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拿去发电都没问题了。他好象没听见我的话一样,“你怎麽──”我疑惑的看他,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倾言,你来了。”
谁啊?看著倾言阴郁的表情,不知打哪来了一阵阴风吹过。“好冷。”我把身上的白狐披风又拉的紧了点,好奇的转过
去看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美男!这是我真实的第一反应。努力的仔细研究过後,恩,非常美,毫不比倾言逊色。不过他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狂傲不
羁浑身邪气的人,凌乱的衣襟半开著露出小麦色的胸膛,难道他不冷吗?不过大概这也是个到处拈花惹草没有道德贞操观
念的主。这可是本人真实的第二反应。不过还是看不太清细节,不是因为眼睛不好,我可是两个2.0呢!模糊是因
为......倾言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给我把面纱带上就算了,他居然真的把我弄成了一个有中国特色的木乃伊,又给我
戴了个有白色罩纱的斗笠。那个...不是我没反抗,关键是他太温柔而我就很没节操的一不小心陶醉了,结果当我反应过
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是你的新宠物吧?怎麽?你丞相看上的还怕见人吗?”一阵阴冷低沈的磁性声音,这话也太刺耳了吧?我顿时对
他的好感全消。这孩子,一听他说话就知道他没看过言情或者耽美小说,蒙面可是所有少女小说中最普遍的桥段,而一般情
况下面纱下的脸,一定是国色天香嘛!不然怎么做噱头?双层面纱下的我歧视的瞟他一眼。无知啊!该把老妈借给你,好好教
你怎么体会少女小说的博大精深.
“我不是──”刚开口,手就被倾言重重的握了一下。痛!我委屈的抬头看他。不让说话我就不说嘛!干嘛那麽用力?
“乖,对不起哦!我们进去吧!”他附身温柔的说完,然後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男人,拉著我就进了大殿。从他身边经
过的时候我偷看了他一眼,模糊的,他好象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哼!
“倾言,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坐在类似於贵宾席一样的地方,我惊异的发现那个男人正坐在我们对面,怀里搂著一个
月华般小巧玲珑的标致男生邪邪的笑著。是男宠吗?倾言微笑著摸摸我的头发,“他就是流殃,是丞相.”
“你不也是丞相吗?他是怎么回事?”奇怪,丞相可以有那么多啊?
“这里的国家都是两个丞相的,各司其职啊!”
哦...两个啊...我摇摇头,啃西瓜去了.
不过西瓜也啃的不安稳,从坐在这里开始我就感觉到对面那两道灼人的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我左右,身上好烫,难道他想
用念力把我变成一只烤兔子吗?郁闷的看他一眼,我像烤兔子?不,孩子,不要封建迷信,老师说过,念力是不存在的.
摇摇头想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包括那只凭空想象出的红色香喷喷的乳猪,“小兔子你没事吧?”看见他一脸担心
,我突然觉得这种现实是这麽的虚幻。
13.风生水起
“你会离开我吗?”我轻轻问著。“如果你愿意以身相许的话..."看啊!一只西瓜皮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向了丞相
大人,进了!西瓜皮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飞进了丞相大人的嘴里!欢呼吧!
然后我面无表情的说:“根据我们那儿的研究成果,偶尔吃西瓜皮有益心理健康发育.”
“噗”他一口把西瓜皮吐出来,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块西瓜皮看了一会儿.
几秒后......
“啊──”一个高分贝的尖锐女音从白虎大殿里传出,在大殿外的空地上回荡~回荡~~
“你──”我气急败坏的看著他,敢偷袭我?!居然趁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导致本人迷死人
不偿命的细腻嗓音变成了女鬼索命的尖叫声。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端坐著好好品茶?
低头酝酿了一下他可以听懂的中华五千年流传下的骂人绝句,正准备展开绝地反攻一股气实现诺曼底大登陆的时候,却
意外的听到四处飘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原来我那一嗓子把整个大殿的注意力都拉到这边来了。发现这个不妙情况的时
候,我──寒!
“是丞相大人啊!还是那麽英俊哦!”路人甲的口气艳羡。“是啊是啊!不过他今天好象带了一个人来啊!”路人乙发
现了我。“是个女的?”这没眼光的废话是路人丙说的。“好奇怪啊!上次大人不是还包下了那个绿玉的...”什么绿玉
啊?讨厌,其他人不要吵,听不到啦!“什么啊?才不是呢,明明是那个头牌想自己赎身然後给丞相大人做小的!”这个情报
是路人丁提供的.
话是没听全,不过差不多了....
“头牌是吧?包下是吧?还自愿赎身?倾言,你真是花间高手啊!”我斜着眼看他,不过那张俊脸上阴云密布就是了.
“小兔子,我只是──”
“太子殿下驾临白虎王殿──”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打断了那个高手的道歉。
太子来了!我蹭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却马上被他拉了回去。
“不要那麽没规矩小兔子,这里不是丞相府!”一点都不情愿的被他强迫著跪在地上,讨厌。想我林一免从出生起跪过谁
?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的,莫名其妙的到这来跪这个连长什麽样都不知道的太子,我容易么我。太子,你要折寿了,让我
堂堂21世纪的高才生在这里跪你。哎......
