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一滴水(穿越 三)——睿纤

作者:睿纤  录入:06-04

大皇子如今在禁足,府内焉能请客?
除非,是他去参加酒宴?
谁家的酒宴居然敢请大皇子,想抗旨吗?
说到这里,我突然倒吸一口气,张大了嘴,举起手指指向秦文皓,他也是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皇宴!
没错了,只有皇宴,大皇子才能出席,而且是必须出席。
殿下,你立刻派人悄悄查一下今年的皇宴之上,有什么汤水是用红杞熬煮的。今天晚上我再去冰羽楼探查一下,看看还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时间很紧迫,还有五天便是皇宴了,在此之前一定要查清楚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好!分头行动!

再一次踏入冰羽楼,身边只跟着小乐,这一次,我没有再让易张易驰跟随,再捉弄一次,估计两兄弟真的会暴走了。
冰羽楼的侍女见到我一点都不陌生,看来冰羽楼的老板上过培训课了?照例在冰羽楼打了一圈招呼,照例又坐到了南梦雅间。
初凝(初旋)见过方公子。
免礼了,初凝~有没有想我呀~~过来抱抱~初凝兴高采烈的偎进我怀里,而初旋则是一脸严肃的在旁边替我斟着酒。
明明是一对双,怎么性格差这么远?看样子,我好象不怎么讨初旋喜欢呀。
初凝,这两天过得好吗?
嗯,公子过得好吗?
好,挺好的,就是很想初凝。
初凝也想公子的。
哦是吗?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呀?
嗯~有趣嘛~~我们楼里的小猫下了九只仔,其中有一只长成了小猪样。
啊?哈哈哈......我的初凝好可爱呀。仰天大笑,顺手把初凝搂得近些,在他耳边轻声问了句,九玉公子可好?
初凝娇嗔的噘了噘嘴,方公子原来心里惦记得是别人呀~
我的小初凝也会吃醋呀。还不是因为上一次输了,这心里嘛......
公子还要再试一次?见九玉公子一面可要五十两银子,谁叫人家是头牌呢?
钱不是问题,只是今天这三道题又得变个模样?
今天公子想见都见不了,听后院的小姐姐们说,九玉公子好象是病了,连太医都悄悄来看过。
正说着,初旋在旁边一声大喝:初凝!!见我和初凝都看向他,初旋原本盯着初凝的一脸严肃瞬间变成了一付笑脸对着我,还上前挽起我的胳膊,方公子只顾着和弟弟说话,倒是冷落我这痴心人,这原本就该端平的水,方公子缘何这般偏心~这话说的,怎是一个娇滴滴可以了得。还没等我开口搪塞,初旋又开口,今日定与方公子不醉不归,以解初旋这几日相思之苦。公子稍候,待我与弟弟多取些酒水来。说完,一把扯起初凝,一脸娇羞欲迎的退了。
跟我耍心眼?小乐
小的在
跟上去帮忙,顺便听听这对兄弟在说什么?

