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一切真相告诉阿软,而阿软一步一步的向安弗烈靠近,更是痛苦的煎熬着他,逼着他作出了决定.
20
这一天,阿软还是准时来给而淳送药,而淳没顾的上阿软,先冲到门口,慌张的望望外头,把门锁了.
阿软觉得奇怪,不解的望着而淳"而淳,你关门做什么~你~冷么?"
而淳快步回到阿软面前,紧紧抓住阿软的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打算豁出去了,长话短说."阿软,有件事我想告诉
你,我说,你听,安弗烈是个王爷"
阿软一愣.
"我本来是他的相好,他有个堂弟弗砾,他很~很爱弗砾,但是后来弗砾爱上了我,我们私奔了被他抓到,弗砾他为了
救我而死了,你知道吗,你们~"
"砰~砰砰"正说到紧要关头,门被拍的震天作响"开门,阿软,你在么?"酉青的声音传来,"阿软~开门!阿软~
!"而淳一听,蹭的吓白了脸,瞪着被敲的乱颤的门,毫无血色的手指僵硬的抓着阿软的胳膊,把阿软疼的直皱眉.
"而淳,放手,好疼,先放开我,酉青叫我开门呢!"阿软不明白而淳对自己说那些事,更不明白为什么他怕成这副模
样,只好先应着酉青"俺在呢,你等一下,等一下,俺就来,就来了." 阿软边喊边把而淳推到床边坐好,费劲的挣
开他的手,就跑去给酉青开门.
一进门,酉青的脸色不太好,他瞥了一眼而淳,然后抓着阿软说"阿软,这边忙完了吧?来,跟我走,我有事找你呢.
""可是,而淳他~"阿软回头看向而淳,觉得他今天分外古怪,很是担心."而淳公子,可还有别的事交代阿软么?
没有的话,阿软我就领走了"酉青问而淳.而淳浑身颤抖着,哪里还说的出话.酉青一见,不由分说,拽着阿软就走,
阿软也只好随酉青去了.
那边阿软和酉青刚走远,安弗烈就带了四个手下走了进来,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而淳瘫软在地上,惊恐的张大双眼,安弗烈爆怒的眼神,泛着红光,将他牢牢钉在地上,无法移动,他只能无助战颤抖
着,任安弗烈一步步的靠近."看来你真的活够了,莫~如~希!"咬牙切齿的说着,安弗烈抬起脚,狠狠的踏上而淳
的胸膛上,第一次,连名带姓的,一字一句的撕咬着而淳的名字."
而淳颤抖着,抱住安弗烈的脚哀声恳求着,"放了阿软,放了他吧!求你,他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不然,弗砾不会
原谅你,他绝对不~"
安弗烈一听到而淳竟用弗砾威胁自己,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目露凶光,发了狠.更加用力的用脚蹋着而淳."呵
呵~哈哈~,他不爱我,那就让他恨我吧,不原谅也无所谓!"
而淳被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痛苦的皱着眉闷声呻吟."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闭起眼,而淳死心
的低吼,从来他的命运都只能被这个人无情的摆布.安弗烈笑了"好啊!我倒是很想一刀一刀的剐了你!扒你的皮,抽
你的筋.不过~,现在弄死你还不是时候,阿软好像很喜欢你,所以你得活着让我好好利用利用,至与你这张多话的嘴
~呵呵~呵呵呵~"安弗烈抬起脚,轻笑着向后退去,一摆手.四个高大的士卫就冲了上来,向而淳围过去,其中一人
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而淳吓的慌张后退,却被他们摁在地上,拽住他的头发,扒开他的嘴,把那瓶不知是什么
的液体灌了进去.而淳被呛的直咳,难受的摇着头,流下泪来,眼神悲痛而哀怨的瞪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冷酷而邪恶的
男人,他竟然在笑,冷漠的欣赏着这一切.
而淳心碎的闭起眼,恨自己自作自受,嘲笑自己的活该,怪自己犯下的错,弗砾的死,弗烈的痛苦,还有自己到头来的
一无所有.
