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爱过的人——冬彦

。 刘文容没有说出口的心思，他懂，在看到那藏不住心里话的眼睛之後。

老子的...就别麻烦了，固定放些食材在冰箱老子自己来就行...还有厨房在哪儿，说实在话，下午吃了不是下午

茶也不是晚餐的一餐後就没进食过，还真有点饿。 不是不信任这里厨师的手艺，而是长期自己煮的吃习惯了，别

的味道总是吃来怪怪的。

了解，厨房的话，就在刚才我们上来的楼梯的後面，容我带你过去。 领著刘文容离开现在的房间，走过才刚经过

的地方，下了楼，转了个弯，入目的，是近乎全新的厨具，一路上刘文容时不时地开口聊些事情，或是询问些东

西。

或许是阿海给人的感觉太轻松，而且刘文容在谈话之间还有阿海的态度上，给了很好的印象分，和阿海相处的刘

文容，笑容是常挂在脸上的，而且还是温见洋从未看到过的，两个人一起的，脸上是带著笑容的，而单独一个人

的，则是一脸的阴霾。

20

住在这里的日子，本来以为会很难熬，但却在不知觉当中过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里面实际见著温见洋的时间

根本就占去了一半，和自己本来所打算的相违背，虽说有贝斯有乐谱就可以不见著温见洋，但居然在隔天一早让

他看到了放在客厅旁温室里的钢琴。

好几次告诉自己那钢琴没什麽大不了的，还有就是他的最爱应该是贝斯，千千万万不可背叛自己的爱，但却忘了

自己的善变力有多强，频频给钢琴吸引到楼下，这就又多了见面的时间。

然後他明明很仔细地观察过温见洋的作息，确定清晨的时间不是温见洋会活动的时间之後，才放胆地将自己训练

体力的时间放在清晨，然後还是跑到冬天几乎没人烟的沙滩去，可不晓得为何，温见洋居然都找得到他，而且还

很神奇的，每次都是在他刚好结束要离开的时候出现，让他根本没机会去甩掉人。

远远的，又看到温见洋朝向他将要停下休息的地方走过去，真的很好奇，明明每天他预计停下的位置都不一样，

为何温见洋就是有办法刚好到达他停下的地方？

结束了吗？ 披上肩的温暖，是温见洋刚才拿在手上的外套，没有拒绝，一方面是因为在这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已经

习惯了，另一方面是没有自虐的喜好，在冬日里运动，动的时候没有冷的感觉，刚结束的时候也没有，但等到感

觉到冷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不是准备感冒药就是要在床上躺几天。

嗯。 和夏季时不同，才刚运动完没多久，汗就不流了，取代的是风的寒冷抚上肌肤，虽然身上已披有温见洋带来

的外套，但还是有些冷。

这麽冷的天就别运动了。 又发现了一项和心里人不同的地方，心里的那一个，可说是和一般的女孩相像，都是不

爱运动的那一型，而做的最多的运动，真真就只能说是逛街了。

少罗嗦！老子爱运... 接下来的话，又是来不及出口。

似乎～总是学不乖呐～还是容儿爱上了我的吻？ 轻挑的声音令刘文容听了更是火大，红著脸，用力地出拳向眼前

这个笑的很欠扁...在刘文容的眼里，的人，但这次出拳仍是落了空。

鬼才会爱上你的吻，TMD... 话还没说完，预料到接下来对方会有的动作，刘文容不等对方动作，便先一拳向温见

洋的下腹袭去。

果然，还是不能太小看你呀～ 刘文容挥出去的拳，又再次地胎死在温见洋的手掌中，但刘文容又不死心地旋即再

一脚出去。

看来似乎得再加重一点罚则，不然很难让你记得住呐～ 轻轻松松挡掉刘文容踢出的脚，然後迅速抓住来不及收回

的脚，接著一用力，便叫刘文容因平衡不易，整个人仰倒在沙滩上。

你放手！ 几天下来没一次反抗能成功，而今天这次更是被人死死地压在地上，连个能够反抗的空间也不给，心里

面升的那把火－怒火不禁烧的更旺，但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却稍然而生。

直到你学会怎麽说话之前，你别想我会放。 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比较喜爱现在在自己身下，有著记忆中的身影所

