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断弦(出书版) BY 桔桔小A仔

作者:  录入:07-09

上的虎头面具更显得冰凉,连飞溅上来的热血都无法温暖它,唇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他策马扬鞭,杀出一条

血路,闯入敌阵中心,一枪朝对方主将胸口刺去,而那个高大的男人也挥戈相迎,寒光闪动间,那双深邃的眸子

熟悉得让人心惊……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夜弦浅促地喘息着,发现自己正被沈英持紧紧搂在身前,即使是沉睡中也不肯放松分毫,压

迫得让人喘不上气来,夜弦挣动了一下,想推开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然而那个霸道的男人不仅不肯松手,两条

腿又缠了上来,把他密密实实地禁锢在怀里。

噩梦之后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夜弦吁了口气,翻了个身,回抱住沈英持的腰,与他面对面侧卧着,胸口的窒息

感舒缓了不少,他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俊朗的面容,感觉到那温热沉稳的呼吸心跳,心有余悸,久久不肯入睡,怕

一闭眼,又跌回那似真非真、凄风厉雪的梦境。

沈英持动了动,安抚地轻拍他的背脊,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怎么了?」

「没事。」夜弦贴得更近,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沈英持像是觉察到什么,低头给了他一个热烈缠绵的吻,如

春风般化解了夜弦心头的不安与疑惑,暖意丝丝沁入肌肤,融融地将他裹在里头,夜弦满足地叹了口气,靠着沈

英持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睡熟了。

万国笙歌醉太平,倚天楼殿月分明,天子脚下,繁华似梦,盛景如烟,在长年东征西讨、驱兵苦战的沈英持眼中

,京城就像一座精致的琉璃屏风,美丽奢华,流光溢彩,却脆弱易碎,挡不住塞外无尽的风沙。

平整干净的街道人流如织,毕竟比不上那天高地阔的关外草原能让人纵情驰骋,任迎面而来的风吹起衣袍。

自从沈英持回府后,一向安静的将军府贺客如云,门庭若市,沈英持不堪烦扰,开始还耐着性子和来道贺的达官

贵人虚与委蛇,他出身行伍,就算今日平步青云,也脱不去一身硬朗豪放的草莽之气,不仅对那些繁文缛节不屑

一顾,也被满眼的虚颜假笑弄倒了胃口,几天下来肝火上升,干脆称病告假休息,闭门谢客,来访者除三、两个

知交好友外,通通不见。

与其花心思应付那些人,他情愿陪夜弦钻研那些枯燥无味的棋局。

何况在紧要关头捣捣乱,看对方懊恼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情趣真是千金不换,往往撩动得他欲火焚燃,直接扑

上去把人拆吃下腹。

正是醉生梦死,快活似神仙。

如果没有那天天来拜谒,回回吃闭门羹还锲而不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黎国使者岳承凛,沈英持的日子就可以算

是称心如意、十全十美了。

对那人他素无好感,当年两国交战时岳承凛虽为来使,那股子傲气却是上冲霄汉,纡尊降贵的态度让沈英持不只

一次地想把他碎尸万段挂在城门上,现下风水轮流转,黎国已向天朝俯首称臣,岳承凛身为黎国丞相,来拜谒他

这个将军时也免不了被当成苍蝇一样打发。

一想到岳承凛几次三番被回绝后的表情会扭曲成什么样子,他就打心眼里舒坦,沈英持唇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

笑容,向后靠枕在夜弦腿上,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手中的兵书,懒洋洋地道:「夜弦,总是待在府里会不会闷?」

「习惯了。」夜弦调整了个姿势,让他枕得更舒服,沈英持伸手摸摸他的脸,道:「怎么觉得你瘦了?」

夜弦拂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床笫间的事,虽然快活,毕竟极耗体力,再加上久别重逢,哪里顾得上节制?自然是夜夜春宵,有的时候即使是

