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烟男人 上——屈指流徙

"啊！闻清！"没几下，林文就射了。

只是隔著裤子弄也能射，时间还是这麽短，闻清好笑地看著林文，"你不会是憋坏了吧。"

林问这会把脸都埋到闻清胸前，从他红透的耳朵，可以知道他的脸有多红了，偏偏闻清还不放过他，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舒服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这叫林文这麽回答，说不舒服是明摆著骗人，最後只能闷声地应出一句，"下流。"

"我下流，不知道谁更下流呢？刚才就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现在呢、、、、、、"闻清还没说完，林文就快速地掩住他的

嘴，眉尾也跟著一抬瞪著闻清。

娇豔，这个斯文清秀的男生，身上竟然有娇豔二字，闻清愣在原处，直到林文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才回过神。

闻清回过神後的第一句话是，"你好美。"

脸比刚才更红了，林文一句不说便要挣开闻清的怀抱。

"怎麽？害羞了。"闻清已经从刚才的恍惚中完完全全清醒过来了，低头看著林文别扭的脸色。

"放手了，我要去洗澡。"

"嗯，你应该去洗澡。"闻清点著头附和著林文。

心里稍稍平复，以为闻清不再开他玩笑了。可闻清的下句话下个动作，让林文只想把自己钻进地底去。

"都湿了。"闻清伸手又抓了抓林文的下身，还把那湿漉漉的手指拿到林文眼前。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林问窘得都要哭出来了。在一个同性面前发生这种事已经够丢脸了，更别说是这个同性帮自己弄

出来的。可闻清竟还把他"犯罪的证据"摆在他面前。

看林文眼睛有点红了，知道这个爱面子的家伙快要承受不住了，闻清便放开林文，"快去吧。"

林文还没来得及地跑开，屁股便被闻清拍了一下。他也不敢回头瞪闻清，小跑著进了浴室。

闻清低头看看自己的下身，看来他也得去浴室了。

二手烟男人 (14)

（14）

两人这一去浴室，都呆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一个是害羞，洗好了不敢出来，一个是刚刚还没解决，在里面解决好了才

出来。

"好。"林文红著脸跟闻清打个招呼，人跟著钻进被窝。

"才8点就睡啊。"闻清的表情玩味十足。

"嗯。"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闻清爬上床，一把掀开被子，"你想闷死自己啊，要出了人命我还得负责呢。"

林文这会已经失去了平常的伶牙俐齿，嘴巴嘟哝著，只发单音节，不出句。

"说什麽呢？嘀嘀咕咕的。"闻清敲了林文一记，跟著躺在他旁边。

"咱们今晚不要睡在一块了。"林文知道闻清家是有很多间卧室的，之前没提出来。一则他认为要给闻清面子，二则他不

讨厌闻清。但刚刚发生的事，让他怎麽可能再跟闻清躺一个被窝里呢。

"又不会吃你，怕什麽？"闻清变本加厉地躺进被窝，这样他的身体就跟林文贴在一块了。对方温暖的体温，让他更舒服

地靠进去。

"啊！不说了别睡一块，你还睡进来。"林文忙不迭时地要把闻清推出被窝。

"哎，你担心什麽啊。"闻清一把抱过林文，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又是身体的无间隙接触，林文的脸更红了。"放开了，感觉很不舒服。"说著，林文还皱起眉头。

"真的不舒服。"闻清刮了林文的鼻子一下。

那是情人间的动作，林文当场愣在原地，一动都不动。眼神更是飘向别处，至於要把闻清推走的念头，他已经不敢想了

，要闻清再来这麽一个动作，他估计自己的血管要充血爆开了。

林文安静下来了，闻清也不再继续捉弄他，"今晚早点睡吧，明天就没懒觉睡了。"

林文想答不是还有周末吗？但他一句话都不说，任闻清抱著自己。

只是各怀鬼胎的两人哪里睡得著。很快林文便要爬下闻清的身体，闻清不肯，结果两人在床上来了一场拉锯战，最终输

的自是林文。

"不玩了，这样睡很不舒服。"林文鼓著腮帮子，话里有点火气了。

"真是娇气。"点了下对方的鼻头，闻清调整个姿势让自己跟林文都能睡得更舒服，"习惯了，不就好了。"

"习惯，你这样顶著我，叫我怎麽习惯！"一直憋著的话，林文终於说出口了。

闻清那涨大的欲望就顶在他大腿间，还蹭来噌去，林文都觉得自己能感受到那跳跃的筋脉。

"你不也是一样，我都没说。"闻清手滑下，抓了林文的欲望一下。就被林文拿开了。

"我是男人，这是正常现象。"红著脸辩白著，林文觉得自己有些缺氧了。

"那我不也是正常现象。"用林文的话反驳过去，闻清笑得那个叫贼。

"放开我！"林文开始第十一次挣脱，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又会出丑了。

"再动，小心又湿了。"闻清用力按住林文不让他动弹。

被闻清这麽一说，林文感觉那上头有点湿了，呻吟一声，那里面有一半的无奈，"拜托了，大哥。"

