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低笑着戳破吉尔伯特的小秘密,嗅着他沐浴过后还有些潮湿的发丝里散发出的清爽气息,是海风香型,吉吉
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洗发精。
「我喜欢这种香味……你发现了吗?我也开始改用和你同样的牌子。」
佐尔边说边移动着自己的手掌,从吉尔伯特的臀部后方滑下去,钻入他的腿间,突袭似的抓住那两颗包裹在覆盖
了一层柔细绒毛的囊袋里的小球,轻轻她揉捏,让它们在掌心中滚动。
「我明天就把它们都换掉,改用其他牌子!」
吉尔伯特火大的回道,他的分身在刚刚那一瞬间,猛然变得又热又胀,并且又向上翘起了一点,顶端的小孔内一
阵刺痛,接着,有什么从里面涌了出来,滴溅在他的大腿上,不过还好,只是一些透明的黏液,他还没有真的忍
不住射出来。
「要是你再继续这样把我的身体当作玩具,我就马上让你光着身子滚到大街上去!」
「我并没有那么想,你可不是什么玩具,而是我的珍宝!」
佐尔把身体撑高了一些,让吉尔伯特翻过身,面对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他可没有因为情欲勃发就忘记吉吉的忌
讳是--他厌恶见鬼的背后位,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兽类在交配。「如果这样说你还不能消气,我的吉吉,我不在
乎把自已的身体给你当作玩具。」佐尔笑着拉起吉尔伯特的手,贴向自己还穿着制服衬衫的胸膛,「来吧,你不
想试试吗?替我把这玩意儿脱掉。」
「听着,佐尔,我讨厌下流的行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敢主动做什么,既然我们暂时还保持着这种关系,我也不
会羞于使用你的身体。」
吉尔伯特在开口的时候,已经扯掉了佐尔的领带,现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正灵活地挑开那一颗颗透明的钮扣,
接着,毫不犹豫地解开佐尔的皮带扣环,拉下军裤的拉链。
在这之后,当佐尔自行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将高大健壮的身躯完全袒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时,吉尔伯特橘色的眉毛
立刻皱了起来。
「这是谁做的?」
佐尔受伤了!肩膀、胸口、小腹……甚至连分身上都烙着一块块淡紫色的伤痕,而且,吉尔伯特不可能会看错,
那不是普通的伤口,那是属于兽类的齿痕!
「听我解释,吉吉,我承认这是其中一个女人留下的,我和她的沟通出了点问题,于是我们干了一架,结果那个
女妖比我想像的还要凶猛……」说到这里,佐尔闷哼了一声,「吉吉,可以对它轻一点吗?我很痛……」
佐尔知道吉尔伯特在生气,所以,他不确定吉尔伯特是否会在一怒之下把他的命根子给扭断!
「放开我!」吉尔伯特扬起眼帘开口,声音变得冰冷。
「吉吉,那是……」
佐尔抓住吉尔伯特的肩膀,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说这都是误会?还是说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任
何关系?他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不说谎。
「你不必做任何解释,即使没有这些,我也知道你这两个月在做什么!现在我要去拿一些药膏来给你,在这些东
西消失之前,我什么也不会和你做,别以为自己身体强壮就不在乎这种小伤,越是细小的伤口就越容易遭到忽略
而发生感染!」
吉尔伯特说完,推开佐尔下床去,从柜子里找到一盒药膏,然后回到他身边,将那些透明的薄荷味药膏涂抹在所
有的伤口表面。
「睡吧!我白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你的脸色很糟,你需要休息,而不是任性妄为,我对病秧子没有兴趣,要是
你不能保持健康和强壮,我就马上结束和你的关系,去找更合意的人选。」
「别突然对我这么温柔,吉吉,否则我会没办法按你说的乖乖睡觉。」
佐尔就这样望着吉尔伯特,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吻了吻他的唇,关掉台灯,抱着他躺下去,直到黑暗中
,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佐尔才重新悄悄抬起手,缓缓抚摸他的身体。
吉尔伯特总是让佐尔欲罢不能,若说是欲望,或许,这才该称为真正的欲望。
佐尔这么想着,迟迟犹豫着舍不得将手掌从吉尔伯特坚实丰硕的可爱臀部上移开。
吉尔伯特是个非常要强,并且有着高于一般人自尊心的男人。
记得在几年前,吉尔伯特刚刚从军事学院毕业,来到空军司令部工作的时候,身材虽然瘦长结实,肌肉的线条却
没有现在这样完美,那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羽毛,柔软而轻盈。
在那之后不久,几个年轻土官在一次内部聚会上,把吉尔伯特骗到了某个房间里,试图强迫他和他们乱交,并叫
他『比姑娘的腰还要纤细可爱的小鸟儿』。
那几个家伙下流放肆的行为和言语,令吉尔伯特当场勃然大怒,和美人儿见习军医乱交的美梦也变成了一场血腥
恐怖的斗殴!当一切在长官的怒吼下收场,结束了一周的禁闭期后的第二天,吉尔伯特就带着脸上还没有完全消
失的瘀痕出现在健身房。
「光有力气是不够的,我要那群无耻的家伙,今后在我出拳之前就懂得什么叫做『畏惧』!」
想起那张年轻,而且不得不说是美丽的脸,佐尔忍不住再次发笑。
刚刚脱离了少年期的吉尔伯特单纯而倔强,即使暴跳如雷也不会使用粗口,当然,如果实在是被惹火了,他和所
