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也放弃了离去,把身体的重量压到我身上,压得我哼了一声。
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摸索到我的腰,一只手绕到后面,大掌将我托起,下体开始抽动。
我一下偏过头,喊了一声痛,手膀却将他抱得更紧。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停,另一手伸到我的背后,轻轻一带,我跟他的身体紧密的贴到一起,摩擦出熊熊的欲望。
肉体拍打出的声音,是一曲富有节奏的旋律,身体习惯了他的进出,竟会在他抽离的那一瞬间收紧,不想放他出
去,又伴随他深深的刺入而变得销魂……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感觉,第一次跟容烟只有疼痛,忍耐与包容……
第二次留给我的是羞耻和伤害……
他突然用双手将我箍紧,撞击的力量加重,我的身体像着了魔一样,腰肢自动弓起,腚部不由的抬起,想要迎接
他更多的冲刺……
我不可思议的听着自己迷乱的呻吟,灵魂像是脱离肉体,看到一副淫秽的画面。在容烟身下的人儿轻轻摇晃着自
己的屁股,想要得道更多更多,多到能填满他的身体,填满他的心,包括他心里那道不可磨灭的哀伤。淫荡的呻
吟从小嘴里溢出,他努力的抱着对方,极尽全力的回应着,只是那双眼睛太过迷茫,流出的眼泪太过悲伤……
容烟低吼着在我体内释放,他舔了舔我眼角的泪痕说:“很痛?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侧过身去。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合音的声音。
“宫主……”
“知道了。”容烟慵懒的应声,然后起身穿衣,我静静的趴在床上恶毒的看着他,因为我现在开始全身酸痛,特
别是后面的小穴,痛得我都快叫爹妈了!
他背对着我,一瞬间,我睁大眼睛,胸口像是被皮鞭狠狠的抽过。
他的后腰上赫然一朵鲜艳欲滴的桃花印,那抹红,刺痛我的眼睛。我能感受到自己颤动的嘴唇,我想起我跟容烟
的第一次,他说:我是禽兽,原谅我……
容烟穿好,转身朝我走来,手指温情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在他的唇快要碰触到我的瞬间,我顾不得身上的痛,猛
的往后缩去。大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他,容烟错愕,然后紧张的伸手……
我突然大吼:“你不要过来!”
“秋儿,是不是伤得很重?很不舒服?让我看看……”
他的目光满是心疼,可我无暇领会,我只看着他只离我越来越近的手连连后移,我警告的吼:“你不要过来!不
准再碰我!”
他的手徒然僵住,目光也渐渐阴寒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让我毛骨悚然。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
“你!!”我羞怒,大吼:“你滚!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提过去,我吃痛的皱眉,他扳起我的脸,粗暴的狂吻,我大睁着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
觉得愤怒,我狠狠的咬他一口,随即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这次他竟然加了内力,就如我中毒清醒时的那时一样,
身体飞驰出去,同样撞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
“不想见到我?不让我碰?”他冷笑,“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你
!”
他的最后一句不禁让我发抖,让我害怕……
我动不了,趴在冰冷的地上,只是这次容烟没有再过来抱起我,而且留给我沉重的关门声与一房间的寂静……
泪水再一次滑落出来,为什么我要想起?为什么我的命运如此不堪?
我后悔了,为什么我要恢复记忆……
桃花印胎记是皇室独有的象征啊!