"我再帮你弄一次吧。"不待林文答应，闻清便再次握上林文的欲望。这会不是隔著裤子，而是直接赤裸裸的套弄。

"啊、、、闻清、、、放手、、、"

"可怜的孩子，平常都没弄过吧，哥哥今天帮你弄出来。"闻清说著调情的话，把林文羞得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身体重新软下来，那情动的呻吟也一下又一下地从林文嘴里传出，把闻清听得欲火直往上冒了。

闻清的欲望不比林文小几分，只是他比林文会忍。现在见林文被他弄得紧咬下唇，两腮粉红，诱人的呻吟也绝於口，他

要再继续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一手抓过林文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

想不到直接的碰触带来的快感竟这麽强烈，应有的理智已经飘出脑海，林文只能放纵著自己的感觉，可这放纵的感觉很

快就被拉回来了。

手里被握上一根炙热的铁棒，林文冷不防收紧手，在意识到手里的东西是什麽时，他又赶紧松开手。"闻清。"那是情欲

弥漫的沙哑的声音。

"要互相帮助的。"嘴角上扬，闻清加速了手上的动作，另一手也牵引著林文帮他弄。

"你、、、啊、、、啊、、、闻清、、、"林文很快就被欲火夺去理智，初次尝试这个滋味的林文，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

了，变成别人了，变成闻清的身体了，为闻清而起舞著。而握著闻清欲望的手，是起舞得最厉害的，已经不用闻清牵引

就能够上下用力套弄著。

颤抖的身体喷出羞涩的证明，林文一下收紧手中的欲望，可闻清还没射出来。

"加油。"又是耳边低语，那是罂粟，沉迷不可自拔。

林文听话地继续为闻清套弄著，甚至滑下身子，跪在闻清的身下为他套弄著。直到闻清喷泄而出，他才重新爬上闻清的

身子，"闻清是大色狼。"接著翻下身子往浴室走去。

二手烟男人 (15)

（15）

林文出浴室里出来後，闻清从另一间浴室出来了。闻清身的水渍还没擦乾净，这会正一边用毛巾擦，一边往卧室里走。

"洗好了。"闻清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嗯。"林文的声音几不可闻，头也埋得低低的，就差没到胸口了。

"过来。"朝林文招招手，闻清的神情是相当放松。

林文猛得抬头，眼神也戒备地看著闻清，"过去干什麽？"

这家伙不是真把他看成色狼了吧，闻清暗自猜测著。不过还是继续向林文招手著，"叫你过来就过来了，又不会吃了你。

"

闻清一说吃，林文更不敢过去了，不仅如此，林文还一点一点地向後退，眼看就要退进浴室了。

"快过来！"闻清板起脸，似乎生气了。

这下林文是飞速就跑到闻清跟前，"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林文觉得自己被闻清吃得死死的，只要这家伙一生

气，他就得妥协。"闻清你一点都不适合生气。"

他不适合生气，这话有意思，闻清的好奇心被勾起了，"为什麽不适合生气？"

"帅哥生气就成蟋蟀了，那多可惜。"

这是什麽理由？敢情这家伙这麽怕他生气是因为他生气时不养眼啊，亏他还以为这家伙重视他呢？一手捏上林文的两腮

，用力揉捏著。"什麽破理由？我会有不帅的时候。"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见，绝对会怀疑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了。闻清虽不像那种优秀学生，整天中山装穿在身上，或者讲话

一大堆客套话。但那种在意自己外貌的话，闻清是绝对不可能说的。

不过林文不是别人，对於闻清这话，他嗤之以鼻，"还没我帅，还在那吹嘘。"

"你帅？"闻清上上下下瞄了林文好几眼，那眼神绝对是不屑。"能给你一个斯文就很不错了，还想著帅气。"

闻清这会就跟小孩似的，在那跟林文争论起这无意义的事，等两人口乾舌燥地停下来时，才发觉时间都到12点多了。

"明天要迟到就怪你。"林文一看时间赶紧冲上床铺。

闻清站起来跟著钻进林文的被窝，这会林文早忘记开始的事了。

国庆过後，林文跟闻清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天天见面就不用说了，平常上下课都是在一块。就差没粘在一块了。因为

天天跟闻清在一块，林文跟团委会里的干部也混熟了，甚至在专二下学期，林文也当起了干部，做文娱部的副部长。至

於为什麽不是正的，按林文的话说，要不是为了陪闻清，让他当团支书书记他都不干。

林文是在三月份当上文娱部的副部长，而团支书的竞选是在4月份。闻清无疑是呼声最高的人选，不过还有一个人呼声也

很高，那便是高讯。高讯跟闻清一样是本地人，个子一如他的姓，1米83，就是偏瘦，不过那张脸长得相当不错。跟闻清

不一样，高讯很花心，学校里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他基本染指过了，但真正跟他在一起的却一个都没有。没错，花心的

