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亏,就是拿他不动,你们倒是说说,那臭书生邪是不邪?」一思及傅离笙那神出鬼没的身法,龙霸天就气,武功高强
也该有个底限,那家伙……简直成仙了嘛!飞的比跑的快,打都打不着,啧!
「如此说来,可就麻烦了呀……咱们可不比老弟你,蛮力是有,武功嘛……自是弱得多了,要不就使一招他怎么也想不
到的办法,将他给……宰了,如何?」其中一名大汉在脖子上一横,嘿嘿嘿地笑说。
「那个臭书生整了老子这么多回,死还太便宜他了,你们有啥办法能让他生不如死的呀?」龙霸天皱了下眉头,左思右
想都觉得太便宜那臭书生了。
另一名大汉朝岸边的衣衫摸了摸,像是摸着什么地神秘笑说:「有了!」他拿出一瓶瓷瓶。
「这是我自城内妓院搜刮来的一品香,洒一丁点儿在门前,那书生要走出来,定会沾上粉末,届时……嘿嘿嘿,浑身发
热发烫,恨不得抓个人把自己操到死,完事后,就是老弟不出手,他也会自个儿了断了。」
「啐!亏你还想得出这种方法,就我说呀……还不如先拿药迷昏他,再扒光他的衣服淋上蜜,将他扔在野外,让他好生
品尝一番让蝼蚁啃食的滋味儿,哼哼!保证他生不如死啊!」姓邱的粗汉坏心地笑说。
「不,应该割开他那白嫩嫩的肉,在上头洒上盐巴,然后扔进瓮中用醋腌他个十天八天,包他日日痛得唉爹喊娘。」另
一名大汉更是残忍地说着。
这群家伙……好样的!他龙大爷怎么就没想过这些办法呢?龙霸天也露出一抹邪笑,正打算着该采用哪个办法时,就见
一抹浅绿身影,悄然出现在三人身后。
「四位聊得好不开怀,何不说来让在下也乐上一乐呢?」方才在树上听了半会儿,内心不禁感叹,贼就是贼,会的也就
那几招贱招,听都听厌了,倒是他那龙寨头,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令他感到有趣极了。
「谁!」大汉还来不及回头,手边的瓷瓶就给人抽了去,面一凉,被洒了一脸粉末。
在大汉身旁的两人一见,连忙滑身躲开,拼命地捞水冲洗可能被粉末沾到的地方,他们可不想给人操得死去活来啊!
「啊啊啊!娘啊!我中了一品香了!」被洒了一脸粉的大汉忽地捂脸大叫,想钻进水里洗净脸,却给人一把揪了出来。
又闻两声惊骇大叫,龙霸天身前的两人也跟着被揪出小溪,滚入一只鼓起的大布袋。
再不跑,自己搞不好也得遭殃了,他这一想,脚一挪,前方那抹浅绿身影微动,竟抛出一捆绳索,将他紧紧套住,跟着
……他也和其他人一般,被那笑盈盈的傅离笙轻轻一扯,拉出了溪面。
眨眼之间.他不仅被点住穴道,更给绳子捆了个扎实,狼狈地滚到一旁的草丛去了。「臭书生!快放了老子!」
「这可不成,谁让你这么不安分了,为夫的就罚你在这儿好好省思,至于这三人……待明日你便知晓了。」傅离笙神秘
一笑,轻而易举地提起涨得鼓鼓的布袋,翩然跃上枝头离开了。
「臭书生你给老子回来——」龙霸天愤声怒吼,震飞了栖息在林间的鸟儿,可那抹显眼的浅绿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
踪。
次日,仅存条亵裤的他,被几名欲到溪边洗衣的几名妇女发现,可她们一见到他,一个个跑得比飞得还快,若非嗓子早
在昨夜喊哑了,他定会狠狠骂上那些没良心的娘儿们几句。
好不容易,等到了晌午时分,前来寻他的手下们,才将他救了回去,而那个该死的臭书生,竟然还在他房内喝茶逗小牛
,气得他当场脸色发青。
待穴道一解,他立刻抓起金刀将那笑盈盈的臭书生,伙同他怀中的小牛一同赶出房外,省得他见了就气。
至于他那三个好弟兄,似乎给臭书生整得不敢再造乱,整日躲在山头不敢见人。
问了他们手下,才得知,那晚给臭书生洒了一脸一品香的大汉,竟给人扔进了倌楼里,被一名醉了的恩客奸得屁眼开花
,听说那晚,整座倌楼上下只闻他那狂浪的淫叫声叫了一整夜还不停歇。
而老邱更是凄惨,就因为说过要扒光臭书生的衣衫涂蜜给蝼蚁啃,他自己则被臭书生涂了一屁股蜜,里头还渗了听说会
