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是室内装修非常讲究而且合理。现在的房子价格昂贵,每一坪都是叫人咋舌的数字。加上高楼林立,阳光被遮成一
块一块的,想住光照充足的屋子就像抽签一样,谁幸运谁就中,因此,要想住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的屋子,真的非要有
万贯家财才行。
啧,虽然这是壮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想法,但他真的不得不承认徐文渊是个集所有好事于一身,教人妒恨的男人。
当初在酒吧的时候,他光是坐着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而少华就算身边已经有了他,目光也经常忍不住偷偷瞥向他。
那天,之所以会那样的沉不住气,其实不全是因为徐文渊用那种炙人的日光往他们这边看吧……
越想心情就越沉重,好在终于让他找到了出去的大门,发现的惊喜暂时冲淡了心中的郁闷,只是在他几乎扑上去开门却
怎么也打不开时,胸口顿时凉了半截。
「那是电子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打开。」
原以为不在屋里的徐文渊不知何时站在了客厅的方向,冷淡地对因为打不开门急得满头大汗的人说道。
听到徐文渊的声音,何一鸣的身体先是僵住,随后猛地转过身把背紧紧贴在大门上,警惕地瞪着他。
「我要回去了,请你把门打开。」
仿佛他的话很愚蠢,徐文渊抱胸嘲弄地笑着。
「我有说会让你离开吗?」
「你……」柯一鸣差点忍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用力深呼吸个三四次,他才比较冷静地说道,「徐文渊,你这样算是
拘禁,是犯法的!」
「拘禁?」重复他的话,徐文渊却笑得更令他毛骨悚然,「你生病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待在这里休息罢了。」
「我不需要,只要你肯放我走,我的病就能好一大半了!」柯一鸣半点没有夸张,他的身体如此健壮,会生病还不全是
因为他!受到那种残忍的对待,他没死已经算是好的了,再跟这种让他担心害怕的人待在一块,他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道。
徐文渊突然诡异地沉默起来,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他无奈地摇摇头:「啧,你就是不肯乖乖听我的话。」
「一直用同样的办法逼你就范的话,到最后你可以来个死不认帐吧?像那种口头上的威胁,杀伤力并下怎么强呢。好在
,能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很多,所以,我就准备了一些东西。」
徐文渊说着,转身走进了一个房间里,等他出来后,手上拿着一沓很像是照片的东西。他并没有走近柯一鸣,而是在距
离他有三四步的距离时,停下来把手中的照片洒向了柯一鸣的面前。
照片在他的面前一张一张地落上,眼睛似乎从中瞄到了什么,柯一鸣脸色苍白的一点一点地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照片,
然后慢慢的跪到地上,双手颤抖的拿起地上的照片。等到他完全确认照片上的内容时,脑子一片空白。
「不止是照片,我还用DV把昨晚上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并刻录成了光盘。现在是网络时代,要想把一件事散播出去可是
再容易不过。当然,如果你乖乖听话,这些东西兴许会在我某天心情好时通通销毁。」
脸色难看的柯一鸣没有任何反应,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态,像被抽走了灵魂般,呆呆地盯着眼前的照片。
虽然他没反应,但徐文渊清楚他已经听到了他的话,没有生气也没有嘲弄,只是冷淡地对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就住
在这里,每天下班以后哪儿部不准去,给我乖乖回来。」
只说一次,徐文渊便转身离开,走进他拿照片的那个房间后,就把门关上,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柯一鸣过了好久好久才开始移动,他慢慢地把地上的照片一张一张捡起来,捡到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它们全扔到地上
,然后又开始发呆,不知不觉,眼睛就红了起来。
他坐在角落里,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胸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坐着,不像在哭,也不像是睡着了,就像是一个无肋的小
孩。
徐文渊打开车门,把公文包丢在副驾驶座上,坐上车子,手中的手机放在一边,启动车子倒车掉头,在离开停车场的时
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一下,他才按下接听键。
「文渊,我知道你下班了。怎么样,今晚要不要出来玩?」
电话里传来的是徐文渊的朋友程易浩的声音。
「不了,我有事。」
「什么事啊?工作?」
「不,私事。」
「……哦,难不成是之前那只被人家养的猫?」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变得嗳昧,「不过,都过好几个月了吧?你居然没
玩腻?」
徐文渊的眼睛里透露着笑意:「在一个月前,我让那只变成野猫后便放生了。」
「啧,你真是冷酷无情啊。不知道这次被你这个大恶人盯上的又是什么啊?」
徐文渊停顿了一下,才答:「是一只鹿。」
「鹿?」
「一只刚刚回到野外的鹿。我现在正在狩猎。」
「狩猎的过程想必很刺激吧?」
「还算不错。」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这只小鹿呢?」