别忘了,小乐可是启秀亲教的徒弟,对付两个小毛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轻啜完一杯酒,小乐就返了。
如何?
他们两人去了后面的一座楼阁,小的依稀见得匾牌上写着香泉阁。一路上,大的都在怪小的,说他太多嘴。
嗯,知道了。
多嘴?太医?什么病居然要请太医来看?他又是何许人?能请得动太医?端着酒杯,看着楼下的表演,心神不宁。
不知何时,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乐队一干人等交头接耳,议论了一番,随即又响起一阵熟悉的筝琴起音,第一节音符入耳,我便知道这是我听雪楼的曲子--《发如雪》。
正奇怪间,忽闻一段合唱起了腔,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只见四个红衣的小童,约莫与初字兄弟一般大,从大厅四个不同的方向齐聚舞台,一段舞蹈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剽窃!赤裸裸的剽窃!
虽然曲子一样,但是男生跳的风格跟听雪楼完全不同,不由的看入了迷。第二段一开头,合唱突然变成了独唱,清脆如金属般质地的嗓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众人皆如我,看得痴迷,竟忘了赞一句。
只是一闪眼的功夫,舞台中央便多出一个十七八岁光景的红衣人,这清质的歌声便是从他嘴里出来的,红衣飞膨,看不见足,丈余的红舞带跟着整个人在飞旋,看不见手,银丝绞编成的束发在灯光中留下闪动的光痕,好似一朵银辉的花,那舞者脸上半张银质的假面,遮住了眉眼......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最后一个尾音结束的时候,五个红衣人在舞台凝成了最后一个造型,台底下才幡然醒悟般响起潮浪般的掌声。
是我眼花了吗?为什么我看到中央的那个红衣人,抬头目光扫过我坐的南梦雅间?那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好似停留在我身上片刻,然后一阵风般的,整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只留下被红色染过瞳孔后的青辉。
他是谁?
世间竟有这般好听的男音?如果说女子有这般清质透亮的嗓音,一点都不稀罕,我听雪楼里随随便便都能挑出几个,但是男子就不同了,真想听听这人说话的声音,一定极富磁性。
老子就是个声音控。想当年,年轻的时候痴迷日本动漫,顺口就能扳着指头数出各大著名声优。
这个人!这个人是楼里的哪位头牌?今天爷就算把这一摞银票都耗进去了,也要见见!
小乐!

去把妈妈叫来
是,公子
......
哎呀,我的大方老板,这楼里想见我儿的主儿多了去了。我这做妈妈的,也不好得罪谁。
一百两,够吗?
方老板,您是红人,我清楚,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财神爷入门自然求之不得,可楼里的财神爷我们都得供着呀。
二百两!
呵呵,方老板,您这不是拿话堵着我吗?我养儿不容易,儿大也都不中留罗......
三百两!啪一声将三张银票拍在桌上,一脸和悦,妈妈若觉得不舍,这银票只作是吃酒费,方某定会知情识趣,替妈妈疼着儿。
哎呀呀~我的方老板呀,您可真是说笑了~~喜上眉梢,伸手就想探银票。
我一缩手,把银票又收了回来。
方老板呀,您这是何意呀?
妈妈,我把丑话说在先,这秦都,我和妈妈也算同行,这三百两的价钱摆个梳弄都是少见的,妈妈心里也得有本明账,否则,方某也不是吃素的。
哎呀~~知道知道,我这得罪谁都不敢得罪您方老板呀,谁不知道你这后面......
诶,废话就少说了,请人吧。
方老板~妈妈一面喜滋滋的摸着银票,一边顺口又说一句,刚才呀,我儿让我代问方老板一句话。
说吧
方老板可是想现在就见见那可人儿?
自然
您稍候稍候~~说罢,笑得眉眼都看不到,收好银票出了门。

三百两,听雪楼如今这日中天的境况,梳弄个雏儿都只要三百两。我这银子花得真叫个疼,只为心里隐隐有那么一点预感......
公子,那人来了,在房外候着。正想着,小乐进来。
请吧
是,公子