在直系的皇族中,偶尔会遗传到皇子身上,带着桃花印出生皇子通常都会得道帝王更多的宠爱,因为那是最正宗
皇室血统的证明……
我艰难的爬起来,在桌上拿起一面铜镜,颤抖的手将铜镜置于自己右肩后,一朵妖艳的红莲落入镜中,尽管我的
手在颤抖,但是我仍然知道,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红莲的中心格外红艳,那是一朵桃花的形状……
那是凝霜带我逃出皇宫后,为了掩饰我的身份,让人刺成红莲的。她还害怕我太过年幼,说错话,用药物抹去了
我在宫里的记忆。
而这次,所有的记忆一并被我想起……
铜镜落到地上,发出金属的脆响。
我无力的滑坐到地上。
那个狗皇帝我不能原谅,那么容烟呢?……
他应该早就发现我的身份,可他还是……
纠结的心很累,我倒在地上,静静的望着那道厚重的大门,全身的疼痛在心里也变得麻木……
我好想忘记,忘记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罪孽的感受在脑海中蔓延,身体好肮脏,竟然在自己的亲哥哥身下求
欢……
那个狗皇帝我可以恨,那么容烟呢……
19.乱世预兆
当年,先皇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
按长幼之分,大皇子祈月是太子,其母为后。但是谁都知道,先皇最宠爱的是三皇子银月,曾几度欲废太子重立
。
后来银月的母亲中毒身亡,银月中毒较浅,被抢救回来后,年仅九岁的三皇子银月便奇异的消失了……
银月的母亲池妃是护国元老季都统大人,先皇怕他乘机作乱,便定了他一个拐带皇子念其有功将他收监的罪名。
而失踪的三皇子却一直没有找到……
两年后,先皇最宠的妃子然贵妃弑君未遂,除膝下的七皇子外,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最后七皇子也失踪了……
剩下的四皇子朔月是个哑巴,且反应迟钝。
皇帝在连续失去两名爱子之后,苍老了许多,四年后,太子篡位,改国号为昌龙盛世。也就是当今皇上……
这些都是在我长大一些后,凝霜当故事讲给我听的。
……
我翻了一个身,看着朱红的房梁。
我不记得小时候的银月,因为他走的时候我才两岁……
有些呆,有些傻,就那么望着,直到门外响起离弦的声音,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少宫主!”
离弦急冲冲的走过来将我抱起,我对着他的脸笑,不过嘴角一动就好痛。
他又叹气,跟个小老头似的。
离弦替我清理完毕之后,把我抱回床上。他始终蹙着眉,后来憋不住了才开口。
“少宫主,你怎么又惹宫主生气?”
我突然有一种他是我妈的感觉,想想这七年的时间,离弦照顾我的时间还真不少……
他继续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的给我上药。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直盯着他的脸瞅。离弦有着一张温和的脸,就像他的性格一样。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草
药香,我听说,离弦在十七岁前是学医的,后来流沙宫一度被毁灭,他的双亲,包括合音的双亲,以及现在宫内
无数门人的家人都在那次突变中死去,所以他们现在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容烟,誓死效忠。离弦也是从那时候起
改习武的……
风云变换数十载,当年围攻流沙宫的人早已被容烟一人杀尽,染满鲜血的双手,一身的罪孽,容烟所背负的命运
,绝不是保护座下宫人那么简单的事……
突然下身一痛,我不由吸气,扭头看见离弦正拿着药瓶,在我的后穴处轻轻涂抹。
我的大脑中有数道闪电劈过,雷声震耳。
离弦似有感应的抬头看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冲他傻笑一记。
不笑还好,一笑两人都尴尬。
最后只好当成懒猫碰上活耗子,把头一扭,假装没看见。
上好药后,离弦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我趴在床上很无聊,不时的瞄他,他也不时的瞄我,我抖了一地的疙瘩后,服了他。
“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他那个‘我有话要说’的几个大字都写到脸上了,就是不开口。
“少宫主,你不要再惹宫主生气了好不好?”
我朝房顶翻眼,就知道他要说这个。可是明明每次挨打的都是我,为什么在所有人眼里受委屈的是他?
“少宫主……”
“有什么就直说。”他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我看了说不出的郁闷。
“总之,属下恳请少宫主不要再惹宫主生气!”
离弦一般正经的抱拳跪下,我真是服了他。
“好好,我尽力……”想了一下,我问:“容烟现在的《涅槃九重》在第几层?”
“第八层。”离弦忧郁的回答。
“我记得容烟说过他只练到第七层的……怎么到第八层了?”有点想不通的皱眉,容烟十六岁就练到第五层,二
十岁就到第七层,然后他就再没继续练了……
“过死门就能进入第八层。”离弦看着我的眼睛,镇定的继续说:“少宫主,如果宫主不是恰巧突破第七层的话
,宫主已经死在雪原下了。”
我微微抬了一下眼角,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离弦变了。他在暗示我,容烟差点因我而死。而且事情好像不是这
么简单……
“离弦,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少宫主……属下……,流沙宫的所有人都希望少宫主不要辜负宫主,否则,即便是少宫主,大家也不会放过的
……”
他将头埋得很低,让我越发怀疑……
“大家?也包括你?”
“是!”
离弦的口气还是有犹豫的,但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令我惊讶了。
“离弦,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语。
“好吧,那我们为什么会在小金国?而不是流沙宫?”