「呵,再过一阵吧。等到成功之后,等到他被关在独属于我的花园,我的私人花园里后。」
「听你这语气……猎到之后是不打算再到森林里去了?」
「你不是常说,如果我能收心,天下会太平吗?」
「你说的是真的?」程易浩几乎要尖叫了。
徐文渊只笑不语。
「我更想要见见这个人了!」
「期待着吧。」
说完后,徐文渊挂断电话,专心开车去了。
一下班就回家,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放弃整座森林那样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发现,在得到一直想
要得到的东西之后,获得的并不是满足,而是想获得更多的心情时领悟的。
跟无数的人在一起过,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样强烈的欲望,对这些人所产生的新鲜感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一开始
以为对那个人异样强烈的感觉只是昙花一现,只要获得了,这种情感就一定会止息,没想到直至现在,对他的那份悸动
的情绪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更是强烈。
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积累沉陷。
看来,他真的是栽了,栽倒在那个人的身上。
思及此,徐文渊直视前方的目光不觉间,变得柔和。
总算是回到家,放下公文包后,他很快便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忙碌着他们今天晚餐的人。
「我回来了。」
背对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身子突然定住,但还是慢慢回过头,以不自在的表情对他说道:「欢迎回来。」
这并不是他强迫他做的,应该是他本身的习惯造成的吧。一开始对他这么说时,他下意识地就回答了,等到发现是他时
,才变了变脸色。
让他煮晚餐这件事也不是他提议的,而是他自己决定要这么做的。问了原因,才知道是因为太早回来没什么事做,天天
吃酒店的食物又贵又没什么营养,加上他的厨艺又还可以,于是就这么开始煮起了他们每天的晚餐。
尽管柯一鸣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改善多少,但通过这两件事,徐文渊清楚,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柯一鸣对自己的看
法。
应该是很讨厌他,却还肯对他说欢迎回来,并且煮晚餐给他吃,证明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后,他们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完全接受他。
毕竟,除了接受他一途,他不会给予他任何拒绝自己的机会。
「唔……」
水温偏高,因为这样比较能舒活筋骨,但是泡在这么高的水温里做那么激烈的事,很容易就头昏眼花呢。
等到徐文渊发现时,被热气熏得满脸通红的柯一鸣的目光已经变得迷离。徐文渊强忍着快要爆发的欲望,停下在他体内
抽动的动作,轻轻拍了拍意识不清的人的脸。
「一鸣……一鸣……你还好吧?」
「唔……」
脸被轻轻拍了几下后,柯一鸣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也一点一点凝聚。
「头好晕……」
他没什么力气地对徐文渊说道。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知道不应该再泡在热水里,徐文渊抱起他,让他背对自己趴在墙上,他们的脚则站在浴缸里。先用手稳住柯一鸣的身体
后,徐文渊噗哧一声就把粗大的分身深埋入他早已经湿软的身体里。
「唔啊……」
柯一鸣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那里快要涨破了,一直被摩擦敏感得只要碰一下全身的毛细孔都会扩大,现在满满地含住
徐文渊的欲望,刺激的感觉让他颤抖着身体。
「一鸣……」
并没有马上抽动,只是以顶在他体内的姿势定住他无力的身体。徐文渊双手抱住他,于他身后含住他变红的耳朵,又咬
又舔的,双手一点一点上移,摸上了他两边乳头开始揉搓。
「一鸣……」
徐文渊唇舌放过了被他咬得更红更肿的耳朵,顺着柯一鸣颈部的线条舔到他的肩膀,在肩膀的皮肤上吸吮一阵,留下了
一个紫红的印记。而在这个印记旁,早已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吻痕。
徐文渊的另一只手似乎在柯一鸣的乳头上玩够了,开始往下移,然后握住他已经半抬头的分身,轻轻爱抚了一阵让它再
坚挺后,他的手指直接在慢慢露出来的顶端上摩擦,给予意识模糊的人更强烈的刺激。
「一鸣」
果然,一经他这么刺激,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呻吟也变大声了。
「一鸣,可以了吧?」
徐文渊在他的耳边吐着潮湿的热气,身体早已经被刺激得炙热难耐,想要宣泄的念头侵占了整个意识,听到徐文渊这么
问,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嗯。」
在他蚊鸣一般的细小回答声下,一直在强忍的徐文渊抱紧他后,立刻抽出了埋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再用力的撞进去。如此
几下后,他的速度加快,一波又一波,与他分享自己近乎疯狂的炙热欲望,一遍又一遍,只想从他身体里获得更多更多
,好让自己像黑洞一样,完全不能获得满足的心得到些许慰藉。
激烈的抽动一直持续,最后柯一鸣先射在了墙面上,紧接着,被他夹紧的徐文渊出忍不住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一部分白
浊的液体从他们交合的部位流出,滴在浴缸的边缘与水中。
