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把刚刚兴起的欲望强压下去,由得他们在提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口,长此以往,是个男人都得崩溃。
肉体的摩擦越来越急促,因为情绪的激动,他的眼睛变得红肿又潮湿,呼出的气体穿过喉咙发出浓重的噜噜声,
我看得竟有些头皮发麻于心不忍,手臂开始缓缓地向下面滑,碰触到了他的已经蓄势待发的位置,轻轻说,住手
......我...我帮你弄出来......
也许是早已被欲望折磨得快要疯掉,他没有多想便从我身上让开了,我急忙坐起来,慢慢跪在他的面前,略微犹
豫便要把头埋下去含他的茎部,说实话,要让我把男人的性器往嘴里含那还真有点困难,以前和顾鹏飞也不是没
来过,可每次他总是忍不住往我喉咙里支,害得我直打呕。我凑上去之后,陈旭阳的喉结微微颤动了下,吞咽了
一口唾液,我闭着眼睛,尽量地掌握好力道和速度,用舌头灵巧地按摩他的薄皮,他的一只手放在嘴边,牙齿不
断地咬着手指关节,似乎在缓解这激烈的快感,但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出来,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不断地抓
挠着用劲儿,想要让我再含深一点,直到前端抵到了咽喉处,我一阵恶心,几乎快要把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出来。
他的手忽地收紧的一瞬间,我感觉到那玩意儿在我嘴里猛地向喉咙深处挺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现强烈的呕吐感
,一股热流便充满了口腔,沿着嘴角滴落下去,我再也受不了,急忙退出来就想吐,却被陈旭阳一把捂住了嘴,
他还没缓和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吞下去......那是我的一部分,见我拼命摇头,他继续瞎掰,说,乖,吞下去
有益身体健康。
他看我迟迟不做吞咽的动作,放开手就吻了上来,一瞬间嘴里的精液和唾液混成一堆,满是腥气,拌着他的舌头
一阵胡搅蛮缠,呼吸更是不畅,我给逼得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见都给弄哭了,他没再继续欺负我,从后坐拿了瓶矿泉水让我漱口,我穿好衣服跑到外面一阵狂喝狂吐,他在一
旁点根烟看我洗胃,看得入神,我回过头碰上他的目光,迅速收紧眉头说,看什么看?他没笑,挺认真地说,你
从来没这样做过,我有点儿不习惯。我脸一红,少见多怪,我当了那么多年老玻璃,怎么可能不懂这个?他笑笑
,可不是吗,我小看你了,不过你技术没我好,我能让你一晚上来四次高潮,你呢,就这么一次不得了了,我耳
根子一烧,说管得着吗那是因为我年轻!
陈旭阳显然心情变得大好,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考虑到公共场合就拉了我的胳臂,小声说,你今儿个挺主动的啊
,我还以为没准你又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什么风吹的?我瞪着眼睛说,你以为我愿意?我要不让你舒坦你就得
硬上我,还不是给你逼的,他故意张大无辜的双眼,说谁说要硬上你了?你太惹我生气了,我只不过想吓吓你,
你多闹几下多哭几下我还不是得放人?谁知道今天小锐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听完狠狠跺了他一脚,气急败坏地大骂一句,去死!占了便宜还卖乖!!然后把矿泉水瓶子往他脑门上一砸,
撒丫子就想跑,他拽住我的胳膊不放,我回过头,说,你丫今天得够好处了,还想怎样?
他迟疑片刻,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早已经全部换下,认真地说,苏锐,告诉我,顾鹏飞和我,你真正想要选择的
是哪一个?你跟我说实话。
我想了想,极不情愿地说,必须要说吗?他点点头,我说,我不知道。这是实话。他还不死心,说,我这么问你
吧,如果我和顾鹏飞一起掉进河里,必须得死一个,你更希望谁能活下来?