待士卫退下,脸上濡湿一片,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而淳无力的伏在地上,看不到表情.安弗烈得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
起"哼哼~,这回当个哑巴就给我放老实点吧,哎呀~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发发善心,赏你两个男人好好疼疼你吧!呵
呵~呵呵~"
而淳一听猛的抬起头来,泛着泪的眼直直瞪着安弗烈,"不必谢我,你现在是个哑巴,我不会怪罪你的,你就好好享受
吧,我可要去找我的阿软去了."安弗烈笑的邪恶,刺痛了而淳的双眼,那双眼满是悲凉.安弗烈却没有看见,他得意
的转身离去.
门重又关上,而淳独自绝望的品尝着生不如死的心痛.
安弗烈心情不错的来到酉青房里,见阿软正坐在椅子上给酉青补衣服,他直直的向阿软走过去,抚上阿软露出的一节白
藕似的脖子,一边拿掉他手里的活计.
阿软一抬头,不解的望着安弗烈.
安弗烈便对站在身后的酉青道"酉青,你去准备一下,咱们出去玩去.酉青得了令悄声退下.
阿软一听,有些兴奋,忙拽住他的袖子问道"我们出去玩,带上而淳好么?"
"不要,我只想和阿软两个人去,像上次我们两个人出去不是很开心么,阿软,你不喜欢么?"他蹲下身与阿软平视,
温柔的视线让阿软不知所措的红了脸,微转开脸,咬着唇说不出话.
安弗烈会心一笑,用大手将阿软垂落的发丝掖回耳后,然后拉着阿软站起身,轻揽着阿软的肩膀一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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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青驾车,载着车上的安弗烈和阿软.安弗烈对阿软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理,让阿软莫名的放心.所以,一路上阿软
柔顺的任安弗烈抱在怀中,听他说着各种奇异的见闻,仿佛做梦一般,只觉心中无限甜蜜.沿途赏遍美景,他们去寻访
颇为有名的清泉-琼灵泉.
来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安弗烈就用手蒙住了阿软的眼,领他走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
"阿软,我要把手拿开了,仔细看哦~"安弗烈俯身在阿软耳边轻声说道,很是神秘,让阿软不禁心急,隐约浮现满心
期待.
缓缓的,那手移开.一片急流而下的瀑布壮观的展开在阿软面前,那飞溅的水花,带着一阵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软
瞪大了眼,激动的难以言语,愣愣的站着.
安弗烈将阿软紧紧圈在胸前,"阿软,你知道吗?这泉水有个传说,据说他是一滴被不慎打翻而掉落凡间的瑶池琼浆.
凡人如果喝了它,那他心中真心所求就会实现."捏起了阿软的下巴,将他的脸面向自己.安弗烈深情凝视着阿软接着
说"阿软,我的心愿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过完下半生.你可愿意么?"
阿软一听,呼吸一窒,连心都像要停止了跳动,就那么失了神,迷失在安弗烈炯炯有神的目光里.
"我是真心的,对你绝没有半点欺骗."认真的说完,安弗烈突然松开了阿软,冲进了瀑布,也不管混身被浇的湿透,
他站立于水流中,仰着头,张嘴狂饮着急下的流水.转过头,看着岸边仍呆愣的阿软,大叫"我~安弗烈,只求与谢阿
软共度此生!此愿足以!阿软~阿软~"
阿软看着举止疯狂的安弗烈,感觉小腿开始轻颤,蔓延到指尖,他慢慢的向下滑落,跌坐在地上,早已抑制不住泪流满
面,心仿佛陷进云雾之中,看不清,摸不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泛滥,满满的要溢出来,就要迸发而出.
"阿软~来,过来~,快过来阿软~,阿软~阿软~来啊~"安弗烈向阿软伸出双手.虽被急流冲击着,他却稳稳的站
着,那样坚定的,伸出了双臂等待着阿软.
阿软像是被牵引般,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是凭着本能,站起来向安弗烈一步一步走过去,冰凉的水刺痛过了他的小腿
,再冷也不能阻挡他渐快的步伐,奔向前面不远处那温暖的臂膀.
"阿软~,阿软~"安弗烈激动的呼喊着,冲上前一把拽过来到他面前阿软,狠狠的锁在怀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
身体里~~.