「扑通!」
欲望总算得到平息的徐文渊抱着近乎脱力的柯一鸣坐进浴缸里。坐下来后,徐文渊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最銮让柯
一鸣坐在自己曲起的双腿中,背靠在他的胸前。
徐文渊抱住他,低头凝视怀中那张尽显疲惫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从额头到嘴唇,温柔地轻抚着。
良久后,他自言自语般细语:「一鸣,你应该习惯了吧?」
习惯了跟他在一起,习惯了被他拥抱。
柯一鸣早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的话,不知他在梦里是否能够听到。
柯一鸣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跟他住在一起的徐文渊早就离开去公司上班了。徐文渊怎么说也是知名公司的
大老板,工作忙是应该的,他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早出晚归。
每次柯一鸣醒来时他都已经不在,当他下班时,他却还没回来。有时候就算回来了,他也会钻到自己的书房里继续忙碌
。
在柯一鸣的印象中,徐文渊原本是那种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玩世不恭、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
发现徐文渊除了确实有点霸道、强势、自我中心外,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生活习惯上,没什么不良的嗜好,身边的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从来不会大声说话,不管对方的意见是错或对,他都会
耐心听完像他这种优点多过缺点的人,若不是一开始就对他有成见,加上之前他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或许他会乐意
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以朋友的关系在一起。
为什么他会觉得跟徐文渊做不成情人呢?大概是因为他们对感情的要求不同吧。
更倾向于独自生活然后在需要时找个情人玩玩。
他原以为跟少华会一直在一起,然而他们的关系却只维持了一年,并且在最后说散就散。难道真被别人说中了?同性之
恋没有永远的爱,只有永远的性。
跟少华分开的原因,一开始他把错全推到徐文渊身上,后来才知道徐文渊担任的是导火线的角色。他与楚少华分开的真
正原因,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平衡点。在他面前善良、纯真的楚少华只是假象,真正的楚少华狂放、热情、不安于同
一个情人。他需要的是激情,是跟不同男人上床时的那种新鲜感。
最后,与楚少华摊牌时,听到他的这些话,他受到的打击比被背叛还要多些。
楚少华搬出与他同住的那间房子时,曾经跟他说过:「一鸣,你的确很关心爱护我,我从来都没碰到过像你这么好的男
人。但是,跟你在一起没有激情,不是那种在床上获得的快感,而是平常相处在一起时的萌动。你确定你是爱我的吗?
还是因为你只想找个人来爱,来排解寂寞,来慰藉同是同性恋的那种怕被世人歧视的寂寞心情?」
他一直以为他深爱着少华,但他的一席话却令他怀疑起自己的心情。跟少华在一起时他的确没有想这么多,但为什么要
去想这些,在一起感到快乐不就行了吗?
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根本没办法去爱女人时,他甚至害怕的想要去死。好不容易承认这件事,迈开脚步走向独属某一类
人的黑暗的角落就遇见了他,亲切地来向他问好,见他脸色不对后便温柔地询问原因,后来就一直静静的在一旁听他的
哭诉,最后还安慰他开导他,直至现在,他都还为那时遇见的人是他而感到庆幸。
爱?是的,他是想爱,但确定自己是同性恋的那天起,他就知道爱情不再属于自己。少华的出现让他以为这就是已经远
去的爱情,但他却否认了。
爱?什么才是爱?他都开始迷糊了。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跟少华在一起的那一年,酸甜苦辣的那一年,充满无数回忆的一年。
柯一鸣就这么一边回忆,一边起床叠被,刷牙洗脸换衣服,等到做好这些时,已经是八点二十分了。他上班的时间是九
点,为了不迟到,他连早餐都没吃,直接跑到玄关,但在弯腰穿鞋时,他的腰突然一阵抽痛,整个人差点往地上扑去。
咬着牙用手慢慢扶起腰,同时间,臀间也传来了某种异样的感觉,虽然感觉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但还是没有平淡到让
人忽视的地步。
跟徐文渊住在一起的近一个月,他们几乎每晚都做,但今天腰会这么疲痛全是昨晚那种非常不自然的体位造成的……
说什么会很舒服,然后就用好听得叫人受不了的声音一直引诱着,最后也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等到被做到都快折断差
点哭出来时,徐文渊才肯放过他。
「很舒服吧?」
事后,徐文渊一边轻重适中的不断为他按摩腰部,一边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向他耳语道。当时他只觉得耳朵发热,尴尬极
了,腰是很痛没错,但不可否认的,期间他没有受到任何爱抚就连射了两次。
「下次再试点别的吧。」
听到他这么说时,他的身体难抑地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他一直以为没有爱就没有办法上床,但现在,跟徐文渊做爱时,获得的快感甚至比与楚少华在一起时还要强烈十倍百倍
,激烈到连他都难以相信的地步。
一开始只顾抵抗,现在,已经渐渐沉溺在这种无法压抑的快感里,已经习惯了徐文渊的身体只要一被他碰触就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