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问你剩的最後一张牌好不好!”
“可我也没说我有大鬼啊。”
“……你没大鬼打什麽分!”我咬牙切齿。十分啊十分啊!司祺和秦离吃下这个十分就要升级了!
为什麽上天如此不公平!明明最擅长打牌的应该是我,他们都学了不到三个时辰而已,我们才小练了几盘,正式开局後
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已经打到八了,而我和霍铭川还在四上面徘徊!
一局终了,我们也到了今晚休息的小镇,按照之前我和司祺的赌约,输的一方到客栈的屋顶上用内力吼一声:“我是猪
!”然後就站在上面曝尸三十秒。
我可怜兮兮地站在屋顶上,听著那声“我是猪”回荡在这个淳朴的小镇的上空,一时间小镇里的人家鸡飞狗跳,各路人
马都探出了脑袋来看这只会说人话的猪长什麽模样,我光辉的形象就这样消散在夜风之中,其中还隐隐伴随著司祺猖獗
的笑声……
第二天我把搭档换成了秦离,开局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发现这是足以让我死於非命的错误决定!情况如下──
1、我的上家霍铭川下牌,我跟了一张五,企图跑分,但是下家司祺的牌比我大,我指望最後出牌的秦离镇住场子,没想
到,他打了一张小到不能再小的二……我在秦离恶狠狠的目光中石化……
2、我打了一张红桃,司祺跟,秦离……没有红桃,只能打主……我在秦离冷冷的目光中速冻成块……
3、秦离打了一张主,霍铭川跟,我没主了,只好贴,结果司祺牌最大,取得话语权……此局结束後秦离沈著脸站起身,
抡起手臂,用一种非常潇洒英武而充满了戾气的身姿,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大力地恶狠狠地一点也没留情地给了我一个
──爆栗!
当我们暂停牌局吃午饭的时候,我头上已经长出了好几株的嫁接仙人球……
霍铭川给我摸了摸头,说:“你还是和我搭档吧……”我就知道小霍霍对我最好了,正要赞美他,霍铭川又说了一句:
“……反正都是输……”
闵翌也给我摸了摸头,说:“秦宫主还真忍心啊……”我差点感动得眼里只剩下闵翌那慈母般的微笑了,就听闵翌接著
说:“……都已经这麽傻了,再打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
全世界都抛弃我了……
下午的时候秦离不愿意再和我搭档,我也不敢再和他搭档,於是我的对家变成了司祺。
我更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走牌,到了吃饭,我也不过是在手背和小腿等处多了几块瘀青──司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
给我放出一道道气劲打出来的……
“哎哟!”
我惊呼,闵翌给我擦药酒,我疼得只抽气,别看司祺打出来的似乎只有一块块小小的瘀青,其实那是内伤!比秦离种的
嫁接仙人球痛多了。
闵翌看我,无奈道:“叫你安心和霍铭川组队你不要,偏要去招惹那两个人,自找没趣。”
我死鸭子嘴硬,嚷道:“我怎麽知道他们扮猪吃老虎!”
“就你是猪!”闵翌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笑道,“还是爬上屋顶对全天下宣告的猪。”
“……”
我打赌的时候怎麽知道自己会输,我还和司祺特别强调要用全部的功力把那句吼出去,当时还在想司祺功夫那麽深,又
是修炼什麽天魔音的,喊出那句话肯定声势特别浩大,能让方圆百里之内的猪都为之一惊奉之为王,哪里想到……
我唉声叹气,闵翌给我揉著小腿。闵翌按摩的功夫很好,他的掌心里汇集了一点内力,能帮我化开淤血,揉的时候虽然
很痛,不过睡一觉第二天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我跟著老头学武後几乎每天都会受伤,都是闵翌给我按摩的。
闵翌低头揉著,突然开口说:“奈奈,下午的时候工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按照你留下的图纸,师傅们做了一把枪,膛线
拉得很到位,精确度性能比以往的都好。加上前段时间我们的矿洞里意外挖到了一批品质很好的矿石,所以枪管品质很
好。”
“哦?是哪一把?”我留下了很多的图纸,基本上结构简单的几款枪械,我能记得完全的,都画下来放工房那儿给他们
看去了。
“‘个洛可式其式’。”闵翌回答我。
这个世界没有阿拉伯数字,所以闵翌有点奇怪的发音让我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格洛克17式”。但是当我反应
出闵翌说了什麽之後,我傻住了。
格洛克17式……
我发誓,我不是有意把那张图纸留在那儿为难师傅们的,我只是顺手把这极为经典的枪械构造图给画了下来,再顺手放
进去了而已……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简直不能想象这个世界的手工锻造技术已经发展成什麽样了,用锤头和锉刀打造的格洛克17式?
!
