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啊?不如我送你回家当作赔不是吧?”
“不用了,已经晚了,你该回去做饭了。”
“那你肯不肯原谅我啊?”
“我没生气。”寒祈心转身进入胡同口消失在人群中,赖佩遥眨巴著眼睛望了好久才推动自己的脚踏车继续前行。
紫电从围墙边跳下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说道:“怎么才到路口啊?”
“晚放学了。”
“什么?”
“晚放学了。”
“为什么啊?我从放学铃声一响就先回来这里等你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
寒祈心捂住耳朵厌烦地说道:“唱什么呀,难听。”
“唉,连你也嫌弃我……看来我真的山穷水尽了。”
“对不起──我可不想被奔星追杀。”
“阿星怎么会追杀你呢?”
“因为我窝藏罪犯啊。”
“死小子,看我今天说中了吧!”
“说中什么?”
“让小白脸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跟踪我。”
“我本来就在监视你。”
“那也算个事儿。”
“我请你吃方便面。”
“别想贿赂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这年头,好人果然做不得的。”
“欢迎光临。”两人走进“土逗”餐馆,这时正是生意最旺的黄金时间,周围的灯光处理得异常温馨柔和,还配有寒祈
心喜欢的古典乐曲。寒祈心向里面走去,“这盘CD……”
火凤放下手中擦拭著的古董茶碗:“很好听吧?”
“嗯。和我以前那盘磁带上的顺序一样。”
“听著很顺耳吧?”
寒祈心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很亲切。”
“师兄你回来啦!来帮我。”典子笑盈盈的呼声向寒祈心暖融融的心房吹去一股冷风,为他无情地揭露了所处的现实世
界。
“我还要做功课,先回去了。”
“嗳,师兄!不要走嘛!火凤要带我们去听小提琴独奏会啊!”
我们?主要的还是你吧?原来那个音乐不是刻意找来的……我去算什么?寒祈心用力地跑出去拎起围墙里面的猫一个人
回去火凤的住处。
紫电叼著牙签望著人来客往的店门说道:“所长,他好奇怪呀。”
“有你一封信──下午有人托我交给你的。”火凤说著从身后的抽屉里取出信件交给紫电。紫电一边拆信一边说:“你
私藏我的信啊。”
“要不要给你来一瓶杀虫剂?”
紫电从吧座上跳起来:“不奉陪了,有事先走了。”
XX歌舞厅。
“我来了。”紫电踹开预约房间的房门一本正经地说道:“奔星,放了他们。”
“为了这几个人而现身了,你就不怕死么?”
“我本来就没在躲。只要你放了这些人,要怎么处置我都行。”
奔星勃然大怒,也许因为这样,他的全身也在哆嗦:“你就这么珍惜这群人吗?”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累及无辜。”
“哼,好啊。你过来让我从最近的距离给你一枪,我就放了他们。”
紫电顺从地举起手朝奔星走去:“我就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人。”
奔星内心的火苗映红了脸颊,龇著牙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说好话就能蒙混过去!站住!”
夺魄眼见著奔星像在玩真的,急忙纵身将他扑倒在地:“不可以呀奔星!你不可以杀他!会受处罚的!”紫电冁笑著走
过去向夺魄致谢:“你下面那位就交给我吧。出去替我向大家道个歉。”夺魄应了一声,紫电挥挥手赶走房间里的其他
人,将门合上,“奔星……”
“我已经赔偿了所有损失──”夺魄推开门大声说著,却看见令他大为不解的情景。“你……你们在干什么?”
紫电仿佛因为被打扰而略带火气地应付道:“你自己不会看么?”
“……住手──可是他不愿意啊!而且还想杀掉你。”
“……你要看到最后吗?”