没有的活力的人，专心地催眠自己，这样的感觉是假象，是为了让身下人能爱上自己而出的假象。

去你妈的，老子爱怎麽样...唔...唔！唔！ 还要出的抗议声全被收到另一张嘴里，想动四肢反抗，却全给制定在

地不可动弹，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每每在刘文容回想到这段记忆的时候都有点後悔，为何没想到自己还有一项

东西可以用，若可以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接下来会出现的事。

在我面前，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时的你，都维持著和女装时的你的姿态给我，真的这麽难吗？ 比平时更加沙哑了

些的音调，增添了平时没有的诱惑，惑使刘文容失去思考，失去自我意识，只照所吐言语动作。

我... 从温见洋的眼神当中看到了的，是以前和现在所不曾断过的熟悉激情，会害怕，因为有著那遥远被自己封

闭起来的记忆的痛，但却又不由自主地照著温见洋所说的去做。

看吧，不很难不是吗？...好乖～我该给你什麽样的奖励好呢？ 放开其中一只压制著刘文容的手，轻轻抚上刘文

容长至肩胛的发，再轻轻抚上因运动而微冒著汗水的脸庞，确信现在的刘文容绝不会想到要抵抗。

会...会怕... 看著温见洋的眼，时间越是长久，自己内心深处的感觉越是无可控制的浮出，明明知道现在的自己

，是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属於还未遇到老板，还未遇见hiro和kazuki之前的那一个自我，但就是无法控制住

能在此刻缩回那有著层层保护的壳里。

别怕，仔细聆听你的心，你喜欢我的，不是吗？而我也不会伤害你，所以...把最真的自己给我，可是我要温柔的

那一个，好吗？ 轻轻地再抚上刘文容带粉色的唇，明明眼前这人和记忆当中的那一个一样，都是几乎妆不离脸的

人，但卸去妆容，身下这人的唇色却依然粉红，没有长时间化妆的暗沈。

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不清楚是什麽时候喜欢上温见洋的，或许是第一次听见温见洋的嗓音，或许是温见洋在

他最慌乱时给了支持的时候，或许是在第二次同桌用餐的时候，只是这样的感情以前从未经历过，而且平时的自

己一直不停地将此类压进心里的角落，直到现在，直直看入温见洋的眼底，受著温见洋嗓音的诱惑，才将刚被勾

起的，说不出的感觉理出，原来，那种就是喜欢呵！

不会的，不可能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容儿。 这个方法...很不光荣，温见洋很清楚这件事，而且对刘文容本人

来说其实是带有一点伤害的性质在，可是他是真的等不及了，虽说还是有办法可以将刘文容变为是自己心中的人

的姿态，但那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所以就用了最不光明的手段－催眠。

嗯！我信你。 看著温见洋的眼，似乎过去所受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再加上温见洋温润的声音，心里无论是

在过去筑过多高的墙也是不敌。

容儿好乖。 轻轻吻上刘文容的唇，眼角却也留意到似乎已在一旁站了有一段时间的阿海，亦没漏看阿海眼中不赞

同的目光，但这些都不是他会去在乎的，反正只要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手段怎麽样，那就不是他在意的。

闭上眼感受温见洋温柔的吻，冬风的寒冷似乎已侵蚀不到他，一时之间只觉得温暖，诱惑人沈沦的温暖，而刘文

容也真的陷下了，却忘了，这冬风再怎麽让人感到暖也还只是冬风，本质仍是寒彻到刺骨，就像包上了层层糖衣

的药，即使那糖衣再怎麽样的甜，仍是改不了属於药的苦涩。

在一旁的阿海，虽然所站的位置并不能听得到刘文容和温见洋之间的对话，但只要看温见洋的动作，以及刘文容

反抗的动作，就能知温见洋做了什麽事，他是反对的，因为这样的行为虽然引出了刘文容藏著的感情，但却抹杀

了原本的性格，再说他也不认为原本的那一个有多好，但他只是个下人，就算和主子的感情再怎麽好，终究还是

没立场说什麽，现只能祈望这件事不要伤刘文容太深才好...