让熊发情的药,结果给山头的那只公熊疼得整整三个月下不了床。
最后……想将臭书生变成腌人瓮的家伙,屁股给臭书生划了两口子,洒了盐巴又下药,伤口是又疼又痒,听说,他因为
忍受不了痛痒,索性将自己的屁股肉割了,才终于得以喘息。
此一骇人传闻一传开,遍布江南上下所有山头的山贼头儿们,一听闻「傅离笙」三字,人人闻之丧胆,而他龙大爷,正
是助长他威风的元凶……
第三章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龙大爷的名声,定会给那个臭书生败个殆尽。那该死的臭书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对付
他的贼子贼孙,让他的手下们……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地窝里反!
这可是他的山寨、他的天地啊!向来只有龙大爷他说啥手下便做啥,何时成了他想做啥,却给手下们东一句傅爷怎生说
,西一句傅爷的吩咐,给限制得啥都不能做,气得他几乎打坏了房内所有东西,哽在胸口内的那股闷气还是没能消止。
「寨头,该出来用膳了,整日闷在房内气着对身子也不好,就算不吃,好歹也喝点儿热汤什么的呀!」一苍老的声音,
带着关怀地自门扉的另一头传来。
龙霸天刚想说不吃,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噜叫出声,犹豫了老半天,他才打开门扉,一脸凶恶地看着老总管说:「老子不
想出去,你要嘛就给老子带点儿饭进来,要不老子就饿死在这儿!」这摆明了是威胁。
老总管听得直摇头轻叹,「寨头,傅爷就知道您会这么说,要老儿转告说,若您当真不肯出来吃,饿死了也没人会给您
收尸……」
「好你个臭书生!也不想想这儿原是谁的地盘,老子就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斗上一斗!」龙霸天听得火气一大
,啥饥饿都滚边去吧!出气更重要。
他脚一抬,便欲冲出房找傅离笙算帐去,却被老总管给拦了下来。
「寨头,你这么硬碰硬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认了吧。」寨内上下还有谁敢跟着龙寨头一块儿胡闹的?也唯有寨头有这
个胆量,整日想着要如何对付那名手段厉害至极的书生,总有一天,寨头会后悔的啊!
「老子就不信赢不了……」那臭书生四字还未吐出口,龙霸天像是想到些什么似的止住了咒骂,阴狠的脸庞露出一抹满
怀算计的冷笑。
也对,老这么硬拼也不是办法,他就来回软的,就不信那个臭书生抵挡得了这回!
「寨头,您可别又胡来了。」瞧见龙霸天那抹冷笑,老总管不由得发了个冷颤,好意地劝着他说。
「老子啥时胡来过了?不是说要用饭吗?走了。」龙霸天似乎想通了似的,神情愉悦得连那双总是带着阴鸷戾气的鹰眸
,也微微带笑。
总管见了,又是一阵摇头轻叹,还说没胡来,此刻怕是在想着啥坏主意呢!还望寨头别真干出啥蠢事来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饭堂,就见其余人等已经开始用膳了,而龙霸天惯坐的首座上,仍然被那抹浅绿身影霸占住。
众山贼一见头儿来了,不由得将头垂得更低,心想,等会儿又有场恶战要开打了,未免被波及,他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不待众人动作,龙霸天一反平常地走上前,脸上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谄媚奸笑,手一横,一把搭上傅离笙那纤弱的肩头
,和他共坐在端下的那把大椅。
「臭书生,老子仔细的想了几回,决定不和你继续斗了。」
碰碰碰!龙霸天此言一出,惊得众山贼们纷纷傻眼,手边的碗筷也跟着滚了一桌。还以为头儿首要举动,便是拔出金刀
和那书生再战几回,谁料,竟是想言归于好!?
