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消遣罢了。)的说法。这应是夜呱鸟的地盘。
跟在这个人身后,看着他小心又效率的把前面的藤蔓,杂枝一一清除,
他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淡漠
他……
“嗯?”
“一有人,不只几个。”
经他提醒后又走了大约60米,终于发现有极细微的响动,又大约100米,面前一片平坦的空地上或卧或躺着十几个伤者
,看起来是一受创的冒险团队。两个伤势较轻的法师挡在重伤者前面一副戒备非常的样子,看情况他们是再承受不了任
何打击了,但如果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我们而是其它魔物的话,凭这两个看起来道行不高的法师又济的了什么事?
“别紧张,我们只是路过的。”所以没有敌意的,还是省省力气留着出森林用吧。
“你们……有多余的恢复药剂吗?”
“能弈物吗?”
(恢复药剂在这里只能恢复精神力,部分体力却不能疗伤,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弈物的说法,不用怀疑,就是最最古老的以物易物的方法。)
“我就是治疗师。”不是我冷血,没有在第一时间跑上去救人,这种非常时刻,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你们是被鸟类所伤?”夜呱?
“那些畜牲!哼!下次见了非抓了烤来吃!”猎人模样的磨着牙道。
想必这些人是为了悬赏告示而来,却完全小视了它们。
一群团结的动物比起各有心思,实力不佳又都孤傲不群的一伙人来,其搏斗的结果显而易见。
我对他们行动的不以为然当然没有显示在脸上,只是一径尽我目前所能帮忙疗伤,
表面的表示礼貌的寒暄当然是少不了的,进而也借此了解了”银琼”这个冒险团的成员的基本资料:法师四个 护卫一
个 弓箭手两个 战士两个 刺客三个
一个个看去,除了重伤的两个正无力呻吟,其他人虽然被啄得狼狈不堪却还是都显出一副舍我其谁的神态,从他们丝毫
不知内敛的状态来看就知道不是初生之犊也差之不远。
终究不忍心看他人在自己眼皮下痛苦,如不及时采取有效措施,等他们出林,那个猎人的眼睛也要不能用了,那也意味
着他刚开始的猎人生涯的结束。
掏出医药包,取出自制的银针,也只有拿出真本事,用针灸和外敷,内用结合治疗了。
一个小时过后
“实在太感谢了,这么优秀的医师怎从来没听说过?”
“加入我们吧!”
“是啊,是啊!”
原来因为冒险团队的增加,任务酬劳的提升,特别是医师待遇的优厚,使越来越多的治疗师愿意冒险加入团队。
他们一边讨好加恭维,一边瞄着始终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小米
随着对面人的视线我不由也扭头向他看去
怪不得这伙人不把这家伙放在眼里,看看他虽然高挑宽阔却精瘦的身材,文弱似书生的气质,再加上那晶莹剔透的皮肤
,俊美的外貌,放在现代也是……咳
不怪他们瞧不起他的实力,实在是那个,
如果我不知他神秘的来历也许我也……
神游之时他已向前走来,用手指指太阳,
“嗯,感谢你们的好意,我还有事。”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入布帛,再妥善收入包裹内
“我们还要赶路,有缘再会吧。”就要携小米一起继续我们的路程
“等等!”
“嗯?”
“这森林再往前有古怪,我们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你们还是绕……路”
话尾消失在小米稳健的步伐后
我自是只有跟随的份
刚刚还明亮的天空不知哪时变得仿如午夜,
森林里持续的虫鸣鸟叫销声匿迹,只剩咚咚的心跳声尤其明显
面前人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忽然远处一声比一声短促的鸟叫,
无形的压力使我停住了脚步,浑身要冒冷汗,
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身后一条臂膀推着我向前移动,随后自然而然越来越顺畅,就这么出了那片诡异的林子。
再往身后看去,越过稀稀簌簌的几棵树,”银琼“就在对面50米开外的空地上,他们也似乎感到我的视线,正惊奇的瞅
来。
只是顿了顿脚步, 等我回过头时,小米就又走在前面为我开路了。
第五章 居处
经过大概半个月的走走停停,迎风站在沁着草木清香的山头上,手扶身旁老树向下俯瞰,隐约能望见小小几户人家正升
起袅袅吹烟,正是秋至时节,片片红叶映满眼帘,那就是我要落户的地方吗?
恩。
不错……
……很好!
安静,祥和,正是我向往的生活。
再向后看看,唉,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小米肩上扛的那一大包东西不是其它,正是我日后定居会用到的或栽种
的食物,药物,香料等等种子还有经过镇上偶尔买来的一些东西,还有……反正不知不觉就装满了那么大一袋,而他一
路上几次拒绝让我自己拿。我是不像这个世界的冒险者那样受过各种训练或学习,却也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斩鸡
阿
“给我吧,马上就到了。”伸出的手已经准备再次遭到拒绝,却意外地被袋子沉了下,脚下一个踉跄,赶紧站稳。好不
容易拿到可不能因一时疏忽造成永久的印象定位。
“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说完几个起落变成一个小点
O-O
游戏里的人也会轻功?
