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天低头、摇头。
脸色一凛,大神官突然挥袖冷声大喝:「胡闹!真是胡闹!」
转头回看宰相,大神官又忍不住叹息,「现在边关告急,风国不能没有指挥者,宰相,你就代皇上先下命令吧!」
大神官马上变脸,「你想风国等得及吗?如果皇上就这样一去不回呢?你要风国怎么办?」句句直指重心,大神官冷脸恫
吓道。
闻言,云天直皱眉,最后走向前对着宰相倏然下跪,惊得百官相争失色,接下来更是爆出一串令人震骇的话来。
「我云天愿拥应天晴为风国代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与大神官,甚至于是宰相应天晴本人皆被这串大逆不道的话给震得一怔,而云天当然知晓众人的惊诧所为何来,既
无奈又为难的开口解释。
「不然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们必须为了皇上保住风国,等皇上回国后再请宰相交还王位。」
大神官沉默了一会儿,瞬间领着其它两位神官清清衣,一个弯膝,「叩见代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见代君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疾声齐呼。
烈日,照在大殿外的区额上,只见区上的几个人字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大早的天气很是风和日丽,被水无痕拎上马儿的玉羲显然还十分虚弱,一直到午时前都昏睡在水无痕为他张开的怀抱
里。
待副将拿过水无痕吩咐的一件披风递给了水无痕后,便见他把披风披于玉羲身上,在他颈处打了个绳结,把帽沿拉上覆
住玉羲的一头乌发。
「王爷,属下已经收到太后娘娘的回音了,太后说她会派人在都城前迎接我们。」说着话,副将的视线随着水无痕的动
作而移动着。
「知道了,上马!」水无痕跨上马匹,揽紧怀中人,一扬马鞭,「呀、喝!」
瞬间,几匹马于水无痕高呼后往前飞驰,目标就是火奴奴国的都城——炎!
晌午,水无痕在城门前见到了那群前来迎接他们的宫人,定在前端的是由八个宫人抬在肩上的一顶超人软床轿,两旁有
系着金黄带穗的布帘,轿顶绘有百花图,轿身还有一枚火奴奴国的王徽。
水无痕的脸色在看见这顶软轿时就全黑了,他从来就不喜欢母后的擅自安排,瞬间,他那隐隐冒着火花的怒瞳马上回瞪
住胆小又缩肩的副将,而副将在发觉见他那一脸的难看时,便快速躲到另一边去,避得远远地。
咬着牙,水无痕握紧玉羲纤细的肩膀,巴不得把自作主张的副将给拖来痛揍一顿再说,而那股过大的力气使得一直默默
不语的玉羲痛皱了一张小脸,伸于软软打掉水无痕的大掌。
「你这蛮子!痛死了!」
皱着绌眉的玉羲沙哑着嗓音抗议,眼角瞥见了水无痕正一脸乌黑的瞪住他,然后在一那间把他扯过去丢上那顶软轿里头
;玉羲突然被人推入轿中时不由摔痛全身,却隐忍住叫声,怒容满面的瞪了水无痕一眼。
真是个粗暴的野蛮人!