阿软的心虽然很乱,但此刻任安弗烈紧紧抱着,却无比安心,依靠着这具坚实的身躯,他就没有了不安和恐惧.
他们一起喝了琼灵水,一起在瀑布中嬉戏,就像忘却了凡间爱恨的精灵,纯净的只有彼此.
玩了一阵,阿软似乎有些冷了,打了个喷嚏,安弗烈一见,便担心起来.一把抱起阿软就向马车走去.
等在车边的酉青意见这两人浑身湿透的回来,不禁诧异了一下.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给主子.将他们扶上车.然后驾车
急速回返.
那一夜,阿软微有些发热,安弗烈握着他的手,守在他床前整整一夜,阿软睡的很安稳,热也渐渐退去.
第二日.阿软病就好了,他去看而淳,却发现他无故的发不出声了,整个人也像死了一般,不哭不笑,没有表情,只是
躺在那失神的睁着眼.阿软急坏了,忙去找安弗烈给而淳请大夫,安弗烈很是尽心,几乎请遍了整个城中大小名医.几
百日下来,看病的进进出出,药也开了不知多少,而淳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阿软急的愁眉不展,动不动就躲起来哭
一回.安弗烈心疼极了.
这日,又见阿软两眼红红的守在而淳床边,知道他一定又哭了.不禁又些怒意,他冷冷盯着床上与死尸无异的而淳对阿
软说"阿软,别再难过了,我有一个偏方,定能让他死而复活!"阿软一听,果然欣喜不已,扑进安弗烈怀里,叫他快
点救而淳.安弗烈笑了,把他紧紧抱住,连连说好.哄的几日来愁眉不展的阿软,难得的露出了笑脸.
21
那日,酉青就领来了位老人家,长长的花白胡子垂在胸前,一身青衣,仙风道骨的.阿软一见,睁圆了眼,张着嘴,却
吐不出半个字来,以为见着了故事里讲的神仙.
直到酉青抱着个木箱,随老神仙进了尔淳的房,阿软还那样愣着.
安弗烈觉得好笑,笑伸出手,在阿软面前晃了晃,阿软才有些恍惚的转过头,拉着他面露喜色的喊"老神仙!老神仙的
医术一定很好对不对,这下尔淳有救了,有救了."
"是,是,老神仙一定会医好尔淳的,不过,老神仙不喜欢医病被人打饶,你随我回房去等吧."
阿软盯着尔淳的屋子,露出了安心的样子,柔顺点了点头,安弗烈搂着往房里去了.
酉青和那老神人来到尔淳床前,尔淳仍睁着眼,躺在床上发呆.
老人抓起尔淳的脚,拽下白袜,由袖子里取出一根2寸长,细细的,闪闪发亮银钉,就往他脚下的涌泉穴钉去.
只见尔淳的身子猛的弹跳而起,随即弓起背,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虾一样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他巨烈的颤抖着
,抽搐着,在床上翻滚.零乱的发际已是冷汗淋漓.
"啊~呃~~~~嗯~哈~哈~~"叫喊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的支离破碎,老鼠叫一样的声音,颤抖着,伴着急喘.
"这回醒了么?"揪起尔淳的头发问道.
尔淳双眼紧闭,青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紧的咬的唇,已然鲜红一片.
"这涌泉穴只不过是最疼的十大穴位之一,如过你不想试下一个,就给我把眼睁开."
一听这话,尔淳抖的更厉害了,却还是微睁开了流泪不止的双眼.
赫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木盒子里装一颗人头,尔淳顿时瞪圆了眼,顾不得疼,伸手去够"叔~!"尖叫一声,挂在床边,
昏了过去.
收起箱子递给老人,叫他退下.酉青这时才敢露出满眼的不忍和心疼,他扶起尔淳,放在床上躺好,取出怀里的金创药
,开始为尔淳细细的包扎伤口.
22
尔淳隔天醒来,果然恢复了意识.
阿软来看尔淳,身后跟着着安弗烈.
"尔淳?你真的好了么?"抚着尔淳惨白消瘦的脸,阿软红着眼睛问.
尔淳动了下眼珠,把视线调向阿软,微微点了点头.阿软喜极,紧紧抱住尔淳的肩,正挡住了尔淳变的通红的眼.
