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不清醒的状况下,撕碎了梦儿的衣服,摸了吻了她,更......虽然我很快抽离了,但我知道梦儿算是破身了。
天啊,糊涂账啊!"......不是公子的错,是梦儿不好,不该对公子有非分之想。"
擦了眼泪,她恢复正常。
"公子不必自责,一切皆是梦儿咎由自取......公子难道没感到不对劲么?这房里的香......有问题。"
我一闻,皱了眉头。
她自嘲一笑。
"公子是个自律的人,就是闻了这媚香,都能克制住自己......""为什么?"她是个好姑娘,却如此做,为的是什么?"公子走吧!"她恢复了平时的端装,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梦儿初见公子便倾心了,但相处几日方知公子不爱女人,但梦儿不甘心,所以今夜一直灌公子酒,还点了媚香......"我搔搔头。
想我与药物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为料竟栽在这小小的媚香之下。
既然主人都赶人了,我不好厚脸皮地赖在这里。
穿回自己的衣服,理了理,衣冠整齐后,向梦儿行了个礼。
梦儿屈了屈膝,便一副恭送我的模样。
我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
深深地望她一眼,走了。
黑夜,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抬头望明月。
我白涟君自认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在感情问题上,还不如一青楼女子来得胆大,勇敢!扯扯嘴角,我散去心里的郁气,换上吊儿郎当的神色,纵身向皇城飞去。
************后来,我才知道,跟起皇兄比,我较没良心。
例如,今夜,我闯进皇宫,寻到一处正在歌舞摆宴的大殿时,才想起,今日竟是皇兄的生辰。
混进大殿,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上大殿顶梁,意外地撞见皇兄的暗影之一天枢,我朝他挥挥手,他杀气一起,却看清我的脸后,停下拔剑的动作,闪回暗处了。
我吁口气。
幸亏天枢认出我了,否则又要跟他恶斗一番,我还想看戏呢。
高处好风光啊,大殿里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特别是那些个美人儿,围着帝王,摸摸下巴,羡慕。
皇兄艳福不浅啊。
可惜我还没欣赏够,就被皇兄识破了藏身之处,看来皇兄的功力又精进了。
一别七年,似乎并无隔膜,两人都不提七年前的那场血腥,皇兄依旧霸道,拖了我就去寝宫,来一场鱼水之欢。
皇兄的拥抱一如七年前强烈,七年未被如此占有了,即使上次大哥的拥抱都没现在这样猛烈,几乎令我招架不住。
当被问起我是否有被别人碰过,我差点把持不住。
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他。
让他知道我曾和自己的叔父及大哥发生过关系?或是曾与紫夕纠缠不清?只怕他心生妒忌,残酷的本性尽露,于是我半真半假地说曾与一名女子发生过......其实我的确与女人有过亲密的举动,就在这之前,差点强要了梦儿。
想而当,皇兄知道我有过"出轨",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了。
唉......皇兄自己后宫三千,为何都不内疚?我不过提了提一名女子,他就醋意横飞,变着花样"疼爱"我的身体?也不体谅下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霸道地被要过了!接下来几日,我一直违背皇兄的命令。
他想脔禁我,不许我踏出寝宫一步,我偏与他作对,在皇宫里乱窜,造成不小的混乱,皇兄大感不满,加了重重侍卫,连暗影都派上了,我只好收敛一些,当个乖宝宝。
"皇兄是怕我跑掉吗?"我靠在皇兄的怀时,懒洋洋地问。
"朕会锁住你。"
他抱我的力道很大,我有些好奇,趴上他的肩头,伸指轻轻划着他的嘴唇。
"皇兄......你不怪我吗?"按理说,强势如皇兄,要是再见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定会加倍折磨羞辱,可是他没有,除了每天晚上狠狠地占有我,便没有其他手段了。
"你以为朕会再次放开你?休想!"他捏住我的下颚,有点痛。
"七年前朕会放你走,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那时候的你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朕若困住你,恐怕会毁了你......但朕想不到你居然想了七年才想通!"面对他略为狰狞的神色,我眨眨眼。
"皇兄是拐弯抹角地骂我笨吗?""哼。"
他放开我,脸色不善。
我摸摸下巴。
我又哪里惹到他了?说实话,三十而立的皇兄啊,脾性越来越难琢磨了。
凑上前,吻吻他抿成一条线的唇,眼里多点魅惑,从不掩示欲望的皇兄果然受我勾引了。
"你这个小妖精......"一个翻身,他压住我,雨点般的吻落在我身上。
我呵呵直笑,张开腿勾他的腰。
现在发现,平息他怒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诱他。
真不是个好习惯。
但是我目前不想跟他提七年前的事,在我未弄清楚一些东西前,绝不提往事。