【第七章】
「进去!」水无痕不容反驳的语气直教玉羲抚着自己被捏疼的腕蹙眉,一个转头,水无痕看了众人一眼后便爬上轿子,顺
手扯下两旁布帘,像是吃了炸药般的自帘子缝隙中抬眸、瞪眼,「走了!还呆着做什么??」
闻言,副将连忙领着众人起轿,随侍在轿子后方。
眸光回到轿内的水无痕,一回头就发现玉羲正半躺在软床上,气红了脸在瞪着他,衣服下因为适才突然的一推而被风掀
开,微露出玉羲那两条白皙长腿,看至这儿,水无痕的眸光一沉,慢走至床沿,在玉羲惊疑不定的眸光下压倒他,一只
于快速扯掉玉羲的腰结,霎时露出了一身嫩白肌肤,跟着转而压住玉羲的双手并用衣带束起,那深沉的眸光瞥得玉羲发
出惊叫。
「你想干什么??蛮子!」
水无痕倾身于玉羲的耳畔轻声警告他,「嘘……小声,你绝对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我们要做什么吧??」邪恶笑容扬起
的瞬间,水无痕便把手伸上玉羲的腿上抚触。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蛮子!放开我!」
玉羲忍不住踢着双脚,脚踝上的寒铁因为互相擦撞而磨破了他脚上的伤口,而水无痕哪里管得了他的尖声扬叫,他压上
玉羲的目的就是要羞辱玉羲而已。
肆无忌惮地捏着白嫩柔滑的脚往上轻抚,一颗头颅埋在玉羲胸前的两朵蓓蕾上又吻又咬,使得它们红肿挺立,水无痕赫
然抬眸望着玉羲已然因为抚触而羞赧的歪首过去,咬牙忍住即将发出的呻吟。
「唔……呜……」垂睫掩住眼底泛起的一股水雾,玉羲不服输的咬住嫩唇,全身慢慢因为激情而泛上一层粉红。
呵呵呵……痛苦吧!玉羲,继续痛苦吧!
水无痕微微轻笑,故意忽略心底涌起的烦躁情绪,转而抽回在大腿上来回轻抚的手,转向火热分身恶意的爱抚;下身顿
感一阵冰凉,使得玉羲张口、眼角流下忍耐的泪光,媚眸一瞪,张门咬唇,「啊——」玉羲倒抽凉气地以颤抖的双手掩
住檀口,「呼啊……啊……」
当一股暖流滑出体内的同时,玉羲也松了一口气的松开两手,玉体横陈躺着,本以为终于能够脱离魔掌的他,突然感到
一样异物正借着一道湿黏液体入侵着他炽热的后庭,不断抽送着;火热而被充实的感觉慢慢地扩大,玉羲张着唇却发不
出声音,只能安静流下羞惭的泪水,直到小穴被撑大、发出声音为止。
这时,水无痕难以忍耐的解开裤头,把欲望狠狠刺入嫩穴里头,而突加其来的痛感瞬间玉羲仰首惊叫:「唔啊……啊…
…」止不住泪流的玉羲,被迫抬起雪臀、颤着身躯迎合摆动,随着一次次抽出再送入的节奏而恍神。
激情过后,玉羲的衣袍微微掩住因为情欲而被熏得粉嫩的身躯,他微躺在软床上的一个靠垫上,两条白嫩腿间蜿蜒流着
几缕伤口和被强行撑开而泛出的血丝,还在急喘着气息的玉羲,疲累不堪的转头垂眼,嫩红唇瓣呼息如兰。
水无痕裸着上身躺在玉羲身边,望着玉羲颊边未干的泪痕失神半晌。
那样柔弱的美丽实在是像极了一个人……那个我深深爱过的女人,赫连蓉!她原来是我的表妹,个性豪爽、大胆,既妖媚
又娇柔,我们曾经是暗自许意的恋人,但是就在几午前,她在母后的作主之下下嫁给皇兄时,就已斩断了两人的缘份,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她糟蹋了我的一片真心,不懂得体恤我的为难……或许……放掉她才是最佳选择吧……
玉羲稍微平缓气息后,便试着要移动疲软的身子,却发现全身已然虚脱了,而脚踝上寒铁互撞的声响则震醒了一旁在沉
思的水无痕,一眼就看见刺目的鲜红血丝流淌下玉羲脚边滴落在木板上。
「白痴!你别动!」
水无痕暴怒的扯过玉羲的腕,看着他受了伤却还要十分倔傲的抿唇逞强。
「你才是白痴!放手!听见没??」
玉羲甩手挣扎,不住踢着被寒铁锁住的脚,使得鲜血滴得更快,相对的,看着他的不驯,水无痕的脸色也黑到了极点,
忍不住扬手甩了玉羲一掌,瞬间,唇角应声流出血丝,不去管玉羲的挣动,水无痕默然扯下衾被条,抓起玉羲的脚随手
擦拭上头的血迹。
「白痴啊你!」玉羲低首怒叫:「小力点!」踢着脚的玉羲以此来抗议他的不满,没想到他的玉足竟然一脚就踹上水无痕
的脸,霎时一股痛袭上水无痕正捏住的脚踝。
水无痕望着玉羲那张使气的面容微望……
那如花玉颜是多么的像她……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该再想她的,她现在是我的皇嫂!