傅离笙眉一动,儒雅的脸孔仍带着那抹淡笑,反手搂住龙霸天的腰暧昧地说:「如此甚好,否则为夫恐怕得强押着娘子
你硬来了。」
闻言,龙霸天脸上的笑容不停抽搐,险些挂不住。这个杀千刀的臭书生!他龙大爷虽说过一句砍不了他便跟了他的姓,
哪时却变成他的人了嗯?就凭他那纤细的娇弱身子就想压他?简直笑话!
在心底将傅离笙骂上千遍后,他才勉强地说:「怎么老子不知道,臭书生你的嗜好竟是这么奇怪?你喜欢的应当是像小
牛那样白嫩嫩的小娃儿对吧?」
众山贼一听,纷纷倒抽了一口气,莫不成……头儿是想以小牛将自己给赎了?
「白嫩嫩固然好,可为夫更爱如娘子你这般有个性的……男人。」傅离笙手一滑,钻进了龙霸天微敞的衣襟内,将唇贴
上前地轻说。
「你这个……咳咳……」龙霸天脸未红,耳根子倒是红了,一股恶气险些在被傅离笙滑手一摸时爆发,强忍下满腹厌恶
,他很是为难地抽搐笑着。「你要压老子,老子自是没意见,都快是你的人了嘛……」
这回,不仅是众山贼们瞪大了眼,就连傅离笙也不禁转眸看向龙霸天。笑得如此勉强,还说出这番根本不可能出自他口
中的话来,想要他不发觉他别有目的也难。
他索性继续同他装下去,柔笑地说:「你明了就好。」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书生!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龙霸天又说:「在这之前,你就更该好好享受一下美人恩,否则
镇日对着老子这么个臭男人,你不难过老子都替你感到难过了。」一口气说完,他不由得喘了口气。
见他说得如此急,傅离笙还好意地替他斟了杯茶水,「如此说来,娘子必是替为夫打算好了。」
「这是当然!老子今晚就给你准备个大美人儿,你享受过后,再来考虑咱们之间的事儿也不急。」龙霸天毫不客气地拿
过傅离笙递上前的茶,一口气喝个精光地呼气说道。
头儿高招啊!原来是想来个缓兵之计,拖延那书生一会儿,再想办法解决了他是吧?众山贼们松了一口气地暗想,还以
为头儿变了性子,幸好并非如此。
「娘子为为夫如此着想,不接受反倒显得为夫太过固执,那么……为夫就候着你的大礼了。」傅离笙轻轻柔柔地把话说
完,就见身旁的人脸色一喜,接着是奸笑,表现得……唉……真是毫不做作呀!
「老子绝对会办得妥妥当当,你就躺在床上等着享受吧!」龙霸天话虽这么说,脑海里早幻想着如何在奸计得逞后,如
何凌辱得傅离笙死里来活里去。
傅离笙见了,险些掩饰不了地几欲大笑出声,努力压抑下笑意哽在喉间的酸麻,他缩回手站起身,「那么为夫先行一步
了。」再不走,他怕是要被这爽直过头的蠢家伙给逗笑了。
「不送不送。」龙霸天心情大好地挥了挥手,抓起碗筷埋头便吃。莫怪有人说,心情一舒畅,啥东西都变得好看了,就
连眼前这些粗糙的菜色,也变得可口好吃多了。
傅离笙瞧他一副奸计尚未得逞,便乐成那样,心底不由对眼前总是满口粗话的男人改观许多,其实……他还挺有趣可爱
的,让人直想逗弄他。
思及此,他不禁敛下闪着诡异色彩的眼眸,俯下身慢慢贴近龙霸天那沾着饭粒的脸庞,伸舌一舔。「吃慢些,没人会同
你抢。」
龙霸天被傅离笙突如其来的一舔,惊得僵直身躯,耳畔又传来阵阵竹筷落桌的声响,令他整个人是气恼到了极点,头一
抬,正欲开口大骂,眼前哪还有那抹浅绿身影。
该死的臭书生!到了今晚,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他暗骂了几声,索性不吃了地走出饭堂。