这算是个经典问题了,虽然我当时很想说,管你俩去死,特别是你陈旭阳,整一个祸害,淹死太便宜你了,你最
好给鳄鱼咬死,鲨鱼啃死,乌龟撞死,海胆扎死,水草缠死,可我还是想了很久,最后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
死的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再跟着顾鹏飞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陈旭阳,躲过了差点给吃掉的危险,我坐了电梯慢慢地上楼。我家那一层的灯泡坏了,只得摸黑
过去开门,哪知防盗门设计得太过复杂,当时又有些头脑发热,钥匙扭了几下都没打开,正在我急得想砸门的时
候,身后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一瞅,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人影正朝这边急速移动,仿佛在飘,吓得我手
一抖,钥匙都落在了地上。
那人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定睛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不是别人,竟是顾鹏飞。于是脱口而出
,是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答非所问,说,我一直都在这儿,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我上下打量一番他,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去拣那串
钥匙,一边说,你有事儿吧?有事儿就快说,他倒是爽快,凑上来直接开门见山,说,你真的要跟陈旭阳走?
靠,大家今天约好了怎么?!
我不耐烦地说,你听他瞎说去吧,千里迢迢的就为了这事儿?值不值啊?顾鹏飞停了一会儿,说,你刚才是跟他
去吃饭了吗?好大的火锅味儿。
狼鼻子就是狼鼻子,不是盖的。他见我默认,又说,能让我进去吗?看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他又急忙说,
那...不方便就算了.........我站在门口,耐着性子问,还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也不早了,他想了想,你
能答应我不会跟他走吗?你答应了我,我马上就走,看我一脸被打败的表情,他又说,你如果不说我就不安心,
我怕什么时候起你就会突然不见了。
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今天很累,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改天行不?还有......以后有
事儿就打电话,你知道我住这儿也别一天三趟地往这边跑,省得遭人撞见又说不清楚。说完我转过身将门打开,
钻了进去,不顾他在外面不停地叫我,再把门碰地一声关上。
反正我现在是怕了,此乃是非之地,连在办公室那样的半公共场合给姓陈的撞见,我都差点没被他关在车里修理
一顿,要是在自家里给撞见了,我估计得被他塞车底下修理了,想到这里又是一番暗自庆幸,好在陈旭阳没跟着
我上来,不然恐怕又是一场械斗,不过顾鹏飞也像学聪明了,知道先躲在暗处,看到我一个人回来才现的身,不
愧是吃间谍饭的。
他在外面敲了几次,我都忍着没去理会,最后终于没声了,估计是知道自讨没趣儿,打道回府去了。
然后我洗了澡上了床,开着电视慢慢睡着了,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准时睁眼,比闹钟还提前两分钟,然后就是
照例梳洗,喝点剩牛奶啃点干面包,开电视看早间新闻,等着陈旭阳来接。
隔了一小会儿,楼下就传来熟悉的两声喇叭,我忙关了电视换好鞋,提起公文包就走出去,一打开门不打紧,我
全身的血差点没给吓成栓塞,手里的包直直地就落在了地上。
我看见顾鹏飞靠在门前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缩成团状,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透下一排阴影,嘴
唇还泛着乌青色,看着特死寂,显然是在我家门口等了一夜,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打起了瞌睡。
我呆呆地立在门口发愣,一直到楼下再次传来两声急促的喇叭,我猛地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完了,这不是完了
吗?晚上遇见还算了,大清早的俩人就成双入对,这不摆明了是一起过夜的吗?看来我注定得给陈旭阳他家的私
房车垫轮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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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用力摇了摇顾鹏飞的肩膀,他的脑袋咕噜一偏,却连眼皮子都没被惊动,睡得比猪还猪。我想起昨天晚
上好象下了场大雨,他这麽睡在灌满冷风的楼道里一夜,难保不会整出什麽病来,於是忙拿手背试试他的额头,
烫倒是不烫,可冷冰冰地活像碰著张死人皮。
我一时急得如热锅蚂蚁,把他扔在这儿是不道德的,可要是去撞陈旭阳的枪口那就是一尸两命的事儿,於是我
急中生智,立马扔了个电话给陈旭阳,清清嗓子,装做特痛苦的样子,巨咳几声说,我病了,今天不能去上班。
他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说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病了?我吐吐舌头,憋著嗓子说,我怎麽知
道......没准就是吃了你那......不干净的东西......他说,瞎扯,你咳得那麽厉害,明明就是感冒,你等著我
上来跟你看看,我吓得直吼,别!你千万别上来!我......我跟你说这是会传染的!他急了,那怎麽办?你没人
照顾啊,我来给你看看有多严重,弄不好得赶快去医院,他一说完我就听到开车门和关车门的声音,然後电话就
挂了。眼看事情就这麽弄巧成拙,那我死活也得把顾鹏飞叫起来,於是赶紧不停拍著他的脸颊说,我的爷爷你醒
醒,你可别吓我,有什麽事儿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容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忙架著他的胳臂将他拖起来,
推进家门里。
房子本来就不大,完全一览无余,碗柜,床底又藏不进去一个人,我转了一圈只好将他带到卧室里,打开一人
高的大衣橱不由分说地将他塞了进去,关上门之前不忘警告他,顾鹏飞,你给我乖乖地在里面装尸体,否则这辈
子别想再看见我!
