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 第二卷——午夜狂奔

“雁卿怎的一开口便如此生分，还记得雁卿当初是怎么唤朕的吗？”轩辕昊上前扯过宋雁卿的一丝秀发放在鼻尖轻嗅着继续说道。“从你那红润的小嘴中唤出的是昊，朕允许你以后都如此唤朕如何？”

言罢将身体从后贴上宋雁卿的身子让他感觉到自己火热勃起的分身，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见揉捏起他突起的茱萸，下身阻隔着两人的锦衣顶撞着宋雁卿的臀间。

“谢师兄抬爱，可雁卿怎敢越规。”宋雁卿心里一凛，皇帝的名儿哪是这么好叫唤的，师兄此意是？

他转身便要后退，却被轩辕昊一把拉了过去，撕开他的上衣，灵巧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移。

“朕以为雁卿最是知情识趣，怎的跟了三哥后便也变的不懂人情世故了起来？”轩辕昊眯起眼，怒从心起，轩辕翼就如此好？值得他为他守身！当初送了他去荣王府，怎的没见他为自己守身。

他的手慢慢的下移到宋雁卿的分身处，也不顾及宋雁卿的感受一把抓了玩弄起来。

宋雁卿颤抖着身子瘫软在轩辕昊怀中，由着他予取予求。悲哀涌上心间，自己可曾有过选择的余地？

随着衣衫若飘零的花瓣般坠落于地，宋雁卿光裸修长的身子完全暴露了在月光中，他的身子在月光的照耀中晶莹润泽，隐约中有着透亮的光泽闪过，宛如月中仙子般静立当场无声释放着他的美丽。

轩辕昊心中一动，情欲更甚，虽然面上没变，可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昊可愿意放过三王爷？”宋雁卿向前捧着轩辕昊的面嫣然一笑，含着水雾的眸子晶亮若琉璃，柔软的媚音勾魂摄魄。

轩辕昊顿觉眼前之人让人无法逼视，燥红染上轩辕昊的面颊，惯于风月之事的他此刻竟然有手足无措之感。

宋雁卿似藤蔓般缠绕上他的身子，边解着他的衣衫边在他耳边轻吹着气说。“昊是答应不答应？”

柔若无骨的小手抚在他的胸膛上，似是挠着他的心般麻痒，强烈的欲望呼啸而出。

宋雁卿的小手摸上他早已挺立的分身，时轻时缓的抚摸着。见他良久不回话，宋雁卿停下手中的动作，欲转身而去。

“依你，朕都依你。”轩辕昊一把拉住他，将那白腻纤细的身子拉近紧紧的贴合着自己的身子，感受着怀中人儿的轻颤。

“咯咯”宋雁卿娇笑着，趴跪下来到轩辕昊的分身前将它含入口中，用力吮吸着，火热的舌，烧灼过每一寸。

唇舌摩蹭的感触，推挤着原本就已经失控的欲望，火速地往着发射的终点飞奔。

轩辕昊享受着那被丝绒的口腔包裹住，热液沸腾。待到分身完全挺立时，他拉过宋雁卿的身子，将他按压在身下的草地上，把他的双腿向两侧打开到最大，用手探入他的后庭，顿时觉得一种久违的紧窒感包裹着自己的手指。

他缓缓的抽动起手指带出滴滴淫糜的肠液，他将手指伸往宋雁卿的面前，宋雁卿伸出小巧嫣红的丁香舌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一根根细舔着。

轩辕昊立时情动，身下的欲望叫嚣着要释放，于是他一个挺身刺入宋雁卿的小穴中，当那肉壁包裹住他的凶器时，他抑制不住的地喘出声。

“嗯，雁卿，你的小穴好紧好热。”好紧，紧得像要把他绞断了。这种叫人心神俱裂的狂涛……轩辕昊扶着宋雁卿的韧腰，将克不住的欲望，如同打桩般地快速撞入抽出，奋力疯狂的冲刺了起来。

自从雁卿离去，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如此尽兴的宣泄欲望了？如今那个让他疯狂的人儿又在了他的身下，让他可以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啊……嗯……嗯……啊嗯……啊嗯……”宋雁卿呻吟出声。他被轩辕昊顶的身子不住轻颤，背梁隔着衣衫在草地上不断来回摩擦着。