“呃……不好意思,我这就出去。”夺魄一出门,奔星就杀猪般地喊叫著:“放手!放开我!放开!”紫电按住他的双
腕,对这些嚎叫置之不理。
在他中指不断的揉按下,奔星胸膛的朱砂渐渐苏醒,不顾主人的意愿耸立起来。紫电在他耳廓周围施以连绵不绝的轻吻
,一直延伸到颈项,慢慢地变成深吻。
“别用你碰女人的脏手来碰我!我……杀了你……叛徒……”乳头被向外拉扯,奔星发出断续的低啜,这抗议于是便成
了诱惑。当紫电湿热的舌尖舔舐过去时,沾染上他气味的小豆愈加的光泽四溢。紫电交替著在两边啃噬,另外一只空闲
的手缓缓卸下奔星腰间的皮带以及左轮手枪,抛到床的最那头。
尽管奔星恢复自由的双手死命地推拒著紫电那枚透露,然而他的抵抗对于贪婪地品尝著甜点的舌头来说无非是杯水车薪
。它顺著皮肤的肌理缓慢地向下滑动,终于达到小腹,传来阵阵的心悸,好像一条大蛇正缠绕著他,!!地抽动自己光
滑的身躯在人体游动。奔星更加担心下面将要发生的事,并且他的下体因为高涨的心绪而不争气地膨胀开来。
“不要……住手……快住手……啊……啊……呃……”他一边排斥著在他全身肌肤上游走的紫电的指腹,一边竭力压抑
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所发出的哀号……不能出声……至少不能叫得像在挑逗……
隔著带有体温的棉制内裤,紫电的手指温柔地在那突出的部位来回地划著圈,被这一波波的电流刺激得晕头转向,奔星
的分身越发向上顶起,承受不住欲望的冲袭,大脑一片混杂,失去了一切的抵抗力,任凭紫电对他肆意妄为,他也无法
阻挡。
一长串的细微呻吟夹杂著因过度激动而变粗的喘息声,紫电知道他已经无心思考了,趁胜追击似的迅速褪掉奔星的长裤
以及那最后一层遮掩布,吮吸起那早已充血的宝贝。他含住它,不断围著打转。
热热的……那热潮汹涌著盖过下体,冲向全身,如同泡在烫热了的一大缸葡萄酒里,又像融化了的巧克力那样粘稠的润
滑……奔星抖动著双手像要抓住紫电,却在半空中猛地掉落,紧拉著身下的被单,被自己稀里糊涂跟人上床的弱智行为
感到万分羞耻。
而紫电却还问他舒不舒服?一边指使著火热的舌头轻点著羞红的龟头。奔星的喉咙不配合地持续著沉醉的状态。
“……唔……啊……啊……不要……”
“不是不要吧?”
“……不要……快停手……不行……不行了……”
紫电仿佛装了安全开关似的随即停了下来。奔星此刻感到左右为难,自己的每个决定都是那么愚蠢,叫他好笑。尤其现
在,叫紫电停下来,对于自己是一件何等残忍的事情!失望几乎叫他哭出来。
怎么办?他急切地拉住紫电脖子里未解掉的领带,靠著它微微支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伸向紫电勃发的欲望,轻轻
地来回抚摩著那早已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某个部位。
看著一心寻求快乐的奔星,紫电邪邪地笑了:“还想杀我吗?我要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说著便扯掉自己的衣物将奔星
压在身下,在他臂弯中的身体,比平常来得紧绷且僵硬。难以排遣的高昂,只有在奔星身上才能得到宣泄。
紫电分开他的双腿占领他的裸身,并且惊异地发现在自己的爱抚之下,奔星的身体竟柔软得如此之快。他缓缓地进入奔
星灼热的内部。当彼此汗湿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时,紫电感受到奔星体内传来和刚才那种进入时的痛苦截然不同的细
细的震动。
“……你说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却又丢下我……杀了你……”
“现在死岂不是便宜了我?”
在结合的状态下,紫电把奔星抱上自己的膝盖形成跨坐的姿势。忽然来的压迫感让奔星下意识地想起身,但是在紫电强
有力的挺进下,反而发出了石破天惊般的高叫声。在他强烈的收缩下,几乎也要支持不住的紫电拥著他总算忍了过去。
奔星扬起头发出几下短促的呼吸,“不要……我好怕……我好怕……”他立起膝盖,像即将溺死的人拼命抓住求生的可
能似的,紧紧拥住紫电的肩膀,成串的泪珠从他脸上纷纷坠落。
“紫电……”
“深呼吸……稍微放松一点。”紫电皱起眉头抱住奔星半颓倒的脊背。
“……啊……”奔星咬紧牙关暂时屏住呼吸后随著身体轻微的痉挛吐出了欲望。随即全身瘫软地靠在紫电肩膀上喘气。
紫电温柔地拨开他因为汗湿而黏在额上的头发,静待他平息呼吸。奔星维持著跨坐的姿势不敢相信紫电居然在自己体内
。
“要怎样做会比较好呢?”