有的男人一样,喜欢身体力行的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比如,当佐尔在床上叫吉尔伯特『可爱的小凤凰』的时候……
而现在,除了那头凤族特有的橘色耀眼发丝,吉尔伯特.奎拉已经变成了一只凶悍的鹰,医术高明,但不容冒犯
,在司令部里,没有哪个病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就连司令大人也一样。不过,佐尔很清楚,吉尔伯特的这种强
悍,是不断的伤害所换来的,就像是折断的骨头。重新愈合后,伤口外所形成的那层痂。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从佐尔第一次不声不响的抛下吉尔伯特,回到家族的岛上去和那些女人交配的那一次;也或许,还要
更早一些,是从佐尔在办公室解决掉了追到贝坦斯来,自称是他的某个孩子的母亲的那个女人那一次,虽然在佐
尔看来,她只不过是想要再次和他交合,企图得到更多种子,用以提高自己在嫡系家族中的地位,但吉尔伯特认
为,这和到了发情期就随便乱洒精子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从那个时候开始,吉尔伯特就在痛恨和鄙视佐尔的同时,更加深刻地不断伤害着自己。
「也许那个巫婆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一个『恶棍』……」佐尔叹息着拥紧怀里的吉尔伯特,「如果我是一个温柔
善良的好男人,在发现了你的真心之后,就该立刻放手,给你自由……可糟糕的是,我是一个自私的恶棍,而你
,是我唯一想要永远拥有的……
◇ ◇ ◇
贝坦斯事实上是特拉马斯最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空军司令部就位于这个城市的南侧。那是一座O字型的圆环型高
层建筑,周边的楼房由最棒的材料所建成,可以抵制中等程度的地震和海啸,中间的部分则是一个巨大的空场,
在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充当简易机场。
空军司令部里差不多所有的成员都在这里工作。这里的日常生活严谨而有条不紊,只要习惯了内部规则,并不会
令人感到非常紧张,不过,只有一个地方除外……
大厦一栋三十七楼B区,铺着有别于其他地方的灰绿色地毯的那道走廊尽头,那扇银白色金属门后的房间。
除非有必要,否则谁也不会随便接近那个地方。
「你对人太严格了,吉吉,刚刚那个可怜虫只是轻微的感冒和咳嗽,根本用不着发禁烟磁片给他。我和你一样是
军医,可是我在海契的办公室,可从来不像你这里这样冷清。」
玛莎雅的心情很不错!她刚代替护士伊莲给一个年轻军官打了针,那小伙子的臀型相当不错,当然,她可不会把
自己如此热心协助吉尔伯特真正目的说出来,否则她可爱却不怎么可亲的弟弟会立刻把她轰出去。
「因为我从来不像你一样不负责任,为了躲避男人而请病假逃到弟弟家,也不会对自己的病人出手,另外,禁烟
磁片只能在司令部之内管束亚拉上校的行为,至于下班之后,要选择尽快点好起来,还是慢性咽喉炎,就全看他
自己了。」吉尔伯特不耐烦地答道。
「真的吗?我以为你和佐尔?海茵思也是在办公室认识的,他难道不算你的病人?我是说,曾经的病人。」玛莎
雅微笑着吹了声口哨,世界上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吉尔伯特。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空军俱乐部的派对上,他很健壮,根本没做过我的病人。」吉尔伯特抬起头看向玛莎雅,
眼珠变成了冰绿色。
「别对我露出这么冷酷凶恶的表情,吉吉,我知道你不爱女人,但我是你姐姐!你一定是和那个恶棍在一起太久
,连个性都被他同化了,我不记得你是这样冷冰冰的人啊!」
玛莎雅摇着她细长的指头,并扇动着她的橘色长睫毛,只可惜她是一个军医,而不是女演员,没办法适时的制造
出一些眼泪来烘托气氛。
「他根本不是冷冰冰的,而是经常发情过度!」
吉尔伯特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正因为玛莎雅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而是他的姐姐,所以
他一不小心就放松了警惕,竟然在她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蠢话。
「发情过度?这个形容很有趣……」玛莎雅拼命拧住自己的大腿,这才没有火上浇油地笑出声来。
「这些天,无论是在司令部还是在家里,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板着一张比冰山还冷硬的脸,我还以为你心情
这么烦躁的原因是欲求不满呢!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也会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乐音响了起来,恰到好处的解救了正在努力不让自己发火的吉尔伯特。这是通知医生和护
士们午休以及换班的铃声,基本上,整个s栋都属于内部医疗系统,比其他地方更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连铃声也
与众不同。
「自己去吃午餐,我想,经过了这么多天,你应该已经记住到楼下餐厅的路应该怎么走,就算不记得,我相信你
也有能力能找到任何一个男人为你带路。」
吉尔伯特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简短的交代完毕,脱掉白色医生长袍,拿起自己的军官帽走出办公室去。他需要找
个地方,一个人单独的冷静一下,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崩溃!