轩辕昊俯视着宋雁卿，现在他正主宰着这具身躯，看他如何在自己的抚弄下，颤乱了发，湿了眼，控制不住的喘息着、呻吟着……

“啊……哈嗯……嗯……”波波淫靡的快感在宋雁卿的眼睑深处化为水润的迷雾扩散开来。

看到宋雁卿的反应轩辕昊越加奋力地在那热得要把自己溶化了的秘穴中，摇摆、抽插。过度亢奋而涨到极点的欲望，不知餍足的索讨着，掠夺着，占据着这柔软紧致的天堂，克制不住的蹂躏肆虐的感觉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要狠狠的干他，干到他哭着求饶，干到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宋雁卿纤细的身子在草地上激烈的摇摆着，泪水从眼眶中滑出。

轩辕昊在他的小穴中横冲直撞，直到宋雁卿颤抖着痉挛收紧了后庭，轩辕昊被他的媚肉紧紧包裹收缩着在深深一顶中吐出了浊液。

轩辕昊起身不紧不慢的着上衫子，回望了一眼依旧躺于地下小穴中流着自己浊液的宋雁卿。

宋雁卿双眸直视着天空中的繁星问道。“师兄，雁卿可否和三王爷一起走？”

轩辕昊原本举步欲行的脚步一缓，心中怒气，面上却笑着道。“雁卿怎么的又生分了？若你不爱叫，师兄也不勉强你，但是雁卿可曾忘了问情？若问情之事了结，雁卿爱去哪儿师兄也不会阻拦。”

他是帝王，自然要做最有利的交易和打算。冷飞烟已亲口承认将问情剑交予了雁卿，剑不见了，可在雁卿手上是事实。

“雁卿定会将剑中之宝交予师兄。”宋雁卿也不推脱的一口应下，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日便好，他与翼终究会有再见之日。

轩辕昊心中恼怒面上虽不动声色，却也不在多逗留，整好衣衫便举步前行。眉眼间，隐隐有寒意深处，潜藏着隐痛或寂寞？那些被他深藏在心中角落里的爱情，像泥地上的蒲公英，开出没有风经过的，寂寞的一季。

宋雁卿仰躺在衣衫上望着漫天的繁星，凡世的宁静和幽暗，世俗的悲伤和痛苦，如同夜间的迷雾，在风里，在他眼前，汨汨而过，可一想到轩辕翼温暖便如同泉水一般涌现出来，他没有奢望其余什么，他只想要那片阳光，不要这永无休止的哀戚……就只是如此而已。

第 65 章

新帝轩辕昊的旨意在前几日便下了，太监拿着明黄色的诏书，用那极细的嗓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荣王翼，其母弑君畏罪坠楼，本当该诛，因朕初登大宝大赦天下，逐放逐荣王于北疆。钦此，谢恩。”

轩辕昊坐于龙椅上俯望着自己的兄长。他不屑的想，这世上有了权势还有什么要不到？为了一人放弃这一切，果然不亏是秦氏的血脉，母子两人还真都是情痴。

跪于殿中的轩辕翼起身谢恩，视线坦然的对上了这个已经不能平视的兄弟，无畏的一笑爽快的交上兵权和一切势力，空然一身的退出朝堂。

他心下清明的对着这宫殿最后望了一眼，此生怕是再无机会踏足了，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渐行渐远中将这硬气苍然的背影留在了殿内的众人眼中和这萧然的皇宫内。

这一日便是流放之日，秋风凉起，秋叶簌簌而落，淋漓下一地的枯黄。阳光也褪了热气，有寒淡的气息，映照着。幸得，那些穿过了枝桠的光线，终究还是依稀明媚着的，洒在那些落叶上，便有了金粉的色调。化作春泥，明春依旧如如花。只须，过了这个秋，在过了这个冬，终究有如花缠绵的好日子。

荣王府里能遣散的早都遣散了，如今府内大多是受了轩辕翼恩情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去。

