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虹之蜕变 上——老草吃嫩牛

作者:老草吃嫩牛  录入:06-09

那些糜烂,来自女孩子开的过低的胸口,深渊一般的中心沟壑。

那些糜烂,来自坐在位置上,会突然有人过来热吻你,接着他(她)离开,你竟不知其名。

那些糜烂,来自每一个钱换来的货真价实的服务。

那些糜烂,来自每一双眼睛。

“你常来?”路易接过一杯不知道谁递的酒,浅浅的喝了一口,许是那酒太烈,路易的脸上有一丝丝淡淡的红润。

“那要看,我父亲今晚在做什么,如果他有半刻空闲,他都会问,啊,我的艾登,你现在在哪?我能在哪?不是在浪荡,就是在浪荡的路上……”

他们还未说完,突然来自丹尼仕柯的最高顶的那个大钟……当!当!当! 的响了三下,人们楞了一下,安静的数着。单数是男孩子,双数是女孩子。

“祝贺陛下!”

“为陛下干杯!”

显然,丹尼仕柯的某一家又多了一个小孩,对于此,无论是艾登或者是路易,他们都不会感兴趣,所以在满满一堂的欢声笑语中,他两人的表情是一副无关自己事情的样子。

“恭喜了,我是这里的经理,恭喜二位殿下。”经理跑过来,他的身后四位侍者小心的推着一个香槟塔。

殿下?艾登乐了一了,指指路易:“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殿下。”

“您在我心内,高贵无比,殿下。”经理半跪着碰着艾登的手背准备亲吻,路易顺手拿自己的短手杖敲了他的脑袋。经理无所谓的笑了下,殷勤的指挥人把香槟塔摆好,不久音乐再次响起,是宫廷舞的音乐。

“哦,又是宫廷舞!”路易呻吟了一下,卷着自己缩在沙发上,他再也没兴趣观察这里了。

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想在那个屋顶下跳宫廷舞。

几支舞曲过后,现场气氛逐渐热烈,微醺的人已经开始寻找伴。经理指挥着一些表演者正准备今晚的高潮节目,正在此时,有一队卫兵突然冲了进来,这些人进来先是点开了所有的大灯,接着有人四下看起来。

路易一眼就认出最前面那人是很久未见的亨得尔。

亨得尔很快找到了路易,他几乎是一边哭泣,一边向这边冲过来。路易慢慢坐好,不知道为什么亨得尔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路易爷,我的路易爷!”亨得尔哭泣着,慢慢跪下:“皇后要吊死,您可怜的被流放的姑姑诺曼·多萝西娅。”

艾登站起来,看着惊愕的人们:“请各位回避!”

人们慢慢离开,但是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年轻贵族显然以为自己跟别人已经不同,艾登只好再次提醒:“你们也是。”

不久,这间屋子,只剩下路易跟亨得尔,亨得尔匍匐在地板上哭泣着。刚才还很大的空间,莫名的缩小起来,路易看着艾登的背影,艾登走到大门的时候冲他笑了一下。

路易跟自己的姑姑多萝西娅并不熟悉,如果说印象的话,就是每次路过依博音宫殿(陛下办公点)外看到金丝弹奏钢琴的时候,他会偶然想起她。她记得多萝西娅喜欢穿嫩黄色的裙子,她总是很天真。他记得她总是抱怨自己被囚禁在那所宫殿里,她经常反抗自己的祖母,前皇后海梨。多萝西娅喜欢脱去自己的丝绸便鞋光着脚板去踏钢琴的踏板,每次被陛下看到总是莞尔一笑,接着他会抚摸长女的头顶,一派父亲的慈爱。

