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虹之蜕变 上——老草吃嫩牛

作者:老草吃嫩牛  录入:06-09

一幅巨大的星系立体图在办公室来回旋转,波纹科菲打着哈欠认真的看着。他不得不提起精神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事关几十万人的生死,谁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虽然他真的很困。

埃德蒙坐在地毯上看着成堆的资料,他不停的切换手里的数据牌,如何安排这些人,这是一个大问题。

“陛下答应再提供五个月的能源以及给养,不如把我的收入补充进来……哈(波纹科菲打个哈欠)……,皇帝陛下也不宽裕。”

“傻瓜,你能补这个窟窿一辈子吗?这是几十万人的出路。”埃德蒙无奈的摇头,手下不停的翻动资料。

“哎呀,哎呀,别着急。一切都在进行中的,我们这不是都在干活吗,我的傻瓜阁下。”波纹科菲笑了下,慢慢坐到埃德蒙面前,他依靠在埃德蒙身上看着他的资料,强打精神抵抗者浓浓的睡意。

不得不说,埃德蒙的资料做的非常有特色。他将周围能寄放这些人的星球统计起来,将这些星球上的种族、文化、根性、未来发展预见都放在一起。

他又将这几十万人也照样做了一套,接着他就像清洗扑克牌一般的将这些信息混在一起,每混一次,智能系统就会计算出一种结果,不过很遗憾,每一种都不很好。这种切换法,以前总能给他带来一些启示。不过这次,显然,最最强大的数据库什么都帮不上了。

波纹科菲看埃德蒙愁眉不展,不由心疼,他伸出手抢过那些资料丢弃在一边,理直气壮的说:“我困了!”以前的他可从不这样。

埃德蒙伸手抱住他,吻吻他的耳根子:“我送你去睡觉。”

“一起。”波纹科菲哀求。

“要等会,我并不困。”埃德蒙没有多困,他无法丢下底舱那些人去睡觉。

“那我们聊天吧,随便聊什么。只要别太投入的工作,我的傻瓜阁下,你也需要休息。”波纹科菲调侃着,用脚毫不客气的踢开那些数据牌。

“组合失败,十一个月后会爆发民乱,预计死亡人数十五万,请再次组合。”智脑冷冰冰的给出答案。

埃德蒙无奈的苦笑了下,放开波纹科菲的肩膀,仰天躺在地毯上,他看着顶棚想了一会说:“波纹科菲,你说路易他在做什么?”

“路易?”波纹科菲呆了下,突然想起了家里那个孩子。哎呀,他都快把他忘记了。

卡蒙嘉中心城。

一口烈到顶点的走私酒下肚,路易觉着自己的喉咙,乃至整个身心都有一种刀割一般的痛快。他长长的输出一口闷气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诺曼·艾登坐在不远处的那张一动就咯吱作响的小木床上呵呵直笑,而他的脚边丢了两个已经空了的酒瓶。

路易瞥了他一眼,继续喝着闷酒。最近,他不愉快到了极点,哥哥做了那么多事情,就连四胞胎都被派出去救援,他就得到一句话:

“你看好家,把长老会的事务处理好就成。”

这话是埃德蒙哥哥的原话,弄了半天,自己依旧被当成了孩子。他看着哥哥们去冒险,去惊天动地,自己依旧碌碌无为的被压缩在小小的若代堡,这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艾登看路易不愉快,悄悄的找来一些烈性私酒,带着路易来到自己出生和生活过的地方,一家小剧院舞台后的化妆间。接下来,两个人洗净贵族的虚伪,他们在此推杯换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艾登的妈妈曾是这家小剧院的台柱子,艾登就出生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他在这个小剧院的化妆间出生,在这里度过童年,可以说,在他富贵之前的日子,他在此自由自在的生存过好些时日。

“艾登,你在嘲笑我的孩子气吗?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这样。你知道的,我们的教育不允许我们如此失态。”路易有些生气。

