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是问情剑,我要的是内里的东西。各取所需,关乎贪与不贪何事。普天之下哪样东西不是得了便是你的,就连这江山不也是成者王败者寇。”韩斐阳大有宋雁卿小瞧他之意。
凌天堡自从他接受后便全力扩张,今非昔比。如今的凌天堡已非昔日那个不问世事的凌天堡,韩斐阳虽不热心于江湖纷争,但大小事宜也皆参加。
特别是那武林盟主的选举和朝廷的救济赈灾从不落下,捐款捐物倾囊而出。凌天堡的狭义之名在江湖中人和普通百姓中皆有口皆碑。
韩斐阳也知道如此做定会树敌良多,朝廷定也不会放任他坐大,暗中也扩充着武力,何况他也真是没有扰乱社稷之心。
在轩辕皇朝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他也没有造反之理。
“得之容易,守住难。既然斐阳哥哥定要剑里的秘藏,那雁卿也不再多言,哥哥好自为之。”宋雁卿也不反驳说完一副送客的模样。
韩斐阳也不恼怒的立了起来,在清儿的带领下离开了临波阁。
看来宋雁卿对秋娘的遗物是势在必得,如今宋雁卿死咬着遗物,怕这遗物和问情也有关联,宋雁卿真不要那秘藏?世人哪有不贪的,他就是真不贪也只是因为他不知民间疾苦。
这一路看宋雁卿的花销韩斐阳可是看在眼里,手笔之大比皇宫贵族也不差,对喜爱之物就是散尽千金也要得之,得之之后过了新鲜劲头又弃之如屡,周而复始如若没有凌天堡月月给他的用度,他如何过的如此逍遥。
韩斐阳不知不觉间走到韩振轩的阁外,小童司南见着是他便道。“少堡主是来见老堡主吗?”
韩斐阳随即点了点头。
既然走到了,那素涵秋的遗物也是该问问父亲了。
小童天真的笑道。“老堡主还神机妙算,就知道您今儿个会来。叫司南候着。”
亏少堡主来了,要不然真指不定要守一宿呢!老堡主脾气是越伐古怪了。
韩斐阳闻言也不答,心里暗道这小童好生外向,模样也伶俐讨喜,想必平素话定不少。想罢不由多瞧了司南一眼,司南吐了吐舌立刻闭嘴。
慢慢行至厢房前司南依旧敲了敲门后退了出去。
“嘎吱”韩斐阳伸手推开门踏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刚在屋外他就奇怪为何父亲不点蜡烛,好在习武之人视力和听觉都过人,暗中视物对他此时的武功境界来说已是小儿科了。
这堡主中大小事物如何逃的过他的耳目,韩振轩刚叫人传宋雁卿时他便已经知道了。
如今见韩振轩身边的红木桌子成了粉末,不禁暗自思量,他们究竟谈了什么。
韩振轩依旧维持着宋雁卿走时的姿势端坐着。“你来了?”
