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佳的全自动YY程序己经开始高速运转了,并且渐入无人之境“再然后,就会发生一些很浪漫的事情。骑木马
、滴蜡烛、捆起来用皮鞭抽,跪下大喊:女王殿下惩罚我吧!还可以适当的玩一玩喝尿游戏...”
面部肌肉抽搐,陈希扭曲了。以前都不知道钓师哥牺牲这么大的,这么...浪漫...小安同学不只是人材,他是宗
师级别的。陈希崇敬的仰视他“这些浪漫的事,你都作过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作这种事!”小安跳起来,惊恐万状,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诽谤“所以啊,你得带
个微型摄像机,这第一手的资料太重要了...”
滚!陈希扑上去掐的他直翻白眼。拿小爷当白老鼠呢?而且还是会死的惨不忍睹的白老鼠!
八
酒吧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白老鼠同学按照操作规程点支烟喝口酒,切切的骂“安小佳你个败类!回去把你揍到
安南都不认识你。”
这话说的可相当恶毒了。其实规程前面这两步做出来还是挺有效果的。到现在己经有五位男士款款走来,又恨恨
而去了。不是他们条件不够格,只是陈希缺少一个理由。
付出自己,哪怕只一场欢爱那么短暂,他都己经倦怠。
那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恋,几乎透支了他这一世全部的勇气和激情,而结局就是全世界转身。多可笑。
酒喝的有点多,不过远未到极限。轻飘飘的失重感让陈希的笑容恍惚的好像一片羽毛。但这并不妨碍他接见第六
位应征者。嗯,这双眼睛他认识。冰冷坚硬,专注犀利,代号眼镜蛇。想想,橱窗外有这么一双眼盯着,自己还
能睡的着,真是相当坚韧了。“是你啊。”
“幸会。”
这个人在迷乱的灯光里仍然显的很独特。短发,脸部线条如刀刻般锐气冷峻,鼻梁直而挺,再配上那双眼,显得
冷酷自信。这样看起来,像个坚定务实的权力主义者。
陈希打量着他,身子微微前倾,笑容不减,甜蜜而诱人的味道“你,对我有兴趣?”在橱窗外参观我补眠,也不
是一次两次了。
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人也笑,唇薄所以挽起的弧度很微小,平而直的肩,不见一丝懒散习气。“你现在的眼神,
对我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侵犯。”
是你防御系统级别太高吧。不过,挺有趣。陈希点点头,站起身准备走了。把有趣的东西留给别人,是高尚的情
操,美德的一种。
“喂,”那人拦他,声音略低,醇厚却不沙哑,拖长了音调,便有了些小性感“我们试试,只一晚。”
“为什么?”毫无疑问,此乃一只风月场上的老手,太硬的骨头对牙不好。
“我技术很好。而且,我有冲动。”
这算不算是合理的理由?你有冲动老子就得配合?
我怕是疯了。陈希感叹。这个蛇一样的眼神冰凉的家伙,吻过来竟然热烈狂放,唇齿交缠间陈希喘息,推开他“
你不会想在车里吧?”
比呼吸相闻更近的距离,那人的薄唇就贴在陈希唇畔,呢喃“不,先收点小利息。”
凭什么是他收我的利息?我跟他有什么债务关系?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陈希咬着绯红的唇瓣别过头去,换来他
一声轻笑“原本打算先带你去看江景,但我想,我恐怕忍不住。所以...”
所以车一调头,直奔了主题。
没见过没这风格更简约的房间,只有黑白两色,生硬冰冷,家俱太少,显的那张纯白大床有点唯我独尊的味道。]
蛇的巢穴?陈希只四下望了两眼,就被一股大力推到墙上,肩胛撞的生痛。扑天盖地的热吻中,陈希尝到了甜腥
的铁锈味道。该死,他是要吃人吗?这个冰冷的怀抱真让人窒息。
那人己经开始剥陈希衣服了,遭到抵抗手里停停,不安份的舔舔陈希正渗血的唇角,笑出一口白牙,狼一样的表
情“也对,我应该慢慢品尝。”
所谓的慢慢品尝莫不是啃净血肉还要做个骨头汤?这个可能性非常大。陈希被他三两下剥个精光,腾云驾雾般的
抱到床上,酒气翻涌,可怜的小陈公子哼哼唧唧“头晕...”