帘边突显纤细的几根手指,毡帘轻巧巧的被人掀开,一身红衣满满的抢入了眼,还是银丝绞编的发,还是那枚遮目的面具,进门一拜,见过方公子,果然不出所料,这声音说话也格外入耳。
你过来
那人乖巧的坐到我侧边,面具掩遮的双目依旧能看得出波光流动。
听说这楼里......边说边慢慢凑近他的脸,那人面具下的眼眸垂下,有一个头牌......嘴唇划过他的脸颊,甚少有人见过。贴近他的耳边,一手也慢慢探到他脑后,好一曲《发如雪》,虽是借来的曲子,但是这歌唱得好,这舞跳得也好......那人只是微垂着头纹丝不动,探到他脑后的手已经摸索到了面具的绸结,轻轻一抽,那三道题......也好,扶住面具,慢慢取下,我说的对吗?九玉......
世间竟有这般柔媚入骨,妖魅入髓的人儿,居然还是个男子。微垂的眼眸,清晰可见齐整整的一排黑长的眼睫,微微颤抖着,细挺的鼻梁,纤薄微翘的唇形,嘴角隐隐擎着一丝笑。
要见你,不是还要答对三道题吗?我好象,只答对了两道吧~指尖轻轻抚着他的下巴,轻声问。
公子不是已经答对了第三道吗?九玉依旧擎着笑,柔声的回我。
哦?我有吗?两人就好象在说情话一般低语。
九玉让妈妈代问,公子可是现在就想见我?
哦~~呵呵~~听说你病了?嘴唇离他越来越近,慢慢吻过他的脸颊,轻轻滑过嘴角......
昨天吃过药......已经......不等他说完,绞住他的唇,嘴对嘴深吻他。
九玉的身子渐渐发软,靠在我怀里,任我摆弄。慢慢放低他躺在暖毡上,一边轻咬着他的耳垂,一边解开他本就不严实的衣襟,九玉的呼吸渐渐有点错乱,细吻着他的颈侧、舔过他的喉结......
现在身子不要紧了吗?轻声低问。
嗯~不妨事了......九玉的声音明显已带有情动的滋味。
是吗?从他脖边抬起头,声音骤然恢复正常,哪里还有刚才情迷意乱的感觉。
九玉也察觉有异,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向我。
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健康可是革命的本钱。说罢,翻身而起,抄起桌上的扇子。
九玉还没反应过来,半裸着衣襟,楚楚诱人地支起身子,幽怨的唤了一声,方公子~
你还是好好休养,来日方长,我下次再来看你吧。话还没说完,衣冠已经整好。
方公子~~九玉不顾衣冠凌乱,起身想拉住我,一个侧身,小乐~!
公子!
起程回府!说罢,一打扇面,天生我才必有用,(纤:瞧,多熟悉的场面呀)然后潇洒的掀帘出房,将那位风情万千的九玉扔在了帘里面。
跟我斗?再练个几十年你都不是我对手!
中药,七八种材料几碗水煎成了一碗药,这个过程和精油的提炼方式异曲同工,千丝万缕的相似。只不过,精油是通过皮肤吸收,最快的精油三十分钟就能到达心脏,参与全身的血液循环,根据你的体质和健康情况,有些精油会在体内停留数小时、数天,甚至数个星期,然后慢慢随着汗液和尿液排出体外。中药,是一样的,喝过中药的人,几个小时后,你的皮肤一定会出现中草药特有的气味,那是草药中的精油分子通过你的毛孔散发的味道,更有甚的,你的口腔里也能残留一点中药的气味。
但是,这个九玉从里到外没有一点中药味道,他也不打听打听爷我是做什么出身的,你身上就算涂满了香水,我一样能闻得出来。
太医!我太你祖宗!

小乐,去龙曜府坐上马车,蜷缩了一下身子,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车外又开始飘飘扬扬地下起了新雪,车轮辗过结了冰壳的旧雪,咔咔作响。这个时牌不算晚,所以耳边还隐约能听到临近新年的人声喧哗。从冰羽楼到中区的龙曜府要二十分钟的车程,懒懒的打一个哈欠,犯了一小会儿困......
再醒来的时候,马车还在走,估计只是眯顿了一会儿......不对!车外面听不到街上的声音了。要知道越往中区是越热闹的。掀开一角的车帘,果然,外面甚少见到灯光,街景陌生模糊。
小乐,你往哪里走呀!拉开车头的小窗子,冲着外面一声训斥。不对,这不是小乐,这分明是一个成年人!你是谁!!就算再傻我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了。停车!!停车!!猛拍着车门,救命呀!!救命呀!!拉开窗帘冲外面呼救。
叫也没用,很快就送你到地儿!车头那个乔装的车夫,回头阴森森的冲我咧嘴一笑。
我送你大爷!回视了一圈马车,这车是我设计的,车门可以从外面反锁,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四个门角并不是木头契合连接,而是......快速地躺在车门前,目测了一下距离,曲起双腿,深吸一口气,哇!猛地蹬出,车门连同四个卯钉一起飞了出去。
这声巨响不出意料的让车夫警觉,不等他停车来抓我,裹起裘衣顺着车前行的方向跳了下去,落地时应量抱住头顺着这个惯性向前翻滚。遇着外力的时候应该尽可能顺应这个力量,这样受的伤害最小,相反如果想阻挡这个力量,很容易受伤。
车刹住,我也停住,翻身爬起往相反的方向跑,边喝边喊,救命呀救命呀!!还好这里不是在偏郊野外,但是周围都是早早关门的店铺。
只听到身后急步的追赶声,新下的雪花遮住眼,顺着呼救声一起呛进肺里,又急又慌,黑乎乎的冰天雪地里根本来不及分清方向的奔跑,嘴里也机械的呼救着......
还没跑几步,突然小脚一疼,一个踉跄摔趴在地,王八蛋居然用暗器打伤我,气喘吁吁地翻过身,便看到一把银晃晃的利剑带着雪棱直向我面目而来,瞳孔里只剩下锋芒的光,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别人说人死前一定会回忆起一生走过的经历,但是我这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唯一残留的意识是,那两个混蛋的模样......