艾登连忙站起来,他塔拉着一双舞台鞋,那鞋子色彩斑斓,上面点缀着亮片。他走过来,轻轻抚摸着路易的头发:“那是你的教育……哎呀,我的小王子,我怎么敢嘲笑你呢。你看,这是我最最私密的地方,现在我带你来此。你看,我对你是这么的信任。”

路易打量了一下这个狭小的化妆间,不到三十平方的地方,堆积满了一个家应该有的东西。狭小的床铺,可以做饭的角落,窗台上的一盆小雏菊,老旧的化妆台,挂满旧式演出服的衣架子。就在不远处的小桌子上,年幼的艾登跟一个栗色卷发,画着浓妆笑的甜美的女子依偎在一起,在一个小镜框里幸福的笑着。

“那是我妈妈,她是个好女人。”艾登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张小照递给路易。

路易接过去认真的看起来,他一边看,一遍努力的去掉这妇人的浓妆,想找出一些艾登的影子。

他们母子的眼睛真的很相似,单纯,笑颜真诚,嘴角上翘的地方一模一样。

“她很漂亮。”路易诚心诚意的夸奖。

“这个时候不美(艾登指这张相片拍摄的时间),年轻的时候是真的美,买票大叔说,母亲年轻时候的演出曾场场爆满。后来她有了我,身材走形,身价一直下跌。原本她有个小公寓的,那公寓还有个种着铃兰花的小花园。每到休息日,许多艺术家会聚集在那里为她写剧本,写情诗。”

艾登并不知道母亲红极一时的样子,但是他想象力丰富,他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憧憬,甚至他还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观众席。他想象母亲在那里盛装谢幕,想象那些充满崇拜的眼神以及犹如巨大雷声一般的掌声,他为此骄傲,嘴角多次上翘。

“真想看一下这里的演出,我想一定很精彩。”路易真心诚意的讨好艾登。他的讨好是不由自主的,因为此刻艾登的脸颊上犹如上了一层美丽的妆彩,他这样看上去非常的美,路易的心大力的撞击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想看?”艾登扭头看着他。

“恩。”路易确定。

“跟我来。”艾登拉起路易向外走,他们前行几步后,艾登又跑回来,提起酒瓶转身拉起路易向外跑。

化妆间外面的小剧院鸦雀无声,似乎这个并不大的剧场已经因为那个美丽女子的消逝寂静了很多年。自从艾登买下这里,这里就再也没打开过大门迎来送往。

它安静的等待着,一直等待到艾登和路易的脚步快速的踏在古老的石面上。

艾登把路易按到第一排的座位,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有人天天打扫,所以座椅都干净的很。即使在这家剧院全盛的时期,都未曾有过这么干净。

艾登四下环视,他此刻内心澎湃,刚才的烈酒使他眩晕着,他努力想找出第一件自己应该干的事情。

路易提着酒瓶,样子野蛮到就像一个乡下的俗夫。他看着艾登在剧场的四周忙乱,他先是关闭起所有的门,接着将之反锁,接着他落下巨大的金丝绒幕布,不久那幕布之后传来叽叽嘎嘎的拖拽声。

路易呆了一会,慢慢坐下。

过了一会,大幕终于缓缓的拉开……路易顿时被面前的风景惊呆了。

舞台上,一颗道具树木枝叶茂盛,地面上伪装成草地的绿地毯铺满,幻灯下不停变化的立体图画将他引到一片草原连接的林儿。羊儿、马儿、还有成群的鸟儿各司其职,来回走动,吃食。

缓慢的,缓慢的……

舒缓的,舒缓的……一阵属于自然的背景音乐响起……

艾登穿着一件古老游牧诗人的长袍慢慢走入他的视线。路易呆了一下,接着笑了,这样的艾登实在是可爱到不行。

艾登慢慢走到舞台中央,慢慢鞠躬,身体慢慢抬起,接着他的眼睛缓缓看着遥远的地方,他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的身体,他的眼神,慢慢的,慢慢的将路易引到了那个场景,那个树林,那片草坪……

