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它们都是死物,你应该比较喜欢活人才是。”大人恍然大悟,指着一间牢房道。“把他抬进去。”
离被几个狱卒放进了牢房。
“你们几个去把牢里的狱卒都叫过来,好好招待我们的离大人。”
“你想干什么?”离感觉事情好像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很漂亮。”说完阴险的笑了起来。
“大人,人都在这里了。”狱卒甲回话。
“哦……那你们就进去,要好好招待啊,要是离大人觉的不满意,我可是会很生气的。”大人冲着离眨了眨眼睛。
“是!”一堆人淫笑的走向牢房。
明白他们要做什么的离,突的睁大了双眼看着大人,似乎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却发现大人眼里的笑意更浓。离用没有指甲的十指在地上抓了两抓,留下长长的十条血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那一双双手越来越近……
……
“宣王爷!”
我睁开眼睛向发声出望去,是王,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宣王爷看来住的很习惯嘛,睡的挺香。”王眼里尽是嘲讽。
“是啊,还做了个小梦。”我笑的妩媚。
“哦……看来王爷对这里有点回忆嘛!嗯……让我想想,对了,”王微笑着道,“这里不就是宣王爷和六王叔相认的地方嘛。要不是那次我还真不知道我身边的一个小小暗卫居然是六王叔失散多年的儿子,我的堂弟。”
呵呵……我干笑,“陛下到这来不会是找我叙旧的吧。”
王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看着我:“你和雾王很早就认识?”
“没有,半个月前算第一次。”
“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一来就找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我太迷人了吧。”自我陶醉下,不过看着王瞪过来的眼神,只好悻悻然作罢,“我也不知道。”
“他送你天山雪莲。”
“左军说是因为内疚害我伤势加重送的。”
“左军临走前去过你那里。”
“他来向皖儿提亲。”看着王奇怪的眼神,“真的!”我强调。
王冷峻的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王背过身去。
“国师说星象有变,祸福不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声音里有浓浓的担忧。
“龙脉图不是找回来了吗?”我奇道。
“我开始也以为星象的变化和龙脉图有关,不过言昨夜再观星象发现星象还是不明,言说,此次龙脉失窃是星象变化的开始,但不是原因。”王转过身盯着我,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眼里的狂暴好像要消灭一切事物,“我忠心的希望这不会和你有关系。”
原来还是怀疑我啊,我都说过多少次我不会对你不利,不会对离国不利了,怎么就是不相信呢。难道是因为我说太多次了?
我无声的苦笑:“你要我怎么做。”
“我不会让这个国家受到任何威胁。”
威胁!我有这个威胁吗?难道是我手里的兵符!我无奈的看着王,心里有满满的忧伤。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轻轻的回答。
王深深的看了我一会,好像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实度,转身回去了。
望着王离去的背影,我又忍不住苦笑,看来是在官场混太久了,连离博都看不透我了,还记得以前他一眼就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哎……
真巧啊,怎么就正好在同一个牢房里呢!我摸着粗糙的墙壁,在被稻草堆着的角落里停了下来,扒开稻草我抚摸着墙角一行模糊的字。
“离之墓。”
“从今天起你是离漠,六王爷失散多年的独子。”
“为什么?”
“你想让太子即位吗?”
“想!”
“那你就记住,从今天起离已经死了,你是离漠,六王爷的独子。”
“是!”
“哟,这不是宣王爷吗?”
我转身望去,面白如玉,身若飘絮,儒雅天成,好一个白面书生啊!
白面书生叫人解开了锁,挥退左右走了进来,笑问:“不认识我?”
点头!
“我叫阎青,掌管刑部。”
找我干吗?我的案子不是任信审吗?
“不明白我为什么找你?”这人还真是善解人意,“我你没印象,不知道阎赤你还记得不?”
阎赤??好像有点……
“你不记得!!!”阎青好像对我对阎赤不记得很是生气,咬牙切齿道,“也是,你杀的人也不算少,要你都记得还真是为难你了,没关系,我提醒提醒你好了。”阎青狠狠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活活咬死的样子,“曾经有一个在这里审问你,他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然后你出狱,”声音陡的拔高,“你将他活……刮了。”
……
是他!!那个变态的大人。
“想起来了。”
“有点印象。”刚刚还梦到他了。
“我是他弟弟。”
“哦……不过你们长的不大像。”那家伙太变态了。
“你没什么话说?”
“要说什么吗?”反正你来也不会是问我为什么杀你哥的吧。
砰!!!
