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看招!——愁堂鈴奈

作者:愁堂鈴奈  录入:06-16

文案:
同为失恋盟友的我们,不就是要互相安慰吗?
“我要结婚了。抱歉,分手吧!”──被人脚踏二条船(三条?)的可怜人、率直又可爱的惺,因不甘被抛弃而

计划对前男友津川展开复仇。
此时,同样身为被抛弃者的陌生青年行成,却主动提议要加入惺的复仇行动,并积极拟订一系列计画,打算在津

川结婚当天破坏他的婚礼。
惺虽对行成的举动深感疑惑,但还是频繁地与他来往,并在过程中不自觉地深陷行成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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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婚了,抱歉,分手吧。”
如果突然毫无预警的收到交往对象传来这种简讯,不论是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很难笑的笑话吧!我的现任男友津川

在每年愚人节时,都会传那种乍看之下令人难以分辨是谎言还是无聊玩笑的简讯--他就是这种男人。
虽说是无聊玩笑,我依然每年都会被骗。不过现在是十月,距离愚人节还早了六个月。
津川到底为什么会传这么无聊的简讯过来?踪然我感到不解,还是打算回他几句玩笑话。可是却想不出半个好点

子,只能打出“不好笑”这句话,然后按下发送键。
隔了一段时间没见,我跟津川终于约好今晚要见面。我很幸运的在今年进入一间被人称为“大企业”的汽车制造

商,公司里所有的新进员工在进公司后的半年内,都要到位于广岛的总公司参加研修。
研修课程终于在上个星期结束,我被分配到东京分公司的海外事业部。有很多跟我同期的人直接留在总公司,而

我却能好运的返回东京,当我收到这个人事命令时,比起联络爸妈,我先行通知了津川。
“太好了呢!”
和我进入同个产业但不同公司的津川,任职地点早就已经决定是东京了。虽然这半年我们分隔两地不太能见面。

可是以后就能像以前一样密切来往了。我非常高兴,而津川则说要帮我庆祝回到东京。
和他最后一次见面大约是三个月前。虽然说是研修期间,可是因为六、日有放假,所以也不是不能回东京;但交

通费想也知道必须自掏腰包,身为新进员工的我并没办法那么频繁的回去。
是因为我和他睽违三个月的约会,让他一时兴奋而寄来恶作剧简讯吗?可是他也不是这种个性啊!我这么想着,

此时手机再次响起收到简讯的通知。确认寄件人是津川之后,我打开了简讯。
“抱歉,想说吓你一下的。”我预想着会是这样的字句。“谁会吓到啊,白痴!”就连回信内容我都想好了,然

而映入眼帘的却是--
“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骗你,我是真的要和你分手。我还要筹备婚礼,所以晚上的约定就取消吧!”
津川的回信,我反复读了三遍。
明明是连手机萤幕的三分之一都占不满的简短文章,但就算我读了一次、两次,却还是什么也看不明白。
当看到第三次时,我终于了解到津川是认真要和我分手。
“......骗人的吧?”
我不禁想回信问他,然而传简讯还不如打电话去问,于是便拨了快速拨号的第一组号码。
“您现在所拨的电话号码无人接听。”
电话另一头传来语音答录声,令人不禁怀疑难道因为是我打的电话,所以他才不敢接吗?
到头来还是只能传简讯吗?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一点!”
我回了这样的内容,可是津川并没有回信。之后不管我打了几次电话,也都是转进语音信箱,无人接听。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三十分钟过去、一小时过去,一直到差不多约定好的下午七点时,原本呆楞的我,也开始

涌起一股怒不可遏的气愤。
他单方面的提出分手--而且竟然还是用手机简讯来表明,耍人也该有个限度。我们都已经交往三年,他究竟把这

些时间当做什么?这份怒意使我采取了行动。
既然不接电话,那就面对面谈判。要是他不说清楚,我绝对没办法认同。
开什么玩笑啊!我怒气冲冲的奔出公司,朝着会到津川公寓的地铁车站跑去。
津川住在丸之内线的方南町站附近徒步约七分钟的地方。他的住处就位于从环七进去的一条小巷子里,是一栋十

二层楼高的壮观公寓。
津川的老家在京都经营不动产,住的这间套房似乎是他父亲在泡沫经济时期为了投资而买的。然而过没多久,出

售的价格就降到买进价格的一半,津川的父亲于是打消卖屋的念头,最后套房变成儿子在东京念大学的住处。
津川在学生时代就拥有房子--不用说当然是父母亲名下的。而羡慕津川家境良好的我,在和他开始交往的大二夏

天,一直到今年变成社会新鲜人的这段期间,一个星期会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他好命拥有的房间里度过。第一次