【第二章】
佐尔回到贝坦斯一周了,每天都跑到吉尔伯特家去报到,或者说,是去向玛莎雅示威,并与之对抗!因为玛莎雅
在她刚刚到来的那天早上的餐桌上,很不客气的对他说:
「我认为你根本配不上我弟弟,最好早点知难而退!等着瞧吧,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给他,到了那个时候,
你就可以从这里滚出去!」
所以,为了不让别的男人鸠占鹊巢,佐尔铁了心要捍卫自己的领地,就像即使认为没有待在贝坦斯自由,他也一
定会定时回去捍卫他的后宫一样。
「妈的,我恨你这可笑的兽类习性,你究竟懂不懂自己和那些野兽有什么不同?也许玛莎雅说得对,我应该去考
虑更适合自己的对象,而不是被一头野兽同化!」
吉尔伯特诅咒着快步穿过走廊,并没有注意到靠在窗边的那个人。
「为什么你总是在恨我呢,吉吉?这不公平,我这几天都按你说的,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些痕迹消失,我的『兽类
习性』又有哪里冒犯到了你?在你『考虑更适合自己的对象』之前,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佐尔一把拽住从自己身边经过,还没有弄清出了什么事的吉尔伯特,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走向通往普通办公区的通
道。
「佐尔,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要这样拉着我,这里随时会有其他人经过!佐尔!」
吉尔伯特抬起头来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佐尔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他面孔紧绷,双
唇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金色的瞳仁中放出的只有冰冷的寒光!
中途,因为行进的速度太快,他们在拐角的地方撞到了一个手里捧了一大堆文件的女性文职军官,但是,佐尔只
是面无表情地从那个跌倒在地的女人身边大步跨过,并强迫吉尔伯特也对此视若无睹。
「佐尔,我们撞到人了!」
吉尔伯特回过头,想看看那位女军官有没有受伤,可是佐尔的力气太大了,他完全没办法挣脱。
「让她见鬼去吧!」佐尔继续前进,「要是她真的有事,早就放声大喊了!走廊里有地毯,跌倒最多只会扭伤脚
,要不了她的命!就像你所说的,我比你了解女人,她们并不像男人们以为的那样脆弱!」
「够了,佐尔,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吉尔伯特忍不住低吼,可是佐尔在那之后就拒绝再给他任何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拉着他穿过一道又一道的走廊,
向他工作的E栋A区前进。
现在,吉尔伯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称佐尔为『目中无人的冷血动物』,也许,这才是佐尔的本来面目,
只是他没有见过而已,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佐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平常那些温柔的笑容,长久以来一直迷惑着他,让他在潜意识里相信,除了兽性,佐尔并非全然的无情。
茫然无措使吉尔伯特的心乱成了一团,并开始进行连他自己也知道是胡思乱想的猜测,只不过,人在紧张烦躁的
时候,是很难控制这种情绪。直到十分钟以后,终于在佐尔的办公室里坐下来,吉尔伯特才感到自己的头脑稍微
冷静了下来,慢慢开始恢
复正常运作。
与此同时,吉尔伯特也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佐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反应过度了,因为在下班前,我接到了一个从岛上来的电话,我们谈得……不太愉快,所
以,我才去想去找你寻求安慰。很抱歉,我不该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对你发脾气,虽然你总骂我是下流的野兽,
可是我知道,你是世界上唯一只关心佐尔,而不是我的姓氏和血统的人。」
「出了……什么事?」
吉尔伯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手臂,拍了拍佐尔的背脊,然后抱住了他。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非常想要你,非常想……我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在这之前,我已经忍
受了两个月!」
「好吧……也许我也需要透过这种方式真正的冷静一下。」
吉尔伯特点点头,将手指插进佐尔的金发……
事实上,吉尔伯特也已经和佐尔一样,无法再忍受下去,玛莎雅是对的,吉尔伯特渴望佐尔,早就渴望得全身都
发痛!
不能相信佐尔、不能同情他,除了性欲之外,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绝对不能!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比
他更加奸诈狡猾、更加厚颜恶劣的骗子了!
吉尔伯特这么提醒着自己。
每一次……或者,应该是说,自从吉尔伯特第一次在办公室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纠缠了差不多整一个
下午,因而缺席了某次重要的军事会议,惹得司令部的首脑们大为不悦、搞得满城风雨之后,佐尔就是用这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