这里怎么给我一种大混杂的感觉?算了,还是先下去吧。
之前在小米不多的言谈中已经得知我即将要安顿下来的地方实际上是他以前住过一阵子的山下第一个看到的小木屋,因
为住的时间短暂,只有最基本的木床和小凳。不过他能让我把这里以一片金叶买下已经是十分感激了,毕竟我不能否认
自己是在机械化时代生长的人类,对原始的生活还要有很长一段的适应时间,比方自己动手种菜,砍材等。至于这种亲
自起屋的重体力活目前还是不好去尝试的。
真的像他所说,确实是随后。我刚推开虚掩的房门,把肩上袋子放在地上一角,他就站在院子里了,说是院子,也只不
过是几片栅栏隔开的空间而已。
“外面站着干嘛?怎不进来?这里你应该比我熟吧。”
“……还是不了”停顿一下后他轻摇了下头。
“引起误会不好。”
“??”真的是莫名其妙。这能有什么误会?
不爽他的不干脆。直接上前拖了人进屋。一边为自己执意的行为找借口
“你总要给我介绍一下。恩。还有其它需要你帮忙的”走进屋子,一屁股坐上床。没办法,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凳。
再一抬眼。那边已经正经检查起屋内有无虫蛀漏水等处了,真是行动派。
眨眼间他已转过一圈停在我面前,一伸手
“给你的。”
一颗黑黑的石头躺在手心内,不对,这折射的光芒——是宝石,难道是魔法增幅器之类的?想着就要还回去,”这个我
又用不着,还是你留着吧。”
“有用的,你拿着,还有防毒防虫功效”他退后一步拒绝取回, 怕我再拒绝似的,顿一顿又补充道”算是还你的情吧
”。
这样也好,省得他老是对我救他的事念念不忘,让他看着我把石头小心的揣到兜里,不过天知道他护送我一路,说人情
早就还完了才是。
“你说这屋里来了住户?”
“是啊,刚刚还有说话声呢!”
门外的对话声使我不得不起身相迎,躬亲睦邻还是要做好的,毕竟要在这长久住下去。
一手及时拦住想窜出窗外的衣鲁米,一手开门把人迎了上来。
“俩位刚来的吧?”其中蓄着连毛胡的大汉嗓门擂响
“嗯,但只有我要定居于此。”掏掏耳朵。一边答话一边把身后似乎想隐形的人拉出来。
“那这位……”还没等我找到适合的介绍词,另一位身型偏瘦的即接口问。
“他是衣鲁米,我朋友,好兄弟。我叫流火”我们应该算是好哥们了吧?转头想挣得他的赞同却对上一对深邃的瞳眸,
其脸上神情复杂难辨。咳,看来我是有点逾越了,两人关系还没到称兄道弟的地步,怎么才能挽救一下呢?
“对,我护送他来。”
没想到我还没来的及补救,他竟接话附和了我。之后就是一顿寒暄,问候,原来那两人是这里的农户兼猎户,刚刚从田
里回来,他们两户的小院就在我们茅舍的左前方不远处。
待得房客清空,小米似乎丝毫没有朋友离别的不舍之情,我也不是矫情的人,只是上前给面前人一个大大的西式拥抱作
为感谢和道别。
不过显然这样的礼节不适用于这里,只见他迅速僵硬,石化了整整10秒才一声招呼都没再打就飕一下不见了人影。
第六章 情动
秋去冬来,冬去了春又来,这其中小米不但没有像我原先想得从此销声匿迹,更出乎我意料的时不时来我这里探望。
渐渐的,两人间那仅剩的一点陌生与尴尬也在这些探望里消匿无踪,相比于对热情洋溢或相见恨晚的浓烈情怀的不适应
,我的淡然代物他似乎处起来还更自在,而我也乐得相处时的轻松惬意,这样几次三番下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
契。
他不爱呆在屋子里,我也更喜欢没有污染纯自然的空气,因此不再拘泥原因,怪就怪吧,每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小秘
密,自己不也一样吗?
