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回响。
也没什麽,我草草敷衍,总之今天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他要醒了,用打电话给你吗?
我轻微地失了些神,将目光从他身上撤了下来,张嘴的时候觉得嗓子干得发苦。
......不用了,他应该不希望见到我吧。
我说,今儿是吹什麽风啊,你翘班来的吗?
小冰上下打量著我与周遭环境反差特大的装束,操著一贯冷嘲热讽的口气说,就你往这儿一站人家以为是执法大
队例检来的,都不敢往里进了,劳驾您老就不能穿身儿平民点的?
刚加完班就顺道来看看你,来不及换装备。我说著坐到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朝站在里面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陈旭阳呢?他扫视了我周围一圈,满带狐疑地问,他会放你一人来这儿?鬼才相信。
他开会没空,我简明扼要地蒙了他。
这都半夜了,开追悼会不成?小冰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搞你们这行的个个都是自虐狂。
你说点别的要死啊,我忍不住打断他。
求之不得,他立马坐下来拿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既然都一个人来了,我找个帅哥陪你,算你半价?
我无动於衷地将他的手从身上碰开,你也该死心了吧,哪次见我是来这里找风流的?
哼,他很是不爽地白我一眼,所以我觉著你是种跟男人相差太远的雄性生物。
彼此彼此,我毫不客气地回了句,我也不觉著老被男人操的雄性生物可以称为男人。
他两眼瞪直了两三秒,猛地一拍桌子,绝了,你算是上境界了,连带自个儿都一起骂,我甘拜下风还不成吗。
话音刚落靠在旁边的明叔就笑了,冲著我说,你今天好象有点上火,要不先来几杯消消气?
不用了,我有气无力地晃了晃爪子,我不是很喜欢喝酒,平时也就是遇到应酬才当任务一样灌几杯了事......
小冰一听随即跟个蚱蜢似的蹦了起来,老大,你一不嫖二不酗的,我是不是得收你座位费啊?
你是不喜欢酒的味道吧,明叔接上他的话说,我最近刚调出来一种新品,没有什麽怪味儿,试试怎样?你不是答
应过要来照顾我的生意吗?
见我没有再推辞,他立刻拿了调酒杯,开始五花八门的都往里面倒,我呆看著杯子在他手里利落地翻来滚去,最
後变成一杯透明的琥珀色的液体,底部沈著鲜红的石榴糖浆。
好喝吗?他目送著完成的作品碰触到我的嘴唇,满是期待地问。
我咂咂嘴,使劲点了点头说,喝著像饮料一样,是用什麽调的?
呵呵,这可是商业机密,他得意地故做玄虚起来,不过你要是在家里想喝的话,CHIVAS和冰红茶也可以兑,味道
相似,口感就差远了......
我不等他做完专业的解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才发觉嗓子早就渴得失了火。
这个虽然好喝,度数可不低,你别真当饮料了。见我连干三杯之後,他忍不住提醒我。
少操那穷心了,小冰很是不屑地说,跟陈旭阳混过社会的哪个不是一两斤五粮液下去嗝都不冒一个,只管算准杯
数就你够忙活的。
正说著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他名字,小冰应了一声,回头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招呼朋友去了,你先坐一会啊。
我含糊地点点头,他便朝明叔扔了句,姓简的,帮我看著他点儿。明叔笑了笑,好象故意使坏似的对我说,还想
喝吗,我给你多来几杯?
你这家夥,他要给你灌醉了今儿晚上就睡你家,我可不管。
你不刚说他海量吗?这几杯连二两白酒的量都还没到呢。
老子懒得跟你强嘴,小冰说完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