刚刚脱了衣服蹦到床上盖好被子,门就被钥匙捅开了,陈旭阳进屋後径直奔进卧室里来,我的心肝脾肺肾立马
全提到嗓子眼儿,仿佛旁边衣橱里塞的就是个定时炸弹。他见我蜷在床上缩成一团,走上来把蒙著我脑袋的被子
掀开一个角,表情跟看著一还没断奶的婴儿似的,宠溺地说,这下好玩儿了吧,小兔崽子,跳不起来了吧?蹦不
起来了吧?看你还怎麽捣蛋!我眯著眼睛看他,特虚弱的样子,他摸摸我的额头,说,不烧啊,你哪儿不舒服?
我故意干咳几声,恨不得装个肺癌晚期,说,没什麽,就是全身没劲儿......他的脸上立刻又露出那种使坏的贼
笑,刮了我的鼻子一下,小崽子,你是在引诱我吗?
看我无辜地眨巴著眼睛,他突然俯下脑袋,好色地舔吻了我的嘴唇,然後说,如果不是公司有应酬,看我不把
你剥皮开膛洗干净,煮兔肉火锅吃。这句话一完,我就清晰地看见旁边衣橱的门在蠢蠢欲动,吓得我差点动脉硬
化,忙伸手推开他,说省省吧你,再不走小心奖金挂了......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他还依依不舍地摸著我的
头发,鼻子快要跟我碰在一起,轻轻地说,你说你这样多好啊,是不是,安静地跟洋娃娃似的,别一天到晚猴跳
马跳的......你吃饭怎麽办?要不我中午回来给你做?想吃什麽?......干脆今儿晚上我住这里好不?
我听得心惊肉跳,深怕顾鹏飞一个把持不住就破门而出,忙说,你今天不是得去花园新区看工程进度吗?跟人
家约好的就别迟到了,他一听立刻皱起眉头说,你不提还罢,一提我就来火,那边有一家店的鱼做得挺好吃,本
来还想看了工地就一起去吃的,我位子都订好了,你居然又给我生病,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说完,又抓著我
的脑袋一阵猛揉,真恨不得把我的鼻子眼睛给揉错位。
出完了气後他跑到抽屉边翻出一些药,一一给我讲清楚是怎麽个吃法,我听得晕里糊稀,只顾胡乱点头,极端
後悔我用了生病这个借口来打发他,简直是把事情往复杂里掺和。
他把药一股脑堆在我枕头边儿上,见我伸长著脖子去瞅,趁机拿爪子使劲儿弹了我的脑门儿一下,我给疼得哎
哟直叫,忙把头缩回被子里去,明知道他是趁著我没抵抗力来落井下石的,却又不敢奋起反抗,只好用足以盯得
人矮三寸的目光死瞪著他,他反倒是乐在其中,说,摆什麽苦瓜脸啊,难得你生回病,让我疼疼都不行?......