听到韩振轩的声音韩斐阳立刻收起心神。“斐阳,见过父亲。”
“阳儿,这么多年来,你恨父亲吗?”韩振轩跌跌撞撞的向前走至韩斐阳身前,抚上他的脸庞。
韩斐阳一个闪身躲了开来,只剩下韩振轩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他有多久没好好看这个儿子了?如今他儿子都高壮挺拔如此了,他这个做爹的失职啊。
韩斐阳沉默,违心之论他说不出口。
望着面前才中年已如此苍老的父亲他也说不出恨他的话。何况要恨,也该是母亲恨,又怎么轮的到他韩斐阳。
只怕父亲到如今眼中也是没有母亲的,韩斐阳不禁悲凉异常。
韩振轩瞧他神情便知他在想什么。“你定是替你母亲不值吧。”说完似又想到什么般。“我这一生对不起的又何止你母亲,亏欠最多的要怕是那……”踌躇着又停了下来说不下去,有些秘密就埋葬了吧。
“父亲,斐阳想问……素涵秋的遗物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韩斐阳犹豫着仍是问了出来。
“你到如今还不肯唤她声姨吗?罢了罢了”哀伤浮上韩振轩的面容。“为父已经对雁卿说了,秋娘遗物皆在阁内,随他任取。”韩振轩收回手,走回椅边坐了下来。
既是如此,宋雁卿定是知道那东西不在阁里素涵秋的遗物处。似乎宋雁卿又不愿意多提究竟欲找何物。
为何父亲要藏着此物,素涵秋又将东西给了父亲吗?是否有其它人得了去?千头万绪涌了上来,韩斐阳立刻道。“父亲也乏了吧,斐阳先告退了,父亲也好好歇息。”
韩振轩无奈的叹息道。“你回吧。为父只望你能善待雁卿那孩子,终究是我亏欠了他。”他们父子终究只剩下这些苍白无力的对白。
这么多年来他都得到了些什么,为何如今看来失去的竟远远比得到的多。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
韩斐阳退了出去,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愿追查谁是谁非,韩振轩做事也滴水不漏,就算有脏水也泼不到凌天堡来。
若要说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是否该亲自对他母亲说呢韩凝霜说呢?母亲自从嫁给他起便守活寡至今,为何他从没对母亲说过对不起?
韩斐阳的匆匆离去使得他错过了韩振轩恋恋不舍的目光。
室内又回复到了死寂,仿佛来自地狱的空洞吞噬着一切。
第 18 章
韩斐阳又吩咐了人送了千年人参、何首乌和天山雪莲过来。
蛊虫没有再活动的迹象,只是宋雁卿停在了微胖的阶段再也重胖不回去了。
那个名唤司南的小童到是常来陪宋雁卿解闷。
起先被清儿瞧见了总是醋意满满的赶着司南走,时间久了也被他磨的无可奈可。
初初司南还有些怕清儿,没几次就瞧出了清儿是个空心炮仗也不再惧他,他是老堡主的粗使小童也无人敢随意差遣,偷闲的时候就跑来磕牙
“你的眼睛好漂亮,就像漫天的星星都在里面。”
“这样的眼睛里究竟有着什么?”
自从那天回来后宋雁卿脑中总是闪过这样的片段。
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看到屋外的桃花开的花团锦簇,人工挖掘的小潭上也已飘了星星点点的花瓣,忽的意识到已到了三月。
“清儿,拿酒来。”宋雁卿上了兴头跑到了阁院内的桃树下。
一阵风来,落英缤纷。
那艳红的花瓣不禁纷纷而下,扑上了他的脸他的劲和他举起的手。那绵绵的感觉让他飘然而醉。
清儿忙不迭的拿出壶酒,倒了一小杯递给宋雁卿。
宋雁卿瞧也不瞧那小杯子,拿过酒壶便大口大口的灌着美酒,不需片刻便灌完了一壶。
点点的桃花擦过脸颊,飘散至地。
宋雁卿望着眼前那缠绵景致红着脸道。“春风桃李为谁容?”