大白天,火上来了也不管不顾地滚到一起缠绵缱绻,害得夜弦每天都精神不济,脚步虚浮,虽然有心拒绝,可是

每次都妥协在沈英持软硬兼施、半是无赖半是诱哄的温柔中,几碗迷汤灌下去,早忘了身在何方,只有任他为所

欲为的分儿。

沈英持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丢开书本,翻身压倒夜弦,道:「食髓知味的,怕是不只有我一个吧?」

夜弦低喘一声,抓住他的肩膀,半是抱怨半是羞恼,调侃道:「镇北将军没战死沙场,倒要纵欲过度,死在罗帐

中么?」

沈英持重重地在他嘴上嘬了一下,一脸淫笑地解他的衣服,道:「我情愿死在你身子里,做个风流鬼,总好过马

革裹尸,游魂无处归。」

夜弦被他这露骨的下流情话挑逗得满脸通红,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是虚软,转眼之间被剥得清洁溜溜,双

手也自动自发地环上对方的颈项,本能地弓起身体朝散发着热度的男体贴过去,以抵御穿窗而入的秋寒,沈英持

给了他一个奖赏的热吻,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游移,伴着湿热的吻,从颈项到胸口,再到平坦的小腹,留下串串

红痕,夜弦咬住唇,忍住一声声情动的呻吟,手指痉挛地扣住他的肩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在沈英持的爱抚之

下燠热难耐,双腿已经不自觉地打开,无声地请求着更多关爱。

沈英持沿着大腿内侧一路亲吻过去,双手分开紧翘的双臀,伸出舌尖,轻舔着那羞涩紧闭的小小穴口,夜弦倒抽

了一口冷气,失声吟叫:「啊……别……别碰那里!」

急急地想并拢双腿,却被他的手撑住,夜弦惊喘连连,脸红得快滴出血来,胡乱地推搡着对方,漆黑的双眸泛上

迷离的水气,羞恼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委屈,更是让人想要狠狠地侵犯。

连他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地方,现下正门户大开地展现在情人面前,饶是两人有过无数次欢爱,他也无法忽视对方

那灼人的目光在耻处流连。

「放轻松,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温热的气息拂过股间,引起一阵阵敏感的收缩,沈英持哑声道:「需知

,此处最销魂呐……」

「英持……」夜弦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他的控制,奈何双腿被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沈英持低下头去,

时轻时重地舔弄着他的穴口,细碎的水声在帐中响起,听得异常真切,夜弦只觉得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在对方的

撩拨下变得淫荡无比,原本紧闭的后穴,也被充分润泽,开始一张一合地歙动不已,空虚的灼痛感沿着背脊席卷

而上,冲走了所余无多的理智,夜弦再也压抑不住,喉间逸出低泣般的呻吟,声声催人情动,沈英持急切地扯去

自己身上的衣服,裸袒相对,覆上对方柔韧的身体,将胯下早已硬热如铁的欲望抵在那柔软火热的穴口,低吼一

声,猛地刺了进去,深埋到底。

「啊!」夜弦惊叫一声,泪水迸出,白浊的体液飞溅在沈英持胸腹间,那极致的欢乐使他涣散了眼神,好一会儿

才回过神来,当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脸了!他居然这么快就去了,沈英持甚至还没开始动……夜弦低吟一声,很想昏过去了事,偏偏发泄过后身

体更是敏感,下体清楚地感觉所含热楔的坚硬与脉动,他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欲火焚燃的眸子,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怎么……怎么不动?」

一条健臂托起他的腰,沈英持低头轻吻他的唇,下身开始缓缓地律动,越来越快,粗喘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叹息:

「夜弦……我的心肝……」

又一波狂野的快感淹灭了他,唤起无穷无尽的热情,夜弦攀着沈英持的肩膀,纵情沉浸在欲死欲仙的欢愉中。

两个人一直厮缠到日落月升,夜弦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喉咙哑不成声,下身更是火燎一般,痛得让他想打人

沈英持倒也识趣,抱着他歇了一会儿,便自觉地爬起来收拾残局,为他清洗了一身的黏腻,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

