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长得太漂亮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夏尔米看着最新一匹从外面送来的小男孩有感而发,一时忘了自己也有一张天使般的脸。
这些男孩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才会被那些人或偷或绑或骗或买的弄到这里来,而这里,正是整个欧洲最大的妓
院“serpent”,也就是圣经中诱惑夏娃偷吃禁果的那条蛇,而这些漂亮的男孩将是这里最诱人的禁果。
当然,这个伊甸园中的神——卡斯特,是不会因为他们偷吃禁果而把他们赶出去的,只会向他们收钱而已,这年
头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卖的!
一转头,却发现一群人中有个黑色的点,再看,是其中一个男孩的头,夏尔米的位置只能看到男孩后脑的一片黑
发。
夏尔米眼中一亮,心想这次找到好祸色了。
这里虽然全世界哪的人都有,但是东方的人种却廖廖无几,一方面他们在中亚的势力并不大,另一方面路途太远
,再加上东方传统的保守教育,要调教一个黑发黑眼土生土长的东方人真得挺累的!(汗……很多年以后会有一
个东方人让你彻底改变个这看法的……)
不过做为一个调教师,夏尔米喜欢东方人,因为他喜欢黑色的东西,尤其是东方人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恨
不得长在自己身上,不过这样一来他一定会变成自恋狂的。
高兴归高兴,夏尔米没忘了要让那个男孩归自己还要去找老大说一下,必竟自己现在还小(芳龄10岁,笑^-^)
,调教的技术还在学习阶段(汗!),老大同意别人才不会插手。
一路跑到奥维尔专用的办公室,守在门口的保镖都认识他,在门口通报一声就让他进去了。
“老大!”夏尔米高兴的高叫,对于这个老大他可是崇拜得不得了,崇拜原因,奥维尔打跑了一群混混把他从路
边捡回来。
相对于夏尔米的高兴,奥维尔则是痛苦不堪的啃着厚厚的书,那表情,就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老大!我发现一个好东西,能不能交给我一个人调教?”夏尔米不在意,反正奥维尔这种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了。
“什么东西?”奥维尔抬头看,坐在一边一起啃书本的卡伯那也抬头望着他。
“这次新来的一批人里面有个黑发的东方人,交给我吧?”
“你的书念完了?”奥维尔问。
“偷溜出去玩还敢这么嚣张的回来跟老大说!”卡伯那接口。
“来!过来念完书再说!”奥维尔招招手。
“……………………”汗!他竟然忘了自己假借上洗手间之名行偷懒之实,还自己高高兴兴的跑回来揭穿自己,
真是人生一大败笔……>-<……
“还站在那干吗?过来啊!”奥维尔的表情明显因为又有个人要跟他一起痛苦而明亮不少。
虽然他也很讨厌念书,但是看样子是跑不掉了,可是等他念完书,那个小男孩说不定已经被人吃掉了……
“不听话就把你扔掉!”奥维尔因为夏尔米的苦瓜脸而更加愉悦,依稀能看出这小子只有15岁。
老大,这句话你从三年前讲到现在了,能不能换句新鲜的?夏尔米郁闷的走过去,希望在他去之前那小子不会被
打得太惨,更不要被哪个大叔给吃掉。
各自低头对书沉默五分钟……
“夏尔米!”奥维尔低叫。
“嗯?”夏尔米已经快睡着了。
“知道你错在哪吗?”
“不该偷懒出去玩!”夏尔米直觉回答。
“不!”卡伯那接口,“你错在不该一个人偷懒出去玩!”
抬头望,“有什么区别吗?”可见某人小时候还素粉纯结的说!^-^
奥维尔把书一扔,“笨,区别就在于你叫上我们就没错了!”
卡伯那也扔了书同意的点头。
…………………………(知道小孩子是怎么变坏了的吧?)
三个人熟练的从五楼的窗户爬到四楼的窗户,一个一个动作熟的好像天天是从窗户进出的。
“你说那个人在哪呢?”走出房间,奥维尔四下张望后问夏尔米。
“可能被带走了吧!”夏尔米想了想,现在人应该已经被分别带到各自的房间了,东方人不多,应该算挺珍贵的
那种,应该在三层以上的房间吧!
于是三个人再从窗口爬到三楼,按照老大的说法,这是为以后被抓逃跑做准备。(倒)
三楼的房间相较于一楼和两楼的要安静的多,装饰也趋于高档,就连守卫也比较少。
不知道那小子被带到哪去了?三个人一边张望一边想,还要避过保镖,不过这种事他们已经干得很顺手了。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窗外一间间的爬过去,最后三个人还是决定分头找。
一闪身,三个人已经各奔西东,反正只要不看书,别的都好说。
夏尔米伸手抬脚的转眼已经爬过了四个窗口,里面的都是上等的货色,可惜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
那小子不在三楼吗?还是已经被送去别的地方了?正想着爬到了第五个窗边,里面缩着一团东西,上面黑黑的一
块,正是他要找的人,还好还好,看样子还没被怎么样。
推了推窗,没有锁,于是夏尔米推开窗,一个翻身就进了房间。
“啊!”斐决然让他吓一大跳,原本一直戒备的望着门,却不想来的人是从窗户跳进来的。
“嚅!”夏尔米急忙示意他禁声,理论上现在他和老大还有卡伯那应该在房间看书,再过两个多小时才能出现在
这里,让他把人引进来,不但他们三个人死的很难看,老大更不会放过他。
斐决然没有再出声,只是睁大眼奇怪的看着夏尔米,他也是被抓来的吗?可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过他,而且他穿
的衣服也和他的不一样,不过他长得好漂亮,所以应该也是吧?