“少宫主,皇帝封你为妃子的事,宫主知道了。”
“所以呢?”
“还有皇帝派御林军协助那些正派人士围攻流沙宫。虽然他们没有成功,但是我们也伤亡不少……”
“怎么回事?不是有容烟在么?那些人算个屁啊!”还有那个狗皇帝会派人协助?笑死我了,他顶多是想看两败
俱伤,坐收渔利!
“少宫主……宫主的武功已经……尽散……”
“什么?”我激动的起身,引起全身一阵疼痛。可是,怎么会这样的?
“少宫主,《涅槃九重》的第八层是:死而复生,犹如初生。当日在雪原上,不是宫主不带你走,而是属下无能
,只对付那些人就损尽真气……宫主不得已才将你交由慕容山庄……可是没想到……”
离弦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叹一口气。
世间的事真是千变万化,也许事实正好是你想不到的哪一种!我抿紧唇坐起来,看见离弦自责的眼神,其实他并
没有什么过错,却因为自己的一片忠心而痛苦。
“要怎样才能让容烟的武功恢复?”
“宫主他……不想恢复……”
“这又是为何?”我蹙紧眉,搞不懂容烟到底在想什么……
“少宫主,请你相信宫主,宫主自有打算。”
“……”看来他是不准备再说了,离弦不想说的事,就算拿锤敲掉他的大门牙他也不会说,而他不肯说的……必
是大事……
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这栋简洁的睡房,我很希望自己猜错,不想要容烟的手心染上更多的血,尤其是无辜的血
……
“容烟现在在哪儿?”
“少宫主,宫主有要紧事处理,如果回来的话,必定会来少宫主这里的。”
又是不能说?我扯了扯嘴角。
“好吧,你下去吧。”
“是。”
离弦出去很久之后,我依然坐着。
我对自己说,容烟就是有点小家子脾气,只要扯上我们的事,他就容易生气,容易受伤,容易变得胆小……
其实兄弟又怎样?
况且我在意的肯定没有容烟在意的问题多,别看他平时整得风姿勃发,走到哪里都美得惊心动魄,眼底的那股邪
气更把他渲染的玩世不恭,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遇到事情就认真的要死,最喜欢钻牛角尖……
他从十三岁开始就引导破碎的流沙宫,大家和他和流沙宫一起慢慢成长,说不让人心疼是假的,所以我一直都明
白大家那么心疼容然的原因。
就算他现在没有任何武功,大家也会拼死保他,他在大家的眼里,永远都是最强的……永远都代表着将最不可能
的事变成真实的希望……
我想了很多,最后总算想通……
其实无论是我还是容烟,只要有一个人不要那么嘴硬,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离弦的药很好,伤口已经不是很痛。我透过窗看着晚暮祥云,竟觉得十分柔和。
试了试身体,好像问题不是很大,便下床了。
离弦一直守在门外,所以当我开门出去的时候,他显得有些过分吃惊?
“少宫主,你身上有伤,多休息比较好。”
“我想出去走走。”离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挑眉问:“容烟说过不准我出门?”
“没有,宫主只说过让少宫主好好休息……”
“那不就得了?”我越过他,走下台阶,离弦紧跟在后面,好像我会走丢似的……
也不看看这个将军府,构造如此简单,一眼都能看很远,估计我想丢都丢不了。
我转头问离弦:“你说,锦程府和晴国的普渡寺那个修的更好?”
“这个……”离弦满是为难,我哈哈大笑的继续走。
逛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离弦说:“属下觉得普渡寺还要繁华些……”
“……”他还真的在对比?汗颜……
绕过几栋房子,我总算看到一道算得上别雅的圆门。风从那里吹过来,格外清爽。
门的那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湖色,瑞红金边的云彩倒映在湖中,被风吹碎,散落满湖的鳞片。长亭沿岸,烟柳成行
,在清风中宛如女子。
“少宫主,这里不能进。”离弦急急的伸手拦住我。
我已经不记得今天是第几次皱眉,我不知道离弦瞒了我什么,但是我现在很不爽!
“为什么不能进?这里并没有写有‘禁止进出’。”离弦答不出来,却依旧拦在前面。我笑了笑,往里瞄一眼。
“我倒是好奇,有什么我不能看?……”
“少宫主,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我莫名的憋了一肚子火,刚想转身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从圆门内走出两人。我定了定神,离弦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