被困在身下,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陈希眯着眼视线模糊,辨不明他的表情,只觉得这姿势实在够人想入非非
。
这个男人矫健、强韧、有蛇一样的目光、狼一样的笑容,血脉里却仿佛涌动着岩浆,狂野的带着股荒原的气息。
而且,他正为自己疯狂...
这个认知,让人有点...一只大手摩挲陈希腰间的曲线,无数灼热的吻落在他小腹之上,那人还哑着声音鼓惑他“
叫出声来!小希的声音最迷人...”
小希,迷人。
乱了,全乱了。陈希难耐的扭扭身子,眼里像铺了层厚重的银粉。
记忆里,那个娴雅如同月色的男子,细细的描绘着自己的眉眼,轻声念“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
,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小希,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你更迷人。”
我依然迷人,而你却己经在我的世界里死去。
那人忽然重重咬在陈希锁骨上,痛,却很好。我应该清醒。陈希轻笑,银发散落如静水“你,叫什么名字?”
“楚昆芜。”那人的眼睛逼上来,好像能切割灵魂,锐利并且姿态强硬。
唔...陈然抬身去咬他喉结,模模糊糊的念“文以楚山玉,错以昆吾金。虬凤吐奇状,商徵含清音。”
“不是那个昆吾。”那人笑,目光灼灼,手指在陈希胸膛上游移,轻轻写那两个字--昆芜。
芜?...
他的手指在轻轻试探,片刻挫败的抬眼,瞳仁己见赤红之色“该死,太紧了。”说着不甘心的又探,身上清冽的
味道让陈希想起某种高大的乔木。
伸手抱紧了他,陈希笑,轻言如耳语“没关系。用力吧。”鲜血才最让人激昂,才最能抵的起决裂的痛楚。
自此,叫做陈希的少年,把脆弱撕裂。
自此,叫做楚昆芜的男人,把冰血煮沸。
自己这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只好去锦户陛下家躲躲。
陈希侧身躺在沙发上头痛,觉的头骨之中有粒种子正在顽强发芽茁壮成长。宿醉还没有过去,整个人像飘在广阔
水面上,虚虚浮浮,偏偏身上又有好多痛楚,异常真切。
坐在沙发边,安小佳抚抚陈希额头,忧心忡忡的吃薯片“哎呀,你在发烧呢!是不是昨晚那个混蛋没帮你清理?
”
问的还真直白,陈希秀气的拧着眉头,回忆“不记得了。可能没有吧。昨晚我晕了两三次,那混蛋很不满。”不
得不承认,魔鬼体力狂这个物种是真实存在的。
“他也太狠了点吧!”安小佳噎到。别的不说,这一身吻痕便令人叹为观止。陈希皮肤本就白皙,这样更显糜糜
。
锦户陛下拿了药和水过来,把陈希扶起来让他依在自己怀里,清目微凉,脸上不辨喜怒。“把药吃了。”
陈希望着他莹白掌心里的药片,只是笑,半响问“我身上是不是还有那人的味道?清亮的乔木气息。”
“没有。”陛下声音稳稳的,顿顿又说“什么味道也没有,一直很干净。”
干净么?陈希侧头依在锦户肩窝。果然都不能持久。我们连自己都不能把握,又何谈永恒?