见宋雁卿已有醉态,清儿刚夺下一甩壶,空了。
这可是烧酒怎能如此牛饮。
宋雁卿张开双臂旋转仍由着这漫天花雨轻吻着他的面颊,张狂的大笑道。“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幽闺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他和这桃花是何其的相似。又会有何人为他叹息?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映浅红。”说罢折下一簇细细把玩,随手扔入了潭水中“轻薄桃花逐水流。哈哈……轻薄桃花逐水流。”
艳红色的花瓣被清风送入了水中,无力的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逐波而流。正如自己也不过是在这俗世浮浮沉沉。
宋雁卿转过身眼睛湿湿亮亮,仿佛含着水。“清儿,你说……这世上有什么能比这桃花更衬我。”略圆的脸笑起来尽是妩媚,话中却透着疲惫。
“主子,主子。”清儿呜咽着。
艳红的桃瓣仿佛将要和树下艳红的身影融为一体,那个身影妖娆到寂寥。
清儿似乎有种错觉,这一人一树仿佛会红到着火,他立刻冲过去抱着宋雁卿。“主子别丢下清儿,别丢下清儿。”
宋雁卿却不理会他,自顾自边笑变唱起了小曲儿“咯咯……想起我的小冤家呀~又恨我又怕,只怕那冤家呀~变呀~变了挂……”
韩斐阳好不容易打理完堡内积压的事务来探望宋雁卿的病情,刚踏入临波阁护栏,便看见了宋雁卿,才几日他又瘦了,身形仍虚胖但已经看得出五官的雏形了。
刚想出声不想宋雁卿已经在桃树下发起了癫。看着他在桃花下旋转、吟诗、大笑、唱曲儿,看着他望向远方的眼,心中一阵烦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问:谁为你主,你为谁容。
韩斐阳冷着脸走去,拎起仍在折腾的宋雁卿往阁内走去。
清儿也不敢阻拦,毕竟这是人家地盘,何况他也不能拿主子怎么着。
宋雁卿也不挣扎笑嘻嘻的望着他仍旧唱着“小冤家呀~又恨我又怕,只怕那冤家呀~变呀~变了挂……”
韩斐阳不知道宋雁卿那空洞的眼睛透过他在看谁,他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宋雁卿已不是那个树下眼睛含水晶亮如星的宋雁卿了。
想问你口中的小冤家是谁?张开口却问了“当初你让别忘的是什么?”
宋雁卿转了转眼,神采回了来,“咯咯”笑着伸手穿过韩斐阳的衣领拉出里面的玉佩,将脸贴上有着韩斐阳温度的玉佩道“要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呀。”
韩斐阳一震,宋雁卿继又嘟囔道“清儿……拿酒来。”
“醒酒茶。”韩斐阳将他往床上一按。
清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转个身出去煮醒酒茶了。
韩斐阳帮他脱着外套,宋雁卿不配合的扭动着。“光脱我的,你怎么不脱?”说完手开始往韩斐阳身上摸了过去。
韩斐阳哭笑不得的按住他不老实的手。
宋雁卿挣脱不开,见手没法用凑上脑袋对着韩斐阳的耳朵张开嘴就咬。
牙齿轻轻的抵着韩斐阳漂亮的耳垂,留下不深不浅的痕迹,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逗弄着。
慢慢的舌尖延着耳垂到耳背,轻轻的划过细细的添着品着。
软软的呼吸喷在韩斐阳的脖子上,韩斐阳只觉一阵战栗的快感从下体涌了上来。
“主子,茶来了。”清儿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门外出来,韩斐阳意识忽然清醒突的推开了宋雁卿。
宋雁卿躺倒在床上惊呼一声。
清儿推开门就见韩斐阳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想是又被发酒疯的主子闹腾了,也不疑有他立刻扶宋雁卿喝了醒酒茶。
韩斐阳离开临波阁已是夜半,回到自己的文心阁厢房和衣躺下。辗转反侧夜不能眠,脑中俱是那红色身影。
烦躁的起身推开窗户,晚风拂面脑中瞬时清净,抬眼望去夜色中的桃花迎风缓缓而落如血如图娇艳异常,不径屏息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此时更无人知晓临波阁的屋外有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
第 19 章
男子修长的身子斜靠在榻上,墨黑如碳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黑底金线绣着珍禽的宽松长袍随意的披挂在身露出了大片的麦色胸膛和匀称的肌肉,那肌肉纹理清晰形状优美仿如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袖口和领口边细致而不显露山水的暗绣彰显着富贵。
“主上,属下无能没能将东西寻回。”立于门口的黑衣人双手抱拳抬于额前跪下请罪。
来人是暗部最出色的影使之一。日前去凌天堡暗探的十来人中只有他一人入了凌天堡还能全身而返,却也是无功而回。
榻上男子睁开眼,修长的凤目中充满了玩味。如雕刻般立体深邃的五官,唇淡而薄透着三分放荡七分凉薄。
他半起身,抬起左手手肘支着榻手掌成拳抵在脑边,伸出右手在榻前的案几上拿起个玉杯仔细把玩了起来,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苍劲有力。
黑衣人冷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喘。“属下见韩斐阳似对一人很是上心。”
“哦?何人?”男子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宋雁卿,南门镖局唯一的后人。喜着红衣,音如媚药。”黑衣人小心谨慎的答。额上掉落大滴的汗珠,却连擦都不敢擦。
“能让韩斐阳上心的可不简单,这可稀奇,相貌如何?”