感叹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顺便抬头小窥了一眼那个太子。好模糊....看不清,都是死倾言了,没事干嘛把我弄成这个
样子啊?愤愤不平的想著,还有刚才那个头牌事件,就顺便又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起身──”终於爬起来了,呼~~好累啊。跪了这麽长时间。揉揉酸掉的腰跟著倾言回到座位上。
“比赛开始----”不像太监声音啊,我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太子旁边的司仪,长的真是---惊世骇俗啊!天崩地裂水倒流都
不足以形容他呢长相了.不由得寒寒的打了个颤。怪不得可以不用做太监,我看深宫里的妃子们看见这副长相宁愿欲火焚
身而亡也不会有想用他泻火的念头的,白虎的陛下果然是慧眼识英才啊!佩服~
对了,他刚说的──
“什麽比赛啊倾言?不是说只是献舞吗?”我拽拽他的衣袖,小声问著。“就是说你要和流殇带来的那个人赛舞,今年的
题目是舞蹈。至於为什麽我回去会解释给你的。总之这很重要,如果赢了我就可以拿到那个了。”
“拿什么?不会是传家宝?”他朝太子纱帐前的桌自上一努嘴。我才看见那上面摆著一样东西。一个水晶质的老虎样雕塑
。
“恩?那个很重要吗?”我好奇的看著他,“非常!”他居然一脸凝重?好象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啊!调皮的吐吐舌头
,“你知道我会赢的。”
“我知道你的舞很美!不过你也不能小瞧流月。他可是白虎第一舞坊的头牌呢!”他宠腻的笑笑,敲了敲我头上的白玉
簪子。流月?好熟的名字啊!
“知道了啦!不过为什麽太子老是坐在那个帐子里呢?我刚都没看到他长什麽样啊!不会长的很难看吧?”扯扯他的衣
摆,往他怀里靠了靠,不过──该死,还是那恼人的视线,扭过头看了看,那个一袭黑衣的流殇,一副看起来好像在和
小情人调笑的样子,笑的暧昧至极,其实呢?哼。我又撇了撇嘴。
仔细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男生,倾言说他叫“流月?”和我差不多同岁吧!还真是个像月一样的男生呢!清秀俊逸,白
白嫩嫩的,不过---怎么觉得自己在说烤羊羔肉啊.
“太子有旨,由左丞相开始──”恶~~我简直是在逼著自己不要抬头去看那个男人了。哈雷慧星啊主!我这辈子见一次
就知足了!阿门!基督保佑我的眼睛!~哈里路亚!
“开始了。”倾言把我搂的又紧了点,小声提醒著看起来很明显是在发痴的本人。“恩。”
14.水继续起
头牌果然不是吹出来的。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月,再加上悦耳的丝竹声,感觉好象是到了天外一样飘飘然。柔
软的腰肢和柔韧的手臂在五色彩绸的的包裹下轻轻转动,像是划过湖面的清风一样轻盈。旋转旋转再旋转,天哪!他要
是跟我在一个舞蹈班光转就能把那个死挑的老师转晕了。哎~~又是一个绝妙的人儿,怎麽还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悲叹了一下上帝的不公,我也没再说什麽了。他跳的很好是没错,可是看的时间长了我也看出来了,这里的舞蹈好象
只有那麽几个动作,变来变去的,虽然舞姿优美,但是──毕竟是现代人的脑容量大,跳舞的姿势都多了不少,挖哈哈哈
哈...
我在心里狂笑一阵之后。终於找到东西抵押自己在丞相府混的饭钱和住宿费了。
一曲舞毕,月优美的一个转身跪地谢恩,然後从容的退了下去。
由於兔子耳朵分外敏感的关系,殿内又是一阵小声的议论。
闲人A说:“不愧是月啊,你看那舞,跳的人心痒痒。呵呵。”可不是,那可是第一舞坊的头牌,咱们可请不来呢!“闲
人B接口道。”那是当然了,得要多少银子呢!到底是流殇大人啊!他这回是下了狠心要跟倾言大人比呢!“闲人C嘿嘿一
笑。”也不知道右丞相带的那个女人怎麽样?不过在白虎国论舞蹈谁能比过流月呢?看来右丞相这回要输了啊!“闲人D
碎碎念著,凭直觉我感觉到他又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你说那女人到底长什麽样啊?这麽神秘的。“闲人E也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不会是有什麽缺陷吧?“闲人F答著,眼睛却尽往流月身上扫。”我猜也是!“”就是就是!“居然还一片
附和声?我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妈的!老子有个P缺陷,都是倾言那个混蛋我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他倒好,还说是
什麽为了我的安全著想!哼!我瞪他一眼,把牙咬的咯吱乱响。
“好了小兔子,我们的协议开始生效了哦!如果你做不好...那就只能以身相许了啊!”看我生气了,他也不管,只是慢悠悠
的说了这么句话出来.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现在真有种掉进狐狸窝的感觉...