我不是不能放弃,我只是痛。
“小希。”锦户的手握上来,比陈希更凉“世间诸事,皆是自苦。这,非常蠢。”
自命不凡、自以为是、自取其辱、自食恶果,结果还要日日自苦?...真是受够了。
其实,现实早己决断。
九
陈希一进家就被自己老哥陈设同志堵个正着。烧还没退下去,自己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身上软到无处着力,
头痛并且眩晕,陈希可没心思跟他打哈哈,想绕过他回房间,却刚好被他一把抓住。讨厌,这楼梯怎么这么窄?
“你干嘛去了?”陈设永远是青筋爆跳青着脸的形象。真是强悍,他怎么就不觉的累?对于自己这付德性,老爸
老妈早都放弃了,他怎么还没完?
陈希勉强敛敛神,侧垂着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唉,别提了。比做苦力还累,半条命了。”
今天比较反常,陈设大哥并没有打算在这事儿上多加纠缠,紧皱着眉思忖半晌命令他“明天去学校上课,必须去
!你,班主任今天来家访了。”
班主任?杨宇...得了吧,大学又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他还盯的挺紧。“切,我不去不是刚好吗?正中你们下怀。
”杨老师还真敢来,就不怕遇上陈老爹,拎着菜刀喊打喊杀追出去他二里地去。“再说了,我哪有空啊...”
“给我正经点!”陈设终于破功,一声怒吼。可是看见自己亲爱的弟弟满不在乎的扭扭头,一站三道弯的疲塌样
子,他就只剩无奈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哟哟,说的可真好听,天花乱缀的。“我挺好的啊。”陈希拍拍额头控制着自己别笑出来。谁赋予他们自以为是
并且强加于人的权利了?上帝么?早晚我得去找他评评理。“再好没有了。”
好?怎么算是好?苍白着张脸,经年不退的黑眼圈,身上穿了件白色大衣却不合身,领口宽大露着白玉般的脖颈
还有上面斑驳的吻痕...吻痕??!!陈设一把把他领口扯住,彻底急了“你到底干嘛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很明显吧。陈希笑,冷冷的弯着唇“我以为你看见会很高兴呢。我彻底放弃,你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勇
往直前啦。”
这是什么话?他以为当年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放弃,拆散他们么?陈设用力到手指都僵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冲
撞着理智的栏栅,力大无穷。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便把我打断了腿,栓在床上像狗一样?!名誉地位让他们狂热到欲罢不能,可以牺牲一切,
包括儿子。可你呢?你别告诉我你没一点儿私心。陈希笑起来,苍白透明有如花瓣“你弟弟我虽然不成气,但不
是傻子。”手搭上陈设大哥的肩,陈希笑眯眯凑上去“要不我去替你作说客?”
这个混蛋!永远有办法笑吟吟的持着兰花指揭开别人心里最痛的那一章,让那痛到不能碰的地方鲜血淋漓,伤口
永不愈合,最终在梦里变成一张狰狞恐怖的血喷大口。
没有理智了,失去自控,陈设向他挥了一拳。含忿而出力气极大,可那人却不闪不避,连一丝惊惶神色都没有。
我是怎么了?陈设难以置信的抬起双手,宽大干燥向向颤抖。指间的缝隙将空间格成碎裂的块,那里陈希倒在地
板上,像坠落在残忍冰面上的优雅天鹅,长发从身下蜿蜒而出,仿佛一条银色溪流。
陈设站楼梯上垂望着,血液都凝固。
我,又做了什么?到底是谁变成了魔物?
索薇慌慌张张跑回家的时候,自己老公陈设己经跪在客厅了,背挺的很直,头垂着,脸色是罕有的苍白。
陈老爷子气咻咻的正满屋转,吵吵嚷嚷的“家法呢?给我藏哪了?”
