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么恶劣,他们尽管有自己的私心,可是不能否认,他们也是为了儿子好。
所以呀,还是算了吧,算了吧。既然是爱在我们之间,我就再圆一个梦吧。
美梦也有成真的时候,希望同志们不要放弃希望。
这篇是温馨小说,但我还是希望读者能看到主人公们特别是叶子的坚、忍、韧,我想这是同志们最应有的东西。
而情人间的信任、理解和宽容也是必要的,如果大家看了说确实是这样啊,我就很开心了。
烟雨江南
家花和野花
傍晚,吃过了饭,孟子烨便独坐窗前,支起下巴,看着斜阳暮色,长吁短叹。
张弛见他已有魔意,便不再答理他,现在他已学乖了,宁肯自己收拾碗筷,也不招惹这种状态下的孟子烨,孟某
人的幽怨眼神和撒娇式的唠叨埋怨头几次看的时候还觉新鲜可爱,N次之后,简直是恐怖。
孟子烨在叹第三口气的时候才发现现场已没了观众,顿时扫兴不已,嘟哝了一句死张弛,起身蹩向厨房,对着正
埋头擦灶台的张弛幽幽一叹,然后抱着臂膀,往门框一靠,支起一条腿,摆出副颓废模样,两眼无神,盯着张弛
一动不动。
张弛太阳穴青筋暴起,然仍隐忍不发。关于好涵养好风度的养成,关于如何忍耐的体验,他现在不仅可以写长篇
论文,办讲座甚至巡回演讲都没问题。
见张弛不理他,孟子烨又是幽幽一叹,换靠到左边门框,两眼辘辘跟着正擦地的人转,一动不动。
若干分钟后,孟子烨又是一叹。
“叶子,你知道有些人“没事找抽”的后果吗?”张弛终于深吸一口气,很平静、很轻柔地问道。
“不……不知道。”孟子烨打了个寒颤,直觉不妙,干笑一声后准备开溜。
“很好,呆会我就会让你知道的。”张弛笑了笑,继续有条不紊地干活。
“我不想知道啊,哇――”孟子烨转身就跑,张弛将拖布一扔,两步赶过去将他抓回来,按到沙发上抓过一本书
,噼噼啪啪对着孟某人的屁屁一顿好打。
“野蛮……这是家庭暴力,呜呜……我要跳楼。”孟子烨在张弛放开手后,便爬起来直奔阳台窗前,摆了个姿式
,预备往下跳。
“跳吧,跳之前先把表摘下来,那么值钱的东西摔坏了多可惜。”张弛靠上沙发,懒懒地打开电视。这三楼的窗
下是沿街商品屋的屋顶兼楼区连接平台,摔得死人才怪。
“……不解风情。”见张弛没有如自己期待的那样扑上来抱住自己,孟子烨噘起嘴,退出阳台,重重坐到张弛腿
上嘟哝起来:“你看人家杰克,表现多好,you jump, I jump,你可倒好,鼓励我跳。”
见张弛又扬起了刚才的打人凶器,孟子烨立时住嘴。
过了一会,孟子烨又忍不住叹气道:“你一点也不象刚开始那样在乎我了。”
张弛不语,眼珠都没转一下,继续换频道。
“我唉声叹气那么长时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烦恼。”
张弛仍是不语不动。孟子烨遂怒而咬之。张弛只好动了动,将他的脸扯离自己的胳膊,无奈开口:“好啦,你有
什么烦的?说吧。”
“勉勉强强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孟子烨仍是不满,噘嘴怒瞪某人。
“你倒是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想要你就说吧。”
话音一落,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烂叶,你那点烦恼全摆在脸上,我保证对路边的野花一定不看不采,这总行了吧,以后你要是再装模作样唉声
叹气摆臭脸,看见墙角那块板没有?用这个伺候过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跑到阳台学人家jump了。”笑过之后,张
弛板起脸开始训导孟子烨,说到后来却忍不住嘴角抽搐,想起刚才色叶要跳楼的姿式,美妙是美妙,只可惜是同
手同脚,越想越好笑,脸板得十分辛苦。
“好啊,你早知道我烦恼这个却不作声,还动手虐待我。。”孟子烨听后顿时怒不可遏,抡起拳头猛捶张弛,张
