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为你哭了(出书版)+番外 BY 眉如黛

作者:  录入:07-11

额发的表情,疏离而漠然的,几乎让人想象不到他们也曾经情浓如火,在更衣室里急不可待地厮磨。

那人沈默良久,才笑笑拍拍苏陌的肩膀:“为什麽不找回来?不再爱了?”苏陌有些惘然,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平静

而舒服,何授对他无可无不可,每次看着那个男人,心中已经不是那种甜蜜,而是胸口堵了闷气的恶毒和憎恨,再

加上一点点苦涩,和些许陌生。既然物是人非,何必等到相看两厌的绝境再劳燕分飞。

苏陌和那人挥手告别的时候,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无聊的四处逛着,此时天气已然有些转凉了,苏陌算是天生不畏

寒的人,此刻因为大开的车窗也觉得风声刺骨。就在这时,苏陌看到一个橱窗里面有卖围巾的,一边有一个毛茸茸

的球,看上去温暖而柔软,心中一动,进去把围巾买了下来,那东西又厚又长,可以绰绰有余地保护住两个人的脖

子,两个人围着它看电视,吃火锅,无论干什麽都相必会温暖吧。苏陌明知道这礼物已经无人可送,却依然不能停

止自己的想象。他在大街旁蹲了下来。四周车水马龙,一片繁华之景。

他还记得最初,枕着男人瘦弱大腿的触觉,何授的头发总是柔软的,带着和他一个牌子的洗发水的清爽味道,他们

的手指总是习惯痴缠在一起,呼吸炽热而急促,为一个无聊的话题而絮絮叨叨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像初解情事的

人一样,互相偎依着打发掉一个又一个下午,听着心跳,唱着跑掉的情歌。那些触觉原来还在指尖残留。

苏陌一直在风里飙车,天黑了才回家。有个中年妇女在过道上等他,远远地见了他过来,就冲上去给苏陌一掌,苏

陌一惊,侧身避开了,看到那女人状似疯癫的样子,脱口而出:“伯母?”

那女人见苏陌避开,於是越发疯狂,毫不客气的力道,苏陌不敢还手,在推攘中占尽下风,乡下女人的力道和指甲

打起架来往往让对手疼痛难忍。苏陌愕然的正要说什麽,眼睛突然一痛,那女人的指甲在眼角上方划了一道长长的

口子,不深,却流血不止。

温热的血流到眼睛里,痛得要命,苏陌捂着眼睛蹲下来,耳朵开始嗡鸣起来,可他却在这一刻突然傻笑起来,他在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个熟悉的人一边拉住了那个疯狂中的女人,一边无措地看着他,是何授。苏陌突然明白了什麽

,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终於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开始大笑着说:“阿授,你跟伯母说了,你说我们是在一起的

。”

男人并没有否认。苏陌觉得有些头昏,等他头脑清晰的时候,这场大乱已经平息,失控的女人已经愤然离去,也许

还需要漫长的负荆请罪才能得到谅解和许可,但毕竟已经说了。毛巾紧紧捂在伤口上,染红了一大片,然後才慢慢

止了血,伤口上贴了一张有些可笑的卡通创口贴,已经不怎麽痛了。苏陌远远地看见何授重新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的

时候,低声道:“那些腌肉都臭了,所以我扔了。”

何授应了一声。

苏陌过了一会,忍不住轻声说:“阿授,水桶里养的那条鱼可以杀了。”

何授应了一声。

苏陌又说:“鸡鸭也在那里,我有好好喂它们。”

何授又应了一声。

那个人回来了,於是火锅的器材收好了,凌乱的垃圾都倒了,桌子重新折叠了起来,十几个酒瓶被人堆放在阳台上

,巨大的客厅又恢复了它宽敞明亮的模样。苏陌觉得自己的生命又重新开始缓缓流淌了,他放轻脚步走到何授身边

,何授正拿着一支笔,在菜谱上勾勒着什麽,苏陌从後面轻轻抱住男人。

何授有些僵硬的样子,良久才说:“抱歉,虽然知道你厌倦我,但是在你找到其他人照顾你之前……”

一阵沈默过後,苏陌把头贴紧男人的右耳,然後埋进何授肩膀,像是没听到何授说了什麽,苏陌自顾自的用温柔稚

气的语气轻声说:“好香啊,我们晚上吃什麽?”

番外之夏日甜点

荒芜的庭院,落叶簌簌地落个不停,不会下雪的纬度,只有冷风和枯枝颤抖哭诉成的萧瑟。

抬头看看头顶无际的天穹,明媚得没有一丝云翳,耀目却丝毫不温暖的阳光,刺痛了眼睛,挣扎得想流出泪水,却

悲哀地发现,眼里一片干涩,哭都哭不出的绝望,咬碎钢牙,有谁能懂。

手好冷,却没有一丝的颤抖。

冯洛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轻叹:“我没有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苏陌看着他,苦苦地笑,眼睛深邃得像一潭死水,追忆无奈悲哀痛苦,种种情愫溺死其中,他轻轻地回道:“我也

从未想到,如果可以,我多想……回到从前,不如放下枪?”

“不可能!”冯洛突然大喊道,但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矛盾。两人相视无言,手中持枪,指着对方的额头。

冯洛激动地喊:“你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还可以回头吗?多可笑啊!如果不决一个胜负,永远都不会结束!”

苏陌低低地笑了,哭一样的笑:“没错,一定要有一个胜负,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记得,你一直在让我,如今

,你真的……忍心开枪?”

冯洛仰天大笑:“我让了你那麽多年,你以为我还会让?今时不同往日,人是会变的!人心是会变的!你还有什麽

资格要我不要开枪──我不开枪,你也会开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苏陌低低地复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说着,安静地看着冯洛:“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冯洛痴痴地看了他一会,却更加握紧了手中枪:“这一刻,已经不是了。你忘了,你有你的队友,我有我的夥伴。

苏陌叹着气,也握紧了枪,说:“对不起,我不能让,为了何授,我不能退却,就算对不住你,就算你恨我,冯洛

,不要怪我。”

两人再度沈默,枪指着对方的额头,叶子飘落,堆满院子,除了沈默还是沈默,对望的眼神除了冰冷还有枯寂。那

凄凉的风,也在哭这一刻决裂的痛。

“咖啡泡好了,你要不要试一下?”不远处,何授坐在堂前的地板上,两只脚顺着落差踩在院子的泥土上,泡着咖

啡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谢谢,加一勺糖。”苏逸坐在他旁边,温文尔雅地笑着。

“我没想到他们会那麽投入,该不会是这辈子没演过戏吧。”何授皱着眉头,苏逸点点头说:“作为我们蓝队的队

员,冯洛表现很出色,不愧是我的下属。”

何授看着天空说:“我想红队会赢的,我对苏陌有信心。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麽要在冬天组队玩水枪

?”

苏逸把杯子递过去说:“大概是剧本这样写的吧。谢谢,麻烦再来一杯。”

(远处,冯洛毅然按下了扳机,水流激射而出。苏陌咬牙切齿地喊:“你敢来真的,看我庐山升龙霸!”

消音中──

消音中────

消音中──────

吱-吱-吱-吱-吱-……)

画外音:虽然是被编成不同组别的两个人,何授苏逸的相处方式显然更加和睦。

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就是看那两个人玩水枪。

END
 

推书 20234-07-11 :同性之间——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