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呢!"玄澈怪了一句,突然察觉玄沐羽的手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心中警铃大作,挣扎着要起来,低
叫道:"放开,这是在花园!"
"没关系,我让他们清场。"
玄沐羽一边啃噬着玄澈脖子上敏感的肌肤,一边挥了挥手,森耶和德邻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偷笑着将所有人的都赶
出了御花园。
玄澈大窘,本来他对男男性爱就有些排斥,只是因为爱上了玄沐羽才尽量让自己接受,却忍不住在每次欢爱前后沐浴洁
身,而床笫间他也只是配合却不主动,现在玄沐羽居然表露出野合的意思,他怎么能接受。
玄澈用力推开玄沐羽,只是一方面玄沐羽的力量远大于他,不为所动,另一方面他背后就是石桌根本躲不开,再怎么推
拒两人也隔不开太大的距离。玄澈气急败坏道:"玄沐羽!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是在御花园!你这精虫上脑的混蛋,快住
手!"
玄沐羽微微眯起眼,透出危险的光,他一手抱紧玄澈的腰不让玄澈离开自己的怀抱,一手伸入衣襟之中隔着薄薄的单衣
搓揉玄澈胸前的突起,看着玄澈的脸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烦起了桃红。玄沐羽停了手,却碰了碰玄澈跨间已经勃起的分
身,附耳轻笑道:"真的要住手吗?"
混蛋!玄澈骂了一声自己,第一次如此痛恨这具身体,明明是男人居然在男人手下还如此敏感,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
思考的动物!
"混蛋,你快放开!"玄澈还是抗拒,只是被情欲染哑的嗓音叫出这句话只剩一分怒意,两分销魂,三分情动,四分的欲
迎还拒。
玄沐羽的手隔着衣裤抚摸玄澈的分身,口中吮吸着玄澈的耳珠,笑道:"澈不老实,明明想要却说不要。"
禁欲了一个半辈子的玄澈怎么敌得过玄沐羽的调情,此刻连一分怒意也发不出来了,只能软软地骂了一声:"禽
兽......"
看到玄澈所有的抵抗卸下,玄沐羽一掌抚去桌上的糕点盘盏,将玄澈放到桌上,自己也随之压下来。
那桌子也不知怎么设计的,高度正好到成年男子的胯部以下,而大小则能平躺下玄澈的上半身,只是头没了依靠,双腿
也不得不悬在桌外,这分明是要玄澈抱住玄沐羽,而且下身蜜穴的高度也正好让玄沐羽侵犯。
"你!"
玄澈几乎要以为这是玄沐羽让人设计的,怎么不偏不倚恰恰好用来做这个用途了!
玄澈又羞又气,双手还不得不紧紧搂着玄沐羽,不然自己的头就要倒挂在桌子外面,脑充血的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玄
澈双眼冒火,只是这火苗只够点燃玄沐羽的欲火。玄沐羽飞快地解开玄澈的衣裳,膜拜一般地亲吻着爱人的酮体,手下
不忘抚弄玄澈的玉茎,然而当玉茎完全站立的时候,玄沐羽却松了手,手指滑到后庭处开始画着圈圈,徒留玄澈不满足
地挣扎。
并非玄沐羽坏心眼,只是玄澈的身体实在是......且不说有事没事的大病小病,单是平日里身体好时,也只能三四天进
行一次房事,这本已经让玄沐羽很是忍耐了,偏偏每次都不能尽兴,他若要尽兴只怕没个三四次完不成,只是玄澈如此
折腾的话,只怕不出两年就要呜呼哀哉了,所以每次最多只让玄澈释放两次便要结束,还必须是自然释放--那快要高潮
却被硬生生掐回去的事只会让玄澈死得更快。所以,也可以理解玄沐羽为什么如此急切:欲求不满地男人总是容易冲动