玉羲先是闭眼忍痛,等他再微睁开眼后,望进的却是一对充满痛楚的眼眸,现在的水无痕正以受伤的表情在瞪着他,于
是玉羲便愣愣地着看水无痕放松手劲的替他擦药、包扎;低头看着水无痕专注的模样,玉羲不由皱眉咬唇,感觉他心头
的一角竟因他难得的温和而微微松动……
当水无痕一行人回到王宫之时已是夕落时分,水无痕安置好玉羲之后便离开他所居的殿处,打算先行到火清宫去报告他
连日来的行踪与他探查界河的状况。
绕过几个长阶梯与宫殿大门,在水无痕正要经过御花园时,没想到一抹人影却挡在他面前,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扰得
烦不胜烦的水无痕很没耐心的抬眸,却撞见了那抹清影的主人——赫连蓉,她满脸不悦的挡住水无痕的去路。
望着赫连蓉眼瞳中泛出的几许冷意,水无痕不怎么高兴的启口:「皇嫂,有事可以等我见过皇兄再说吗?」嗅闻几缕面
前女子身上散出的脂粉味儿,水无痕难以示好的皱着眉头。
她什么时候喜欢搽那些胭脂水粉了??
盯着赫连蓉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半晌,水无痕厌恶的想着,而当他正打量赫连蓉的时间里,赫连蓉也仰着那张如孔雀般的
骄恣脸庞暗自打量着他,赫然发现水无痕不知不觉中长得更加高壮了,不像孩提时候那般稚气,也没了当初追求她的少
年模样。
是什么改变他的??
赫连蓉的心底掠过一抹心焦,没错,是心焦水无痕的改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怎知,赫连蓉的迟疑却换来了水无痕不耐一推,「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上天清宫去了。」说着,头一转,水无痕绝情而
去。
赫连蓉呆立于原地,袅袅身子停伫。
不一样……不一样了!
赫连蓉思索着刚才自水无痕瞳眸中看见的并不是以前会出现的特殊眼神,那种少年忧伤、怨恨的情绪已经再也看不见,
就像是水无痕的眼底从未出现过那些情绪一般。
怎么可能呢……那么可能!不、不!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甘心的回身望着水无痕踏出御园的决绝背影,赫连蓉美丽的瞳眸忍不住大瞠,自说自话的向前踱着步,思考、猜测着
各种可能;想不通的赫连蓉,踏着迟缓的步伐经过几个回廊,最后来到水无痕所居的地清宫大门前,望见两名卫侍正把
守着殿门,心念一转,她便趋前询问。
「王爷呢?」
「禀娘娘,王爷上皇上那儿去了。」卫侍毫不马虎的挺直腰杆回应。
「那好,我要进去等你们王爷,现在这儿已经不需要你们了,你们可以下去了。」赫连蓉轻声挥退门门卫侍,却发现他
们动都不动,根本不搭理她的命令,「你们聋啦??我叫你们下去!」把头一昂,当赫连蓉再想度抬出身份之时,就见着
卫侍们有所动作。
「娘娘,实在是我们职责所在,王爷交代过不能让任伺人进宫去。」
「连我也是吗??」赫连蓉不信的问。
「是,娘娘。」
赫连蓉咬牙,怀疑起水无痕是否在殿里藏了什么东西。
「告诉我,王爷要你们看守谁?」
闻言,两名卫侍只是亘看一眼便消音,于是怒火一燃的赫连蓉再度大声起来。
「殿里的人是谁??」
卫侍摇头,「娘娘别逼我们,我们只是听命于王爷。」
哼!难道这个人真那么神秘??如果真是那样……哼,你们不让我见,我就偏要见!