然后……埃德蒙哥哥来了,就在他服兵役那一年,祖母被废,多萝西娅成为庶民后被流放(详情请看来自初始之虹第一部,丹尼仕柯风云)。

再后来,据说多萝西娅成了著名的交际花,她从这个男人到那个男人身边,曾经一度在卡蒙嘉的一些小报纸上,到处都是她的桃色新闻。参加性舞会,给某位将军做情妇,甚至……再后来多萝西娅成了高级妓女。路易的年金里有一半为这位流放公主出了账单,他并未恨这位姑姑,一个只会光脚反抗丹尼仕柯的可怜女人,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哭了,亨得尔,我想知道详情。”路易的语气淡漠。

“路易爷,在我转达老亲王的话之前,我请求您一定要救可怜的公主殿下,皇后殿下深深的爱她。”

“是前皇后。”

“是的。”

“你说吧。”

亨得尔看下四周之后,终于开始转达老亲王陶维的话:“殿下说……”

路易只好再次更正他:“父亲不是殿下了。”

以前,他从未发现亨得尔的言语如此的猥琐,他的形态甚至是鬼鬼祟祟的。现在他一再强调前主子的身份,似乎,这些个前主子的身份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老爷不许您去救可怜的多萝西娅公主,哦……宇宙神,怎么可以这样。老爷说,陛下现在不在,他们的归来总要付出代价。”

路易轻轻按动下太阳穴:“说,我的姑姑怎么招惹了伟大的皇后殿下了?”

亨得尔开始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起这几天,宫廷接回流放在海外的公主。公主回来第一天,就要求回复自己的名份。但是皇后以公主在外太久,现在的举动失去礼仪需要好好教养为名将她送往偏宫进行再教育。这种所谓的教育,其实谁都清楚,多少有些侮辱的形式在其中。皇后根本不允许回复多萝西娅的爵位,她甚至连个子爵衔都不想给这个可怜前公主。

就在今早,不知道怎么了,多萝西娅溜出偏殿,跑到皇后的寝室。她先是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臭水淋了正在酣睡的皇后殿下,接着她骑在皇后殿下身上,将皇后殿下痛打一顿。在宫人冲进来将她强行拖开的时候,皇后已经被抓下好几把头发,她被无比强悍的多萝西娅殴打的眼睛都青肿了一只。

路易突然想起一件被遗忘的事情。五岁的时候。姑姑说带自己去冒险,他们手拉着手的走在丹尼仕柯的密道中,路易记得多萝西娅提着的那双丝缎子鞋是粉红色的。

33.掌控

路易坐在那里发呆,他的瞳孔里印着亨得尔,而亨得尔也小心的打量着他的路易爷。他想去触摸他,还想就像从前那般给予正确的建议,他认为最好的建议。

但是……他的路易爷似乎并不需要,亨得尔很伤心。他觉得,他被背叛了,路易爷被那个该死的私生种完全的教导坏了。亨得尔想起喜怒无常的老主人,想起自己这些年的苦难日子,心里更加的无比的愤恨那位大公。都怪他,不是吗?

乖巧听话的他的小路易爷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这种完全以探究的神色去看他的诺曼·路易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亨得尔看着路易思考的样子,那种他见过的,畏惧的,心内曾不是一次的鄙视过的贱种的眼神,就这样完全重叠的印在他高贵的路易爷的身上,那种重叠来自灵魂。亨得尔确定这个陌生的年轻王子已经完全被蛊惑,被洗脑,被重新塑造了人格。

亨得尔咽下吐沫,尽量换上许多年未曾用过的那种亲切,柔和的语调说:“我的路易爷,有些人,他们的举动也许会激怒你,但是,您要权衡一下,您看到的道路未必是笔直的,只有您血缘上有着相同味道的血亲才会真正帮助您……这事,您还是听老主人的好。多萝西娅公主,她自愿为您死去……您……”

呆坐的路易突然斜眺了他一眼,亨得尔顿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闭了嘴巴,保留了自己的其他意见。一个内侍,他最大的职业技能就是察言观色。