你就是不好好吃饭给落的,中午我把鱼打包回来,一起吃?我瘪著嘴点点头,为了体现咱身残志不残,重病在身
心系前线的精神,我坚定地对他说,如果我好点儿了,就马上去那边找你,他笑笑,紧张什麽,不会扣你奖金的
。说完他拿起公文包正要走,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折回来,把脸凑近,厚著脸皮说,不给老公一个吻别?
恶~~~我一阵眩晕,立刻把被子抽上来将嘴巴鼻子捂个严实,他也不强求,笑了一声,流里流气地说,不乐意
拉倒,看今儿晚上爷爷我怎麽疼你!
我的脸刷地烧红了一半,陈旭阳已经换了鞋走出去,说了一声,我走了啊,刚刚把门关上,我还没还得及从床
上蹦起来,衣橱碰一声就给撞开了。
顾鹏飞脸色绿得跟菠菜似的跳出来,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动,显然刚才的打情骂俏全过程从头到尾一滴不漏地让
他看了个清楚,这无疑是把他绑在刑架上一刀刀凌迟了个痛快。
我一看见他不知怎的,肚子里的火盆子就给打翻了,说,你看你现在像个什麽鬼样子,顾鹏飞,你丫的魂儿还
在不在啊?你守在我门口一晚上想怎样?你觉得你这样很可怜,很招人同情是不是?!
那我到底是为了谁?!他给骂得气血上涌,突然吼了出来,苏锐,我到底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
从来都是温言软语的人憋急了还真不是盖的,我立马就给他的强劲声波震得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意识到他的嗓
门儿吓到了我,转过头去不再吭声儿。
僵了许久,我也暂时按捺住,慢慢说,你要是没事儿了就回去吧......我跟你说,今天公司的事情很重要,我
得马上过去,有什麽问题......等你冷静下来再说。他听了半晌没反应,生硬地说,你是想去找他吗?
顾鹏飞,住口。我皱起眉头提醒他他已经过分了,谁知他反倒大无畏地走过来几步,冷冷地笑到,你会跟他在
这张床上做爱吗?
我一阵火大,跳起来想给他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哪知巴掌还来不及抽出,他抢先一掌将我推倒在床上,然後
翻身跨上来,把我死死按住。
我喘著粗气却并不怎麽惊慌失措,我料他没这个胆子,只是底气十足地呵斥他,你干什麽?反了你了!他的眼
睛明明灭灭闪烁不定,看上去比我还要紧张,然後他偷偷地将狼手摸进我的上衣里,仿佛在乞求般地说,锐,我
想......
我压根儿没反抗他,只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姓顾的,你敢。
他的手指颤了颤,咽了一下口水,十分不情愿地将贼手抽回去,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崽子就是崽子,如果是陈
旭阳那老妖怪的话,这句警告绝对只能起相反的效果。
等他放松了对我的压制,我正准备起身,一股猛然扑上来的力量却重新将我推倒在床上,仿佛刚才的只是在热
身预演,这次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他不顾一切地撕扯开我的衣服,纯棉的布料柔软却特别坚韧,於是破裂的时候有相当明亮纯粹的惨叫声,他的
大手胡乱地抓揉著我的身体,皮肉,血液,内脏,连同骨头都像给揉搓在了一起,他由於发力而变得粗野的声音
地在我耳边龙卷风似的咆哮著,敢......我让你看我敢不敢!......我就是不敢......你才会跑!......你就压
根儿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惊得差点把舌头咬到,全身被他压得陷进床垫里起不来,只好挥舞著杀伤力有限的四肢说,你混蛋!只会逞
这种能算什麽男人!懦夫!
他的手指硬捅进我的嘴巴里,关节磕到牙齿上,指甲插到我的喉咙,感觉到异物的腺体不断地分泌唾液,顺著
嘴角滴下打湿了枕头,说出的话全变成了呜呜呜的呻吟,他下手没轻没重,不知道是亲还是在咬在啃,反正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