被津川拥抱也是在这个房间。
像这样来到他的公寓已经隔了三个月之久。“一段时间没过来的话,感觉我的气息都会从房间里消失,好寂寞喔

。”之前我曾经如此嚷嚷着。
“你说什么傻话啊!不能见面寂寞的是我!”
津川对我这么说并抱着我吻了上来。一面回想起他那时的脸,走进电梯,按下他房间所在的五楼按键。
屋龄约二十年的公寓设备也很老旧,电梯在“咚”的微微震动之后开始上升。抬头盯着显示楼层的数字灭了又亮

,我到现在依然无法接受津川变心的事实。
会不会是他坏心眼的玩笑话--踏出电梯,走向他位于五0五室的房间,我脑海深处还在想着这件事。
接着我按下对讲机的按钮,等待津川的响应。
“喂?”
不到几秒就来应门,不过他的声音好象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是我。”
我对着对讲机这么说,而封讲机立刻响起挂掉的声音。
房里传出逐渐接近门口的脚步声。
“我还要筹备婚礼,所以晚上的约定就取消吧。”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明明就在家,果然是想用那封简讯来骗我吧!真是的。当我如此叹了口气时,响起了“喀喳

”的开锁声,门被向外拉,大大的打开来。
“啊!”
“咦?”
打开门的不是津川。我因为眼前出现了陌生男子而惊喊出声,而男子一看到我也很惊讶似的张大了眼。
该不会弄错房间吧,我慌张的看向门牌。因为三个月没来,所以跟隔壁搞错了--实在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啊,因为

不管我怎么看,门牌上都标示着五0五,除此之外还写着“津川”这个姓。
“请问......”
确认着门牌的我,因为男子的呼唤而回过神来。
“抱、抱歉。请问津川先生在吗?”
这个年轻男子到底是谁?我虽然在心中浮起疑问,但还是一边询问他,一边越过他的肩膀窥视房内。
“呃,他现在不在......”
男子不知为何有些不安的样子,就像是紧追着我的视线似的回头看了房里。
熟悉的房间正中央有个大包包,四周散乱着衣服之类的东西。
该不会是小偷吧--我目光锐利的瞪向男子。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呃?”
男子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这么说来我也没介绍过自己,于是赶紧从内侧口袋拿出名片,递了一张给他。
“我是津川的朋友,清濑。”
“啊,你好。”
男子搔着头,用单手接下名片。你没学过拿名片要用双手吗?我再度眼神锐利的瞪着他,男子才终于对我说出他

的名字。
“......呃,我叫行成。不过我今天没带名片......不好意思。”
他这么说着低下头。我一面心想着行成这个姓还真是特别,一面用连我自己都觉得尖锐的语气询问他。
“请问你是津川的朋友吗?”
“不是,也不该说是朋友......”
他吞吞吐吐的态度更加诡异,我再次定睛凝视着他。这一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容貌十分端正。
他的身高比一七二的我高上不只五公分,乍看之下像个模特儿,大概是因为他修长的手脚吧。清瘦的身材加上小

小的头,几乎是八头身甚至九头身,可说是日本人少见、身材比例标准的男人。
男子突出的不只是身材,就连他的五官也帅气到会令艳大部分的模特儿鞋也不穿便立刻落荒而逃。
不知他是原本就发色浅淡,抑或混了一半或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以前在同期女同事间造成轰动的“全世界的王

子”,他就算混在当中也丝毫不会逊色,是个拥有高贵容貌的男人。
虽然他肌肤白晰,头发也偏咖啡色,可是却不会有弱不禁风的感觉。那副白净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像是个王子殿

下,男子的--行成的白晰脸庞,突然染上一抹玫瑰色。
“那个......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啊,没有......”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发现自己太过放肆的盯着他看了,同时也注意到我并没问出他是什么人。
“请问......”
他用一句“也不该说是朋友”就打住了回答。我打算再度询问他和津川的关系时,却反而先被他邀请进屋。
“站着说话也不太方便,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吧。”
这里明明是津川的房子,他却一副自己是屋主的模样,令我不太高兴。可是站在玄关说话的确不太好,于是我便

从他开得大大的门踏进屋内。
“打扰了。”
因为我教养良好--当然是开玩笑的--所以进到别人家时,会不由自主的像这样出声问候。
“请进。”
行成回过头应了我一声。我又不是对你说的!顿觉不爽的我故意看向别处,顺便环视这间令人怀念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在这三个月的时间,我留下的痕迹都已经淡去。正当我这么想着时--
“要喝咖啡吗?”
行成问道。这里是你的房间啊!正打算回过头去的我,视线却被丢在房间中央的大包包所吸引。
“啊!”
包包的四周散乱着衬衫、牛仔裤之类的衣物,简直就像是慌张地收拾行李收到一半。正当我这么想的同时,突然