“亨得尔,我们许多年没见到了,在最没有温暖的时候,是亨得尔给我力量(亨得尔立刻开始小声呜咽),哦,哦哦……别哭了,我已经这么大了,你换个方法好吗?亨得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暂且收起你的眼泪,在我这里,它的使命早在几年前就结束了。可怜亨得尔,我真想切开你的脑袋看下,你到底在想什么?”路易站起来,他摸下亨得尔的头顶,转身向外跑去。

路易确定了,他要救多萝西娅,不管有无感情,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所剩无几。不管多萝西娅多么愿意成为某个黄泉的殉道人,他都不会成全她,他想要的自己会去争取。这些人天真为自己争取的,并非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确定他是。现在,他的肩膀薄弱,扛不起那个女人一条命。而且,这些所谓的付出他完全不需要,他搞不清那些疯子在想什么?

路易一边跑一边不停的触动手里的联络器,联络器内一片沉默。

他奔跑着,推开那扇大门对站在外面的艾登喊着:“艾登!”。艾登冲他微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艾登就站在那里,不用猜的他就知道路易需要什么。他指指远处那辆车,路易感激的笑下,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对他喊:“帮我联系若代的奥戴温,请他立刻通知大公阁下,我的姑姑多萝西娅需要他的援助。”

艾登点点头,微笑着看着路易开着他那辆车远去。然后……他举起手腕上的联络器走到会所的角落里站了片刻。

他的……第一通联络却不是给若代的奥戴温的。

“是的,他离开了,走的是最通畅的BG67干道……他高兴不高兴和我没关系,转达他,我只帮他这一次……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是他要那把破椅子吧?请他放我离开……闭嘴!我不想听到这些废话。好了,我会联络那位奥戴温,我还会跟伟大的陛下联络……你们知道怎么阻止我……十五分,十五分之后我必须联络到所有人。所以……告诉他,我跟他的情谊只值十五分,从他推开我那一刻,所谓的亲情就不存在了。下次,这些事情不要叫我知道和看到。我没什么想得到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艾登关闭联络器,他拧下狠狠的将之丢弃到一边后,缓缓坐下开始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大钟,他叨念着数字,倒数着诺曼家的亲情。

路易将那车子开到了最快,他选择了最顺畅的大道,但是就在车子没开出多久之后,前方却出现气象部门的大型调配机,那些工人封闭道路,挂出紧急的牌子,他们在那里调配了二十分温度扩散仪之后离开。

十五分钟后。

奥戴维拿着联络器快步的走着,他们住进这栋位于中心城偏僻的宫殿时候,陛下下过命令,除了必须的紧急联络设备,任何人不得打搅这里。陛下期盼自己的外孙可以喘息一下,安静的假期是他能给予埃德蒙的最大弥补。

“您的紧急联络。”奥戴维把联络器递给正陪波纹科菲喂鸟的埃德蒙手里。

波纹科菲站了起来,那边正在安静看书的威尔克斯特也放下古旧的书本盯着那个联络器。

“陛下的?”埃德蒙拿起电话问了一句。

“是我。”奥戴温在那边回答。

威尔克斯特和波纹科菲对视,他们一起看着神色越来越不好的埃德蒙。

埃德蒙关了联络器后,对他们用一种回头有些不知所谓的带着踩在云彩上的眩晕语调说:“奥戴温说,多萝西娅袭击了皇后?多萝西娅公主被送往长老会接受最高处罚?绞刑?奥戴温说路易希望联络到陛下?卡蒙嘉到底谁在做主?”