痛死了!这家伙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居然一拳就把我从门口扇到墙壁这来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还没来得及看一下,那家伙又冲了过来揪着我的衣领。
“我忘了王爷的武功被禁了,下手重了点。”说完甜甜的笑了起来,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对不起啊,不过我这里有一种好药,它啊不但能迅速治愈伤口不留疤,而且就算你死了也能让你尸体不化。”
阎青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子,让瓶口对着我的嘴角。我感觉有东西沿着我的嘴向里爬去,经过喉咙,进入脏腑。
阎青放开了我,我捂着喉咙。
“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瞪!废话!
“那叫血蝇,想知道他有什么用吗?”
我再瞪,反正不是好东西。
“我上面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只不过它还有另外几种用途,比如说它像苍蝇一样喜欢血淋淋,黏糊糊的东西,真不知道它会在你身体里干什么。”
“又比如,它食量很小,一个月才吃一次,而且不挑食,什么都吃。”
“再比如,它很专一的,一旦进某人体内就再也不会离开他。”
说完笑吟吟看我的反映。
“你是为你哥报仇?”我想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
“你好像不担心!”阎青纳闷的看着我,估计我的反映出乎他意料之外。
“担心啊,我现在最想问的是我还能活多久?”
“放心你还死不了,离国现在还需要你,要不然我绝对会要你死的很难看,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好好活着。”阎青的眼里有浓浓的不甘心。
“你好像很难受嘛!看满头的冷汗!”阎青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撑着墙壁,可是全身都没有力气,好像有一根针在我体内穿插,把我的内脏都缝一块了,看来苍蝇开始进食了,不知道它对于我的血和肉是否满意。
眼睛好模糊,不好意思我要晕了啊,下次在陪你一起吃饭吧,最近身体不好。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阎青揪着我说:“活着我不能刮了你,死了这具尸体我也要刮了,给我好好护着。”
好!等那一天我一定叫人运来给你。
一片黑暗!
……
躺着的感觉很熟悉,闻着的味道很熟悉,屋顶很熟悉,房间也很熟悉,旁边趴着的人更熟悉。
“皖儿?”看来是回王府了。
皖儿动了动,发现我醒了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王爷,王爷醒了。王爷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风听着声音跑了进来,就看见我被皖儿抓着衣服到处摸。
好不容易安抚了皖儿,我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前日任丞相要提你去审案,发现你晕倒在牢里,所以招太医给你诊治。不过太医说你除了上次的伤没大好之外没别的什么原因,晕倒可能是王爷身体太虚!”风接着说。
“跟着丞相查明盗龙脉图的是夜巢,其有意嫁祸给王爷的。所以就叫我和皖儿接王爷回府了。”
“我昏睡了两日?”看来那苍蝇还真厉害。
“对啊,王爷你到底怎么了啊,那庸医说什么你身体虚,谁相信啊。王爷你是不是被人暗算了?”皖儿又开始乱想了。
“没有!”
不骗你们,只是不想说出来让你们担心!
“真的?”皖儿和风都一脸慎重的看着我。关系之情溢于言表,心里微微一热。
“真的,可能是最近病的勤了,我又一直没好全,再加上牢里湿气重,才会这样的。”
“哦……那这次可一定要把病彻底养好了才能出门。”皖儿命令道。
“不行!”我微笑。
“什么!!!”皖儿瞪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
“我明天要面圣。然后回来好好养。”
还有一件事没做完!
翌日!
千华殿!
“宣王爷身体可好?”王亲切的慰问。
“没事了,谢陛下关心。”
“宣王爷与这次事件无关,而且还找回了龙脉图,算是有功,赏黄金千两。”
“谢陛下。”我向前走了一步,“陛下,臣有一事妄陛下批准。”
“什么事?”
