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大臣身份也是极高的,我走进殿中,所有的人的眼神都聚集在我身上,而这些眼神中柳名贤的眼神更是有些
惊奇的落在我身上。
双手作楫行礼,“儿臣参见大王!”刻意的不用“父王”两个字。
逍遥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莫儿免礼!”而那些大臣也没有对我不合礼教的话语作出任何异议,可想而知,他
们的王对于这些墨守陈规的礼数也是不怎么遵循的。
我抬头环顾左右,并没有发现为我而留的座位,心里窦生疑云。
“今天是朕喜得贤子的大好日子,既是祝贺朕也是逸亲王的贺请宴!”逍遥敬满脸笑容,媚眼勾魂,伸出一手向
我招手,“来!莫儿,坐在朕的身边,今天你是真正的主角。”
我极不情愿的领旨,谁叫他是王呢,君命不可违也!坐到他的身旁,逍遥敬脸上的笑更是深得让我心寒。
站在旁边的那个给我传话的太监拍了拍手,一个个明艳的少女,身着轻纱薄衣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盘
佳肴,依次放到我们面前的桌上,而后翩然离开。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丝竹管弦之乐响起,一群身姿妖娆的人踏着乐声出现在殿中,妆容艳丽,朱唇黑眸,柳眉蛇
腰,在殿中翩翩起舞。
我定眼看去,这些轻薄的衣料下的身体虽然婀娜多姿,但是还是没有女子的玲珑曲线,惊愕地发现这群美艳的舞
姬竟然全是男的!
想来自我来到宫中所遇见的太监都长的清秀绝佳,倒是那些宫女紫色平平,这个逍遥敬还是真暴殄天物,伺候他
的男人个个不美即媚,是不是天下的美人都被他搜刮到他身边了?
歌舞升平,灯红酒绿,丝竹萦绕,不绝于耳,这番场景怎不叫人自愿沉沦?
大臣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如梦如幻的歌舞表演,虽然在这君王嗜美的东凌国看惯了形形色色的美人,但是像今天这
样美人如云的场景还是不多见的,而且这些极品美人一般都只是逍遥敬一人享用的,他们恐怕只会迫不及待的把
自己得到的美人献给国君。
逍遥敬的手从身后搂上我的腰,我身体一僵,却不好明目张胆地拒绝,只能往旁边挪了挪,谁知被他用力一勾,
身体重心不稳靠在他身上。
“莫儿,喜欢朕今天为你安排的节目吗?”嘴唇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吹气。
我搔痒难耐地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他的手臂,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推开他。灵机一动,“大王,就请儿臣为您
表演一曲吧!”
逍遥敬笑着质疑道:“莫儿也会才艺吗?”他何其睿智,当然是知道我是为了挣脱他的手臂找的借口。
我笑了笑,当然是不会的,我音律的修炼还不到家,但与莲使共舞的一曲还在我脑子里盘旋。起身,不着痕迹挣
脱他的禁锢,走到表演的中心。
看到那些大臣好奇的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心中又生一计,这场戏绝对让你们膛目结舌。而坐在右侧首席上的柳名
贤神色担忧,他一定了解到我只是个被不小心卖到安神馆的新人,什么底细都还不知道,万一演砸了他这个“引
荐”人也会颜面尽失。
脸上扬起一丝阴邪的笑,既然你是我的“知遇”之人,那我就第一个让你出出风头!
对着一个身穿红色艳服的少年说道:“可不可以把你的衣服借我一用?”
少年轻轻地点点头,脸上布满着好奇之色,他肯定不懂堂堂一个王爷为何要作这等博人一笑的事情?