我什麽都没听见……我什麽都没听见……我什麽都没听见……
闵翌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我的耳朵里:“师傅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枪送过来了,还有子弹,希望你给他们测试……”
“……”
我怎麽测试?用它来打兔子吗?!
19 南国,我来了
从休息的小镇出发,我不敢再顶著满头包上阵杀敌,只好将闵翌召唤过来代替我。闵翌听了规则,又和他们试著打了两
牌就正式开局了。
“黑桃。”
“毙掉。”
“……吊主……”
“秦离,你还吊,我没主了!”这是司祺,不过秦离不鸟他。
“哈哈,我们赢啦!”这是我,旁观者的欢呼。
啪!
啪!
牌桌上几乎只有我和司祺大呼小叫的声音,气氛稍微有点沈闷,火药味却是极重,别看他们最“资深”的也才学了两天
,却一个个都精的跟狐狸似的,连闵翌这刚学了不到一个时辰的人都和他们斗得旗鼓相当。
“大鬼!”
闵翌甩下最後一张牌,将前面的大小主们杀得干干净净。
“万岁!小翌翌最棒!”
我欢呼著扑上闵翌,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哈哈哈,我们家小翌翌上场就是不一样!
我对司祺趾高气扬地叫嚣:“司祺,你受死吧,今晚轮到你喊‘我是猪’了!”
司祺摊摊手,很无奈地说:“我也想喊,但是我今天好像没和你约定赌注吧?”
“……”
我转头抱著闵翌大哭:“小翌翌,我不活了!”
闵翌拍拍我的背,安慰我:“一路走好~”
虽然和司祺在一起总是被欺负,不过事实上这趟旅程基本上还是比较让人愉快的。
司祺仗著功力深厚欺负我,但还不算太过分,看在他是我师兄的换命好友的份上,我大大增加了宽容限度。
秦离自始至终是那副冷冷的怪样子,我私下问司祺,司祺说他是受打击了,问是什麽打击,司祺又故作神秘地笑,不回
答我。我便问司祺你是不是也被打击了,怎麽越老越变态了。结果被司祺拖到树林里暴打了一顿。闵翌在一边为我默哀
。
秦离是冷了一点,不过还是参与了我们的玩闹,虽然从头到尾除了冷笑和嘲笑没有露出过其他褒义的笑容,总体来说还
是不错的。
打牌之余,更是和霍铭川拉近了不少距离。人家都说打牌的时候最能看出人的本性,这话若是不错,那霍铭川这人沈稳
,有智慧,也不缺乏活力,就是不太“争”,但这说不准是个性使然,还是客观影响。
在收到那把手工格洛克17式後没多久,我们一行人进入了南国。就在我以为我的枪将会一直不见天日的时候,司祺和秦
离和我道别了。
“小曼臣,没有我们照顾你,你在南国可要小心哦。”
司祺摸著我的头笑咪咪地说,我相信没有他在我会过得更好。
秦离用余光扫扫我,虽然依然面瘫,但眼中的寒光淡去不少,他状似冷淡地说:“有事,拿著领牌去清欲宫。”
这句话真是让我太感动了!秦离,虽然你很变态,很冷血,很暴力,很无耻,但是你是个护短的好师兄~
“师兄,一路走好~”
我站在村口挥舞著小手帕向他们告别,忽略了秦离想要杀人的黑脸。
我就说,这两个人来南国肯定是有正经事的──他们看起来就不像是闲到没事找事抓著我玩的无聊人。我只是不明白熙
国的两个江湖人来南国做什麽?