,末了还取出一盒消肿止痛的药膏。

夜弦有气无力地任他摆布,反正已是颜面尽失,亲热时什么丢脸的话都喊了出来,现下也没什么好羞的了。

换上干净的衣裳,他眼皮直打架,哪有吃饭的胃口?勉强喝了一碗蜜梅汤润喉,便缩回被中,把自己裹成一枚蚕

茧,沉沉睡去,任沈英持千呼万唤,就是不理。

酣眠无梦,直到三更夜半,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房内烛火未熄,跃动的暖光映在绮罗帐上,身畔却空空如也,那个伴着自己入睡的人,此时不见了踪影。

摸了摸身侧的被褥,早已凉透,显然沈英持已离开多时,夜弦皱着眉头,撑着一身快散架的骨头下床,好在睡前

换了里衣,只需披件袍子就能出门,否则要他一件一件穿戴起来,还不如倒头继续睡。

明月高悬,照得楼外通明如昼,夜弦没有叫醒睡在隔壁的宝珠,拢了拢衣袍,慢悠悠地下楼。

沈英持到哪儿去了呢?如果真如宝珠所猜想的那样去夜会新欢,他可要从心底钦佩那人的勇猛精力了。

夜凉如水,略带寒意的微风混着淡淡的木樨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夜弦深吸了一口气,踩着满地的银辉朝后花园

行去。

身体虽疲累,却无睡意,他穿过拱门,沿着卵石铺就的小路漫步到池塘边,唇角不由得浮现淡淡的笑容。

月光下,少年纤细的身影正吃力地划着小舟穿梭在枯荷残叶间,摘下成熟的莲蓬,而且一边摘一边小声叽叽咕咕

地抱怨,娟丽精致的面容沾了些尘泥,仍不掩那夺人之姿,夜弦静静地立在岸边,目光追逐着对方忙碌的身影,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生出怜惜之感,仿佛与少年相识已久,舍不得他吃半点苦头。

少年也发现了岸边的人,他愣了一下,用手背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他费力地划着小船靠岸,摇

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与夜弦大眼瞪小眼,手里还拿着一枝带露的莲蓬。

夜弦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过来歇一歇吧,当心着凉。」

少年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抬脚上岸,小船在水中荡了几荡,险些翻过去,少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朝后栽去,夜

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心!」

少年被他拽上岸,收势不及,撞到夜弦身上,若是平时他还能稳住下盘,只是今夜才赴了云雨巫山,腰酸脚软,

被一撞之下,双双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简直是雪上加霜,当了肉垫的夜弦咬牙咽下一声痛呼,嘶地抽了口冷气,那少年却呆怔了,紧紧抱住他的腰,直

勾勾地盯着他,眼圈泛红。

「怎么了?吓着了么?」夜弦摸摸他的头,柔声问,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将起来,飞快地向后一缩,

与他拉开距离,戒备地看着他,一张脸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夜弦被瞪得满头雾水,坐起身道:「你认得我么?」

怎么总是一见到自己就横眉竖目、气冲牛斗的?

少年咬住唇,一言不发,胡乱地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快把手里抓的莲蓬捏碎,圆润的莲子落在地上,他低着头,

一颗颗捡起来,手指颤抖得像风中的柳叶。

夜弦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借着月光细细端详,道:「你做不得粗活,明日我向总管要了你吧。」

一双细皮嫩肉、白皙润泽的手起了不少水泡,手掌被磨得通红,修长的手指密布着细小的伤口,圆润的指甲也裂

开了,看得人好生心疼。

这少年必然过了十几年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突然沦为奴仆,哪里受得了这些粗使?夜弦又道:

「我书房里还缺个小厮,活儿比这个轻省多了。」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一脸倔强地摇头,却没把手抽回去,任他不松不紧地握着,一张被咬得艳红的小嘴紧抿着,

半个字也不肯吐,好像生怕一开口,就会痛哭失声。

夜弦也不勉强他,径自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他手上的污渍,轻声道:「回去记得上药。」