要动家法?这么严重!索薇吓一跳。
陈家的家法是祖传的,一根红木厚尺,年头长了被摩挲的油亮有光,打起来很是很痛的。索薇嫁到陈家一年多,
只见陈老爷子行过一次家法,也是打陈设。好像是因为他去北京见了什么人。没人跟她详细解释,因为陈老爷子
下了封口令,说谁也不许提。其实只是害怕陈希知道。
这次挨打还是为了陈希。这个小妖精...索薇无奈的捅捅陈芳,公关小姐交际花陈芳同志难得也在家。陈小姐神秘
兮兮的咬耳朵“没事,一会儿气就消。”
唉,索薇摇摇头。挨两下打倒没什么,她只是担心这一年好不容易缓和了点的家庭关系又会变糟。陈设也是糊涂
,小希阴阳怪调又爱开玩笑,他都忍了这么久了,今天干嘛突然打人?
陈希的事,索薇没有亲历,却是有所耳闻的。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但是这一家人的教育方式实在是...
小希这孩子容貌秀丽,看上去温良可爱,其实脾气却是最硬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而且,他们这一家子也真下
的去手...
陈芳坐在一边小声问“哎,怎么回事啊?大哥更年期么,还敢打小希?”
才二十八岁会更年期么?说实话从认识到结婚自己就没见陈设心情大好过,永远是面沉似水,国字脸严肃真情为
特别难以亲近。虽然常常不愉,但这样的失控还是没有的。有时候被小希气狠了,在书房里一坐一晚,第二天照
样操心个不停。
“小希呢,现在怎么样?”
“在楼上,睡着呢。你老公一个降龙十八掌把他从楼梯上拍下来了,摔的倒不重,就是发烧。”陈芳拿个桔子吃
,一脸讥讽“那小脸白的啊,没一点血色。你老公心可够狠呢!”
陈家的三个儿女里,陈设像父亲,国字脸成熟稳重;陈芳像母亲,圆脸,并不甚美,但胜在天生一张利嘴玲珑心
,各种圈子都很吃的开;只有陈希,谁也不像,周正的瓜子脸眉目如画,陈芳常常捏着他记恨“咱俩要能换换脸
,我就进军好莱坞!”可惜换不了,她只得作罢。陈芳挺疼小希的,当年发生那事的时候她在国外,回来见到小
希就哭晕了,之后跟家里关系也不冷不热,自己在外面住,甚少回来。
老爷子终于把戒尺找着着了,举着三步并作两步从房里奔出来,劈头就打。
这回老爷子气性还真大,索薇连忙上去拉着,陈芳却坐着不动。打呗,反正他就两个儿子,打死一个少一个,打
死两个少一双,不可再生资源。
老爷子打了两下犹不解气,越发不可收拾,索薇拦着头上直冒汗,这是真下狠手啊...这家人都什么脾气?偏偏自
己老公还直挺挺的跪在那,抬着脸冲自己嚷“一边去,没你什么事!我应该得的!”
这算不算封建社会余毒?
正闹着,楼上传来陈希的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有人吗?!我要...喝水...”正病着中气不足,听到耳里
却让人心里一暖。这孩子,总以为自己是钢牙钻石心,其实也挺好。
十
楚昆芜打电话过来时,陈希正被安南抓来充当小白鼠的角色,试指甲油。十个手指被涂的五颜六色,安南大人郑
重而专业“红色对你来说太浓郁了,实在是妖。绿色充满未来感,但涂到你手上怎么就有种病态感呢?银色,又
不够特别。还是蓝色好,配上你这惨白的鬼爪子,倒是有点特别的异域情调。”
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陈希正考虑要伸伸手给安南脸上挠一把的时候,电话响。
“喂,我在...快速路三号桥...G线匝道桥下,快来...”
嗯?是楚昆芜的声音,陈希认的。三号桥,都快出城了,他跑到那去干嘛,那是什么约会的好地方?陈希举着电
话一头雾水,那边己经断线了。莫名其妙,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安南在一边不高兴了“别乱动!指甲油还没干,容易出现划痕!”
划了又怎么了?成天把小爷打扮的不男不女,自己一照镜子都得恶心一下。这是多大的牺牲。陈希白他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