荣王府内的人早早就开始整理着细软，虽然是被流放北疆，可众人脸上皆是一片祥和欢心，主子安好便行，能离了这皇城也好。

轩辕翼和宋雁卿携手立于庭院中，宋雁卿将头靠在他怀中。

“翼，若我此时不能跟你同去你可会怨我？”宋雁卿不安的道。

“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为何而去，我都会为你守候。”轩辕翼抬起宋雁卿低垂的脸，认真的向着他说。

宋雁卿闻言嫣然一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感受着唇上的温暖，轩辕翼打从心底笑了出来。他并不是没有迷茫过，很多时候他也会问自己，这么做是否值得。

可他这一生没有倾心于容貌，皮相具有欺骗性，也没有留恋于财富，财富最终也会消散，他只是倾心于那个能带给他笑容的人，因为他的一个笑容便能使漫漫长夜如白昼般明亮，于是便注定了他恒久的等待守候。

时辰到，轩辕昊亲自带了众多士兵前来，黑压压的兵士将荣王府包围的一个水泄不通，那阵仗并不比剿叛党小。

轩辕翼无奈，五弟仍是对自己放不下心吗？

轩辕昊立于远处，见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强压下心头的怒意。

“还不快将荣王压下去，雁卿，还没话别完吗？”他面上依旧平静的道。

宋雁卿放开轩辕翼的手，举步行向轩辕昊。

轩辕昊面上隐有得意的笑容隐显。他最终还是自己的，这世上还有谁能和自己争！

荣王府一干丫鬟、仆役、老妈子立刻怒起的推搡着压制住他们的士兵，怎的王爷都被流放了，这轩辕昊还有脸来抢人！

士兵镇压着下人，却不料一直冷静的没有反抗之意的荣王却甩开了压着他的两个兵士，朝向前方狂跑而去，远处的弓兵怕他会对新帝不利，却又顾及他是荣王不敢取他性命，只在双足双手出射出了数箭。

轩辕翼当场倒于泥地上，口中溢出黑血。

宋雁卿一见立刻飞奔而去，抱他在怀中，泪水啪嗒啪嗒的直流。为何这血是黑的？宋雁卿望向箭头，那里流出的血液却是鲜红色。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师兄雁卿求您了，快传太医。雁卿什么都答应您。只求您救救翼。”宋雁卿搂着轩辕翼，转身向轩辕昊跪下。

轩辕昊远远的站着，眯起双眼。心中满是不悦，稳稳的立于当场。

轩辕翼口中黑血越溢越多，颤抖着手抚上宋雁卿的脸庞，像是看不够似的直直的盯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紫色的小荷包，颤抖着手交给宋雁卿。

“母妃……曾说过……想要留住一个人的心……便先要留……住他的发，那发能……缠住他的心，两人便会……永不相离。如今……我将它还给你，从此我们了……断，你……莫要挂念我。”

在这当口忽然想起了他那偶尔才有机会收集到父皇发丝的母亲，和母亲相比他要幸运的多了，至少他可以每日为自己心爱的人梳发，每夜拥着他入睡，交颈缠绵。有机会逗他笑，能为他分忧解劳已经是他此生最大幸事。

他一直觉得雁卿会对自己有心，多半也是应了母亲的话，如今将发还给了雁卿，那雁卿的心便能自由了。

宋雁卿握着那紫色小香囊，跪着哭喊。“师兄，雁卿求您了，救救翼吧。”

轩辕昊依旧不为所动。是他自己要找死，怨的了谁！

轩辕翼将宋雁卿面向轩辕昊求救着的脸转回来。如今的雁卿哪还复刚才的光鲜亮丽，那满面的哀伤，满面的尘土都是因他而惹。

他该高兴的不是吗？雁卿心中有他啊。这已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了，能得一真心，两情相悦之。

“别恨五弟，我先前便服用了五毒散，即便没有这几箭也活不过今日。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挂念我，你不亏欠我，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说完一口血喷出，染上相拥的两人的衫子。