少年看了他一眼,清澈的大眼睛满噙着泪水,神情复杂地抽回手,一阵冷风吹起夜弦未束起的长发,拂过那少年

的脸颊,他借着拂开夜弦头发的动作又擦了擦眼睛,闷不吭声地剥起莲子来。

真是个古怪的小鬼!夜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骄傲而难以亲近,不晓得曾有何种渊源,才让这孩子如此排斥自己

温柔的眼神转为黯然,虽然想要记起往昔种种,却总是力不从心,就像那难破的棋局般,梗阻着他的记忆。

两相对坐,默然无声,夜露湿冷入骨,衣衫单薄的少年不自觉地朝他偎了过来,哆哆嗦嗦地靠在他身上取暖,明

亮的眼睛闪过一丝落寞,将一把剥好的莲子塞给他,自己也拈了一颗,朝口中一丢。

夜弦愕然接过,随即笑了,道:「没去心的莲子是苦的,吃不得。」

少年笑得悲凄,声音带着嘶哑的苍凉,道:「有心,自然是苦的,但总好过……那些没心没肺、背信弃义之人。

夜弦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锐痛,正待追问,沈英持的声音从拱门处传来:「夜弦?你在那边么?」

夜弦忙起身回应,眨眼之间,对方已如一阵风般掠到他面前,紧紧抱住,道:「夜半赏月么?你倒是风雅,我可

是差点给急死!」

话音未落,唇已朝他凑了过来,夜弦慌忙闪开,低声道:「当着外人的面不要这样。」

沈英持挑了挑眉,一手扶住他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恣意品尝过他的嘴唇之后,笑道:「哪有外人?夜

弦,你不会撞见鬼了吧?」

夜弦对他的霸道无奈至极,回头寻找少年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那艘小舟依旧靠在岸边,在水面上荡开层层

涟漪,他愣住了,一把莲子还攥在手中,采莲的人呢?

沈英持搂住他的腰,道:「怕真是有了鬼了,改天请个道士过来瞧瞧。」

夜弦神情恍惚,又辩驳不出什么,只好悻悻地点头,沈英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眼角余光瞥到水面下的暗影,他

什么都没说,突然把夜弦抱了起来,道:「快回去吧,今夜暂且饶你一命。」

「嗯?」夜弦顺势环住他的颈项,手一松,莲子落了满地,他不解地看着沈英持,问:「什么饶我一命?怎么前

言不搭后语?」

「乖,回去了。」沈英持对他服贴的反应非常满意,将他搂紧了些,大步流星地朝园门走去,不晓得对夜弦说了

什么,两个人亲密地头抵着头,洒了一路低笑。

如满月般苍白美丽的少年从水中探出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将冰凉的手腕咬在齿间,浑身颤抖着,用全身的

力气,忍住阵阵冲破喉咙的抽噎,泪落如雨,无声地哭泣着。

「你上哪儿去了?」夜弦懒洋洋地趴在沈英持身上,半撑起身体,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之意,沈英持呵呵一笑,

随手绕玩着他的头发,道:「有几个宵小鼠辈闯进府里,被护卫捉住,我过去瞧了一眼。」

「哦?」夜弦露出吃惊的神色,问:「怎么不叫醒我?」

沈英持亲昵地点点他的额头,道:「哪里叫得醒你?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几个小贼连内院都进不了,将军

府的护卫也不是光摆着好看的。」

虽然打斗之间,为首的那个漏网脱逃,不过吃了他一掌,想必现在正在内伤吐血,而他派家丁去追之后,也急急

返回内院,生怕有什么闪失——虽然停弦楼四周的守卫堪称铜墙铁壁,比皇宫大内也不遑多让。

当看到房内无人时,沈英持一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后来听巡卫说夜弦去了后花园,他立时火急火燎地冲过

去,一把将情人搂入怀中,悬着的心才落回原位。

夜弦是他的,纵是天王老子也抢不走!

微眯的深邃眼眸闪过一抹阴厉的光,环着夜弦的手却极尽温柔,轻轻覆上他后背上那块栩栩如生的虎纹刺青,刺

推书 20234-07-11 :深海之星——小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