21

坐在钢琴前面，指尖敲击著黑白的琴键，发出的声音，是敲键人熟悉的音律，但却带来更多的烦乱，深吸了几口

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平静一点，敲下熟悉的旋律，希望这一次带给自己的不要再是讨厌的心情，但试了几

次仍是没用。

视线调向窗外，才发现在自己无所知觉之中，天色早已由亮转暗，看不见温暖的阳光，看不到原本应该看得到的

海蓝，仅仅只看得到一片的黑，虽然这房子建的并不高，但海边的风总是比别的地方强了些，窗户外虽附有挡风

的设计，但仍免不去呼啸的风声入耳，配合著自己明显已不成曲的琴声，更是刺耳了许多。

虽然自己一向三餐都未曾定时过，就算是那段和狗儿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是，现在生活在这里自然也不可能正常到

那里，只是原本还会陪著自己用餐的阿海，自从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温见洋的那时起，便不再有机会陪著自己用

餐，之後，就更不是很正常的进食。

整整一天没看到温见洋，就连早上每天运动完之後的巧遇也没了，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温见洋的那天开始，手、

脚突然觉得冷，冷到会让人受不了的冷，这才想到自己似乎从醒来到现在还没进过食。

时间已过了九点，阿海及其他人不会在这栋楼的时间，就连温见洋也不在，打开冰箱看到还剩著的，之前做好的

一些食物，明明只要微波一下就能吃，明明只要再加热一下，那味道就会和自己刚做好的相差不远，但就是一点

儿食欲也提不上。

突然地，从手腕处传来些微的疼，虽然不是那种让人受不了的疼，但却也令人无法忽视的那一种，接著又是一个

突如其来的想法，一个自从住到这里三个礼拜之後才浮上的想法，趋使著自己，动手去拿了件大外套，还有钱包

，之後便朝著常做运动的海边去。

或许在一开始这地方看起来确实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但就在刚刚，突然地就让自己意识到，这个地方其实并

不若自己眼里所见的荒凉，渐渐地将自己最近所常见的景色和过去曾见过的一角连在一起，才想起其实自己最常

运动的地方，只要再稍微往前走个三百公尺，绕过大岩石之後，就是夏日一般观光客最爱来的地方，虽然这个时

候经过的计程车会很少，但总还是有的。

这个时间，该是老板会想找食物的时间吧？不想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对著餐桌，而且就在刚刚手腕突如其来的些微

疼痛下，发觉现在的自己一点儿也不像是他所认识的自己，不愿去打扰狗儿的生活，而且狗儿住的地方也远了点

儿，就到老板那儿去吧！反正温见洋似乎今晚都不回来的样子。

本以为这次的出走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因为平时在这栋房子里工作的人们以及阿海只要没有特别交待，是不可能

在这个时间以後出现的，至於温见洋的话，等人回来或许早就天大亮了，但却不知，自己的行动居然都有监视器

在看著，还是隐藏型的那一种，连接端自然就是在温见洋的办公室。

22

哎呀！今儿个可来了个稀客呢～怎麽？今晚怎麽想到来这儿？ 虽然现在的时间应该已是店早已开门的时间，但现

在却仍还是挂上＂准备中＂，而他也可以肯定就算自己拖的再怎麽晚，一般客人也不会有人想到要去推门他尚未

开始营业的大门，除了那四个人以外。

问我之前先说一下，怎麽今天到现在还没开店？ 虽然这时候店还没开始是很奇怪，但此刻却很希望今晚老板乾脆

就不开店，因为一旦老板开了店就没时间陪自己好好聊聊，更别说是好好吃上一顿饭。

若我说是为了等你来弄些像样的东西给我吃的话，你会相信吗？ 老板停下手边擦拭杯子的动作，似乎若在下一刻

刘文容要是说出相信的字眼的话，老板就真的不打算开店了。

相不相信应该都没差吧？晚上吃义大利面好吗？应该是问你这边有没食材才对。 看老板的样子说的有几分似真，

但却有几分让自己难以相信，因为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出现在这里，而且今天也没事先通知，所以就将一切归作