弛终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一边招架一边叫道:“住手,你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哎……谋杀亲夫啊,住手。
”孟子烨一记勾拳之后,张弛痛得直裂嘴,抓过他的胳膊扭到背后,握起的拳头呼的一声就到了孟子烨脸旁,孟
子烨反射性一闭眼,心忽地一沉,张弛要是真的打他,那他就不活了。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拳头打到自己脸上,睁眼一看,张弛正自己按摩刚才被他打痛的肩膀,一脸悻悻地瞪着他
。
“我就知道弛弛你舍不得打我嘛”孟子烨顿时笑得比蜜还甜。
……
张弛无语,脸却有些红,舍不得打是真,可是,被色叶这么恶心地说出来,还是有点挂不住,这死叶子比谁都欠
揍,可怪的是,就算是被他气极了,他也下不了手真打他,虽说男人皮粗肉厚,揍几拳没事,但是,他怎么能下
手打呢?打了之后疼的恐怕不是孟子烨,而是他自己,心疼。实在受不了时,顶多也就是象刚才那样开玩笑般拍
几下,而色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把他吃得死死的,嘻皮笑脸撒娇耍赖,天大的错事也都被他消去了,这家伙,
简直生来就是克他的。
“弛弛,你好可爱,我爱死你了。”孟子烨觉察到张弛的困窘,更是心花怒放,兴奋之下便死劲搂着人家乱蹭。
张弛回过神来不由怒喝一声:“去你的,少恶心。”竟然说他可爱,有病。
孟子烨充耳不闻,仍是趴在他身上傻笑。
“看电视吧,真受不了你。”张弛一边埋怨一面把孟子烨扶正了放到自己腿上,孟子烨也就舒舒服服靠上他的人
肉靠垫,并在张弛行动之前飞速抓过遥控器换台,于是张弛又无奈地开始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看哪个频道也由
孟子烨来决定了,他这个一家之主竟做得如此失败,权力一点点被蚕食,等到察觉时,早已要不回来了,真是要
命。
孟子烨在换了二十几个台之后,终于定在一个综艺晚会上。张弛又一次感叹孟子烨品味之低下,他最烦这种吵吵
闹闹的晚会,偏偏孟子烨爱看,两个人为此还吵过数回,各有胜负,虽然如此,两人却都没有另买一台电视的念
头,窝在一起看电视打游戏上网早成了习惯,而且时日久了,也能互相将就着看了,只是,这与他的让步是分不
开的,想到这,张弛又掐了一把已枕在他腿上的孟子烨,听到他一句死鬼的怒骂后,才拿起一本书来看。
看完了那本《思维的乐趣》,张弛伸个懒腰,只听啪的一声,孟子烨手中的遥控器掉到了地上,哧哒,一滴口水
也跟着滴到了他裤子上。
这家伙,张弛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孟子烨,忍不住嘴角上翘,看了一会,才抱起人往卧室走。放到床上后,一面
认命地给他脱衣服,一面苦笑。
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吧。
第二天上班,等电梯时,后面来了公司三朵花。
“张经理早。”整齐划一的娇声慢语,黄莺出谷般动听。
“三位小姐早。”张弛笑容可掬地回应。站在他旁边的孟子烨同样微笑着与小姐们点头致意,至于笑容有没有达
到眼睛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孟子烨办公室在九楼,张弛则是十楼,出电梯时,孟子烨不着痕迹地在张弛逞亮的皮鞋上辗了一脚,听到身后抽
气的声音,才解气地跨出电梯。
下午时孟子烨上楼为一台打印机换墨盒,张弛假作倒水,经过孟子烨身边时恶狠狠低声道:“等晚上回家再收拾
你。”
“嘁。”孟子烨对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回家后说不定谁整谁呢,哼。
到北京后,孟子烨才知道与张弛同一家公司,自己是他的拖油瓶。当时张弛应聘,几家公司都很有兴趣,而张弛