因此由着他也跟着到小院摆弄我的那些药草,他也渐渐不急着离开,往往不自觉地就蹲下帮忙,除除草,杀杀虫,虽然
有些杀鸡用牛刀,大才小用,可到底比我利索效率多了。
再来有两次他来时我正有些费尽的劈材,当然是在他看来。我自己还挺满意旁边小小一堆成果的,只是有些慢罢了。他
却似乎实 在看不过去上前一挤,三两下就搞定了剩下的一大捆。
说起来,比起现代社会冷气充斥的健身房来,这项运动的效果更得我心,刚来时身上似乎还有的那么几丝顽固的赘肉已
丝毫不见踪影,再看看臂上腹间,即使现在没有块块肌肉耸立也是紧致结实了。
他现在在我面前话多些了,有几次还能闲聊几句,可就在这几句话间也许自己都不知自己无意间透漏出的需要,他却总
是能抓住话语间的蛛丝马迹,把那样东西在下次来访时呈到我面前。
抬头看看悬于梁上的贝壳风铃,前世生日礼物的样式,妹子亲手做的,现在当然是自己动手了。而那贝壳就是前些日子
邻居捎过来的,估计是怕我又像之前一样在收与不收之间为难犹豫,竟塞给邻居代交。
再转头看看房里诸多摆设,用具,不尽微叹口气,桌上木制的碗勺,地上床上防寒舒适的魔物皮毛制成的地毯被褥,新
木牢固的杂物架子与其上放置的诸多药草,书籍,无一不是他帮忙添置的,
更有形似夜明珠,功能也无二的巨大白珠,虽说每次想推辞,却总是在固执上略逊一筹,犹豫为难中最后还是只能把东
西接了下来。
现在的屋子到处存在他的气息,想想,他应是无意的吧,是这样吧?却让我现在这样习惯了看着面前的东西就想到那个
人,那个人的身影在脑海浮现的次数从最开始的三月偶尔的两三次,到一月中的两三次,再到一星期的两三次,最后就
成了现在这样。每每手上拿着,眼里看着,脚上踏着甚至口里吃着他给的东西,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形影。
就算自己再不愿意再迟顿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自己不幸的在这个封建闭塞的时空中陷落了,而且还是25年来头
一次像这样严重,更严重的是一向随性而为的我竟想争取这份想想就困难重重的感情,这样艰难的感情。
这对我来说有些糟糕,是的,我的性倾向在这里是举步维艰的,可,想到这,不尽又有些自得。
情况还不算最糟,因为我在认清自己处境的同时旁敲侧击出了他的基本家庭情况——他没有家世,也没有爱人,至于可
能出现的最大阻碍—亲人也不复存在。我知道这样想有多糟,却还是忍不住偷乐。不过最艰难的部分还在于那个人,他
的态度让我一时欢喜一时忧,欢喜他待我的好,一度让人错觉他对自己有意,忧他的古怪举止——到现在还是每每能不
进屋就在外杵着,有外人在时更甚,小心谨慎的似乎我的性别是需要避嫌似的,我自认发现自己的感情没有很久,更不
会漏出马脚让他看出端倪,对于此我可是慎之又慎,因而他的这种态度反而有些不自然,可想而知邻里对他的评价——
有些阴阳怪气但对朋友肝胆相照的孤僻奇人。
又想起他了,今天的第三次,希望我的这个症状不要再加深了,这样早晚不是在他面前按耐不住就是露出马脚。
“流火?”
怎么?他才刚走两天,难道有什么紧急的事?带着一些担忧还有再次见面的欣喜我放下手中正摘着的药草起身向院外迎
去。
刚推开虚掩的门,就被一股大力幢上,接着是死死箍住颈背的微颤的双臂,对于这飞来的艳福我当然是不动不吭的欣然
接受,然,让他这样平素谨慎镇定的人失了常性的,能是……
不知多久,我不得不微动一动被扎得有些僵硬酸疼的肩膀,这一举动却使胸前人一震后,猛地弹跳起来,慌乱的就要盾
走,还没等我出声似又想起什么,生生顿住脚步后扭过半个脑袋,双眼自然是不敢与我相对了,却是紧紧盯着我的下巴
,一阵沉默。
“我……”
“你…… 没事吧?”
我?
“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等等……这家伙难道是因为我才这么失常?难道?我能有所期待吗?
不过还是先弄清是什么事再说吧。
“能告诉我究竟吗?”不由靠近两步道
“王都传流火杀人,已被捕正法。”他也不觉靠近两步,又向上抬一抬视线,似乎想确定我人仍在。
“我这不是好好的?一定只是同名同性的人罢了。”但却让我有偌大的收获——至少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也许……
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分量。
心理想着我不禁一步跨出,轻轻握住面前人的手
“我在这,不是吗?”
他明显有些吓住了,就这么认我握着,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慌乱的眼瞳闪了闪,终究没有勇气看过来。
看这情形……
赌了!
第七章 试探
“还记得我们客栈里那天的对话吗?”
“??”他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你,你会接受吗?嗯……或者说试试吗?”小心的措辞下,我忐忑的等待着每一种事前早已假设过千万遍的可
能反应。
“试试?我?”
他睁大一双明眸,终于震惊的向我看来,眸光不仅射向我的双眼,更似要射进我的灵魂。
他的反应有些怪,像是不敢置信,像是天上掉馅饼的惊喜,更像陈年夙愿终于有所得偿,他紧紧反握住我的双手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