“夜巢这次诬陷我,陛下英明让我洗得清白,不过夜巢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组织,我想他们以后还会继续针对我,我作为离国的威武将军,掌管离国三层的兵权,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势必会影响到军队,进而影响到国家。”
“哦……那爱卿有什么好方法。”王凝重的问。
“我想将兵符交回陛下,让陛下再选合适人选。”
我郑重的说出了自己的话,说出了王最想听的话,满朝文武都爱听的话,看来我还挺有拍马屁的潜质。
“不行,宣王爷是我朝大将,岂可手里无兵,无兵何以护国。”我激动的说。
“陛下,宣王爷所言有道理啊。”
“是啊,要是宣王爷有什么不测,那大军必乱啊。”
“是啊,陛下宣王爷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啊。”
“陛下,要为离国着想啊。”
“陛下……”
王注视着满地跪倒的大臣皱眉,似乎又开始两难了。不过我还真没发现,有这么多人想削我兵权,我还当他们不喜欢我人,最起码会让我去打仗才是。看来高估自己了。
“陛下,微臣只是暂时交出兵权以防万一,如果离国有用的着我的地方,离漠定义不容辞。”你应该等的是我这句话吧。
“那好吧!我就帮爱卿暂时保管,等你解决了夜巢的事,我再将兵权还与你。”
王总算是面子里子顾到,有轻轻巧巧的削了我的兵权,不过凭什么我辞的这么辛苦啊。
“为了保障爱卿的安全,我派两暗卫护着爱卿。”
“谢陛下,不过不用了,暗卫应该跟在陛下身边才对,微臣自己自有保命的方法。”保护,我看你是想监视我吧。
“那好吧,王爷多加小心。”王看了看其他人,“还有什么事情没?没有的话就退了吧。
走出千华殿,我感觉浑身轻松,感觉太阳更亮了,花儿更美了,风儿更柔了,难道这就是两袖清风的感觉?
其他大臣匆匆的往我身边走过去,看都不看我,真是不懂得珍惜,以后要看见我这样风采的人可是很难的。
我乐呵呵的往外走却发现任丞相对我回眸一笑。
一身鸡皮疙瘩!
第八章 无花朱果
所谓无事一身轻大概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了。至从我把兵权交还给了王,又推说要养病,陛下就给了我个免早朝的特赦令。不过我偷偷的想了下,事情会这么顺利应该是陛下他老人家不大愿意看见我吧。不愿就不愿呗,那我就自己过自己的,反正我高官厚禄的,这种光拿俸禄不做事的好事情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啊。
舒舒服服在家睡了三个月,把我这段时间受的外伤,内伤,精神伤通通养了个遍,现在是通体舒畅啊,看见泥巴我都能乐半天。对着初升的太阳升了个大大的懒腰,日子好久没过的这么滋润了啊。
“王爷,今天起的好早啊。”皖儿端着脸盆走了过来。
“是啊,这段时间睡的很舒服,所以起的比较早。”我接过皖儿递过来的湿巾擦着脸。
“那正好,等吃了早饭我们上庙里去。”
“庙里?去那干吗?”我有些诧异的问。
“当然是去求神佛保佑王爷了。”
“保佑我?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一愣,难道她知道血蝇的事情,我三个月来应该瞒的很好才是。
“哪里好好的了。”皖儿好像很气愤,指着我就开始数落,“从半年前开始,你一路下来,先是悄悄去了趟夜巢,回来的时候被人家一掌打的半死不活;接着和雾国比什么战鼓,明明身体没好还逞能,回来就直接晕了;再下来又被关天牢,贬官……”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听她这么一数,我这段时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嗯……是该去庙里拜拜。
“那好,我这就去准备东西。”皖儿端着脸盆又走了。
吃过了早饭,皖儿提了一篮子拜佛用品带着我往庙里走。
越走我越觉的不对劲,我忍不住对皖儿说:“皖儿啊,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啊。我记得大佛寺应该是在城东的,我们怎么往城南走,而且越走越偏僻了。”
“一般人才去大佛寺呢!我们这要去的是一个特别的庙宇。”
“特别?”这庙也分特别和不特别?
“我们要去的是月老庙。”皖儿喜滋滋的和我说。
“月老庙!!!皖儿,你不是说是去给我祈福的吗?跑月老庙,分明就是给你自己求姻缘去的吗?”我气氛的指责皖儿,真是太卑鄙了,妄我早上还感动了一把。
“什么啦,我还没说完呢。这月老庙之所以出名,是因为里头有一株菩提树,知道不,菩提是佛教圣树,现今都快绝种了。据说佛总喜欢在菩提树下坐禅,人们在树下许愿,佛就能听到了。更何况现在全天下的菩提树也没几棵,所以树下的佛就更多了,呵呵……去许愿就一定会成功。”皖儿洋洋得意的说着,两眼闪闪放光。不知道今天是哪路神佛在树下打坐,真是为他们忧心啊!!
“到了!”
听着皖儿欣喜的声音我抬头看去,眼前的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宏伟。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残破的土墙,斑驳的痕迹,深幽的环境,有种让人遗忘的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