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宇山庄——素梨竹影

作者:素梨竹影  录入:07-18

川宇拉开他的手,打断他说:“叫我相公。”他眼露深情,可惜灯光昏暗,郭暮雪又羞涩得不敢正眼看他。

郭暮雪羞得喃喃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心里已叫了川宇数声相公。

川宇也不难为他,上下其手,脱去两人的贴身衣物,露出两具不同美态的身体。他的双手抚遍他的全身,见他不

如第一次时那般害怕,伸手探入了郭暮雪身后那个神秘的地方。

郭暮雪轻声呻吟着,尽力放软身体,去迎合川宇的动作。他的双手搂住川宇的脖子,抚摸他因长年练武而精壮的

后背。

川宇用手指替他打开紧窒的下体,一边满足自己的欲望,一边想方设法让郭暮雪体会到个中快意。

屋里弥漫着绮旎气氛,郭暮雪时不时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第十八章(3)

经过一番云雨,郭暮雪已是浑身酥软,神志也不太清明,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红绫和紫绡抬着浴具进来意味着什么

川宇亲自给他清洗身子,将自己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细细洗掉,上一次他担忧他对此事的恐惧太甚,动作十分轻柔

,也未在他体内留下自己的“种子”,而这一次他才觉得他真正拥有了他。

川宇给郭暮雪穿上新的亵衣时郭暮雪早昏睡过去。川宇抱着他上床,忍不住亲吻着他的额头和双唇,对于他爱的

人他一向很温柔,很用心。对暮雪一样,对雪儿也是。为了暮雪的安全和日后的生活,也为了保护雪儿所在的碧

渊阁,川宇可以向皇帝屈服。他很清楚皇帝是个多有心计的人,对他有利时,他可以和人谈笑生风,不利时,他

可以不着痕迹将人除去。没人怀疑洪亲王是突然染病有引发旧疾而亡的,世子因为按捺不住,消息泄露而丢命的

。川宇搂住郭暮雪,嗅着他发间的清香。

按说此时川宇应该有了倦意,他的头脑却是十分清醒,郭暮雪一直在浓睡之中。川宇心想:若是我死了,暮雪会

怎样?我不要他替我守节或是殉葬。这个念头他以前就有,从那件事后,他发现郭暮雪对他有多依赖,会在不明

智的时候作出傻事,尽管事后不那么想,但已做过。所以他给他梅林,还想让他学着做生意,多些事做,心能放

开些。若他真的死去,叶临洲和骆培恒不会亏待他,会好好待他,如果郭暮雪有了心爱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

想给他治天阉,他的选择会多些,川宇自己的钱也够给他办个风光的婚事。

在钱上,川宇向来看得很开,人在福中要享福。幽宇山庄的钱是为皇帝挣的,但他的收益也不少,加上他原有的

财产,是难得的富贵。但他不认为大把大把花钱,肆意挥霍就是过好日子,也不认为一味抠门便是持家之道。义

举他做得多,但也不亏待自己。川宇深知养生之道,不屑于大滋大补,他的饮食荤素相宜,这也影响着郭暮雪。

因他身子需滋养,川宇不在乎为他准备上等一色的补品。郭暮雪想要的,他从不吝啬,对郭暮雪有益的,他会花

钱买来。

川宇住在那个简陋的小院里,一是当时他不可显眼,需要隐蔽些,二是他一直心结不解,在这个情况下住入精致

典雅之处,他是没有心情去欣赏住所的美好。现在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将正院收拾一下,等和郭暮雪成婚后搬到