不顾众多诧异的眼神,伸手就解开红衣少年的衣服,而少年瞪大着一双水眸看着我脱下他唯一的一件外袍。瞟了
一眼坐在两侧的文武大臣,心里还是轻视他们的,习惯了逍遥敬明目张胆地宣扬他的淫乱逸事,他们应该对这样
的事不会那么惊讶才对!况且这里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我不敢确定我的舞技到底怎么样?但是外表的修饰还是起一定作用的。于是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在一瞬
间我就把自己遮掩好,而我的衣服也迅速披上那个少年的身上。
从人群中发现一条用来作云袖表演的缎带,长短正好可以替代当时的铁链,福了福身,“如果表演不佳,还望各
位大人多多包涵。”
手示意在角落里的乐师,在笙乐响起的时候,我深吸了口气,试着调动体内的真气,把缎带甩上房顶的那根柱子
,然后我媚眼如斯的看了逍遥敬一眼,尽量模仿着当时莲使那惊艳绝伦的舞姿,不过得稍加改动一下。
那些老匹夫自认为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官员都见得稀奇事,对于美男从来只当成一件玩物送来送去,所以对于我这
个靠着姿色爬到他们头上的逸亲王,眼里鄙视心里更是不服。
我甩着水袖扭腰慢舞,那些舞姬也很配合的在我周围围成一个花色的圈轻扭腰肢,我丢给他们一个赞赏的眼神,
抬起脚钩上那条缎带,整个身体像一只火红的蝴蝶一样倒挂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越飞越高,白色的银
发飞扬在脑后。我暗自对着自己打了个赌,轻咬下唇,蓦地放开勾在脚上的缎带,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向旁边飞去,方向,紧盯着我,笑容未来得及收的柳名贤。嗜血的笑着,腕上的蝉刃已在我掌心,手指微动,轻
拂过柳名贤的侧脸,翻身抵上他身后的柱子,脚下一蹬,飞回缎带,手抓着缎带旋转几圈,正好飞过所有的大臣
的面前,然后滑下缎带飘然落地。
这个对自己打的赌成功了,而且效果还不错,轻笑着向众人行礼表示表演结束,所有人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而逍
遥敬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三分震撼,五分迷茫,一分哀伤,还有一分竟像是怨恨!
我慢慢走到上座,第一个尖叫起来的不是柳名贤而是站在殿中的其中一个舞姬,少年稚嫩的脸上写满惊恐,我邪
笑着镇定自若地坐到逍遥敬身旁等着看好戏。
众人瞬间从惊愕中醒悟,微风吹过,大殿之中飘荡着几缕发丝,从各个地方飘来又一同散去,殿中文武官员再一
次齐齐看向我,不过这次他们动作僵硬脸露惊恐。
那个发出叫声的少年颤抖地对着柳名贤说道:“大人……你的脸……”
柳名贤摸上脸颊,手上一片猩红,淌着血丝的侧脸一个细小的伤口,伤口小却是很深的。
“柳大人,本王知道自己的舞技不如人,但是你也不用抓伤自己来惩罚把我献给大王的过错啊?”语气虽然戏虐
但是隐隐把几分压力和威胁强施于他。
刚刚我的手拂过柳名贤的侧脸时,蝉刃就划破了他的脸颊,而我下手太快蝉刃又锋利,所以他才没感觉,后来旋
转经过各个大臣面前的时候,又用蝉刃削去了他们的几根发丝,但在落地时,蝉刃已经没入我的腕带中。连在我
周围的舞姬都没有看到我下手,不要说那些惊愕地看着我的人了,不过这些动作骗不了一个人——逍遥敬。
柳名贤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惊恐地晕倒,或者发抖,他只是愣了愣马上用手捂住伤口止血,待伤口不再流血了,
他依旧正坐着喝他的酒,据我所知他应该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学士,一介文臣能有这样的沉着,这个人不简单!