他知道自己定然是无法好好活到南疆的，五弟是不会让他活着到达南疆的。他早先便收到了风声，五弟今日会来。他不愿意雁卿恨五弟，于是自我了断。

让雁卿念他，不若在他面前了断了干脆。断了雁卿的念想，雁卿还能找个好人好好生活，何苦让雁卿活在自己被流放而殪的阴影中。

“你这傻子，这是何苦。”宋雁卿抱着轩辕翼的脑袋，泪珠大滴大滴的滴落，掉上轩辕翼的脸庞，合着他的血一起流下泥地。

师兄都说了会放过他的，只要过了这段时日，等他将问情之事解决，他们便可以团聚，为何要如此做，为何他这么傻。

“我知你一直觉得我傻，其实我不傻，真正傻的是你。”轩辕翼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般出声道。

“是，傻的是我，我是傻子。”宋雁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承。现下里只要翼能好，无论要他当什么都行。

“傻雁卿，莫哭，你可知……见你落泪我会心疼。”轩辕翼抹去宋雁卿面上的泪珠。

他还没离开雁卿，便已经开始想念，他要睁大了眼好好的瞧清楚雁卿的模样，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府中再无雁卿的陪伴了，他要珍惜没一刻能看他的时间。

宋雁卿强忍住泪意，可泪珠依旧无声滚落。天啊！为何要如此待他，他不要那些东西了，他只要翼好好的。

“师兄！雁卿什么都告诉您，求您传太医，求您救救翼。”宋雁卿抱着轩辕翼向着轩辕昊边磕头边跪行。

现下里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顾不得算计，顾不得揣测轩辕昊的心。

轩辕翼一把拉住宋雁卿。

“你怎可如此折辱自己。”他如何能见自己心尖上的人儿受如此折辱。

轩辕昊见宋雁卿对轩辕翼如此维护已是不悦，一听宋雁卿竟然为轩辕翼做到如此地步，当下怒上心头。

现下里这轩辕翼是不死也得死。他本是想暗中致他于死地，如今这样断了雁卿的念头也好。

轩辕翼“噗”的又吐出一口血，宋雁卿惊慌的抬起他的脸，用袖子给他擦着面。

轩辕翼勾起嘴角洒然一笑。

“雁卿还是笑着漂亮，若那春日暖阳，三月桃花。”说完眸中凝聚起笑意。

宋雁卿立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将那个紫色荷包打开，里面皆是乌黑如段的散发，不难猜想具是每次为他梳头时小心收集的。

忽的想起那个温柔的为他梳发，为他更衣着鞋，喂他吃食，为他盖被的人，他可是个王爷啊，为了自己却将下人做的事儿全做尽了。

“你可知，第一次听到你对我说“要永远在一起”，我的世界那一瞬间仿如万种鲜花同时绽开。”轩辕翼轻笑着出声。陷入回忆的双眸泛出温柔的暖意。

那一日雁卿羞红的脸软绵的声音，那些甜蜜那些缠绵仿佛就在眼前。

“这样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宋雁卿撤下轩辕翼的发，放入荷包，举给轩辕翼看。两种发丝缠绕，突兀的混在一起，却依旧可以清晰的辨认。

“你才是傻子。”望着荷包中，自己那粗黑硬直的发丝缠绕着宋雁卿柔软的发丝，轩辕翼眼中的笑容加深。他的傻雁卿，要他如何舍的下。

“我会想你，在那漫漫长路的每一步。”轩辕翼笑着抚着他的脸，在那地府中的慢慢长路上他将永远失去照亮他生活的人儿。

“不会的……你会没事的，翼，相信我……你会没事的，你不是说我们要一起慢慢变老吗？老到满脸皱纹哪儿也去不了时，我们还可以互相扶持，你都忘了吗？你打算就这么丢下我吗？我不允许你离开，不允许！”宋雁卿摸着他满是鲜血的脸哭吼道。

闻言豆大的泪珠滑下轩辕翼刚毅的面庞，原来自己也是会流泪的。雁卿，翼再也不能照顾你，为你遮风挡雨了。

“也许……有些人很可恶很卑鄙。而……当我设身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雁卿请原谅所有的人，好人……或者坏人。不要让悲伤和……报复成为心灵上的……包袱，我希望你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