巧合吧！反正老板若不愿讲，他们也一样是不会去问到底的。

我这边可随时有各种东西供你使用的，只是...takuma，你最近有出过什麽事吗？ 其实就在刘文容开口讲第一句

话的时候，老板就开始有那种不相容的感觉浮现，但具体却说不出到底是什麽事让他有这麽的感觉，直到刚才才

猛然意识到是怎麽一回事。

最近出过什麽事啊～好像是太多了一点，也不知从什麽地方说起的好...老板，你那边有没hiro或者是kazuki的消

息？ 走到厨房打开放在此间的大冰箱，果然看到一堆自己想得到和想不到的食材，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後，便

又找了个锅子烧水，之後便一边等水滚一边整理刚被自己拿出来的食材。

等等，我等会儿再告诉你他们两个的事，现在，我想先知道有关你的那一部份。 这样的老板，老实说是刘文容完

全没见过的，印象当中的老板一直都是不正经的，对什麽事都不甚在意的那一种，但现在几乎是叫人窒息的压迫

感，手中的作业不知觉地停了下来。

＂咕～咕噜～＂一阵极不文雅的声音打破瞬间变的紧张的气氛，从刘文容瞬间变红的脸色，但可看出这声音是出

自於何人身上。

唉～我说takuma呀～你今天到现在吃了几餐？别告诉我，现在你手上正在努力的是你今天的第一餐！虽然狗儿现

在不需要你来喂养，但你还有自己要养吧？ 有些拿刘文容无可奈何般的语气，老板走到自己专属的冰箱取出一瓶

酒再顺道拿了个杯子在一旁喝了起来。

呃... 心虚，心虚到没有别的话可以堵嘴，只好加快手中的动作，没多久就将沙拉给弄好，还有一份焗烤马铃薯

泥。

唉～该来的，是怎麽也避不了的...水滚了，赶快忙忙坐下来吃吧！... 只希望能多少留点儿时间给刘文容可以放

些食物进胃里。

嗯...大概再两、三分钟就能好。 不知为何，在将面放到平底锅拌料的时候，居然脑子里浮现温见洋的身影，一

瞬间似乎有些昏眩，但来自手腕的微微刺痛感却让自己的脑维持在清醒的状态。

takuma... 欲言...又止。

好了，坐下来陪我用餐吧！ 将餐具排好，食物放好，人也入座了，只是老板仍是发现刘文容眼底的一丝异样。

takuma...你最近是否有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过？而且还是四目相对的那一种。 刘文容的异样可以令一般人看不出

来，但他却早已非常人了。

嗯... 脸，又再一次地不受控制地被染上了红色，看到这一幕老板心中已有了计较。

算了...我帮你... 接下来的话便停了，因为一阵极让人无法忽略的声响，那种门被人强制弄开的声音打断了老板

将要出口的话，快速地将桌上原本是自己在喝的东西收好，之後再坐回餐桌边。

果如老板所想，不到一分钟，厨房便闯入了个未被予许进这空间的人，抬头看了下来人，然後再调向刘文容的方

向，一个是带怒容，一个则是惊喜，这下可真是肯定未来会吃亏的是谁，但就算是现在知又有什麽用，该会来的

还是避不了。

容儿，跟我回去。 带著隐忍怒气的声音，若是在稍早之前的刘文容的话，或许在温见洋开口之前就会自动地开口

要一起回去，或许根本就不可能离开那栋房子来到L'Arc~en~Ci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