艾登:哎(叹息)!你们这些可恶的鸟,你们愚蠢的在此吃着美食却错过了这天底下最美妙的风景。

艾登的眼神在替那些鸟儿遗憾,四下看下,又转头向前看着,此刻他的眼神更加充满爱意,充满了柔情。

“你们看到了吗?那位慈悲美丽的小姐,她是那么的美,就在昨天我还在哀叹自己永远遇不到真心爱我的人。看呐,我是多么的有福气,她像天上的神一般来到我的面前,她聆听我的琴音,赞美我的诗歌。哎(他满足的叹息)!我的多么的幸福,我的慈悲女神,她就在那里。你们看到了吗?她站在她的城堡上看着的她爱的人。你们看啊,看她的眼睛,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也无法形容那双眼睛,慈祥,慈爱,慈悲……”

艾登缓缓回头,慢慢走到那颗树下,他依靠着树干缓缓坐下,他的眼睛还是看着那个方向。

“为什么她总是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呢?难道我哪里做错了?我是个愚蠢的人,愚蠢到只想要一份简单的慈爱。难道这也错了?您看,这里,我就在这里。我在这里被您一直凝视,仿若千言万语堵塞在我的胸膛,我幻想您温暖的胸怀,幻想您身上甜美的味道。您看,我的女神,我总是无法忘记您,他们告诉我,您已然离去。别骗我了,就像您从前总是骗我的那样,您说,您去了星星才能住的城堡。哎,我的慈悲女神,您依旧把我当成了孩童。可是您看到了吗?如今我臂膀强健,已然能为您提供依靠,可是您却依旧凝望……一如以往……”

路易慢慢放下那个酒瓶子,他缓缓的站起来,顺着艾登的视线回身看去。他无法不看,因为艾登那双饱含着世界上最最充满爱意的眼神将他已经带到那里。他必须回头,仿若他的背后真的有一座住着女神的城堡,那女神此刻正站在她雕花的栏杆台上慈祥的,充满爱意的看着舞台上的艾登。

当他回头,路易惊呆了。就在剧场正对的地方,一副巨大的油画画像就在那里被柔和的投影光组合而成,一位有着栗色卷发的少女,穿着古代公主的衣服站立在那里冲着舞台上甜笑。路易认得她的,她是艾登的妈妈,那个红极一时的女演员。

“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嘲笑我对您的爱……他们说,我不属于您。您看,这是多么的愚蠢的话,我只属于您啊,我的神。”艾登看着“她”叨念。

“当夜色涂染真心,真正的情感被金线成段切割,您走了,再不回头。您不爱我了吗?您说过的,不管多么艰难,您都要跟最爱的生存在一起。看!您违背了誓言,只留下我,留下我看着这片草原,看着这些愚蠢的鸟儿争着这些残渣剩饭。我的女神,这就是您的慈悲?您的爱吗?这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我要的。”

艾登突然站起来,双手在天空摸索起来……他来回的抓着,却总是抓不到。

那音乐缓慢的,缓慢的自然切换,路易的眼睛已然不够用了,他呆呆的看着艾登。这人他属于舞台,他不该属于那个地方的,那个叫丹尼仕珂的地方。艾登是属于舞台的,他应该念着他优美的台词,站在这里被人敬仰崇拜的。

艾登终于在天空摸索到那个他想要的温度,他将虚无的温度拉回来,慢慢放在心脏的位置。

“不要走,好吗?

不要离开?好吗?

不要放弃我?好吗?

不要再为我哭泣好吗?

您是那样的爱我,死亡的黑水成了河,我们在两岸唏嘘,您看着我吗?为什么总是在微笑呢?”

艾登没有哭,路易却替他哭了。他两颊满是热泪,他不知道那些台词是原本有的,还是艾登编的,倾诉中的艾登,对着冷冰冰的画像,那些情感驱使他的心大力的拧在一起。非常的疼,疼到浑身虚汗,郁结无法舒缓。

艾登双手向前伸延,犹如拥抱一般呐喊:“我是您的孩子啊!!!!请您不要再看着我慈悲的微笑,好吗?不要总是这幅模样好吗?”