。
开发谈不上彻底的后穴依然有些生涩,玄沐羽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了一瓶润滑剂,倒了许多在手指上,开始了他的开拓工
作。玄澈这时候智商属于负值,没注意这么一个小细节,任玄沐羽在他体内挖掘快乐,当那穴口似有些胀痛的时候,填
满甬道的手指突然抽了出去,一瞬间的空虚让玄澈微微睁眼,只是他这时侧着头,未看到玄沐羽,却看到一个小小的黑
色身影站在巨树繁枝之间,透透层层枝叶漏下的点点光斑映亮了他因为惊骇而撑到极致的大眼,那张像极了自己的小脸
上承载了种种情绪,几乎扭曲了他的面容
玄澈一惊,陡然清醒了三分,刚要开口说什么,却不想后穴突然被一个炙热的硬棒顶入,竟是一下捅到最深,早就被人
摸清的敏感点被重重磨过,撑到极致的微痛和强烈的快感奔涌而来,那原本有些惊慌的声音一下子转得妩媚性感,突然
拔高的嗓音毫无保留地宣泄着情欲的快乐。
玄沐羽被玄澈几乎从没有过的大声呻吟刺激到了,被小穴紧紧包裹的欲望似乎又涨大一圈,他低低呢喃一声,说的似乎
是妖精,双手扣住身下人的纤腰开始了猛烈地冲撞。巨大的欲望进出带出鲜红的媚肉,每一次都顶在最深处,那敏感点
早已被摩擦得要着了火,玄澈迷失在汹涌的快感之中,刚才看到的繁枝绿叶和斑驳阳光下的黑衣少年都模糊在了情欲的
狂潮之中,似乎那只是一道幻影,参差得失去了真实。
不愿去想,不敢去想。此时此刻只需纵情声色。
103、决裂
玄恪奔跑在皇宫的长长回廊之中,那不住倒退的红色宫柱似乎是吃人的野兽,一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这个孩子吞
噬。玄恪拼命地跑,似乎要逃离什么,似乎什么就在后面追赶着他,他冲进东宫,房门在背后轰然关上,推倒了桌子,
踢翻了椅子,打破了一地的陶瓷,最后却缩进被子里。
床上锦被卷成的大茧微微抖动。闷闷传来嘤嘤的呜咽。
"不!那不是我的父皇!我的父皇又怎么会......"
退尽了淡漠和温柔,只剩下噬骨的妖娆。眼中的媚丝,红唇中溢出销魂的呻吟,光洁的肌肤上遍布青红的印子,修长的
腿紧紧紧夹着另一个男人的腰,玉柱挺立,臀瓣间娇艳的花瓣吞吐着粗壮的欲望,他浑身上下都是情欲的痕迹,哪里是
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哪里是运筹帷幄的智者!
可这样的人又美到了极致,艳到了极致,即便只是一个旁观的六岁孩童居然也感觉到身体里似有似无的热流,只是更加
强烈的厌恶冲毁了这微妙的情动。
玄恪不能接受,无法接受,他一直奉若神明的父皇怎么可以摆出那样羞耻的姿势,又怎么可以发出那样淫乱的声音!而
让他如此居然是他的父亲,自己的爷爷!
玄恪不明白,不能明白!
"不,那不是我的父皇,他不是!"
玄恪痛苦地嘶喊,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能容忍心中的神坻就这样崩塌,他恨,恨那个夺取了他父皇的男人,更恨那
个和他父皇有着一样面容却沉醉在情欲中的妩媚美人!
玄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多么希望这时候能有一个散发的暗香的怀抱搂着他,温凉的手掌会抚摸他的背脊,用温柔嗓
音叫他:"恪儿。"只是玄恪知道这不可能,他渴望的那个人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呻吟,那暗香随着汗水浮动在整个
花园,再多的温凉也被欲火点燃,再温柔的嗓音也沾染了暗哑......