高讯到现在还没一个女朋友。这个极恶束缚的男孩，只愿跟女生玩露水鸳鸯，却不想沾上任何麻烦。

"高讯，切！"林文坐在闻清旁边，"闻清，你可不能被这种人打败，一副痞子样。看了就讨厌。"

"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

闻清的这句话还在林文脑子里打转时，就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说，下届的团支书由高讯当选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林文腿

一阵发软，告诉他的同学以为他要晕倒赶紧扶住他 。

等林文终於把这消息消化下来後，人已经跑开了，留下那位同学愣在原地。

"思涌，有见到闻清吗？"林文冲到闻清宿舍前，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了。正在下棋的藤思涌跟许森手中的旗子因为林文

这一大叫，飞到对方的头上。

"林文，你找死啊！"藤思涌没好气地叫道。

一旁许森看起来没受什麽影响，转头对林文道，"闻清还回来。"

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林文呼地就不见人影了。

"看来闻清落选的事，林文知道了？"许森淡淡说道。

"那家伙。"藤思涌笑駡著。

宣布结果时，林文没去。他说要跟闻清一个人分享，大礼堂里那麽多，就没那感觉了。当时说出来时，还被一旁的藤思

涌嘲笑了好久。

闻清跑到大礼堂时，那里已经没人了，跑到团委办公室也没见到人。找了大半个小时就是不见闻清的人影，林文沮丧起

来，拖著一双有气无力地腿，在校园里继续寻找闻清。

林文不敢问别人有见到闻清吗？他知道闻清的骄傲，如果他做出这种事会被闻清骂死吧。

学校的操场跟教学楼是背立而对的，中间还隔著食堂、小道，花坛。

林文想著就操场那边没去了，就往操场跑去。这时候已经10点多了，操场 早就没人了。

林文到了操场还是没见到人，他也不敢大叫，只能围著操场跑。

二手烟男人 (16)

（16）

找到闻清时，他正躺在草坪上。

"闻清。"林文跑到近处时才敢唤出声，刚刚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躺在草坪上，他觉得是闻清但不敢叫出来，怕自己认错

人。这会到了近处一看，果然是闻清。林文这一晚上吊在胸前的大石块才落下来。

"闻清。"林文坐到了闻清的一旁，而那草地下没有任何报纸等垫物。

"是你啊。"闻清一手遮著眼睛，一手枕在脑後。

"闻清，你是不是哭了？"林文只能看到闻清那张薄唇。

"当然不是。"闻清放开手，底下是一张平静的眼睛。

林文这下放心了，"我真担心你出事了。"说著往四周看了看，"干嘛跑这里来？"

"林文。"闻清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输了就是输了，我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我需要的是沉淀心情。"

这个骄傲却不失理智的男人，林文笑了，"你是不想让别人看你笑话吧。"

抬手轻轻敲了林文的脑袋一记，闻清张嘴还想说些什麽？嘴却被林文这个堵住。

翻身趴上闻清的身子，在闻清的错愕中，林文吻上了闻清的唇。不是那种浅尝即止的吻，而唇舌深深的交缠。

闻清呆呆地任林文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唇中，蛮横地卷起自己的舌头，这个傻瓜根本就不懂接吻，大概从哪听来的，接吻

要勾起舌头吧。

但，任他去吧。

过了5分钟左右，林文才抬起头。

"为什麽？"闻清轻声问著林文。

"我想安慰你。"林文的眼睛很亮，直直地看著林文。

闻清不语，只是枕在脑後的手已经拿下来了。

"闻清，我喜欢你。"

声音是从闻清的胸前传起，柔柔地，却直颤著闻清的心。林文抱著闻清一动不动，他在等待那个答案。

"我也喜欢你。"闻清放在一旁的手环上林文的腰。

林文的脸依旧埋在闻清胸前，他不敢抬头。刚刚大著胆子说出那些字眼时，更多的是凭著一腔热血。

在他听到闻清落选时，他感觉当头一棒，像被人狠狠摔了一巴掌。在他看到闻清孤独一人躺在草坪上时，他只觉得心疼

。在听到闻清骄傲的宣称时，他只想告诉他，闻清我只认可你！

耳边似乎还回荡著当年男人在自己胸前说著"闻清，我喜欢你。"

入眼的依旧是熟悉的面孔，可就是这张熟悉的面孔上已无当年的熟悉笑容，甚至多了个让闻清的心狠狠揪起的懦弱。

这个男人也许不够勇敢，但从不懦弱，这麽多年他到底过的是什麽日子！

"闻清，朋友是比同学还要好的那种吧。闻清，我们只是同学吧。"

那是林文最後一次见到闻清，就在宿舍外的阳台上，旁边还有走来走去的同学，林文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站在那个孤独的角落里，看著他提著沉重的旅行包往那辆开往他家乡的车走去，看著那厚重的车门关上。然後他发现

自己的眼眶湿润了。然後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悼念逝去的恋情。

95年，林文中专毕业，之後在一个乡里当干部。2000年，林文结婚。2003年，林文有了一个女儿。