那里去住。

暮雪是个很好的情人。川宇心想,这个夜里他思绪连连。暮雪总是为他着想,纵然和他生了口角,之后也不会不

依不饶,哪怕心里还有气。他肯听他的解释,是他比昔日情人高明的地方。

川宇心想:我还爱他哪里。暮雪不俗。人的俗气分好多种,富贵人家常会有两种俗气,一是显示富贵,恨不得将

所有的好衣服,贵重之物都穿在戴在身上。二是有意脱俗,有些富贵人家偏要一味简朴,要像不把金银放在眼里

的样子,他们对显示富贵的瞧不上眼,以为自己超凡脱俗,实则他们也俗。而郭暮雪自然不会有第一种俗气,更

妙在他不落在第二种俗气之中。他的衣着装扮既不是十分显眼,又让人过目不忘。人们很难一眼看出他的衣服饰

品有多贵重,但人们能体会到他的高贵。他的态度从容雅静,如他的名字,随景而成,自然不做作。他的冷是保

护他的,当有人对他真诚相待,他即刻会掏心掏肺。

川宇想着,嘴角上扬,他还有更多的好处。自从有了暮雪,他心情大好,以前的事情少想起,他能坦然告诉暮雪

一切,尽管他终不忘雪儿,但心里已不是只有一个让他忧郁烦恼的人,还有一个让他开心快乐的人。

川宇抚摸着郭暮雪的右臂,他并不着急把串珠从乳娘那里要过来,他相信等到师父师母答应让他娶暮雪时,乳娘

会将串珠送回。

川宇听着外面的更声,快四更了。怎么他觉得和郭暮雪象是新婚夫妇,经过一夜的缠绵,经后的日子要一起度过

第十九章(1)

骆培恒和叶临洲在师父师母要来的前几日就赶到半路上迎接二位老人家。川宇清楚皇帝不能让师父师母接受郭暮

雪,最多同意让他娶他,以后还会找机会拆散二人。

川宇的师父师母曾清之舒雨湘从皇帝那得知大弟子骆珏名恋上一个少年,虽然皇帝巧舌生花,但心里到底不舒服

,忙赶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路上遇到骆培恒和叶临洲二人飞骑而来,看到师父曾清之,忙下马请安。

曾清之仍在马上,问道:“你们来做什么,那业障哪去了。”说着横眉竖目起来。

骆培恒忙道:“大哥知道师父师母这几日就到,叫我们先来护送二位长辈。大哥在庄内为师父师母备好息风接尘

的酒菜,收拾好屋子,专等师父师母。”

曾清之哼了一声,说:“那业障还记得我们,到真令我倍感荣幸。”

原来川宇父母双亡时年龄尚小,曾清之和舒雨湘与川宇父母相交甚厚,见孤儿可怜,收做弟子。当时二人不过二

十来岁,新婚不久,将川宇视做亲子。川宇十七岁时出门闯荡江湖,没多久邂逅从家中偷跑出来的雪儿,俩人正

是年少春衫薄的时候,一见倾心,结伴而行。不想后来发生情变,使川宇孤寂多年,没少让曾清之夫妇担心。现

在终于听说弟子要成婚了,但竟是个男孩,让曾清之大为恼怒,舒雨湘忧心丛丛。

舒雨湘在马车里听丈夫语气不善,忙掀起帘子对两位弟子说:“我和你们师父赶了几日的路,也觉得累了,你们

找家干净的客栈,先住一日。”

这正合了两人的心意,叶临洲忙说:“正是,到幽宇山庄还要几日的路程,不急于一天两天,我和二哥早在前面

的客栈订了上等客房,师父师母暂且休息一夜。”

舒雨湘微笑不语,曾清之冷冷说了一句:“你们到有心。”

骆培恒、叶临洲两人见师父仍然在气头上,想很快云雾消散是难办到的,叶临洲有的没的和师母闲聊,说着这几

年的生活,谈师母的儿子小师弟的现状。

曾清之见两个弟子不急着赶路,又找着空子和妻子独处,心里已经明白,但他不信两个猴小子能说服妻子,任他

们去,自己在一旁冷笑。

但到幽宇山庄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川宇歪在软塌上,听郭暮雪念书: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

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

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川宇对郭暮雪读书是较宽容的,《论语》、《大学》让他读,《老子》、《庄子》也让他读。因为川宇认为儒家

思想中虽有有用的。但过于自信功利,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有时又太虚伪,像儒生大多喜欢优伶娼