真的是纯黑色的……夏尔米感叹的看着那头发和眼睛,像假的一样,又黑又亮的,再穿上白色的衣服,真有点不
可思议的感觉。
自动爬上床,夏尔米上上下下又把斐决然打量了一遍,凑上去想把那对眼看得更清楚。
斐决然朝后退了退,自动拉开距离。
“我有说过你可以往后退吗?”夏尔米学着那些调教师的语气和说词。
斐决然还是看着他,眼里又带了点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出口的是一道悦耳的童音和……纯正的中文。
“你说什么?”夏尔米也疑惑的望着他,听不懂唉!
听不懂……斐决然心底那隐隐的害怕又在渐渐的扩散,完全陌生的地方和完全陌生的人,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杀掉。
夏尔米苦恼的看着睁着大眼闪烁不定的斐决然,如果他听不懂他说话,那要怎么调教?
两个人对望着的结果就是夏尔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很自然的在斐决然的身边睡着了。
虽然奥维尔把夏尔米从路边捡回来,让他不用再受冻挨饿,但是奥维尔的父亲——卡斯特先生对奥维尔和夏尔米
还有卡伯那的教育都很严格,举例说来就是昨天夏尔米跟人打架打输了,所以奥维尔的父亲罚他练了一晚的功夫
,一天打不赢就一天不准睡。
所以夏尔米一安静下来就会特别困。
朦朦胧胧间鼻间闻到一种清淡的气味,仿佛带着阳光的气味,还有泥土的味道,就像在梦中看到的阳光田林。
睁开眼时他躺在斐决然的怀里,或者说他和斐决然以一种互相抱着的姿势睡在一起。
夏尔米猛得推开了斐决然,一跃跳下了床。
斐决然也被他过猛的动作吓醒,刚醒的眼带着水雾,让一对黝黑的眼闪得更加动人。
夏尔米是被吓到了,不单是刚醒过来时眼前陌生又贴近的脸,还有自己不排斥的感觉,不但不排斥,梦里的感觉
还让他觉得温馨。
夏尔米不需要别人也不跟别人亲近,梦中的感觉也许很温馨,醒过来却看到斐决然的脸时,那种温馨变得可怕。
跟人亲近只会让自己被人背叛,温馨的感觉只会让以后的时间变得更冷。
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夏尔米回头看,门口站着这里最优秀的调教师,黑色的皮衣皮裤皮鞋是调教师专属的装扮,
挂在肩上的长鞭是不同的调教道具中最长用的一种。
来人看到夏尔米显然愣了愣,夏尔米急忙赶在他开口前说,“老大同意这个人让我调教,你出去!”
“小夏尔米也长大了吗!”对方笑着把长鞭交到了夏尔米手上,眼神轻挑的看着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好好干
啊!”
来人虽然走出了房间,但是一直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直到几个小时后想起来,现在的夏尔米应该在书房看
书……(好命的某人^-^)
夏尔米紧了紧手上的鞭子,回头看到斐决然仇视的眼光。
六年前的那一天是斐决然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背叛的感觉。
第一眼见到夏尔米时斐决然就以为对方应该跟自己一样是被骗来的小孩子,见到对方毫无防备般的睡在自己身边
,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同类的信号,于是斐决然也安心的睡了。
在家中是长子的斐决然把这个很漂亮的孩子当成自己弟弟般的护在怀里,在梦里回到自己生长的小山村,带着这
个刚刚见到的小男孩。
斐决然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全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和猜想,但是在夏尔米接过男人手中鞭子的那一
瞬那,一种被亲近的人背叛的痛让他恨这个叫做夏尔米的男孩。
是夏尔米让他摆脱了原定的命运,不用被那些肮脏的男人压在身下逞欲,夏尔米让他离开了那个妓院并且亲自带
着他,让他变成他最亲近的手下,教他英文,陪他读书,一起玩,一起练武,一起痛一起享乐。
但是他一样恨他!