“多萝西娅?路易的姑姑?那位被流放的公主?”威尔克斯特惊讶。

埃德蒙的思维有些无法转换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要瞒着自己接回路易的父亲,姑姑,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这是陛下家事,他根本不想干预。当年,曾祖父的行为只是因为不喜欢前皇后,那个狡猾的老头只是利用自己除去最大的威胁。那位海梨皇后的每一位亲戚,每一位子女,除了路易,其他的人根本没有在埃德蒙的心里落下半分痕迹,他甚至不认识他们。

假期终就这样打断,埃德蒙还是先联络了陛下,他必须考虑到路易的立场,他不想那孩子失望。但是,很快的,另外一件更加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接到紧急联络的不是陛下本人,却是加布雷恩斯亲王殿下的生母,露西皇妃。

没人能想象的出埃德蒙此刻的心情,这位年轻的大公第一次触到了某种力量,即使他是初始人也无法理解的力量。那种无法解释的巧合?那种令他掌控不了的无力感第一次令他对自己的祖父,那位诺曼十四陛下失望到了顶点。

“夫人?”埃德蒙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不敢相信。陛下的秘书呢?亲随呢?这部帝国最高的紧急联络器什么时候可以堕落到任何人都可以接了?

“呃……非常抱歉,埃德蒙,我看它一直在闪动,我知道这不合适。”露西夫人在那边也很尴尬的小声解释。

“陛下呢?”埃德蒙不准备跟这位夫人废话。

“今天是我跟他……哦,抱歉,今天是我跟陛下相识纪念日。”

“抱歉打搅到您的假期,但是我要立刻联络到陛下。”

“……陛下最近体力严重透支,亲爱的孩子,你的祖父在生病,医生刚想办法令他睡下。埃德蒙,我很抱歉这样说,陛下的年纪也不小了。您看,有些事情您做主就好,请不要打搅这位可怜人好吗?当然,我只是建议,一切请以陛下的健康为前提。”露西夫人在那边的语气露着一股哀怨,是个人就能感觉得到她是多么关心和爱戴自己的丈夫。

“抱歉,夫人,现在我必须跟陛下联络?” 埃德蒙的语气已经开始生硬,露西夫人在那边迟疑了一下之后说:“好吧,给我十五分钟。”

“给明妮电话,请她以我的名义去长老会,延迟行刑。”埃德蒙无奈的掐着额头。刺杀,冒犯,这都是同等的重罪,他无法想象一位流放的公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皇后的侍卫呢?那些内侍呢?

他抬起头,习惯性的对威尔克斯特说:“请通知皇家直属警备厅,我需要他们立刻替换丹尼仕柯的所有岗哨,准备下,我们要回中心城……呃……抱歉。”他想起,他身边这两人都需要最好的休息。

威尔克斯特却笑了下,点点头,一如既往的点点头:“好的,我立刻联络警备厅。”

“我去安排车子。”波纹科菲放下饵料,拍拍手掌转身离开。

路易站在皇后的寝宫外面,希望可以见一下皇后。没人敢给他承诺,他站了大约二十分,蔷·索菲娅医生抽空走出来,很认真的对路易解释,皇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右眼的视网膜完全脱落,鼻梁骨断裂,那位多萝西娅公主拿床头的装饰铜烛台最少打了那位可怜的女人三十多下,这里的每一下都足够令那位多萝西娅死一次的。

索菲娅解释完后看下身后,用很小的声音说:“可怜的多萝西娅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有孩子,她被带走的时候,腰身很细。”

路易一脸震惊,他四周看下,转身又向着长老会那边赶去。没那么简单,他知道没那么简单,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一个圈套从埃德蒙哥哥修养开始就开始施行了。此刻的天气寒冷无比,各种细胞在那种刺骨寒风的刺激下开始麻木无感。

路易跑到门口,他看到了金丝,那位公主对他喊的第一句话说:“立刻去长老会,有人代替我母亲下达了那样的命令!”

路易不明白,谁可以代替母亲,啊,不,是皇后殿下下那样的命令?他只是麻木的跑着,像个疯子。

从丹尼仕柯跑出,开上那辆属于艾登的车子一路狂奔到长老会,路易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诺曼·托波祈·肖·陶维。

这位肥胖的男人怀里抱着自己被勒死的妹妹慢慢走出长老会,路易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们姓诺曼不是吗?这个姓氏是这个国家最贵重的姓氏,它代表了无上的权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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