司祺和秦离深入南国境内,而我因为自身的目标所限,暂时停留在了南国边境,这里,有很多奇妙的植物。
南国的风情和中原确实很不一样。南国气候热,人穿的都少,时常能看到只围了下半身的男人走过,女子则是包在一块
布里,说不出他们是怎麽把布给固定住的,反正那布展开就是一块非常完整的有棱有较的长方形。不过因为也快冬天了
,所以他们穿的还算多,据说到了夏天女子是肩、背、手臂、大腿随意暴露,反正三点遮住了就好。
我、霍铭川还有闵翌三个人穿得那样“密不透风”,著实引人注意。好在我们进入的城市处於和平地带,是边境的商贸
中心,壤地来的人很多,我们还不至於被人当作奸细抓出去。
我来南国观光只是顺便,主要还是想寻找一些特别的植物。现在餐饮业越来越不景气,而且在亥下不好发展,就算发展
起来了我的形象也很糟糕,所以我厌倦了,我要另谋出路。
五个目标:罂粟/古柯/大麻──也就毒品、烟草、咖啡、可可、橡胶。
前四个都是我能想到能给我带来暴利的的热带或亚热带作物,第五个用於军工生产。
毒品自不用说,黑暗世界里除了军工就数毒品就最赚钱,而且上述几种作物的後续加工里我对毒品制作最熟悉──好吧
,我是坏孩子。就是贩卖毒品不太厚道……所以我有点犹豫。不过也没什麽,你想啊,我家云若现在是岐国王爷的幕僚
呢,日後要是攻打其他国家,这毒品就可以拿出来祸害人间了~
我第二熟悉的就是烟草了,因为这和酒一样,是高级社交中的必修课。要我制作出顶级的香烟或雪茄是不可能的,但是
好或者不好都是对比出来的,我说好就是好,我说不好就是不好,反正只要口感达到中等水平,以香烟奇特的性质,应
该都很容易被这个世界的人接受。
咖啡和可可的加工流程我只是有印象,实际操作嘛……嘿嘿嘿,正常人擅长的都应该是泡咖啡和用成品巧克力制作蛋糕
不是吗?但不论怎麽说,就算是最粗糙的工艺,我也有信心制作出初级的咖啡或可可饮品,有些苦涩却能很好提神的咖
啡将会成为男性们继茶之後的最爱,而口味香甜并且能神奇地另心情愉悦的可可,则将征服那些可爱的女士们。
灭活活(女王三段式笑)~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我和霍铭川在南国城市的大街上逛著,霍铭川虽然博览群书,但对南国的了解也不多,闵翌反而知道不少,在闵翌的带
领下,我和霍铭川才不至於像乡巴佬进城一样什麽都不懂。不过闵翌所谓的“知道”,也只是知道一些比较出名的物什
或者风俗什麽的,要他告诉我这座城市里哪里有大型的交易场所,他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我们的时间很多,我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在走路上。
逛了一圈,吃了一点当地的特产,我拉著霍铭川回到客栈,我给闵翌比划了一下我所想要的东西的特性,让他帮我去向
小二或其他当地人问问这里有没有那些东西。
我悠哉游哉地吃著糕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十五分锺左右,闵翌就回来了。他告诉我咖啡、可可和橡胶都有
,但是烟草没听过,罂粟那样美丽的花儿似乎有见过,但不确定是不是我说的“罂粟”。
“你说的那什麽可可,当地人叫……‘舒博麻’。”闵翌发出一个很奇怪的音,大概是当地语言的音译,“他们把那个
东西将其碾成粉末状之後加水煮沸,再加入一些奇怪的配料,这种汤煮出来之後闻起来很香,可是喝起来味道很怪,但
是喝了之後人会变得很有精神。”
当然味道很怪,因为这里的人加了很多奇怪的香料嘛。我心里想。
闵翌继续说:“咖啡也是如此。当地人称它为‘塔耶里’,大概是圣果或神果的意思。当地的祭祀将塔耶里的果实直接
食用,或者放在水里煮,然後将煮出来的水喝掉,据说能变的神情气爽。”
顿了顿,霍铭川抬头看了一眼,开口道:“奈奈,我觉得你找的这些……似乎都是,呃,毒物……”
我有些诧异,看看闵翌,闵翌也对我微微点头。
我道:“怎麽会有毒?吃了之後可以提神呢。”
“但是,这听来像是魔鬼的力量……”霍铭川说,“奈奈,你还是不要去碰这些东西比较好,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我知道霍铭川已经将话说的很婉转了,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怎样对待魔鬼,不过他的话让我想到了中世纪的欧
洲对待巫师的态度──火刑。
我笑道:“可是你们平时不也有喝茶吗?”
“这和茶有什麽关系?”
“茶也可以提神啊。”
“……”我想霍铭川这时候表情应该叫做“哑口无言”。闵翌倒是开口说:“但是茶可理气开郁、辟秽和中。”
“嘿嘿,”我奸笑两声,“茶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咖啡和可可也不能小觑。不说其他,就说可可,用可可制造的一种食
品名为巧克力,巧克力吃了可是可以快速恢复体力,就算是平时吃,喝一点热巧克力还能让人心情愉悦噢!”
“快速恢复体力?”霍铭川和闵翌几乎是同时叫出来。他们对视一眼,似乎是为彼此的异口同声而惊讶。霍铭川笑笑,
道:“那武者吃了可不是无敌了?”闵翌也说:“给士兵吃起不是百战百胜?”
“没那麽夸张……”又不是磕药。我撇撇嘴,“巧克力和咖啡只能作为辅助手段,士兵要强壮,最根本的还是要吃饭训
练,偶尔搞一些特种作战之前带上两块巧克力应急还行。”
“特种作战?”
霍铭川和闵翌都直直地看我,又是异口同声。
“……你们还真有默契啊。”我笑了他们一句,抓抓脑袋,给他们解释,“特种作战就是常规作战之外的一些军事活动
嘛。比如收集情报啊,破坏敌後设施啊,进行突然袭击啊,就很想那些人养的死士、杀手什麽的。你想要是一个死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