"父皇,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玄恪问,不会有人回答他。没有知道答案,包括漩涡中的那两个人。
玄澈被玄沐羽抱在怀中,两个人却是站在浴池之中,他们身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余韵。
玄沐羽细致地为玄澈清洗身体,看着白浊缓缓流出直到没有,玄沐羽知道不能留下一点点不干净在玄澈的身体,那很可
能会要了他的命。
玄澈伏在玄沐羽身上,如同每一次交欢过后一样安静。
"沐羽,刚才你也看到了吧。"
玄澈很突然地问。
玄沐羽没有犹豫地点头,他知道玄澈在意什么,那个黑衣的少年。
"为什么不停止?"玄澈淡淡地问,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但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若是普通父子看到对方与情人的情爱
,最多是尴尬,只是自己的情人太过荒唐,竟是自己的父亲,孩子的爷爷。
玄沐羽抚摸着玄澈优雅的脊线,轻轻说:"他迟早要知道的。"
玄澈苦笑:"这个方式也太激烈了。你是故意的?"
"不是。"
"我从来不知道你有随身携带那种东西的习惯。"玄澈瞥了一眼池边的小瓶子,撇了撇嘴,"不要说你想做这种事情很久了
!"
玄沐羽低低地笑起来:"我只是听说今天下午玄恪要去练武,才去找你的,担心你房里的药剂已经凝固,才带了一瓶新的
。"玄沐羽想起了什么,亲亲玄澈的唇角,坏笑道,"不过花园里的澈意外的热情......"
"你休想叫我和你在那种地方再做这种事情!"玄澈大叫,"今天丢脸丢到家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恪儿!你让我怎
么办现在?"
"怎么办?凉拌喽。"玄沐羽不在意地笑。但玄澈却很气恼:"恪儿和我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僵了,今天又让他看到这种事,
你让小孩子怎么想?玄沐羽,你不要什么都不在意好不好,我和你根本、根本就是......"
"我知道,有违伦常,但是我不介意。"玄沐羽难得收起了他不正经的态度,认真地说,"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恪儿怎
么想是他的事,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烦恼下去你难道要我抱着
一具骷髅说情话吗?"
"哼。"玄澈有些羞赧地侧过脸去,却又不甘地转过头来,说,"别人怎么看我可以不介意,但恪儿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
无视?"
玄沐羽抵着玄澈的额头,有时拿漫不经心的笑容,道:"那就让他爱上你,等我走了,你也不会寂寞。"
"......"
片刻后浴室中传出了玄澈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玄沐羽,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永远不让你上我的床!"
玄沐羽带着笑意的声音夹杂在咆哮的语音之中:"那你上我的床好了。"
"玄沐羽--呜呜!嗯,嗯......混蛋,住--啊!不要、不要这么快......嗯......"
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
事实证明,玄恪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孺慕之情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崩溃了。当第二日玄澈下朝回来时看到玄恪远远站在
宫柱之后,玄澈想到了昨天的事,很是尴尬和忐忑,但还是微微笑了笑,玄恪给他的反应是脸色大变掉头就跑。玄澈的
笑容僵在那儿,一瞬间,一股名为悲哀的情绪涌上心头。
连续好几天都是如此,玄恪看到玄澈掉头就跑,若实在跑不掉也是不冷不热地行礼,却半个字都不肯出口。又过了几日
,玄恪倒是不跑了,也开口说话了,只是那爱笑爱粘人的小家伙不见了,换上了一张棺材脸,一字一句都好像是用冰打
出来的,又冷又硬,眼神中泄露出的情绪也不再是敬慕,换成了鄙夷与厌恶的交杂。
玄澈爱孩子,却无法得到孩子的爱,他的心很不好受。玄沐羽看了也心疼,这日他再去清凉殿的路上意外碰到刚从太学
院回来的玄恪。玄恪厌恶玄澈,同样对这个爷爷也没有好感,硬梆梆地行了个礼,冷冷道:"皇爷爷。"
若是平时玄恪如何根本上不了玄沐羽的心,只是想到玄澈那焚心的样子,玄沐羽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个孩子,看对方一副
不耐的模样,心下不快,道:"你怎么行礼的?这么没有规矩!"
哪知玄恪竟扬起头颅,对着玄沐羽大声道:"最大的规矩你们都坏了,我还守什么规矩!"