注意到一个眼熟的纸盒被零乱地丢在一旁,不自觉大声叫了出来。
“咦?”
像是在询问怎么了而回过头的行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啊?”
惨了!他发出只能如此形容的声音,慌忙的冲到包包旁边,面红耳赤的把纸盒塞进包包里。
他会害羞也是理所当然,因为那是津川爱用的保险套盒子。
“你......你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走?”
我吃惊的质问行成,他依然红着脸急忙解释。
“这个不、不是我的。是朋行的!”
“朋行?”
朋行--不用说,当然是津川的名字。
叫着津川的名字,而且还打算把他的保险套带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注意到时,发现自己几乎像是咆哮般

高声地问着他。
“你是津川的谁?津川到底去哪里了?”
“他说晚上有点事......”
在我高声怒吼时,心中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激动。
“他该不会真的是要去筹备婚礼吧!”
虽然要确认也应该是跟津川本人才对,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吼叫出来。尽管行成被我的怒吼声吓到,但他仍旧用

力的点了个头。
“我是听他这么说,所以八成是吧。”
“......”
“听他这么说”指的是?而且还把东西从这个房间--怎么看都是要把他的衣服、盥洗用具带走的状况是......
该不会--
“......那个......”
行成有些战战兢兢的开口叫着突然沉默不语的我。我不禁再次目不转睛的直盯着他的脸--那张越看越俊美的脸庞


“我可是很挑的。”
常常如此大言不惭的津川,为何会和我交往虽然直到现在依然是个疑问,不过以前他让我看过照片,他所交往过

的女孩,是美到连他说自己“挑”别人也会大大认同的绝世美女。
津川喜欢美人。而在我眼前叫做行成的虽是个男人,却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而且他直呼津川的各字,还不知

为何准备把津川的保险套跟自己的行李一起带走。
该不会--该不会这个叫做行成的男人,也跟津川交往过吧?
浮现脑中的这个想法,就算我想否认“怎么可能有这么扯的事”,可是他待在津川不在的房间、还一副屋主的样

子想替我倒咖啡,这些更加肯定说明的事例一一浮上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才想说他脚踏我和结婚对象这两条船,结果竟然是三条船?
“这种事......”
我无法相信啊--行成再度战战兢兢的开口叫着仰天而望的我,令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吗?”
“我问你!”
在我还无法相信的时候向他确认吧!我下定决心,严厉的瞪向一脸担忧地凑过来看我脸色的行成。
“什么?”
“你是不是跟津川交往过?”
就算要确认,也有比较婉转一点的问法。然而当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已经直接了当的问出口。
“咦?”
行成顿时无言,惊讶得睁大了眼。
当男人被问到是不是和男性交往时,我想通常在哑口无言之后,肯定会做出“你开什么玩笑啊?”这类反应,可

是行成他竟像是想逃避我的视线似的低下头。
果然--他们曾经交往过吗?
“......真的假的......”
我不知不觉冒出口的一句话,令行成的肩膀震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我再度无言地望向天,但是突然想起行成也知道津川要结婚的这件事。这么说来--
“......他该不会也是对你说“我要结婚了,所以分手吧”?”
我的疑问让依然垂着头的行成,肩膀再度微微震颤。
果然是这样啊......在我了解的同时,一股怒火顿时猛烈的烧了上来。
脚踏三条船!两条船就算了--不,当然也不能算了,可是除了我以外,他竟然还另外交了两个男女朋友,真是太

令我难以相信了。
“......那个混帐......”
我有种想把这里的东西给掀了、大闹一场的冲动。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打算,行成抬起头来。
“那个......”
“干什么!”
即使知道自己是在迁怒,然而还是不由自主提高音量的我,却因为行成接下来的问题而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也”指的是--你也是?”
行成似乎推测出我的沉默所代表的答案。
“他跟你说“我要结婚了,分子吧”?”
没想到猜到之后他竟然还要确认,我没有义务得回答他。
“烦死了!”
我再度想着自己又在迁怒了。当我对着他怒喊完之后,立刻回过头奔向门口。
“啊、等一下!”
行成好象被我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因而开口叫住我。我无视他的叫唤,胡乱套上鞋子便立刻气势汹汹的离

开房间,快步来到电梯前,坐进停留在五楼的电梯,按下“关”的按钮。
在稍微摇晃之后,电梯开始缓缓下降。待在电梯里的我大大地叹了口气,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的将背靠在电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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