待两位大人物一走,受了不小惊吓的众山贼们,立刻围在一起地说:「你们……觉不觉得傅爷他……越来越怪了?」
「可不是,若说傅爷是针对头儿,还不如说傅爷是在玩弄头儿,可方才,傅爷那副模样,摆明了对咱们头儿起了兴趣。
」有一人如是说道。
「就是就是,像傅爷也曾对小牛下手,可也就只是摸摸抱抱他来玩,就像傅爷第一次对上头儿时一般,分明是想玩玩便
罢,可从不会……像今次这样把嘴嘟上头儿的脸过呐!」又一人这般说着。
话一止,众山贼们又坐了回去,沉默地埋头苦吃,心底却同时暗想着,头儿……您老好生保重了。
忽地打了个喷嚏,龙霸天一脸莫名地搔了搔鼻头,抬首看向名满徐州城的清风楼,方才在街上打听了番,说这儿定有他
要找的人,可……
他无语地瞧着眼前穿得花枝招展,比娘儿们打扮得还要美艳的小倌们,心里就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恶寒。真不懂那个臭书
生为何好好个美人儿不爱,偏爱些胸前没肉屁股又扁的男人做啥?唔……他差点儿忘了,那个臭书生对「屁」似乎特别
执着,次次下手直朝他的屁股捏,看来他得找个屁股稍微大些的……男人才行。
想着,龙霸天纵有百般不愿,仍是走了上前,本想那些小倌应当会如迎向其他男人那般地朝他奔来,岂知……他才走没
几步,便被两名打手给拦了下来。
「这位大爷,您吓着楼内的客官和小倌们了。」他们显然也是被龙霸天那双满是阴鸷戾气的鹰眸吓得腿发软,说这话时
不禁有些颤抖。
「咋着?老子看起来像是来踢楼的吗?」龙霸天一听,语气顿扬地粗声说道。
就是像才拦呀!那两名无辜的打手欲哭无泪地暗想着。
见两人默认,龙霸天当下也不客气了,掌一腾起,打飞那两名打手地低吼:「给老子闪边儿凉快去!」
故意露了一招,好让楼内再无人敢对上他后,才安然地走入清风楼,抓起一旁颤得头几欲掉落的老婆子命令道:「去把
你们这楼内上下屁股大点儿的小倌给老子找来!」
「是是是是!」她接连四声说是,赶忙爬起身安排去。
没一会儿,坐在一旁闲啃瓜子的龙霸天,就见一群红黄绿蓝,衣泽各不一的小倌们,在他面前站成一排。
老婆子笑着迎上来地说:「这位大爷,您瞧瞧这些小倌,看哪个合您的意便带去吧!」
龙霸天连瞧也不瞧那老婆子一眼,起身上下仔细地将那几名小倌瞧个仔细。嗯……这个长得不错,可屁股太小了,滚边
去!而这一个嘛……屁股是比刚才的大,可样貌不佳,同样滚边去!这个则……吓!这个死老太婆竟然带个暴牙小倌来
让他看!?是想吓死他不成!照样滚边去!
挑了个老半天儿,他总算找到了个勉强看得入眼,屁股又不小的小倌,抓了人,自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那老婆子,旋
即施展轻功离开清风楼。
一路上,那名小倌哭得好不伤心,从未见过男人也能哭得这么烦人的龙霸天,硬忍下满怀愤怒,总算平安地将人给带回
了山寨。
见天色也不早了,他将人带回房内便粗声说:「还哭!再哭老子宰了你!」
闻言,那名小倌顿时噤住声,泪眼汪汪好不委屈地瞧着龙霸天,颤抖地抬起手,竟开始脱起自个儿的衣衫来。
「你这是在做啥?把衣衫给老子扎回去!」龙霸天险些被那小倌的举动吓到,一个箭步冲上前,忙替他将衣衫全塞回去
。
「可……大爷您不是想要?」那名小倌一脸迷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