卷一 第28章 黑暗恐惧
逍遥敬坐在我身旁一声不吭,独自一杯杯的喝着闷酒,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而乐师和舞姬都识相的跪在地上等待
逍遥敬的潜退的命令。
他这是怎么啦?我不禁好奇,他的表情甚是奇怪,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沉默阴冷,完全像是另一个人,在他身上散
发出的黑暗气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大殿里顿时沉默了,安静的可怕。
我端起酒杯试着与他沟通,“大王,儿臣敬您一杯!”一仰头把酒悉数灌下,热辣的酒灼烫的滚入我的喉咙,身
体由内暖起来,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我对这上好的烈酒不是滋味,又苦又辣,难喝得很!
逍遥敬充耳不闻,而我像是在老虎身上拔胡子一样,胆大包天的夺过他的酒壶,打开盖子一口灌下,呛了几口,
喉咙口就烫得麻木了,这酒能暖和身体,还能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逍遥敬抬起头懒散地看了我一眼,命令道:“去!把那个乱叫的奴才给杀了。”说完,斜靠在座椅上慵懒地看着
我。
蓦然身体被一阵冷风激灵灵地吹过,全身觉得又冷又热,我看着那个脸色发白的舞姬,再看向逍遥敬,希望他只
是一时的醉言,可惜君无戏言啊!
走下座位站到那个少年的面前,少年匍匐在我脚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而那些大臣则索性装醉趴在桌子上,这些
事他们难道不管吗?在一个国家中,臣可以进言,劝国君,而大臣的话有时候也是至关重要的,载舟覆舟,不在
舟而在于水。
逍遥敬狂傲的眼神告诉我,这个国家他只手遮天,“如果你不杀他,那么就让他杀你!这个表演应该更有趣吧?
你们俩只能活一个,你们自己选吧!”
我紧握着拳头,怒气使我的发丝张扬的飞舞着,他在耍我吗?随他高兴就可以随便定一个人的生死?
少年绝望的神情上染上一丝决绝,他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他还非常惧怕我,但是为了活命,一个人可
以把他的潜力超极限的发挥出来。少年以及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痛得我弯下身体,嘴里一股血
腥味,身上的散发出的内力突然缩回体内,我怜悯地看着他,并不打算还手,如果只能活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
要用他人的命换我的命,一个生命有多么脆弱我知道。
少年见我不还手,发了疯似的打着我的要害处,我脑子有些混沌,可能是喝太多酒了,眼皮沉得抬不起,身上一
阵阵的痛袭来,刚刚册封的东凌国逸亲王在恭贺宴上被一个舞姬乱拳打死,这条消息会不会成为明天最热门的传
闻?还真是凄惨的可以。
突然脖子被狠狠勒住,少年找到了最有效解决我性命的方法,直接把我勒死,对我也痛快些!呼吸被卡在喉间,
我的肺开始暴涨,从胸口直疼到喉咙。
“杀了他!杀了他!”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蝉刃就在你手腕处,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他。”声音蛊惑
着我。
“他现在要杀你,你当然有权杀了他!他应该死……”声音继续着。
血溅了我满身,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我睁开眼,惊愕地发现那个勒着我脖子的少年动脉处插着蝉刃,而我的
手僵在半空作着一个虚握的动作。
逍遥敬走到少年的身前,轻柔地拔出蝉刃,在转身的刹那少年倒在血泊中,他媚笑着把蝉刃放入我手中,“这是
朕送给你的礼物,怎么可以丢了呢?”
我躺在地上,头越来越重,看着逍遥敬的身影有些晃动。
逍遥敬把我搂进他怀里,拿出丝帕擦拭我脸上的血迹,“生命有两种,一种是生,一种是死。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唇附上我的额头,轻柔的声音仿佛来自梦中,“但是你为什么选择死呢?每个人都那么强烈地选择着生,不
惜一切!”
我努力支起眼皮,但还是无力,只能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你答应了我杀南明翦浩,我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
“契约的期限是多少你知道吗?是你活着的生命,一旦你死了,契约也就无效了,而且我答应的是让你杀南明翦
浩,不是我去杀……”声音在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结束时彻底消失……
我的灵魂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挣扎着,来自地狱的黑暗在向我招手,仿佛在说,来吧!堕落吧!这才是你真正
的归属地,对于你应该是非常熟悉的,再一次陷入黑暗的世界中用恐惧喂养它吧!