慢慢的,路易走到舞台上,他从身后抱着他,他伸出一只手遮盖住他的眼睛,他在他的耳边说:“那里什么都没有,你的身后有我。”

对面墙壁上的母亲,她依旧微笑着,艾登的泪从路易的指缝缓缓流淌了出来。

“她一点也不慈悲。”艾登说。

“是,一点也不。”路易说。

“可我爱她。”艾登。

“我也爱您。”路易。

26.迎来送往

诺曼·尤兰康丁皇后提着她的蓬裙边快速的小跑在丹尼仕柯台阶上,宫内侍女连忙施屈膝礼。她们看着皇后从他们身边急促的小跑过去,不由得万分惊讶。皇后对仪态是最在意的,现在她如此作态,难免有失身份。

谁敢指责皇后?除非是皇帝陛下。

“我听说了,他们就要回来,都解决了是吗?陛下……”皇后没有叫书记官去通报,她径直走到陛下办公室的房门口,一把推开房门。随着一连串的问询之言说出,她后半句话却咽进了肚子里,因她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人。

诺曼·托波祈·加布尔雷恩殿下,皇后曾经的养子。现在,他是皇后亲子,二殿下诺曼·托波祈·加布里埃尔的竞争者。

加布尔雷恩慢慢走到皇后面前,他先是冲她微笑,接着行礼:“母亲。”

皇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前养子连忙捧着它亲吻手背。

“您气色不错。”加布尔雷恩笑着对她说。

“最近没有见到你的母亲,听说她正在写陛下的传记,替我表达我的谢意。”皇后嘴巴上非常客气,但是她的手却立刻抽了回去。她厌恶这个孩子,当然她也曾喜欢过他,甚至,这个孩子走路都是她教会的。他第一次朗诵诗歌,第一次背勇士曲。现在这个孩子不再属于她了,他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之后跟自己的养母成为了敌人。

“我非常想念您。”加布尔雷恩对皇后的抗拒好不以为意,他继续着讨好她。

“我的房门总是敞开着,亲爱的孩子,只是你从未想过要去推开它。”皇后似乎已经厌倦了这个孩子的虚情假意。

陛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加布尔雷恩,你先下去吧,晚上我会通知你。”

加布尔雷恩点点头,再次似乎亲昵的看了一眼皇后之后缓缓退下,还轻声关上了门。

“是最好的消息对吗?陛下,我真为您高兴。”尤兰康丁慢慢走过去,她想拥抱一下陛下,就如他们刚刚热恋那会,以最原始的方式。但是很快,她又犹豫了。

诺曼十四笑了一下,伸出手,搂住了她:“是的,我的尤兰康丁,我知道你着急,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回来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皇后被陛下的拥抱弄得有些心酸,但是她很快吸吸鼻子,用分外高兴的语气说:“告诉我,我想知道那个孩子如何安排那些人的?几十万人,我真害怕陛下就舍弃了那些人。我看了新闻,那里有许多孩子和老人,我想帮助他们,又怕影响到陛下的策略,我的神,这些天可真难熬。”

诺曼十四笑了下,拿起办公室桌面上的一个软件插入墙壁,顿时由今早从流放民航舰上传来的最新情报展现在了尤兰康丁的面前。

那是一个土黄色的星系,它被丢弃在空间的角落许多年。那里矿产贫瘠,土地爷不是很肥沃。由于特殊的星系位置,它不方便开发,甚至它注定被舍弃在那里。

“这是……克瑞斯(希腊神话中,司庄家,农业收获的女神),你知道的,她是太奶奶的嫁妆。为此,太奶奶因为嫁妆贫瘠,她可没少受气呢。“诺曼十四的手在空中点了几下,图片在此切换。

“感谢太奶奶,应该为老人家树碑立传。”皇后抚摸心口。

推书 20234-06-09 :染指未成-年(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