斐决然不再会微笑,不再单纯,不再觉得温暖。
但是为了活一下,活得像个人,他必需依附着夏尔米生存,再恨,他只能恨在心里。
远远的看到一个浅金色的光晕,斐决然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的光圈。
在这个让他厌恶的大房子里,那个光晕让斐决然以为看到了奇迹,于是他急急的跑过去,想把那个奇迹抓在手里
。
今天这里只有他,奥维尔他们都不知道哪去了,连夏尔米也不见踪影,照理说不应该有陌生人。
斐决然看清楚,那是一个有一头金发的男孩,有一张白色而精致的脸,白到像能透出光一样,一眼,斐决然就看
到着迷了。
男孩畏缩的团进墙角,那样子就跟六年前的斐决然一样。
“你是谁?”斐决然看见他害怕的样子,放轻了声音问。
“……莫亚。”男孩犹豫一下,也低声回答。
“从哪来?”
莫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被一个叔叔骗过来的。”
一句话勾起了斐决然的回忆,他也是被人骗到这里的,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自己的父母,离开生养自己的那片
黄土。
“莫亚!”身后传来夏尔米的声音,眨眼人也跑到了两个人中间,“你怎么到这来了?老大在找你!”
莫亚闻言,急急忙忙跑开了。
“决然,我们一起去吃饭!”夏尔米说着拉起斐决然的手。
夏尔米喜欢叫斐决然的中文名字,亲昵的只叫名字,斐决然一直没有反对过,他也没有反对的权力。
但是这一天开始,斐决然心里裂了一道口子,离开家乡的痛让他更难忍受,他恨这个叫夏尔米的男孩,恨那个把
他骗到这里来的男人,恨把他困在这的一切。
然后某一天晚上,斐决然带着莫亚逃跑了,带着那个让他觉得能带给他奇迹的小男孩。
天还没有亮他们就被抓住了,斐决然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莫亚,不让拳脚伤到他。
被带回去后,莫亚被奥维尔带走了,斐决然被带进了型房,那一夜余下的时间是夏尔米挥舞着鞭子跟他一起渡过
的,他以为那会是他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夜。
也许大病了一场,再醒过来时夏尔米睁大了眼,然后高叫着跑去出叫来了很多人,有人告诉他,他昏睡了十多天
,高烧不退等等……
所有人走后夏尔米抓着他的手说喜欢他,诸如生死相随天长地久的话说了许多,斐决然的心里只有更深的恨。
再见到莫亚时,莫亚雪白的脸变成了苍白色,一对闪闪动人的眼却哀怨,莫亚没有说,但是斐决然知道,莫亚喜
欢他,至于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夏尔米告诉他,莫亚那晚后就被人做了。
夏尔米还告诉斐决然,原本他是不能活下来的,是夏尔米跟奥维尔,还有奥维尔的父亲求情,这是唯一的一次。
也许在夏尔米看来是救了他一命,但是斐决然不感激。
他只能按照着夏尔米的意思活着,就像夏尔米说喜欢他,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斐决然更恨这样的生活。
所以他换一种方式,用夏尔米对他的感情伤害他,把比自己高大,比自己更有力量的夏尔米压在身下当成女人一
样做。
这是他的报复方式,但是这种方式让斐决然开始恨自己,连心里最后的一点温暖都一起抹杀了!
夜风凉如水,吹过斐决然的耳边,斐决然皱着眉,不安的挣动着,额上冷汗如豆。
猛得睁开眼,斐决然望着眼前漆黑,只能粗喘着气,一时间却也想不清刚刚梦中的情景,只记得,那个故事很悲
哀,也很痛苦。
冰凉的肌肤突然感到炽热的触感,斐决然吃惊的低下头,身边睡着的是由如瓷偶般的莫亚,香甜的睡脸扬着安详
的笑,如猫儿般的窝在被窝里,露出的肩和整条手臂,雪白如凝脂。
不由安心的轻抚着那头柔柔的金发,斐决然这才渐渐压下心里的慌恐不安,感觉手中如丝的触感。
坐在床头淡淡回想着往事,他只能依稀记得梦里自己和夏尔米小时候的样子,第一次的见面,第一次的做爱……
这意味着什么呢?
夏尔米已经失踪了五个多月近六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虽然所有人都不说,但是心里想得都是凶多吉少。
夏尔米会失踪、会被抓,可以说自己有大半的责任,那晚,原本他是应该跟夏尔米和费林一起去巴洛克的晚宴的
,但是夏尔米一直因为斐决然想念故乡而不高兴,那晚更是大吵,斐决然一气之下就让夏尔米一个人带着费林出
去了。
十五年了,到今天斐决然已经说不出是恨是爱是怨是苦了,如果按他今天有得一切看,他甚至应该感谢把他骗来
这里的那个男人,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只是一个穷苦一生的种田人,跟着父母住茅草屋,吃连奥维尔的狗
都不会吃的东西,跟一个还没有这里的妓女有脑子的女人结婚,生几个孩子,毫无意义的终此一生。
对奥维尔,他忠心,因为奥维尔确实是个值得别人为他卖命的人,也因为奥维尔帮过他很多,对莫亚,他说不清
什么爱与情的,莫亚喜欢他,这个是一个已经快成习惯的密秘,斐决然从来没想过他们真的会有可能一天,因为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逃出夏尔米的手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