妓的美但又都鄙视他们。道家思想没那么功利,教人在各种情况下都心平气和的生活,但也非尽善尽美。川宇让

他自己读,讲出自己的见解,择其优而用。川宇也让他《楚辞》、《史记》,传奇角本也不禁,听他说一些男女

之亲。有时郭暮雪也会念一首: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独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错却下潇潇雨。”

然后川宇陪着他感叹半天。但他不会把他关在书房中,大多读书人书读得越多,脸色越苍白,身子骨也越差,他

也允许在庄内到处玩。

郭暮雪停下读书,一幅若有所思地样子。

川宇问他:“读《老子》有什么感慨。”

郭暮雪愣了一会儿,呆呆说道:“你说你师父师母来时我上什么茶好。”

川宇听了哈哈大笑,说:“原来你的道在茶里。”

郭暮雪瞪了他一眼,气道:“你又这样,那晚也是,好好跟你说件事你却……”他红着脸说不下去,一幅轻嗔薄

怒的样子。

川宇忍住笑道:“你的梯几茶就好。”

郭暮雪愁道:“茶杯呢?你给我的成窟小茶盅可以用,可还缺一个,那个白玉杯我用过的。”

川宇安慰他道:“用不着那么担心,我师父师母不是那种骄奢之人。那个白玉杯你就用过一次,不打紧。你给我

师母用,师母会欢喜的。”

郭暮雪还是不放心,光见面时穿那套衣服到想了好久。川宇笑他是初见公婆也不搭理。

第十九章(2)

原本说是上午便会到,郭暮雪和川宇等到近中午的时候才见四人到幽宇山庄。

曾清之夫妇一落座,郭暮雪就忙捧上茶。曾清之一挥手道:“不必。”

舒雨湘怕大弟子不自在,从郭暮雪手中接过茶,笑饮一口。川宇替郭暮雪给师父敬了茶,避开师父的目光,对郭

暮雪微微一笑。

舒雨湘细细品着茶说:“此茶气味芬芳,入腹清爽,口齿间香味不去。这茶是你沏的?”

川宇替郭暮雪答道:“是暮雪亲自沏的,茶叶也是他选的,想着师父师母就要到了,有意弄得温度刚好。”

舒雨湘赞许得点点头。

川宇看师母高兴,心想此事已成了五分,但因师父不敢露出景来。舒雨湘细观多年不见的大弟子,果然如培恒临

洲所言,眼里嘴角都带着笑意。她发现珏明的额头眼角原本因雪儿而形成的皱纹现在全部舒展开来。他们说的不

错,不管怎么样,她疼爱的珏明开始过新的生活,他的心没有以前那么阴霾。这令她感到满意,这个男孩子让雪

儿对珏明的伤害消减,单凭这一点,她也该考虑一下。骆培恒和叶临洲说这孩子肯让川宇纳妾,那么川宇还是可

以有孩子,不至于绝了后。骆培恒和叶临洲心里清楚,师父师母有多特爱川宇,让他们明白川宇现在比过去的十

七年过得都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以后的光景也顾不得了。

舒雨湘见郭暮雪生的不俗,举止文雅,已有三分喜欢,只是他太过于媚,不过他神情娴静,倒不像是不安分的。

舒雨湘笑道:“走近些让我瞧瞧。

郭暮雪走过去,让舒雨湘细看他的皮肉,果然细腻光滑,她拉起他的手,郭暮雪的手要比一般男子小些,保养得

如女子。

舒雨湘出身大户人家,性子却有几分反逆,现在上了年纪,少女时受的教育越发影响她,开始信命,信一切皆有

天意,所以对郭暮雪没有太多的反感,觉得川宇的命里该有这么一劫。她问道:“念过书吗?”

郭暮雪回答:“念过几本书。”

“会弹琴作画哪?”

“略会一点。”

舒雨湘沉吟一下,问他:“能做些活吗?”