皇兄定是摸清了我的心思,所以他也不提,我们就像许久未见的恋人,重逢时,饥渴地索要对方,一解相思之苦。
半个月后,我甩开侍卫,不理身后的影卫,摸进了禁宫存档阁,那里存放的是历代皇宫密案,史官记载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归到了此处。
如果想知道查清大哥说的话是否真实,那我只有翻翻这里的旧档了--关于我白家的旧档。
************"大明太祖七年,封白氏之女为妃......此女实为白氏直系子弟白烟遥......武帝二年,封白氏之女为妃......神帝三年,封白氏之女为妃......实为白氏直系子弟白苒......"终于找到一本关于白家历代子孙进宫的记载,果然有男有女!?连翻数页,当看到某章节时,我一愣:"大明光帝三年,封白氏之女为妃,其女实为白氏直系子弟白霄云......光帝九年,得一子,取名为涟君......"我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什么得一子?取名为涟君?谁......谁的孩子?光帝三年,正是先皇的年号,叔父那年进宫,正是弱冠之年,我还未出生。
光帝九年,我出生,可......上面怎会说叔父与先皇有一子?荒唐!真是荒唐!不......不可能是我!于是我急急又看下去--"......子未满周岁,卒......"卒?那意思便是......那孩子未满周岁便死了?双眉紧皱,我舔了舔手指,继续翻页。
"......后,帝命相之么子进宫替之,赐国姓......光帝十三年,帝崩,其子返白氏,同年,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圣帝......"相之么子,指的是我?母亲曾对我说过,小时候的我进过宫,但我并无多少记忆啊。
如果按我出宫年岁,应该有五岁,五岁的孩子该懂事了,可为何我不知曾在叔父身边呆过四五年之久?难道......是叔父用药令我失忆了?"......圣帝四年,白氏之子白涟君进宫,封为太子,年仅八岁。"
嗯......连这个都有记载?再翻下去,似乎没有说其它东西了。
关于白氏与皇家之间的恩怨只字未提。
我放下手里的记本,在书架上翻找。
一排又一排,旧档很多,不过按年份查,并不难找,终于,发现一卷不起眼的书稿,似乎是关于太医治病的宗卷。
我翻阅查了一篇,在其中居然看到璃姐姐的!?"......璃妃服毒自杀,经查,其体内无毒,薨,另白氏求其遗体葬于白家宗祠......"璃姐姐......体内无毒。
甩甩头,我的记忆倒退到十三岁那年,皇兄中毒了,太医说是后宫妃子通过交合将毒传给皇兄的,而后众多妃子下狱,璃姐姐便是其中之一。
而当时,有数名妃子查出体内有毒,皆无好下场,而她们的家人贬的贬,辞官的辞官--如今想来,那些受害妃子的娘家,多数与我白家有交情,他们的父兄在官场上,大多为丞相一派。
那么......皇兄借毒害事件,削弱了白家的权势,这无可厚非,原来......在那个时候,白家与帝王之间的矛盾便激化了!?而我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想弄明白。
大哥说,下毒害皇兄,是为了让我见到叔父,那么皇兄借此事件,削白家的权,这两者之间,皇兄棋高一手,毕竟......白家的损失较大。
璃姐姐体内没毒,她下毒在我身上,醉千金并非单方面从交合过度,也有体液换换等亲密行为中过度给对方。
可叹我那时怨天尤人,却不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若我聪明,早就该察觉。
因为那件毒害事件后,皇兄严禁我与后宫妃子接触,在饮食上也更谨慎了。
而后,我因璃姐姐的死,黯然伤神,病了。
那日太医与皇兄谈话,说及璃姐姐体内并无毒,我当时以为璃姐姐不是下毒之人,却冤死了,质问皇兄,皇兄也不辨白,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恨他,终究无可奈何。
如今看了这旧档,想通,是我理解错误了!但皇兄为何不明说呢?还有......父亲要回了璃姐姐的遗体?这事我并不知道,难道......璃姐姐并未死?!也许!跟药物打交道十几年,知道有一种药叫假死药。
呵,莫非璃姐姐服的便是假死药?这些不可知,必须听皇兄亲口说。
这一次的交锋,哪一方失去得较多呢?以前感情用事,很多东西,我看不透,哪些真,哪些假,分辨不清,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既怀疑家人,又怀疑了皇兄。
多年后的今天,看了这些旧档后,我终于能理清这团谜云了。
大哥固然骗我,但有些话是真的。
比如白家与皇朝之间的牵绊,白家所做出的牺牲,还有华山那一夜,大哥的话,皆属实!那么......白家所作所为,是为了......脱离皇朝?不惜代价?!我呢?他们牺牲了我,换得了其他人的自由?"是因为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抱进宫,改了姓氏?可是后来我回到白家了啊,我还是白涟君......"我喃喃。
"这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姓白。"
男人低沉的声音蓦地传来,我一惊,转头,帝王高深莫测的俊容赫然入目。
他......是何时站在我身后?!从我手中抽出书卷,随意地浏览一番,不感兴趣地塞回书架。
"这种东西有何好看的,你若不明白,问朕即可。"
我皱眉。
"问你?你会告诉我?我又怎么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骗我的还不够多吗?"他丝毫没有内疚,自负一笑。