玄沐羽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都是这么和你父亲说话的?!"
玄恪也是口不择言:"我怎么说话你管不着!他这样乱伦背德的人不配做我的父亲!"
"你这孽子!"
玄沐羽当下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玄沐羽几十年的功力放在那里哪里是好看的,玄恪就这么一巴掌被打飞了出去,所幸
玄沐羽出手还有点分寸,玄恪只是嘴角被打得出血,脸颊高肿却无大碍。玄恪大叫道:"你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你们
也清静,爱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敢管你们!"
玄沐羽怒极反笑,一把抓起玄恪的衣襟提到面前,冷笑道:"你以为你是澈唯一的孩子我就不敢?我打死你澈最多就与我
闹上几个月的别扭,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你也不用担心皇位后继无人,你泠皇叔那边可有两个儿子,个个都很优秀,
我相信澈那么温柔的人肯定愿意将他们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疼爱的!"
玄沐羽轻缓而邪魅的微笑,不会有人怀疑他话中的真假。
玄恪咬着唇,眼底浮上了一层水雾,他愤怒,他委屈。
"沐羽!"
旁边传来的一声低喝打断这一老一小的对峙,玄澈急急赶来将玄恪从玄沐羽手中夺下放到地上,对玄沐羽责备道:"你干
什么吓孩子?"又转而对玄恪说,"恪儿,你有没有事?"玄澈看到玄恪浮肿的脸颊,眼中闪过心疼,刚想伸手去触,却被
玄恪一巴掌挥开,玄恪大叫道:"我不要你碰我!"
玄恪一扭身就从玄澈怀里跑走了,步履有些蹒跚,却是逃命一般地仓皇。
玄澈神色黯然,玄沐羽搂着他轻声安慰:"好了,不要管他了,这孩子不知好歹,不值得你如此费心。"玄澈垂眸不语,
靠着玄沐羽的身子有些颤抖,禁不住伸手握住玄沐羽的大手。
"好了,好了,不要管他了,你有我就够了,我疼你,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完成你的梦想就好了......"
玄沐羽的声音低沉得像一首催眠曲,只是在这曲中每个人都强自清醒着。
玄澈能清楚地把握各种各样微妙的心理,却唯独不明白孩子的想法。孩子心中的偶像突然崩塌,情绪不稳也是正常,这
时候玄澈若是能上前多加抚慰,引导玄恪的心态变化,或许事情不会发展到日后那么糟糕,只是玄澈不明白,或者说他
自己也认为父子乱伦这件事就是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妥协了,认命了,任玄恪的心如此沉下去,却没有作出补救。或许
玄沐羽是明白的,但是他没有去做,因为除了玄澈旁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不在意的,也可能他就是希望玄澈从此只剩下他
一个支柱吧。
太过重要的唯一很危险,危险到可能会摧毁一个人。
玄澈和玄恪的相处模式算是这么固定下来了,玄澈还是尽量疼爱孩子,只是孩子不领情,总是冷冷的,这冷着脸倒还好
,只是那双完全传承自父亲的眼睛里填充的只有厌恶和鄙夷。玄澈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每次自己一出现,玄恪不论之
前笑得多欢愉都会迅速沉下脸来,玄澈心疼孩子,渐渐地也就少出现了。于是两个人相处就更少了。
九月底的时候,当初随着倭国使臣团出海贸易的商队回来了,作为第一支海外贸易的大型船队,在云间港口登陆的时候
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看着水手们指挥劳力将船上一箱又一箱的大木头箱子搬下来,很多人都猜测那里面是不是装了海
外来的珍奇。
那船长受了主子的暗中吩咐,特地在搬运过程中"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箱子,黄黄白白的金银滚了一地,晃花了周围人的
眼,整个港口都是吸气声,那船长有模有样地大声喝骂劳力:"你干什么吃的,这都能打翻!快快!都给我装起来!"话
音刚落,就有十几个黑壮大汉围上来七手八脚地将金银装回箱子,又立刻嘿嘿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