶,转过头来发现对方是林昌裕,便垂眸柔柔的问道:「林总管,你会怪我多事吗

?」

「怎会呢,少二夫人帮了属下很大的忙啊,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会怪您呢?」看不得有人自责,林昌裕连忙出言

感谢着。

「林总管,你人真好。」上官蝶感激的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了。」

「少二夫人请慢走。」

怔怔看着人背影离去发呆的林昌裕,恰巧被另一头经过的曲瑞曜发现,正气恼的想过去问人有什么好看的,就见

一名下人走过去在那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男人一脸惊愕,随即匆忙走向后门方向去了。

本想跟去的曲瑞曜,想起在大厅等着他的客人,走到无人处,便招来袖月交待了几句,接着便沉着一张脸离去了

☆☆

六年了,林昌裕实在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家人的一刻。

不想在此引人侧目,林昌裕转身向守门的侍卫交待了几句,便跟着兄长到以前生活了十六年的老家去了。

到了郊外林家,令他意外的是离家出走的姐姐也回来了,倒是父亲不见人影,询问之下,林昌裕不禁红了眼眶,

父亲早已客死异鄕了。

林家的人早在年前便回来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曲家高壮沉隐,眼神坚毅的总管,会是六年前瘦弱胆小没用处的

林昌裕,才迟迟未找人相认。

六年前拿到红包钱,林家人就拿着包袱跑的不见人影,林父终因愧疚和水土不服而死在异鄕,林母和大儿子也不

知道去那好,就近埋了人后,也在那附近落地生根。

买了间像样的木屋,拿剩馀的钱作着小生意,又帮着大儿子娶了媳妇,没想到会娶到一个精明的悍妇,钱全部被

拿走,虽然相处的不是很好,时常有争执,但也过了几个年头也有了个孙女,生活上还算安定。

没想到大儿子不学好,跑去学人赌博,再大富大豪的人家都禁不起一个赌字,更何况是生活普通的林家,没多久

人就到门来讨债,房子、店铺都没了。

媳妇见丈夫不知悔改老想着要翻本,气得心死拿走林家所剩无几的银两,不顾林母的苦苦哀求,冷冷的说句「作

人丈夫都不管妻女的死活了,我还管他要吃什么。」带着唯一的女儿远走他处了。

没多久,被人拿刀追债的林母与大儿子,只得四处流浪,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狼狈不堪的日子,最后两人想着事情

都过了快六年了,说不定没人记得他们,才悄悄的回到九江老家住。

没想到,住没几日,女儿也回来了,大哭着她遇人不淑,以为是良人,听对方的话大着胆子逃了曲家童养媳的婚

约,却没想到一到外地便被卖到妓院去,逃不过妓院追捕的她,过了一年多皮肉生活,被一户人家买去作侍妾。

以为是解脱反是地狱的开始,地位远远比下人还不如,生活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被她逮着机会逃脱,辗转四处躲

藏近一年,好似放弃了,才敢兴起回老家的念头。

而后打探才得知,曲家当年也未将消息隐瞒,众人能理解林家的女儿会跑而捉儿子顶替的原因,讥笑几声也就渐

渐被淡忘了,倒是没想到林昌裕作曲家总管,能作的如此之好。

林母与其儿女远远就看见一名伟岸的男子正与佃农谈话,大呼着不可能是那最小的儿子,但在没银两没饭吃,大

儿子又手痒欠债的情况下,也只得在大过年期间硬着头皮去曲府找人。

林母不敢说出大儿子爱赌欠债之事,与儿女们假情假意的说着他们后悔以前的事以转移话题,最后才道出没银两

渡日的窘境。

林昌裕整个心被家人相逢的喜悦充斥着,在曲家生活也是备受礼遇,早忘了先前被抛弃的事,看到家人穷困潦倒

的模样,便微笑道:「曲夫人待人很好,过年过节都会打赏不少银两给作事的下人,每个月还有薪晌领,那些银

推书 20234-07-20 :绝剑弄风 四+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