男子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玉杯,细想着曾经的暗影回报是如何形容的,寥寥八字:其形如象,脾性拙劣。
“韩斐阳在属下不敢近观,依稀可辨体态微胖,五官不可见,因不是绝色不过……”回想起那日情景黑衣人不觉微微失神。
榻上男子执杯之手一顿,见黑衣男子似是留恋着什么出了神,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不过什么?”
“不过……风韵天成实乃绝世丰神。”黑衣男子大胆的措辞。
“喷”玉杯碎于指尖,杀意突显。
“啪啪”两声化解一室紧张。“好一个风韵天成,绝世丰神。”
随着掌声进来的是位衣着华丽的彩衣男子。
他小步走到榻边,头上和身上挂满的银饰随着步子叮当作响,面上用妆妆点出十分的艳丽反而让人瞧不清本来面目。
如此这般色彩鲜艳而华丽的衣着在他身上毫不突兀和那面目上的艳妆十分协调,竟也是好看的紧。“和我比又是如何?”
黑衣人见自家主子似也有意等着他的回答不免心中作难。主子素不喜人献媚何况先前也已动了杀意,当下咬牙答道“君凰公子乃主上贵客,启容我等随意论之。”
那彩衣公子正要发难,榻上男子一把搂过他的细腰。“不过是个其形如象之人,你也感兴趣?”又对黑衣人道“下去领赏。”
黑衣人领令立刻离去,关上房门才觉整件长衫竟已汗湿。
前一刻正待领死后一刻却得了赏,顿觉宁愿出任务九死一生也不愿面对这喜怒无常的主子。
所谓领赏不过是蚁咒符一月一次的解药。这蚁咒符江湖上人闻之色变,此符炼制不易也并非不好解,只要下符之人的泪水为引即可。
蚁咒顾名思义便是蚂蚁的诅咒,一只蚂蚁自然不可怕,但这蚁若是从人内里开始繁殖,将身体作为地宫呢?只要不服解药七天,蚁便生成,七天之内万蚁将吞噬内脏破肉而出。若不是被此符控制怕是无人愿意在此处。
屋内春意正浓,男子将林君凰抱到床上解开他的衣襟探手入内,手到之处引起一阵阵轻颤。咬上喉结,或吮吸或用舌尖打着圈儿。手也来到了乳尖轻拧着,不时的用指尖轻弹。
瞬时林君凰面上色如春潮轻喘出声,不耐的扭动着身子褪下其余衣物,男人轻轻的咬了下他的乳尖。
“啊……”林君凰大口的喘息着。
男人的手畅行无阻的来到了林君凰的跨前上下的套弄着。
林君凰的分身渐渐挺立,尖端在男人的爱抚下露出了晶莹的泪滴。
“嗯……啊,要射了……要射了。”林君凰伸出手指急不可耐的探入自己身后的甬道为了方便男子的插入做着扩张。
“我都没起来,你急什么。”男人邪肆一笑,拿来束带邦在林君凰的铃口上。“不许自己解开。”
林君凰一阵抽泣,难耐的向上拱着身子,见男人真不打算让他释放立刻趴跪到男人粗大的分身前,伸出粉色的小舌在男人铃口周围舔舐着,当口涎沾满了分身后一个低头便将男子硕大的分身吞入口中。
林君凰快速的摆动着脑袋吮吸着发出“嗦唆”的吮吸声。
温热的内壁包裹着摩擦着,男子的分身渐渐抬了头。
“呜……”每次男人的分身抵到林君凰喉头都有说不出的难受,但他又怕吞的不深会减少男人的快感,感觉到男人的分身在自己的口中逐渐长大,林君凰兴奋的抚上自己的蜜穴,奈何前端一只冲天的凶器却叫嚣着要释放,束带深深陷入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