郭暮雪回答:“我只会打结子编穗。”毕竟他是个男孩子,这也不打紧。

“要不要川宇纳妾。”

“要。”他轻声说,脸上没有一点不快。

舒雨湘笑问道:“你真的愿意伺候我的弟子,哪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郭暮雪垂下头,脸上有羞涩的神情,心里却有几分委屈,但即刻想到为和川宇在一起,受到些委屈也没什么。

舒雨湘对他羞涩的样子感到满意,这是最好的回答。她觉得郭暮雪真该是个女儿,“德、言、容、红”可以说都

不差。舒雨湘不同于那些深闺千金,她有她们没有的勇气,所以她嫁给了曾清之,一个江湖侠客,这也使她如今

可以接受郭暮雪。

曾清之一直没说什么,听妻子的话,知道妻子已被两个浑小子的迷汤灌得迷糊。但他什么也不说,严厉的目光往

郭暮雪脸上一扫,就让郭暮雪知道曾清之不喜欢他。

川宇打圆场道:“可以传饭了,弟子特令人做了师父师母爱吃之物。”

曾清之看看妻子,只说了句:“好。”

郭暮雪等着两人走在前面,看不到他的动作时,向川宇投去担忧的目光。川宇握住他的手,手心的温度令他心安

不少。

下人们见五人来了,忙摆放箸羹,接连上菜,人虽多但丝毫不乱。红绫见走在后面的郭暮雪面有忧色,不敢说话

,只好用传眼色以表关切。

郭暮雪因为身份,只能立在一旁,曾清之舒雨湘坐了上席,川宇坐在在曾清之身边,骆培恒和叶临洲挨着舒雨湘

坐下。舒雨湘招呼郭暮雪入席,他客气的谢绝,舒雨湘也不勉强。

郭暮雪深知做妾的规矩,入席是无礼的举动。他对曾清之这个年过五旬的男人感到害怕,他严厉的眼神中没有蔑

视,像冰一样冷。若是蛮横无知的人定会死死要他离开川宇,他觉得有点莫测深高,曾清之赶来见他一面,却什

么也没有说,舒雨湘看样子是愿意留下他。他的命运是握在曾清之的手里,如何决定,就在他对自己的态度。

郭暮雪在一旁伺候川宇吃完饭,丫环捧上茶让他们漱口。等他们离了席,郭暮雪才入席吃饭,尽管他已经很饿,

他仍慢慢地吃,怕落人笑柄。

川宇往他碗里挟了他为郭暮雪特意留的樟茶鸭,轻声说:“饭快凉了。”

曾清之夫妇刚带着弟子走出饭厅,夏嫂子就端着两碟菜进来,笑着说:“这是我特意为您留的。”

郭暮雪道:“多谢费心。”夏嫂做了他喜欢吃的拌三丝和黄焖豆腐。“回头到我那里领帐。”

夏嫂笑道:“这点我还盘缠的起。”夏嫂也是有事相求,她得知郭暮雪身边要空两个一等丫头的空,前些日子高

进的女儿倩仪补了一个,倩仪就是郭暮雪那天遇见的丫头。她的女儿原来被派到邢萍儿身边做三等丫头,现在空

闲在家,他们走后就只留了几个看房子照顾花草。夏嫂有心送女儿小蝉到郭暮雪那里应名,所以越发小意殷勤。

至于郭暮雪能不能坐上庄主夫人的位置,她一点都不操心,不管怎样。好好待他,庄主都不会薄待她的。

川宇带着师父师母到事先备好的房间,吩咐红绫小心伺候。

第十九章(3)

曾清之夫妇回屋歇息,舒雨湘退下丫头,笑道:“你的意思我懂,你就是不愿意。”

曾清之皱眉道:“这像什么话,一个狐媚的男孩。这孩子年轻时也不像个馋嘴猫,年纪大了反而有了这癖好。要

说是培恒我还信几分。”

舒雨湘笑道:“你还说培恒,年轻时候赌博吃酒,眠花卧柳什么不做,你狠心打过几次也没用,我骂着劝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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