安弗烈盯着尔淳,对他的表现还颇为满意,带着得意,挑起了嘴角.
之后的日子里,尔淳极为安份,酉青看着他,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安弗烈就霸着阿软,不再让他去听尔淳使唤.
都说春雨贵如油,这雨却一下就好几天,大伙都闷在屋里.
搂着阿软,站在窗边看雨,院子里的花呀草呀,都被雨水冲的鲜亮鲜亮的.
"爷,你看,那花."阿软趴向窗子,伸出胳膊往外指,脸被雨水打湿了都不顾.
"离远点,都湿了."将阿软重新搂回怀里,安弗烈用手抹了抹阿软的脸.阿软仰起了头,眯着眼对他笑.
安弗烈顿时觉得阿软可爱极了,就像院子里的花一样,鲜嫩嫩的可人,恨不得在他脸上咬上几口.
安弗烈伸出一只手,捂住阿软的眼,丢脸的干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到阿软眨了下眼,那睫毛就在安弗烈的掌心搔痒,引
的他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阿软~"安弗烈柔声叫着阿软,移开那只手,缓缓抚摸着阿软脸.
阿软慌张的垂下眼,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轻颤.
"阿软~跟我回京城吧!"安弗烈俯下身靠在阿软耳后对他说.
阿软猛的睁开了眼,看着他,呆了.
"跟我回京吧,我们一起过自在的日子,谁也管不着我们,好不好?"弗烈拘起阿软的一缕青丝,扫了一下阿软的鼻尖
.然后送到面前闻着.
"京~城~"阿软做梦似的喃喃低语,低下头半天,终于摇了摇头.
"俺哪也不去,俺想守着大朴哥,京城不是俺该去的地方."软软的声音里有着特别的坚定.
"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我说你该去,你要和我一起去,陪我一辈子."安弗烈一把捧起阿软的脸,粗暴的啃咬着.
"啊~"阿软皱起了脸,推着他的肩,心里却热烘烘的,脑子里想着他说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安弗烈突然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快帕子,抖了开,举在阿软面前,红艳艳的,那上分明是一对鸳鸯,交颈而眠,
绣的活灵活现.
阿软张大了眼,觉得奇怪,男人哪会用这样的帕子,何况是王爷,不过那鸳鸯绣的真是好,阿软不禁伸手去摸.
"阿软,这快汗巾是我贴身的东西,现在交给你."安弗烈抓住阿软伸出的那只手,把帕子一把塞进去.
"爷~,这~俺不敢."
"你~还是不信我,那~,我们成亲,我们成亲吧,对,我们成亲吧,阿软!"一把起住阿软,安弗烈兴奋的喊着,直
转起圈来.
阿软惊呆了,跟着他晕乎乎的转了好多圈,脚步开始不稳,却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有些抖.
"阿软~,阿软~,阿软?阿软?"扶住阿软站稳,安弗烈抬起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脸,阿软闭着眼,在流泪.
"怎么了,阿软,你~不想和我成亲?"安弗烈担心的皱起了眉.
阿软摇头,边哭边用力的摇头,紧紧抱住安弗烈的腰,又把脸埋回他胸前.
"呵呵~摇头?那就算你答应我了,跟我成亲,可不许反悔."抚摸着阿软不断起伏的背,安弗烈笑了,呵呵的开怀大
笑.
阿软止住了哭声,连脖子根都泛着红,趴在安弗烈的怀里,第一次对未来有了期盼,满心都是感动.
第二天,安弗烈送来了一身鲜红的新衣服,阿软就穿上了它,坐在镜子前,自己梳好了头发.阿软不禁发起呆来,那镜
子里的人,眉眼如画,明眸晧齿,真
是好看,根本就不像自己,阿软不敢相信的摸上自己的脸,镜子里的那人也一样的动,阿软顿时脸上发热,镜子里的那
人脸上泛着红晕,更是美上了好几分.
"砰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阿软一跳,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阿软,好了么,我在门口等你!"是安弗烈的声音,这下阿软更是慌了,忙站起来整整这里,弄弄那里,想再理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