“太子有旨,右丞相献舞──”又一身冷汗!这个男人啊~~
我站起来,自顾自的转身向外走去。
“启禀殿下,臣所献之舞蹈必须在月光下起舞方能舞到及至,还请殿下移驾後花园风竹林,臣已派人收拾停当,等候殿
下驾临。”倾言站起来从容的说着。
“恩──”帐子里低沈的声音传出来。彗星见主子应允了,大声喊到,“太子起驾──”
後花园。我站在用竹子搭起来并铺上白色纱布的圆台上,等待观众们的光临。
15.番外
银色的狐裘在他面前稍顿了一下,冷哼一声,带着微凉的清香拂袖而去。
女人。流殃面无表情,善妒而敏感的动物。
隐约的听到‘风竹林’三字。白费力气了。他微笑着在怀中人儿光滑的脸庞上轻啄了一下。谁都知道月是白虎第一舞坊
的头牌,舞技无人能及。
风竹林......流殃眼前浮现出一片浓郁苍翠的竹林。这也算是拖延时间的一种方法吗?倾言。
邪邪的笑笑,轻声问道:“月,愿意去看看那个女人最后的挣扎吗?”怀中的人儿动了一下,以袖掩口轻笑,声音娇若
初谷雏莺。
“公子,月更喜欢看女人落败后惨白的脸。”
随意的揽着娇弱的身躯站起来,“那就去看看我们胜利的祭品吧!”口气慵懒而平淡。那个女人,居然能让一向面热心
冷的倾言如此珍视,似乎,自己又找到了新的游戏。呵呵。
风竹林。月正中天。莹白的月光流畅的从深蓝色的天幕倾泄下来,在白色的圆形高台上辉映出淡淡的光芒,氤氲柔和如
同清晨的雾气。
流殃随着众人到场,嘈杂的人群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白色高台上,迷离光芒的笼罩下,轻巧的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可以开始了吗?小兔子。”
角落里,流殃听见倾言轻柔如烟的声音响起。他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小心翼翼的征询的话居然是那个一贯高傲冷漠视他
如无物的倾言亲口说出来的?
神奇啊!不过,越是这样,游戏才越有意思,不是吗?倾言。看来这次,你找到了一个好的游戏对象啊!
“公子。”月的声音突然冰凉起来,如同浇灌下的凉水般打断了他的沉思。“怎么了月?”他的口气依然平静。“那个
人有问题。”有问题?那个女人吗?“什么?”他疑惑的看着月,“不像女人。”月如同点漆的的眼睛里散发出一种奇
异的光。
不像女人吗?那会是--他转过头盯着台上的人。
听到倾言的询问,宽大的斗笠转向了竹林,然后轻轻点了点。
随后,背朝自己的身影缓缓解开了狐裘披风的带子。随着披风的无声坠地,人群里发出了一声轻呼,又蓦的停住。
果然。他冷笑。
那具放在女人中就略显高挑的男人身躯,看起来却和女人一样纤瘦。斗笠外盘起的长发暴露出了细长雪白的脖颈,光滑
的线条向下延伸着。直到被一层青纱轻覆的肩背,隐约显现的白色花瓣般的肌肤柔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赤裸的双臂白
皙纤长,柔若无骨,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淡晕的象牙白色。包裹着前身的淡青色连身裙勾勒出了诱人的曲线。平滑的雪背
,细窄的腰肢,挺翘的臀部,和巨大裙摆下引人浮想联翩的一双玉腿。整个人儿就如同最晶莹剔透的玉雕般沐浴在银色
柔软的月光下。
绝色尤物。流殃知道不止是自己心里会突兀的冒出这个词。目光在众人脸上匆匆一扫,就明白了。沉迷的,包括那位一
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敏锐的流殃觉得自己从那双狭长的黑色凤眼里捕捉到了什么,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的红色光芒,
或许,应该是火种。
又出现了吗?流殃挑起嘴角冷笑。
几年前,在朝臣商议立储君的殿堂上,听到一部分人拥护自己的哥哥二殿下时,身为王的第三子,如今大权在握的太子
殿下的眼睛里就曾出现过这样的光芒,不同的是那时的光芒是近似疯狂的嗜血。一个月后,二殿下就因为房间里莫名其
妙的出现了一个玄武的奸细被判通敌罪。死刑。由成为太子的三殿下监斩,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由三殿下亲自动手。
当时自己就在一边,看着太子漠然的一手提刀,一只手揭下了二殿下的蒙眼布,缓缓蹲下,狠狠的捏着二殿下的下巴,
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阻我者,死。亲爱的哥哥。然后一道血光,太子扔下刀,随意的把那颗掉落下的头颅踢到一边,
冷冷的扔给自己一句话:“赶尽杀绝。”
流殃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从小的玩伴,自己和倾言一直是他的左右手。淡淡的笑笑,退下。
随后,那些支持过二殿下的臣子和他们的家眷仆人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到处尸血横流,无一幸免。面对着红色的庭院,
流殃只是接过下属递来的火把,随手一抛,然后离开。那夜,白虎的都城火光冲天,如同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