来自灵魂被撕裂三魂七魄的痛,它要把我吞噬掉?!我惊恐地意识到。我不畏惧任何事,哪怕是死亡,但是在我
的世界里我还是有害怕的东西的,这种无边的黑暗在我的心里蔓延,我几乎害怕到想卷缩到自己心脏的角落里,
任何的微变都能让我惊心胆战!
“莫儿!莫儿!你做噩梦了?”一个声音把我拉回。
我抬起眼皮看去,一张美艳的脸近在我咫尺,他的笑散发着黑暗的气息。我心弦一紧,哆嗦着把自己卷缩起来,
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从来没有的恐惧感占据我的全身,好像害怕着整个世界。
逍遥敬拉起我,把我按在他腿上,紧抱着我,温柔却威严地命令道:“告诉朕,你在害怕什么?”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制止住不停颤抖地身体,压着喉咙回答道:“……我……我怕死人……他满脸是血的看着
我……眼里布满怨恨……”这些话当然是骗人的,我不会把我深藏着的软弱告诉他的。
他支起下巴看着我,口中一字一句的说着:“灵魂是骗不了主人的!你的灵魂告诉我,你在害怕着更大的恐惧,
那种恐惧深深地埋进你的骨髓里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真能与我的灵魂沟通?假装定了定心,离开他的身体,“我……已经没事了!”可是身体虚
脱无力,脑子还是混混噩噩的,强抬起头看了看屋内,“这是哪儿?”
逍遥敬笑道:“莫儿,你的酒还没醒吗?”摸了摸我的额,“昏睡了一天一夜,难道醉得连自己的宫殿都不认识
了?”
我无奈地嘲笑自己,玉潭殿的卧房确实没有进来过。头一沉,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床上。
逍遥敬阴冷的气息压上我,手指放在我的唇上,“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朕帮你彻底清醒?”
四肢无力,眼皮沉重的垂落,身上肉实的重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耳垂处传来酥麻的感觉,刺激着我疲惫的神志
,我低吟出声,“唔……”身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滑腻的舌游移到我的嘴里,卷着我的舌与它一起扭动,这种刺激的感觉让我舒服的几乎沉沉睡去。
突然胸口一热,紧接着心脏绞痛起来,像是有条蛇钻进我的心脏啃噬着,痛声被封在喉咙里,逍遥敬的手在我的
胸口抚摸着,每一下都扭曲着我的心脏,身体筋脉里的血液逆流,喉咙涌上一口血。
逍遥敬舔卷舌把我口中的血吞入他的口中,细细品味着不漏掉一滴,“现在起来练功去!睡够了就别把这时间浪
费掉!”说完从我身上起来,表情严肃。
我不可抗拒地起身,听话的走出门外,月色当空,分外明亮,这具身体的灵魂开始不由我自己操控了,步履蹒跚
地走进文书殿的侧房。
逍遥敬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屋内,半躺在床上,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身后,一席深蓝色的蝉衣敞开着穿在身
上,在月色的华光中如夜魅般妖异。
他美得让人觉得恐惧,怕被他无声无息的吞噬掉,甘愿堕落在黑暗的世界里。
乌鸦凄凉地叫声划破寂静,我收神,盘腿坐下调理体内乱蹿的真气,手上比划着最适合蝉刃的招式,试着把真气
运输到每根发丝中,人的筋脉、骨骼和穴道在我的脑中呈现一幅解剖图,从丹田把真气提起来冲破任督二脉,练
武之人首先必须把任督二脉打通。
运气比我想象中容易多了,体内的一小部分内力我也熟练的掌握了,莲使给我的内力还真是强大,如果能充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