紫电霸道地将他压下去,接触到紫电的下腹,奔星又开始有了反应。在他体内的紫电也同时改变了角度,奔星皱著眉头
张开薄唇轻声喘息:“身体……好热……”
看著奔星高扬的白皙颈项和痉挛的眼睑,紫电不由得亢奋地啃咬著他发出恼人呻吟的白色喉结。
“啊~~”被滚烫的电流麻痹,飞砂走石,天昏地暗……
“奔星……奔星……该醒醒了。”
奔星摸摸困沌欲裂的额头支起上身,腰腿传过来的清晰的酸痛让他确认了昨晚那荒唐的经历。
“这什么地方?紫电呢?”
夺魄把早点放到他面前不悠不随地说道:“我家喽。至于紫电,送你上这儿来以后就走了。”
奔星的脸上再度出现了失望的表情。使得夺魄手足无措,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回事啊?喂,我问你,你不是要杀他吗
?”
“谁叫他企图逃开我。那天焰火晚会的时候……他抱过我就丢下我远走高飞,还在逃亡途中侵犯女人。”
“他才没有侵犯女人咧!你们两个搞什么啊?”
“可是为什么我会看到你们去那种地方……”
“那是我带他去协助执行任务。他根本没有躲避,不然你找得到他?除了你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性无能啊!”
“不……不会吧……”
“什么不会吧?怪不得他成天醉醺醺的,原来是失恋啊──你们两个……”
“失恋?不对吧?我看只是失落而已。他那种人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为了他无法自拔,来满足他的征服欲,不管他自己
对这个人有没有兴趣。”
“唉,我也不好去揣度他的想法,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你去找百里,自然可以遇见他。”
国三的学生很能忙里偷闲,明明已经到了吃脑轻松的程度了,却仍然不忘鲁迅先生的话,不是海绵硬要挤出水来。尤其
女生们已经进入了“涩世纪”,笼统来讲,她们要比男生早熟一、两年。
聂朝颜在寒祈心眼里更是早熟中的早熟。因为她偶尔会提些令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不懂的事情,她却似乎都知道了。
但因为他摇头说不知道,她也就懒得给他解释:“算了算了,反正是很恶心的事了。”
路过小超市的时候,聂朝颜进去买了一大条小方纸。她说她喜欢一个学弟,要折一百只牵纸鹤用来许愿。寒祈心酸她:
“你怎么不折一千颗幸运星装漂流瓶?”
“一千个啊!多麻烦呐!我可没时间。再说我手工不好,你帮我折吧?”
“不高兴。”
“嗯~ 寒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你是模型制作一等奖嗳!不要浪费资源嘛。”
“嘁,又不是我要追那个学弟。他叫什么名字?我去杀了他。”
“你好野蛮诶!干什么杀他啊?”
“午饭没吃行不行啊?”
“我不准的!你答应过我不会抢走我喜欢的人。如果我们喜欢上一同个人,你会让给我。”
“……是的,我会让给你。”
“别傻了!等到你真的有心上人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会让给你的,你别不信。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将来,你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以我们的交情,我可以时常见
到他,交往也不会很尴尬,反而有充足的理由不是很好吗?”
“你真是好傻。那你以后都不要结婚了,陪我到老好吗?”
“好。”
“哈哈!这么好的人被我撞上了!老天待我不薄啊。你可不能被别人拐走哦!”
“嗯……我也买纸。”
“你许什么愿?”
“秘密。”
“哼!坏蛋!你说对我不会有秘密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啊?别乱编谎话。”
“你都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我也要知道你的一切!”
“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可没问你。”寒祈心看到聂朝颜的嘴巴撅得老高,只好又说:“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撒谎!”
“没有。不信我把手心给你看──没变红吧!”
聂朝颜瞅瞅寒祈心摊开的手心,真的没有变红:“就放过你吧。”
第二天两个人就马不停蹄地开工了。聂朝颜更是明目张胆地放在课桌里面叠。她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声说那个学弟会在后
操场跟人单挑,又特地买了个银色的兔子吊坠给他当护身符。她让寒祈心去跑一趟。寒祈心说自己和属兔的人冲的。
“你少找借口。”
“不骗你──火凤也是属兔的。”
“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年纪吗?这下拆穿西洋镜了吧?”
“那他也许是26岁,也许是38岁啊。”
“去你的!他肯定是26岁!不会有38岁那么老的!”
“难说啊──你看看那些明星就可以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