的条件只有一个,连孟子烨一起聘用。把色叶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他很早就在打算的事,一则可以随时击退别有
用心的人,虽说孟子烨绝不至于到抢手的地步,但他耐看的长相,可爱单纯还有点小迷糊的性格很容易引起某些
有同性恋倾向的精英男人的爱欲和保护欲。二来这样也可以防止色叶本人见异思迁――北京可不比那个北方城市
,类似于自己条件或者比自己条件好得多的男人太多了,色叶恐怕禁不住这类人的蓄意引诱,这倒不是怀疑自己
的魅力和孟子烨的人品,只是总有些担心。要防患于未然,一定得让他在自己身边才行。于是孟子烨到北京第二
天,就被张弛拖进这家公司草草签了合同按到办公椅上做起事来,刚开始孟子烨极是高兴,能与张弛同一公司再
好不过,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工作是怎么得来的,于是自尊受损,闹着要跳槽,张弛也不拦他,但在不
久之后却当着他的面与某位秘书打情骂俏了一次,孟子烨就再也不说要走了,张弛窃笑之余不免得意,但却没想
到,这种方法引发了另外一些后果――孟子烨忽然爱上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首歌,在公司若看到他对某女微笑
,必定会找个机会对他饱以老拳,回家后唉声叹气,并乘机不做家务事――这死小子,张弛不由得牙齿痒痒的,
任孟子烨装模作样故作愁容,也不理他那点小烦恼。
下班回家后,张弛便将孟子烨押进厨房,勒令他洗菜。
吃过饭,孟子烨又被勒令去洗碗。
“小气,不就是踩一脚吗?”
“我昨晚不是警告过你也做保证了吗?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口头上的保证算什么呀?”孟子烨小声嘟哝着,赖在椅子上不动。
“少无理取闹,快去洗。”张弛瞪起眼睛,孟子烨立即乖乖听令,拣了碗去厨房。洗完了自然是不忿的,坐在沙
发上一面乱点频道,一面一眼眼瞪张弛。如果眼光是刀,张弛早千疮百孔了。
张弛心情愉快,对他的眼刀视而不见,一伸手把他搂到怀里笑道:“子烨,你怎么还不明白,活在社会中,免不
了和女人打交道,连这个你也吃醋显得你多不讲理,再说这辈子我就得将就着和你过了,那些个莺莺燕燕也就是
路边的野花,顶多无意中看两眼,哪会真采回家,就是摘回来过不了两天也焉了,野花哪有家花长啊,它是偶尔
用来养眼的,你才是我长长久久要养的家花嘛,虽然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不过我也能凑和着看。”
“你――”孟子烨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但也气得要死:“什么叫将就着和我过啊,我还将就你呢,还有什么家花
野花的,你从哪儿听来的歪理?我是不如野花香,你要不满意就别养,还有别人愿意养我,把我当宝呢。”
“他要是养久了就知道你杂草的本质了,看他到那时还愿不愿意接着养,谁能象我这样始终养你,愿意养一辈子
啊。”张弛咬牙切齿,惩罚一般地紧搂住孟子烨,在他锁骨上脖子上啃出了一个个红印子。
“算你会说话。”孟子烨伏在张弛怀里美滋滋偷笑起来,不知该怎么发泄那种象潮水一样涌上来的爱意,只能用
双臂搂着那副宽厚的肩膀不断使力,真的真的是爱死了这个男人。
“死叶子……”张弛一口咬上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嘟哝。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把他吞下肚,原来爱到深处,真
的会有这种心情啊,有点明白那种虐恋是怎么一回事了。张弛一边亲吻着爱人,一面有点阴地嘿嘿笑了起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