瞬间消了气,赫连蓉转而笑了,笑得十分娇媚的对着卫侍说:「那好吧!找去找你们王爷说去。」心底已经有了对策的赫
连蓉,笑得很是可人妩媚。
明亮的宫里坐着两名伟岸男子,一名是发长及肩的年轻男子,一名是身穿单衣袍、一头长发垂背的俊美男子,两人正对
坐着,彼此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长发男人终于托腮微微歪首,对着眼前男子扬起唇角,开口, 「怎么一脸难看脸色,亲爱的王弟?」唇角牵
动着的这名男人正是天清宫的男主人,同时也是火奴奴国的掌权者,国主水无情。
水无痕回眸瞥着水无情只穿着一件薄衣便出来见他,不禁皱起眉头。
「不冷吗??看来我真不该为你担心。」
水无情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眼儿的他颤得身子一耸一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眸光瞅着水无痕,「喂,你吃错药啦??
一回来就跟我说这种笑话??」抬首,「何况,你似乎没必要替我担心,我们可是敌对身份……一笑着撇了撇唇。
水无痕望着水无情端起一杯酒啜了起来,那副安然模样教他心底的那个疑惑愈来愈大。
或许……那些在半途袭击我们的黑衣人并非是他的手下……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几缁发丝垂于肩上的水无情将唇一抿,「话说回来,这次让你去边界采查得如何??」
「没什么,只是界河的纷争还没解决。」
一句极力撇清的话敦水无情怀疑的绕高眉头,「哦??是这样啊……」唇角忍不住悄悄上扬,「那我国就得尽快与风国
解决这个问题。」转着眸光,水无情这种似是在计划什么的表情最为让水无痕感冒,「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处理,
相信你手中那个尊贵人质会有利于火奴奴与风国间的谈判。」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那批偷袭者就是水无情的亲信!
微微仰首望着窗外的夜,水无情低喃 「就算我没调人马去跟在你后头,自然也会行人来跟我报告,这点你是知情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我只觉得我该相信他,因为我们是血缘相系的亲兄弟,同时,我也觉得他不可能对已经表明态度的我赶
尽杀绝,只是那一晚我刺客身上的那枚宫徽……现在一想,黑衣入夜袭的确有几处破绽!
「……我们回程途中被袭击,是你的御令??」水无痕沉默了一会儿便脱口问出。
「你说什么!」讶然的声音与表情,大大超出了水无痕的预料,但见水无情踱向前来紧握住水无痕的双肩,上下察看着他
,「知道是谁吗??」
水无痕断然摇旨,神奇地打量苦水无情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竟会因他的几句话而增添不悦与波澜。
「只发现他们臂上的刺青是你的宫徽。」
「看来我的宫里是住了老鼠……」水无情话愈说愈小声,也愈加冰寒。
难得眼见水无情怒气勃发,水无痕抿唇、蹙眉,「你的动作别太人,我怕母后会来找你麻烦。」当然,也会顺便来找我
的麻烦……
「安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教你为难。」说着,水无情嫩红薄唇微微噘起。
夜黑,地清宫门前方的两名守卫仍旧尽职的守在宫门外,不知情的他们,并末见到旁边草丛中掠过一抹纤细身影,正踏
着无声步伐朝他们而来;顺利打晕地清宫门口守卫的赫连蓉,丢下手中木棒,大踏步进地清宫,望着空无一人地清殿上
一片亮晃,狐疑顿时涌上心头,往前连踏几大步,转着好奇的瞳眸四处晃动。
按照守卫们的说法,地清宫里头的确是藏了什么的呀!
不解的踏着缓慢步履,赫连蓉伸出手撩开由珠玉串成的帘子,走进地清宫的内室,内室里的一张大床上正躺着一名脸色
苍白、身形纤细如女子般的男子,他正闭着眼眸,直挺的鼻梁和薄唇都说明了主人是个拥有花颜的美男子。
震惊的赫连蓉踱过床沿,赫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仅着一件单薄衣袍,微微露出的纤细颈项上还有几枚可疑的青紫痕迹。
吻痕!
赫连蓉瞪大双眸,满腹炉火的往床上人儿散于枕边的一头乌发一扯,迫使正在睡梦中的玉羲因为头皮给扯疼了而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