当铛!!
千均一发,电光石火......
两把锋利的利剑相撞,巨大的力量在剑刃边缘划出清晰的白色火星,伴着金属特有的尖锐声刺破了雪夜的寂静。
思维还停留在刚才的恐慌中,完全没有能力去思考谁跟谁。所有的意识只能忠实地记录着眼前的景象。
黑夜中无法看清人影,却看得清两道银辉的变化,速度快得惊人,剑锋的光芒都来不及消失,在黑暗中画成一朵朵变化的线条。混乱的气流将天空新落的雪花冲得漫天飞舞,地下未凌结的雪花被剑气卷成了旋涡,随着两人的身形飞旋上升。
这以命相搏的激战,画面却如此诡异唯美。
这场剑斗也许只有几分钟,但我感觉好象过了好久,直到黑暗中剩下了一个人影,我看到他慢慢向我走近,是友吧?要不然刚才不会救我。
多~多谢~~大侠相救!虽是道谢,但是不清对方身份的时候,我还是很紧张的向后缩了缩,从刚才开始我一直用手压住小腿的伤口止血,天寒地冻的,感觉整个人都发冷。
黑影蹲在我面前,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伤处,拜托,我是普通人好不好,比不得这些武林高手,黑暗里还能掂花成剑。
嘶~啊!痛痛~~
没有伤到筋骨。黑影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截巾帕,替我简单的扎住伤口止血。
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
你是谁?
嚓~一截火捻子被点亮,桔黄的火光下,一张温柔的笑脸和脸颊一朵熟悉的梅花。
启秀!!??
多日不见,公子可好?不过看来是不好。启秀调皮的笑道。
大松一口气,天啦,启秀~~不由分说扑过去搂住他,谢天谢地!我还以为这次我牛屎运到头了呢。
外面冷,我送公子回去吧,这伤口还要再仔细包扎一下。
嗯!
马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路上,启秀背着我,踏雪回程。

这世间,有些人与你非亲非故,非情非友,但是你却能全心信任的将性命相托。启秀与我,就是这样的。

方府
公子?这是怎么了?一进门,方伯就迎上来,东方公子回来了!!
嗯,万伯,好久不见。麻烦万伯打些热水,备点烧酒。公子受了伤。
好好,老奴这就去。
万伯!被启秀放下后,赶紧叫住万伯。
公子有何吩咐?
去龙曜府报信,然后派人去寻寻小乐。
是,公子

一边忙碌,一边迫不及待的和启秀聊了起来。
启秀,这一趟你去哪里了?
回千云山庄了。
这一路有你家人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已经托江湖上的朋友多留意了。
小心一点,我担心会有另一拨人。
嗯,我会的。
启秀怎么会那么及时救了我?突然就出现了,都有点不敢相信,呵呵~~
今天回城,没有事先和公子招呼,原本想给公子一个惊喜。但是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公子的马车,车夫很眼生,原本以为是公子新招的伙计,所以就一直跟在公子车后,但是见他根本不是回府的方向,而是越走越偏,就留了一颗心。
好巧呀,好巧,要不然今天我死定了。
这说明公子命不该绝。暗算公子的是什么人?
谁知道呢~
那个人的武功不差,如果他想要公子的命,只怕早就动手了,所以我怀疑他可能......见我阴沉着脸不说话,启秀识趣的刹住了后半截。这些时日公子过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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