"骗你是为了得到你的心。"
我气竭。
这是一个皇帝会说的话吗?什么叫君无戏言?他骗我还理直气壮?为了得到我的心?见鬼去吧!"怎么?你不信朕的话?"他眯了眯眼,伸手拍拍我的脸。
如今我的身高矮他半截,看他神色还需半抬头,真让人不爽。
"你为了得到我,放弃了整个白家?"我挑眉问。
"因为一个男宠,损失了一个丞相,一个将军,一个太傅......还有其他若干人才,不觉得得不偿失吗?"他微微扬起嘴角,闪过一丝戏谑,淡淡地反问:"君儿可知自身的价值?""我?价值?我有什么价值,除了这一身臭皮囊,还有何可取之处?"自嘲一笑。
"原来朕的君儿如此自卑啊。"
我瞟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莫非皇兄今日方知?"拉扯他垂在胸前的发丝,迫使他低头,啃咬他的薄唇。
"在皇兄面前,我一直处于弱势,还被皇兄耍得团团转。
皇兄......玩得开心吗?""君儿指的是哪件事?"漫不经心,不像前几天一看我亲近,他就发情。
终于打算摊牌了吗?"你心里清楚。"
我伸指戳戳他的胸口。
"朕不清楚。"
他冷哼,握住我的手,显然不高兴我的无礼。
用指头戳皇帝?恐怕自古以来,也就我白涟君敢做。
"皇兄,装蒜并不好看。"
见他沉下脸了,我只好明说,"你有意放过我父亲和兄长,为何在他们刑行那天,摆了我一道?还是你有自虐倾向,喜欢我多咬你几口?"我讽刺的言语没有激怒他,他将我拉进怀里,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
"朕可没想过放了他们!可是朕的君儿为了他们不惜用身体诱惑朕了,朕又怎能真让他们死了?""你骗了我!"我直视他。
这个男人在睁眼说瞎话吗?还是觉得现在的我和以前一样呆?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朕为何要告诉你他们没有真正的被斩首?"帝王俊美尊贵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我微微一颤,这样残忍笑着的皇兄,真是久违了啊!重逢的半个月来,他像个多情君主,一有空闲就缠着我,柔情似水,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化身为衷情丈夫了。
"你应该知道,朕一直不希望你把多余的人装在心里,特别是白家那一帮子人,这么多年来,你心系他们,在朕面前阳奉阴违。
朕抱你进皇宫的第一天,就说过,你是朕的孩子,朕的人,你都当耳边风了?嗯?"他的怒气扑面而来,我不躲不闪,迎上他灼热的视线,不甘示弱。
"你也应该知道,我体内流的血,终究是白家的。
身份地位可以改变,但血缘改变不了!我心里有你,同时也有家人,可是因为你强烈的占有欲,令我痛不欲生!""爱上朕真的令你如此痛苦?"他寒声,隐隐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不!"我推开他,脱离他的掌握,倔强地远离,嘲弄地瞥他一眼。
"爱上你并不后悔,可是你的爱太可怕!我白涟君一介凡人,承受不起帝王沉重的、专制霸道的爱!"他一掌击在案桌上,震裂了有些年岁的木制桌。
我无视他的怒气,甩袖就要走,他快速地抓住我的手腕,我一挣,弹身飞跃,轻飘飘地落在门口。
他不顾帝王形象,即使一身累赘的朝服,仍能行动如风,一闪身,已挡在我面前。
我却停下争斗,云淡风清地甩甩袍摆,笑容可掬地道:"皇兄不必紧张,君儿只是累了,想回房休息休息。"
他阴鸷地沉着脸,把我扯进怀中,狠狠地吻住。
我乖乖地任他又啃又咬,没一会就尝到了血腥。
血腥味刺激了我,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回应他。
一吻过后,他的唇离开几寸,唇瓣腥红,很美,我有点痴迷地望着他。
"朕该学学先皇的手段,挖了你的膝盖骨,废了你的武功,用铁链把你锁在龙床上,一辈子都不放开,即使入土也要你共眠!"他发狠地道。
我却妩媚一笑,下腹蹭了蹭他的敏感之处。
"皇......兄,你不觉得,四肢健全,在床上做起来比较有快感?跟个残废做很有趣吗?"眨了眨眼,眉惑之色尽露无疑,但见皇兄眼眸一沉,欲望之火浓烈,我暗叫不妙。
下一刻,我已被他压在地上,衣裳半褪......
第十章
我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龙床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不断地扣指敲打,随着我的动作,铁链颤抖的声音起起落落。
想不到皇兄说到做到,真拿铁链把我锁在龙床上了,不过幸亏他没学先皇的疯狂,挖我的膝盖骨,这说明皇兄还有些理智。
一醒来就觉察到自身的状况,不能说不惊讶,但我没有反抗,欣然接受。
侍候我的内侍小喜子泪汪汪地为我梳洗,毕竟年纪还小,没见过这种仗势的。
"太子殿下,您......您向陛下认个错吧,这样锁着......太......太可怜了......"声音都哽咽了。
我揉揉额穴,对这种楚楚可人的小家伙最没辄了。
"小喜子啊,不是本宫不肯认错,即使我认错了,他也不会放了我,何况我根本没错!""那......那......"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睁大眼睛,无措。
我挥挥手,要他下去,再看他一副小狗儿模样,我怕忍不住要调戏他了,万一被皇兄看到,只怕他要吃不完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